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趙易寒已然在這骨灰麵前跪了有七天之久,這七天趙易寒一動不動,就一直在那裏跪著,他頭上更是烏雲密布,說不出來的壓抑,而在他的身體之內,還有暗火麒麟和菩提種,此時也是奄奄一息,連續七天不斷的支持趙易寒的神魂不滅,讓其神魂保證不會泯滅對這二人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而此時身處在莫名空間之內的趙易寒卻是變了模樣,他如今整個人已經不再帶有殺氣,更多的卻是死氣,乍一看並不能看出什麽,但是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兩眼之內多了一絲灰色的東西,縈繞不去。而他也將其之前所學的所有武決武技全部忘掉,除了那八荒決帶給他的還有那暗火麒麟傳授給他的麒麟風魔步,其餘的已然全部忘卻。


    趙易寒深知自己今後的路會有多麽難走,不僅要繼續尋找不共戴天的仇人,還有一步一步走上巔峰,自己身邊唯一能夠幫助自己的隻有八荒決,隻有自己身體之內的兩個夥伴還有自己的師尊丹癡道士。


    “啊。。。七天了。。。”身處在莫名空間之內的趙易寒喃喃道,“我。。。也該出去了。”


    話音剛落,跪在趙家院子之內的趙易寒猛然睜開雙眼,身體之內的神魂陡然變亮,散發出讓人不可靠近的光芒,這等突變讓暗火麒麟也是措手不及,這些時日暗火麒麟和菩提種雖說是為了鞏固趙易寒的神魂,但是這二人畢竟是遠古荒獸級別的,其靈魂力量不可小覷,這樣輸送給趙易寒,讓其神魂更是變得強大。


    “這些時日,勞煩二位了。”趙易寒對暗火麒麟和菩提種說道。那聲音中雖說有太多說不出來的感情,但是暗火和菩提聽聞之後卻是感覺有說不上的陰冷,好似再聽一個死人說話一樣,而且如今趙易寒整個人的氣息也讓他二人感覺有些詭異。


    “小子,你這是。。。”暗火麒麟耐不住性子,急忙問道。


    “無妨。”趙易寒擺了擺手道,“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自己什麽情況我清楚的很,在沒有達到那傳說中的真神層次之前,在沒有殺光我的仇人之前,我不會出任何事情。”


    “唉。。。”聽了趙易寒的話之後,暗火麒麟無奈隻得歎了口氣,趙易寒閉關七日,這七天過去之後他好似變了一個人,不是成熟,而是好似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沒有了任何生機,但是又活生生的站在你麵前。那毫無生機之內的眼神裏看的你好似從心底發毛,就連暗火麒麟這等遠古荒獸看到都渾身打了個冷顫。


    “我們。。。也該迴去了。”趙易寒起身說道,待起身之後,卻是發現自己跪的地方竟然陷進去許多,而且渾身都布滿了灰塵,確實像是從棺木之中剛剛爬出來的一樣。


    趙易寒用手一揮,一股熾熱的丹火焦灼著自己所跪之處,將地上的土壤融化,形成了一層堅硬的外殼。


    “這個地方,我以後一定會讓我的仇人,繼續跪在這裏懺悔的。”說著,轉身離去,將趙家大門關閉,便不再迴頭,想來這裏也沒有任何人膽敢進入了。


    當趙易寒步入富德鎮的街道之上時,隱約感覺自己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但是這人跟蹤技術實在是不怎麽樣,趙易寒猛然轉身,腳下麒麟風魔步踏起,轉瞬之間來到那人身旁,一下子將其脖子抓住,舉在了半空。


    “說。。。為什麽要跟著我。”冰冷的聲音,雖然不霸氣,但是讓人不寒而栗。


    “易寒。。。是。。。是我啊。。。趙升,你的二叔啊。”那滿麵瘡痍的好似乞丐一樣的人戰戰兢兢的說道。


    “趙升?”趙易寒疑惑的定睛一看,卻發現自己抓著的這個人正是當初被家族驅逐出去,淪落為乞丐的趙升,趙易寒冷冷一笑道,“哼,當時的陰險小人,此時竟然因此逃過一劫,真是可笑,可笑啊。。。”


