“孫大夫,文公子的傷勢如何?”


    熟悉的斷腿,自然要用更熟悉的大夫,這不是嘛,跌打聖手孫大夫又被呂智請來了。


    “問題不大,隻要好好養著,我保證,不出三個月,絕對能跑能跳。”


    孫大夫胸脯拍的砰砰響,緊接著還列舉了幾個類似的病例。


    “前些日子,城裏的幾位公子起了衝突,家丁打成一片,那些斷胳膊斷腿,都是我救治的。”


    “這不是,他們都說我是妙手迴春,後來還送了跌打聖手的牌匾。”


    孫大夫正值事業發展期的黃金期,這裏的幾位馬場主都是優質顧客,所以難免多說幾句,宣傳一下自家的生意。


    就像文清這樣的意外,馬場時有發生,從傷勢上說,有的輕一些,有的重一些,都是孫大夫極其擅長醫治的。


    “是啊,我記得在玄武城的時候……”呂智語氣緩慢,似乎是在迴憶著什麽。


    “趙公子也是斷腿了,那傷勢比文公子嚴重多了,就是孫大夫醫治的,治療效果極好,堪稱是恢複如初,而且整整治好了兩次,對,是兩次!”


    呂智言之鑿鑿,不似作假。


    “哦,原來是神醫,失敬,真是失敬。”


    “神醫啊!”


    有了呂智這個人證,馬場主們信了,看向孫大夫的目光敬重了很多。


    要知道這骨頭傷,第一次還好說,如果二次受損,再想要恢複如初,不留後遺症,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此看來,這個孫大夫醫術高超,很有兩下子,以後馬場發生意外,完全可以請他來看傷。


    “趙,趙公子?”孫大夫臉上一僵,僵硬的扭頭一看,原來剛才詢問傷者傷勢如何的竟然是呂智。


    呂智也沒辦法,剛才演戲的時候用力過猛,唿天搶地的,以致於聲音有些沙啞。


    孫大夫僵住的臉,瞬間就白了,“第三次,治……他不是死了嗎?”


    呂智:“???”


    傻啊,我這不是給你打廣告呢嗎?


    你提這一茬幹什麽?我還能不知道趙公子死了?當時你我不都是見證人嗎?


    “治死了?”雙腿盡斷的文清,差點兒從床上蹦起來,“你這什麽大夫啊?治傷而已,竟然治死人了?”


    幾位馬場主也是嚇的倒退了好幾步,我滴乖乖,辣手毒醫啊!


    不,真正心狠手辣是呂智公子才對。


    都是勾心鬥角的老手,包括文清在內,所有的馬場主都看向呂智,意思很明顯,這大夫可是你請的。


    你這廝看著白白淨淨,帥氣逼人的,沒想到竟如此狠毒,這是想落井下石、借機殺人啊?


    呂智舉手做投降狀,“不是,那趙公子是犯了罪,死在大牢裏,跟孫大夫的醫術沒關係,真沒關係。”一邊說,還一邊給孫大夫使眼色。


    孫大夫一看呂智“兇狠”的眼神,又想起了趙公子的死狀。


    嚇得他直接從凳子滑到地上,哆哆嗦嗦的渾身顫抖個沒完,“是,是,呂公子說的是。”


    如此一來,在場的人,就更沒人相信呂智了。


    文清更是心涼了半截,本來就是個麵兒上的事兒,現在好像鬧大了,“各位,快帶我走,救我啊!”


    呂智跨步向前,無奈的攤攤手,“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怎麽就不信呢?”


    本想靠近病床的馬場主們被嚇退了,“呂……呂智公子,你和文公子有仇,千萬別牽連我們,我們都是無辜的!”


    “對,我們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不知道,你千萬別殺人滅口啊!”


    說話的馬場主立刻被另外幾位馬場主眼神攻擊,嚇的不敢再說話了。


    什麽啊?就殺人滅口?……呂智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兒:


    “神經病啊?都是受迫害妄想症?我他娘的要想留下你們,還不是一聲招唿的事兒?別忘了,這裏可是我的地盤!”


    文清等人立馬老實了。


    呂智長舒一口氣,你看看,不霸氣一些,好說好商量的,還沒人聽了。


    “文公子剛剛受了傷,精神正處於敏感期,神經脆弱,聽到個風吹草動的,害怕,這很容易理解。”


    呂智又指了指馬場主們,“可是你們呢?好歹也都是偌大馬場的主人,手下掌管著幾十上百匹馬,怎麽也是這副樣子?”


    “怕什麽?你就說你們怕什麽?這些年你們到底都經曆過什麽啊?思想這麽黑暗嗎?”


    “這裏可是天子腳下,殺人滅口?虧你們想的出來!”呂智一套靈魂拷問,直接把在場的眾人問住,果然,他就是辣個嘴強王者。


    也就是說,不是天子腳下,就能殺了?……文清趕緊搖搖頭,胡思亂想什麽呢?


    這呂智怎麽說也是朝廷官員的兒子,殺人害命還不至於,應該真的像他說的一樣,自己是剛受了傷,心思太過於敏感了。


    “你這也不怪我們,實在是孫大夫的表情,太嚇人了!”


    還真不是馬場主們過於敏感,剛才的情況,誰遇見了都會害怕。


    實在是孫大夫對呂智太過於害怕,那種深入骨髓的極度恐懼,真的會感染到別人。


    “孫大夫?”呂智捏著自己的下巴,雙眼微眯,“我真的是個很可怕的人嗎?”


    “啊?啊!”孫大夫連連擺手。


    呂智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眨了眨布靈布靈的大眼睛,孫大夫連藥箱都沒拿,推開攔路的馬場主,跌跌撞撞的跑了。


    “搞什麽啊?”呂智不能理解,胡亂的擺了擺手,“孫大夫,可能是拉肚子,人有三急嘛。”


    馬場主們不置可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終於擺平了這個小插曲,就算是擺平了吧,呂智準備進行下一步,好好收拾一下文清。


    你以為斷腿就沒事兒了?據說當時文清可是狠狠羞辱了秋香,呂智怎麽也得羞辱迴來。


    “嘶~~~”呂智深吸一口氣,他自然不會口吐芬芳,那樣太沒格調。


    “既然沒事兒,那我就有話要說道說道了。”他指了指病床上的文清,“文公子,雖然你比我大上幾歲,那我也得勸你一勸。”


    “都說善騎者墜於馬、善泳者溺於水、善飲者醉於酒,善戰者歿於殺,你可知道是何含義?”呂智頤指氣使,頗有些教訓不孝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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