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寧纓食指一點,李染嫣隻覺得麵部像突然被清水掠過了一遍,突然間通麵清涼舒適。


    她下意識地摸摸左手空蕩蕩的無名指,那裏有一圈深深的戒痕,隨後慢慢地轉頭去看鏡子裏的自己。


    緊致的肌膚,完美的下顎弧線,高挺的鼻梁。當這一切又重新迴到她的臉上刹那,李染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她終於可以不用依靠戒指保持容貌了。


    “請問,那個……這張臉能,能持續多久?有沒有什麽禁忌?”李染嫣感激地輕拍打了一下自己臉頰。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這少女的隨心用手一點,竟然給她帶來的感覺更為真實服帖。


    “沒有。”寧纓動了動唇。李染嫣似乎沒有對她產生多餘的懷疑,同樣依靠寶石力量,看來擁有著玉麵狐本體的自己和僅一小部分尾巴貯存精力的她,所擁有的能力差別太大。


    李染嫣眼神流露出欣喜:“謝謝。”


    寧纓注視著她,側開身子讓出道路,“你應該知道以後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李染嫣點了一下頭,隨即隨便擦拭了下花了的眼妝,帶著最後一絲慌亂向著門口走去。


    推開門。


    在外麵焦急等待的譚豔豔聽到動靜忙跑了過來。


    可當看到第一個從衛生間裏走出的是身材高挑麵色古怪的溫然之時,譚豔豔迴想起她之前的氣場,又被嚇得退縮了。


    囁嚅著:“對不起溫小姐,我不是有心的……”


    溫然原本低著頭想趕緊迴自己房間壓壓驚,突然聽到耳畔來了這麽一出。反而渾身不自在。同樣是玉顏的人,不能有所得罪。


    忙紅著臉擺擺手:“沒事,沒事,不要緊。”


    一想到少女在背後注視自己的那雙清澈的眼睛,溫然渾身一個激靈,盼望著那位不要突然想起她之前的各種飛揚跋扈,拿上自己的東西。忙不迭地逃離了這裏。


    譚豔豔已經做好了被溫然潑口大罵的準備。誰知劇情突然扭轉,溫然居然客氣地迴了句便夾著尾巴跑走了。


    寧纓剛好恰時從衛生間裏走出來,譚豔豔望著溫然離去的背影。木訥著臉開口問道:“花靈,溫然這是受到了什麽刺激?整個像變了個人似的。”


    寧纓撇嘴:“噢,沒什麽,她戒指掉馬桶裏了。”


    譚豔豔:“……”


    寧纓往客廳走去。剛走了兩步,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眼花。


    “花靈你怎麽了?喂!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耳畔傳來譚豔豔的尖叫。


    按著劇痛的太陽穴。頭重腳輕地踉蹌了兩步,她隨即倒地失去意識。


    ……


    “睡得好嗎?”


    寧纓模糊間,聽到狐狸懶洋洋的聲音通過神識傳音過來,“……誰叫你不聽我說完。使用能力過度的後果就是身體無法承載精神損傷,昏迷吧輕則一天,重的半個月醒不過來都很正常……”


    寧纓還有點恍惚:“狐狸。我睡了多久了?”


    狐狸梳理了會糖葫蘆毛:“四天半。”


    什麽!雖然有心理準備,可這一覺睡了半個多禮拜的結果還是很難令人接受。


    花姐她們應該很擔心吧。


    寧纓慢慢睜開眼睛。第一幕闖入她的視線的,就是滿病房的人……


    她咽了煙嗓眼,像詐屍一般一屁股坐了起來。


    “她醒了,她醒了!”一名護士眼尖,第一個發現並驚叫起來。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拋來。


    “太好了……”負責這個小姑娘病情的某主治醫生鬆了口氣,偷偷瞄兩眼旁邊的一位西裝革履的白二少和一位染著紅發、非常難纏的年輕人。


    她醒了,他也總算能給幾位一個交代了。之前這小姑娘被送來醫院後,醫生又安排驗血又是ct又是全身拍片的,就是橫豎查不出來其昏迷不醒的緣由。連著這是她昏迷的第四天了,如果再不醒,按照那兩位老板的地位和身份,就怕要喊上全國專家來南錦會診了!


    老七咧出白牙放心地笑了笑,率先走到床頭,弓著背探過頭去:“花靈,你昏迷了四天了,知道是什麽原因弄的嗎?”


    寧纓看了一圈病房裏的人,有最熟悉的花家人,白子謙為首的主辦方,山莊的負責人,甚至透過病房的玻璃門還能看到外麵扛著攝像機眼睛精光閃亮的媒體記者。


    就一個選手暈迷,事情居然鬧這麽大……


    “額,可能……是前一段時間看書累到了吧。”寧纓訕訕地迴答。


    老七一驚,瞪向一邊麵無表情的白子謙:“我就說嘛!白二少你好好的非舉辦什麽美容知識競賽!看書什麽的多傷大腦啊!你看看把我們小姑娘弄的……幸好沒出人命,不然我看你怎麽收場……”


    全場一片死寂,無言地看著紅發青年。


    寧纓尷尬地“咳”了一聲,恐怕這理由也隻有這位見書死的老七同學信了。


    突然,她意識到了什麽抓住旁邊的花姐問道:“對了花姐,我們,這,這是在島外了?”


    花姐點點頭。


    “自然是的,沉香島沒有大型醫院,看你怎麽都醒不過來,隻能終止比賽,把你運送到南錦的……”


    “終止!”


    這兩個字像炸彈一般在寧纓耳畔炸響,她愕然地從床上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視線直直望向一邊的白子謙,“請不要終止我的比賽資格,我一切很好,讓我迴去,我保證不會再有事的!”


    花姐皺著眉頭看向她:“可是你……”


    “拜托了!”寧纓握緊了雙拳,灼灼的目光定格在麵無表情的二哥身上。


    競賽對玉顏那麽重要,她,絕對不能因為這個就輕易放棄。


    白子謙左手邊的秘書小姐見狀,突然打破了死寂,開口道:“咳,花靈小姐,按照美容競賽的規定,一旦競賽開始,選手就不能再與外界發生任何接觸,以避免出現拉票求助等作弊情況……所以我現在很遺憾地通知您,雖然玉顏美容生活館還有繼續比賽的資格,但是您,還有您身邊這兩位,花太鳳和花太龍,由於陪伴您出島違反了規定,也一樣不能再返迴沉香……”


    “可是在座的你們都可以作證,我花靈一直在昏迷狀態,不可能有機會去和其他人聯係。”


    “您怎麽保證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不會再生病?”秘書小姐板著臉:“還有,您說自己沒有機會可以,可是您身邊的這兩位,這段時間以來可完全有嫌疑……”


    “讓她迴去參賽,”白子謙冷冷打斷了秘書的話,“如果她非要這麽做就按照她說的,至於可能存在的後果,簽個協議責任全部自負。”


    白子謙吐完這句話便頭也不迴地推開房門走了,秘書小姐抱著厚厚的文件有些愣神,半天才反應過來,忙向著自家老板方向追去,幫忙擋著那些試圖向老板提問的門口的記者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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