    “易寒,我知道家族出的事情了,我。。。當時是我的錯,可是,我骨子裏還是趙家的人啊,我當時,隻是為了讓我兒子當上族長而已啊,是一時頭腦發熱啊。”那趙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看樣子,趙家劇變確實也是他的心頭之痛。


    接著,那趙升又說道,“易寒,如今你是我趙家最後的希望了,你。。。你一定要為族人報仇啊。”


    “哼。。。複仇之事自然不用你說,你。。。”趙易寒沉吟片刻,說道,“你今後就在這裏守護著我們趙家的府院吧,日後。。。我可能還會迴來,不希望看到我趙家的門前長滿雜草。”


    “好。。。好。。。隻要能讓我迴到趙家,我什麽都願意做。”那趙升聽聞,喜形於色,連忙點頭道。


    “好了,給我好生看護。。。”趙易寒將他甩到一邊,轉身離去,再也沒有迴頭看一眼。富德鎮,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會迴來。不過,趙易寒心中暗自發誓,若是不能將自己所有的仇人帶到這裏,跪在自己族人骨灰之前,定然不會再迴來。


    而此時,在雲天宗內。


    雲天宗主峰大堂之上,清風道長和丹癡道士還有那林大牛冉然二人,都是滿麵愁容的坐在那裏,相顧無言。片刻,還是丹癡道士實在是忍受不住,開口說道:“這可怎麽辦啊?奕兒的父親徹底發瘋,以我的煉丹之術也不可能將其神智再次挽救迴來了。奕兒還沒迴來,若是迴來之後知道我們將他的父親照顧成這樣,縱然不會生氣,但是會寒心的啊。”


    “丹癡。。。”旁邊的清風道長說道,“這也不能怪我們啊,趙易寒自己惹出來的禍水,我們能將其父親留在這裏已然是我們最大的讓步了,這樣下去,萬一天下商行的許裕知道他父親被我們收留了,萬一再糾結殺手殺到我雲天宗怎麽辦?”


    “什麽?!”丹癡道士聽聞立馬大怒,指著清風道長說道,“你個混蛋,奕兒為了救我雲天宗內的人在那雲天秘境之內數次隻身一人冒險,當時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他可能就會死在那裏。如今奕兒出了這等變故,你竟然還在這裏說著等風涼話,你這個宗主是怎麽當的?”


    “我?!我是為了我們宗門著想,那天下商行的勢力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為了一個弟子,就要置全宗的弟子於不顧麽?!”清風道長反駁道,不過這也真的不是清風不想維護趙易寒的安危,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天下商行雖說在這燕劍城之內的勢力並不是太大,但是在這大陸之上,雲天宗和其比起來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


    “你。。。你。。。”丹癡道士被清風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但是又找不到能反駁他的理由。


    就在這時,大堂之上的門被人猛然推開,那人說道:“不需要雲天宗庇佑,我這就帶我父親走。”來的人正是趙易寒,之前趙易寒來到這大堂之外,剛剛好聽到清風道長說的話。


    “韓奕,我沒有那個意思。”清風道長有些語塞。


    趙易寒冷哼一聲,眼神和那清風道長對視一眼,那清風竟然被那冰冷的眼神看的後退了好幾步,一下子坐在身後的椅子上,趙易寒說道,“弟子一人惹的禍,自然是弟子一人承擔,實在是不敢連累宗門,我這就帶我父親離開。但是,若是有人說我的父親不是,我定然讓其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說著,趙易寒渾身氣勢逼出,那夾雜著灰色死氣的氣息猛然衝出,直接朝那清風道長衝去。清風道長倉促之中揮手在身前劃出一道屏障,接著手中丹火旋轉,化成一道火牆抵擋趙易寒的死氣,可是那灰色死氣好似不受阻擋一般,直接穿過火牆穿進清風道士的身體之內。頓時,清風道士好似身處在十八層地獄一般,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腳底傳了上來,直接到達自己的心髒,若不是自己修為夠高,這一下就會被其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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