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葛翁這個長者,秦風是打心眼裏尊重的。


    他從小就是被葛翁帶大的,而且葛翁不止一次的救過他的命,可以說兩人早已經是情同親人一般了。


    秦風覺得自己有責任更有義務讓他老人家的晚年生活過的幸福一些,他希望葛翁不在形單影隻孤苦伶仃。


    不管葛翁還能不能雄姿英,他都要把這件事情促成,最起碼有個知冷知熱的女人在身邊照顧他也是好的。


    當然醜奴也是希望葛翁早日有個女人在身邊,因為那個時候葛翁就沒有那麽多精力滿院子溜達,也不會在發現他偷懶,更不會大腳丫子伺候他了。


    對此,鄭二是嗤之以鼻。


    “醜奴,你就是個欠揍的夯貨,別看你把馭馬術教給我了,我也得這麽說你。


    你有點飄,而且飄的厲害。


    我感覺少了葛翁的管教,你都能飄到雲彩眼裏去。”


    對於鄭二的嘲諷,醜奴不屑一顧,“切,耶耶要你管?好好的鍘你的草,記住要把小郎的那頭大黃牛優先喂飽。”


    醜奴和鄭二儼然已經熟的可以相互挖苦、打屁都不會生氣的地步了,用句現代詞匯說的話,那就是他們兩個是好基友。


    他們之間可以同穿一條褲子,可以同睡一張床。


    不過可不要想多,他們之間可沒有別的癖好,僅限於親密無間的朋友感情。


    “你感覺還能在像之前那樣命令我嗎?鍘草的活我是不會在幹了,所以,你想偷懶是不可能了。”


    醜奴眉毛一挑,“咦!看把你能的,你不鍘草誰來鍘?這可是小郎交給我的任務,而我可是鄭重的把鍘刀交到你手中的。


    隻要耶耶還在,你就休想撂挑子。”


    “你也說了,鍘草喂馬、喂牛是小郎交給你的任務;而我現在也有新的使命,也是小郎交代的。”


    醜奴終於不鎮定了,“真的?”


    “不假。”


    “我還是不信,我要找小郎問個明白。”


    “不用問了,我來就是牽馬陪小郎外出,順便告訴你一聲的。”


    醜奴嘿嘿笑了,“你小子肯定在騙我,就算是這次你陪小郎外出辦事,可是迴來後你不還得迴到馬廄?”


    “不迴了,我要住在莊戶區了,因為小郎讓我和全旭負責青壯們在農閑的時候操練事宜。”


    醜奴愣住了,良久才迴過神來,“什麽意思,操練什麽?”


    “小郎說咱們的莊丁不能閑著,閑著就會出問題。人一旦吃飽了,就會想別的事情。還說飽暖思**,還說要像訓練士卒似的,把他們的精力榨幹。


    所以,我和全旭兩個人就有了新差事。”


    “哦......”醜奴有些失望,顯然他不想讓鄭二離開他的身邊,他已經習慣了指使鄭二鍘草、喂牛、喂馬。


    每天要是看不到鄭二的身影,不和鄭二臭屁幾句,他渾身都不舒服。


    “汗!~操練有什麽意思,哪有鍘草喂馬有意思。


    你要是不想去,我這就找小郎說,他肯定能聽我的。”


    醜奴終於還是舍不得鄭二。


    鄭二並沒有接他的話,牽著兩匹馬慢慢的走出醜奴的視線。


    醜奴知道,鄭二估計再也不會迴來聽他吆喝了,因為他感覺鄭二這貨非常想去棚戶區跟青壯們操練......


    整整一個上午,醜奴慵懶的躺在草垛上,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望著天空發呆。


    直到葛翁來找他,他都沒有動。


    “醜奴你個夯貨,又在偷懶,草怎麽一點都沒動?是不是少了鄭二你就不會幹活了?”


    醜奴依舊沒動,隻慵懶的說了一句:“葛翁你感覺是外麵的天空好看,還是院裏的天空漂亮?”


    “發什麽神經,那還不一樣嗎?方圓就這麽大塊的天,都是小郎的天,還不是一個球樣。”


    “我感覺不一樣,你看天空的那片白雲多像一匹駿馬,跑的很快很快的哦,而且是在院子外麵的天空上飄著。”


    葛翁終究是沒懂醜奴的話是什麽意思,不耐煩的道:“你個臭小子,費什麽話,老夫可不管那麽多。


    小郎讓你給老夫準備的大婚禮物呢,趕緊給老夫拿來,你小子是不是想貪汙??”


    呃,醜奴一拍腦袋,該死的鄭二,擾亂了耶耶的思緒,連正事兒都差點忘記了。


    醜奴哧溜一下,從草垛上滑了下來,看他熟悉的樣子,就知道這事兒沒少幹,早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嘿嘿,您老別生氣,小的這就給您拿去。”


    葛翁看著一臉笑的醜奴想都沒想,一巴掌唿過去抽在醜奴的背上:“你個大嘴巴,到處傳老夫和史婆婆的事情,老夫的老臉都丟光了。”


    醜奴吃痛,不過卻依舊嬉皮笑臉:“話說葛翁,你可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我給你傳出去這事情能到小郎的耳朵裏?


    你能和史婆婆有現在郎情妾意的生活?就連史婆婆都誇我傳的好呢。”


    葛翁老臉紅起來了,額頭上青筋暴跳,胸中似乎有一團火要往外噴發。


    “你個該死的家夥,居然聽老夫的牆根,看我不大嘴巴子抽死你......”


    醜奴一看事情不對,撒丫子就跑,跑的那叫一個快,估計兔子都攆不上。


    大意了,大意了,醜奴暗暗的懊惱,怎麽一不留神把這事兒說禿嚕嘴了。


    誠然,史婆婆確實誇他了,而且是在葛翁的床上誇的,還是在昨天夜裏誇的......


    醜奴躲了,躲的遠遠的,躲在了桃園裏的一顆樹杈上,鬱悶的吃著桃子,就連給葛翁拿禮物都是安排了妹妹去做的。


    他發現葛翁真生氣了,好家夥眼珠子都紅了,這要是逮到他,還不真拿大馬鞭子抽他?


    樹下已經扔了十幾個桃核了,他依舊不停歇的吃著,盡管有的桃子還是青的。


    不知怎麽的,醜奴就是想吃東西,吃東西的時候還能分散一下注意力,否則他就會不停的幻想七百人在一起操練的畫麵。


    娘的,那一定很壯觀,鄭二這小子有福了,全旭這個老秦人的女婿也有福氣了,唯獨他隻能孤獨的守著馬廄,一個人鍘草、喂牛、喂馬。


    不行,這種日子他不想在過下去了,他要換個活法,他也要跟青壯們一起操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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