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不說秦風都忘記自己還擔任著羽林郎的事情了,那還是在公輸家的事情。


    羽林郎的腰牌也早就發到他的手中,可是他從未去過哪怕一次都沒有去過羽林宮衛駐地。


    秦風迴到家甚至翻箱倒櫃的去找那麵代表著他羽林郎身份的腰牌,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無奈,隻得叫來甘小妹。


    因為,秦風的衣物以及生活用品都是她拾掇的。


    “小妹,你可還記得當初我把一麵腰牌交給你保管嗎?”


    “嘁,找不到就說找不到,不要找理由好不好?你可沒有交代過我保管。不過呢,人家倒是留心給你存放起來了。”


    甘小妹眯著眼睛的樣子很得意。


    秦風不好意思的笑了,“趕緊給我找出來,我有急用。”


    “啥急用?”


    “陛下要我去羽林營報道,那麵腰牌代表了我的身份。”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給你找。”


    喲嗬,這妮子現在學會討價還價了。


    “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的,無不應允。”秦風隻得服軟笑道。


    “我也要去羽林營。”


    呃......


    秦風無語了,好半天才搖搖頭:“不行,換一個條件。”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羽林營。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我要照顧你。”甘小妹一點都不甘示弱,看樣子是鐵了心的要跟著了。


    “軍營之中,哪裏會容得下女子進去?再說了,都是一幫糙漢老爺們,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了實在不方便。”


    “我不管,我可以換男裝,我要保護你。”甘小妹斬釘截鐵的道。


    真頭大,秦風也沒招了。


    這丫頭要是認準了的事情,那是咬定青山不放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秦風無奈,隻得笑著敷衍一下,先把令牌找到再說。


    “好,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到時候你要是漏了陷進不去羽林營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真的答應了?”


    “真的!”


    “太好了,終於可以見到哥哥了!”甘小妹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


    秦風有些恍惚,感情這丫頭是想念相依為命的哥哥醜奴甘平了。


    想也是的,醜奴自從被劉徹一紙詔令調入大漢羽林,就再也沒有迴來過。


    秦風決定,把甘小妹帶到羽林營門口,讓醜奴出來兄妹二人見一麵,然後在把她送迴來。


    “我的腰牌呢?”秦風問甘小妹道。


    “在這呢!”甘小妹像是變戲法似的,一轉身從脖子裏取了下來。


    我去,巴掌大的腰牌,這妮子竟然用繩子串了戴在脖子裏當項鏈......


    “你呀你,這麽冷的天氣也不嫌涼。”


    “這可是銅牌哦,人家想著小郎不稀罕,那人家就要了。關鍵時刻可能換不少錢呢。”


    甘小妹守財奴的架勢跟葛翁真的有一拚。


    虧她想的出來,用羽林郎的腰牌換錢花。


    這要是讓劉徹知道,估計非氣的撞牆不可。


    大漢羽林多麽榮耀的一個身份,可是代表著尊貴身份的腰牌居然被甘小妹拿來應急之際換錢用。


    秦風把腰牌拿在手中,這是他第一次這麽仔細的去看這麵銅製腰牌。


    劉徹這家夥可真是不惜血本啊,用手一掂量估計也得有一斤半的重量。


    這要是鑄成錢的話,還真能鑄不少呢。


    成天哭窮,可是卻又這麽浪費,實在是不應該啊不應該。


    秦風心中替劉徹心疼惋惜起來。


    突然秦風眼前一亮,劉徹缺錢,可是大漢帝國可不缺錢呐!


    這句話沒毛病,因為鑄幣權還沒有收歸朝廷所有,現在的大漢帝國,各個諸侯國都是可以根據需求鑄造貨幣的。


    所以目前大漢通行的貨幣有一大半都是下麵諸侯國上繳的。


    五銖錢,這個曆史上劃時代的改革,可是有著重要意義的。


    五銖錢顧名思義,因錢幣上麵有“五銖“二篆字,故此得名。


    史書所載,漢武帝於元鼎四年(前113年)下令禁止郡國鑄錢,把各地私鑄的錢幣運到京師銷毀,將鑄幣大權收歸中央。


    中央政府成立專門的鑄幣機構,即由水衡都尉的屬官(鍾官、辨銅、技巧三官)負責鑄錢。


    鍾官負責鑄造,辨銅負責審查銅的質量成色,技巧負責刻範。


    說實話,一個王朝,如果連鑄幣權都不能掌控在手中,這確實是一個悲哀。


    貨幣不能統一,就相當於是國家的主權不能統一,經濟自然也不能衡量。


    秦朝滅六國,統一了貨幣,文字,度量衡,這在曆史上被標注為大一統王朝的象征。


    可是到了漢高祖劉邦的時候,這貨為了平衡外臣勢力,大肆分封劉姓子弟為諸侯王。


    這在當時看來也沒錯,畢竟外姓諸侯不如一家人可靠。


    可是事實證明,劉邦這貨錯的太離譜。


    諸侯王在各自的封國內自成天地,擁有鑄幣權和征兵權各種權利,不亞於一個小王朝。


    到了漢景帝的時候,看到了這種勢頭愈演愈烈,已經嚴重威脅到中央王朝爭權了,他想要改變。


    可是,還剛剛有個削弱諸侯王的念頭,才剛剛實施了個開頭,就引起了劇烈的反響。


    諸侯王也不服氣啊,大家同樣都是劉氏子弟,高祖的子孫,為啥你是皇帝我偏偏是諸侯王呢?這權利分配不均帶來的後果就是難免禍起蕭牆。


    所以七國之亂不可避免的應運而生。


    秦風對這段曆史簡直不要太熟悉了。


    按照曆史進程,離漢武帝劉徹收迴鑄幣權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呢,不過秦風倒是覺得,現在的時機也差不多了。


    因為推恩令的實施因為他的原因大大的提前了,現在的劉姓諸侯王一個個哭都來不及。


    眼看著自己統一的封國,被後世兒孫瓜分的七零八落。子孫後代少一些的還能夠聚集一些力量,可是那些荒淫無度的劉姓諸侯王,簡直是慘的一批。


    經過推恩令的施行,他們的封國幾乎是除了主國由嫡長子繼承以外,大部分都被瓜分的幹幹淨淨。


    這年頭諸侯王的日子也不好過,手裏也沒“餘糧”啊!


    一個封國總共就那麽大點的地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瓜分,有的隻有一個鄉範圍的地方,可以說就是屁大一點地方。


    更有甚者,有的被瓜分到隻有一個村子大小的程度了。


    這就相當於是小地主了,你說慘不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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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腦子裏一直在想著綰綰留給他的那封信上的內容,她要自己做一個於國於民有用的人。


    要做這樣的人,就不能顧及權貴們的想法。


    俗話說趁你病要你命,如果趁著推恩令的餘威,再把鑄幣權收歸國有的話,哈哈,那些寄生蟲一樣的劉姓諸侯王都躲在被窩裏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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