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竟然有這麽多全對的?一個全對的,用天才還能解釋,一幫全對的……那就是舞弊大案了。


    難怪考官們都不敢說話了,這百分之百是試卷泄露。


    “問題不大,別慌,先別急,咱們穩下來,穩下來……”


    沈浪語氣從急到緩,還在持續放緩,慢慢掌控住全場,然後穩(跌)穩(跌)當(撞)當(撞)的走過去,挨個取走考官手裏的全對試卷。


    眾考官內心:“問題很大,要慌,別說烏紗帽了,搞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幸虧,天塌下來還有高個頂著。”


    他們望向沈浪,隻見沈浪渾身顫抖,正抓著幾份全對的試卷進行比對,越比對神情越輕鬆,“一樣,字跡果然一樣,唿,真是嚇死個人了。”


    這裏是五科的考卷,還差一科,莫非是個全科的天才?……沈浪急切的喊道,“明算,還差一科明算,快,快找,看看是不是也有一份全對的明算試卷。”


    沈浪一聲令下,幾個考官匆忙鑽到明算的那一堆卷子前,一通翻找,果然翻出一份答滿的,負責批改明算的考官趕緊對照答案批改……不消片刻,明算考官點點頭。


    眾考官震驚了,石雕一樣,不可置信。


    沈浪激動的在屋子裏亂轉,“奇才,真是奇才啊!”


    明算考官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決定說話,“沈郎中,雖然全對,但是這算法……看不懂啊!”


    “拿來我看看。”沈浪拿過卷子,左看看,看不懂,右看看,還是看不懂,“嗯,雖然角度刁鑽了一些,但也求證出了正確答案。”


    “可以算是思路清奇,說明他不像大多數考生一樣,隻知道死記硬背應付考試,朝廷就缺這樣的人才……”


    這可是他的進身之階,自然要捧著說,而且就算他說的不對,那其他五科不也是滿分嘛,不影響的,不影響。


    虛驚一場,考官們也不敢毛躁了,心平氣和的開始批改卷子,隻是偶爾會想,那六科全對的究竟是誰。


    北方考區,也沒聽說有這樣的天才啊,都城倒是有一個。


    會是誰呢?難道玄武城真有麒麟才子?


    …………


    呂禮不管這些,震驚就讓他們震驚好了,反正他的目的也正是如此,高調,盡可能的高調!


    他要揚名四海,聲震大越!


    如此方可簡在帝心,才能步步高升,才能盡早為秋香平反昭雪,才能抱得美人歸。


    鐺鐺鐺~~~


    又是三聲鑼聲響起,差役發下試卷和稿紙,呂禮翻開試卷,目光投了上去。


    第一題,出題的大學士沒在題目上搞事情、打啞謎,隻要求寫一首詠梅詩即可,如此一來,難度就小多了,換了往屆,很多人都因為讀不懂題目而捶胸頓足,最後遺憾落榜。


    題目簡單了,呂禮反而犯了難,這樣一來就拉不開差距了,而且詩詞這玩意,評判的時候比較主觀,誰知道閱卷的考官是婉約派還是豪放派?


    托物言誌……主要還是這個誌,呂禮略微思索,從腦海裏十幾首詠梅詩裏選出三首,一一寫在稿紙上,立意上都很積極向上。


    “點點豆豆,開花石榴,有錢喝酒,沒錢就走!”如此淘汰一首,“點點豆豆……”又淘汰一首,看著剩下的一首,呂禮滿意的點點頭。


    有些時候,選擇太多反而令人煩惱,更煩惱的是不能全都寫上去,因為要求是一首,寫多了,算標記試卷,會被取消成績。


    第二題,題目更簡單,隻有三個字——菩薩蠻。


    原本是教坊曲子,後來用作詞牌,雙調小令,以五七言組成,四十四個字,用韻兩句一換,凡四易韻,平仄遞轉。


    呂禮一下就想到了秋香,想到了那首: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


    懶起畫娥眉,弄妝梳洗遲。


    照花前後鏡,花麵交相映。


    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鷓鴣。


    提筆就要寫,然而詞雖然是好詞,妥妥的巔峰之作,卻不太適合用在答卷上,呂禮閉上眼睛,狠狠的把秋香早起的慵懶之態掃出腦袋。


    然而,哪有那麽容易,若是容易,就不會有那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了。


    一旦想起,就再難忘卻……呂禮暗罵自己沒出息,在稿紙上寫下另一首《菩薩蠻》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


    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


    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急。


    何處是歸程?長亭連短亭。


    稍作修改,呂禮將其謄寫在試卷之上,詞裏既有秋香,又有遠在都城的家,出於他的筆下,很合適。


    答完試卷,此時還不到晌午。


    整整三天的考試,隻要求寫出一詩一詞,看似隻有百餘字,但卻並不容易。


    這不是嘛,呂禮就陷入了睡與不睡的糾結之中,這一場,就連檢查都用不上,睡吧,睡醒了渾身難受,不睡吧,不知道幹點啥。


    要不,吃飯?可是就連吃飯也有點早……純屬閑的。


    對其他考生來說,更不容易。


    寫詩填詞不是填空簡答,不僅需要靈感,還需要長久的推敲,一首詩推敲幾個月都很正常,曆年曆屆,幾乎沒有什麽傳世的詩篇,是通過科舉考試考出來的。


    第三場,考策論,呂禮答的中規中矩。


    不是因為前麵兩場優勢巨大就不願意動腦子,呂禮自覺寫的還行,但是與第二場的詩詞相差甚遠,這就像買東西,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所以他自覺隻能算是中規中矩。


    策論考的是少年與國家,呂智沒跟呂禮說過《少年中國說》,要不然稍加修改,又是傳世名篇。


    …………


    貢院某處大堂,夜已經很深了,但這裏仍舊燈火通明。


    十幾位考官正在連夜閱卷,朝廷要求考完兩天出成績,時間十分緊迫,不過此時主考官沈浪卻很安逸,他坐在主位上,時不時吟誦兩句詩詞,陶陶然樂在其中。


    “沈郎中,找到了。”看過前兩場的試卷,考官們已經能認出呂禮的字。


    “怎麽?被鎮住了?”沈浪哈哈一笑,拿過呂禮的策論不住的點頭,“好,寫的好啊!”


    眾考官:“……”


    相對前兩場來說,也就一般吧,不過要是跟其他考生比,那還是出類拔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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