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的特使終於在第二天上午才姍姍來遲,桑弘羊一見到秦風就神秘兮兮的把秦風拉到書房密談。


    就連甘小妹奉茶之後,都被桑弘羊攆了出去。


    為此,甘小妹氣鼓鼓的瞪了一眼桑弘羊。


    搞的桑弘羊很是尷尬,不過他知道秦風寵愛這個女娃娃,也沒敢吱聲。


    說實話,這要是在別人府上,以他大農令的身份和在劉徹麵前紅的發紫的程度,誰家的丫頭敢這麽對他,早就發火了。


    “大農令不要介意,這孩子我把她寵壞了。你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秦風無奈的攤攤手笑道。


    “呃,秦侯,請恕下官無禮,在您的家裏喧賓奪主了。”


    “無妨,想必大農令有機密要談,她一個小孩子留下來多聽無益,不用管她。”


    “陛下讓我問你,太皇太後不同意授予兵符,你可有應對之策?”


    秦風心下一凜,果然不出所料,竇老太婆還是一心求穩不同意大動幹戈。


    要說對策肯定有,不過秦風心裏有點發毛,沒有一點底。


    雖然他知道曆史上劉徹就是背著太皇太後,沒用虎符調動了會稽駐軍而平定的南越國。


    但是曆史畢竟還是跑偏了一些,就連衛青現在都還是一個不名一文的大頭兵,那麽接下來的事情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岔子?


    秦風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決定陪劉徹博一次。


    誠然,如果這一次要是能夠成功調動會稽駐軍,速戰速決平定不安分的南越國,那麽劉徹在太皇太後的心目中將會是另一番印象。


    竇老太婆在內心裏始終認為劉徹就是一個孩子,還不足以托付掌管軍國大事,所以一直把持虎符不放。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根據朝廷的調兵製度全國上百萬枕戈待旦的將士隻認虎符。


    如果說虎符是大漢的命根子,一點都不為過。


    這麽重要的東西,隻有掌管在她的手中,她心裏才安穩。不管她怎麽疼愛劉徹這個孫子,也不會拿大漢的命脈開玩笑的。


    “抱歉了大農令,此事幹係重大,我需要親自見到陛下麵談。”秦風拱手一禮,以示歉意。


    桑弘羊心裏一咯噔,秦風如此鄭重其事,搞的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要知道他此次前來可是奉了漢武帝劉徹的詔令,說白了他就是劉徹的全權代表。


    以他對秦風的了解,秦風恐怕不是不把他當迴事,而是秦風所要說的內容......


    桑弘羊大腦快速的飛轉著,良久才歎口氣道:“秦侯我真的不能知道嗎?”


    秦風麵露為難之色,“不是我不肯告訴你,而是這件事幹係實在是太過於重大,一旦......後果不堪設想,而且肯定會拖累桑兄。


    所以,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好吧,我懂。


    事關機密,一定要做到天知,地知,你知,陛下知,所謂法不傳六耳是這個意思吧?”


    秦風嗬嗬一笑,“桑兄理解就好,你如實迴報陛下吧,就說我要單獨和他麵談。”


    “好,我這就迴去稟告陛下。”


    桑弘羊說著就要走,可是剛走了一步就又停了下來,一拍腦袋笑道:“來去匆匆,險些忘了別人的托付。


    秦侯,宮中有個叫裘雲的小宦官讓我轉告你,說衛子夫要你給她家人說一下,她的夙願已經達成,讓母親萬萬要在祖宗牌位前焚香告慰。”


    說到這裏,桑弘羊好奇的嘿嘿一笑道:“衛子夫是何許人也?宮中的女奴怎麽跟秦侯扯上了關係??還有她的夙願是什麽,另外怎麽扯上了祭祖?”


    桑弘羊一係列的疑問,秦風還真不好迴答。


    總不能從頭講起吧?那小孩沒娘說起來可就話長了。


    “桑兄此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說吧,你還是趕緊迴去向陛下說明我要親自跟他麵談。”


    桑弘羊也沒放在心上,他隻不過是好奇罷了。


    秦風這麽說了,他還能說什麽?


    不過還是賤兮兮的湊過來小聲的道:“嗯,秦侯,你我相交匪淺,跟我透句實底。


    你要是喜歡那宮女,我可以向陛下替你討賞,賜給你不就得了嗎?”


    秦風苦笑搖頭,真是尷尬的要命,這都哪跟哪啊,桑弘羊還真是誤會了,這明顯的風馬牛不相及啊。


    說實話,他要是對衛子夫有那個意思的話,恐怕就輪不到劉徹這頭豬來拱衛子夫這顆水靈靈的大白菜了。


    看秦風窘迫的紅了臉,桑弘羊貌似抓到了秦風的小辮子,隨即哈哈大笑頗有一副我懂的神情。


    秦風真想一拳過去把丫的鼻梁骨揍塌陷,好在是這貨一甩袍袖揚長而去,否則秦風真想付諸行動......


    甘小妹走了進來,“小郎,桑弘羊那家夥是不是神經病,笑的那麽猥瑣,跟東方朔都有的一拚。”


    秦風擺擺手:“不用理他,那家夥有毛病。對了,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子夫姐姐的好事要到了。”


    “小郎有她的消息了?她在宮中怎麽樣了?有什麽好事發生了?”


    甘小妹跟衛子夫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剛開始兩人還有些衝突,不過後來兩人可是極為交心的。


    好久不見衛子夫,甘小妹心中還是十分掛念的。


    “衛子夫今非昔比了,她被陛下寵幸,如果能夠懷上龍胎,未來可期啊!”


    “哦,那是得好好的恭喜她了,她做夢都想擺脫貧窮,一步踏入豪門,當初她還想勾搭小郎來著......”


    說到這裏,甘小妹臉一紅,她當初何嚐不是那樣?


    “不過現在她能夠成了陛下的人,也算是人生圓滿了。”甘小妹隨之補充道。


    “嗯,不過此事暫且不要對外人言講,陛下畢竟還沒有冊封她。”


    “知道了,小郎,我肯定會守口如瓶的。”


    甘小妹就是這樣,小郎叮囑的事情,她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完成從沒有半點馬虎。


    葛翁推門而進,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剛好聽到甘小妹的保證語。


    於是好奇的詢問:“什麽守口如瓶?”


    甘小妹支吾一聲,哧溜竄了出去,隻一眨眼的功夫,跑的不見蹤影......


    “呃,這丫頭,風風火火,也不知道文靜一些。”葛翁撓頭納悶。


    “葛翁你怎麽來了?”秦風趕緊轉移話題。


    “呃,是這樣的,東方先生捎來口信,他三日後會啟程趕來長安。”


    說到這裏,葛翁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怒道:“這個家夥我看他一點都沒把小郎的話放在心上。你叫他接到信和秦家大郎交接書齋後,火速趕來長安。


    可是他卻拖延三日,我看他根本就是新婚燕爾,舍不得婆姨的沒出息的貨。”


    撲哧,秦風樂了。


    沒想到,曆史上大名鼎鼎的東方朔,在葛翁眼裏竟然是這樣一副不堪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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