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一堆保鏢在側虎視眈眈,他一舉一動都被盯得死死。


    這邊,白燃打開電腦,操作了幾下。


    找到此前從白曦那問到的日期,她播放起了視頻。


    視頻裏,白誌昌手裏攥著粉紅的鈔票,直接用拿錢的手扇了白曦一耳光!


    「偷錢,我叫你偷錢!


    「怎麽學得跟你那個媽一個樣兒?家裏的錢瞞著老子,想私自花用,嗯??」


    白曦顯然是剛放學,還背著小書包。


    這一下子,她直接被白誌昌打倒在地,連書包都從肩上滑了下來。。


    她哆哆嗦嗦抱著書包,說:


    「爸爸,不是的,我沒偷……」


    白誌昌已經一把奪走她的書包,拉開拉鏈,刷地將書包反倒起來。


    文具書本嘩啦啦散落了一地,許多沾染了地上的菸灰。


    白曦眼淚汪汪,顧不得捂著紅腫起來的臉,伸出小手想去拿迴自己的東西,卻阻止不了父親繼續抖她的書包。


    把東西全倒出來後,白誌昌伸手掏了掏書包,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


    「就剩這幾塊錢了?沒再藏錢?」


    「沒了爸爸,我沒有錢,那幾百塊錢是姐姐給我的零花錢。」


    白曦含著眼淚說。


    「白燃那個要死不活的死樣子,還給你零花錢?我看你們是串通著坑老子吧!」


    白誌昌把書包直接扔到了白曦的臉上。


    老式的書包很沉,白曦尖叫一聲,跌坐在地。


    幼嫩的哭聲在屋子裏響起,白誌昌卻毫無憐惜之心。


    「哭什麽哭?跟你那該死的媽一個德性,再哭老子就打死你!」


    踢了白曦一腳,把小女孩活活踢出去小半米,白誌昌拿著錢揚長出門了。


    隻留他可憐的小女兒,又痛又怕,哭聲充滿痛苦和無助。


    ……


    視頻放完,白燃,紀姝,甚至見慣風浪的楊子淼,臉色都差得要命。


    哪怕早知白誌昌家暴行徑,他們心裏的怒火都被再次挑起。


    這個人渣,對這麽小的孩子動手!


    鐵證如山,白誌昌的臉色也開始發白。


    他往攝像角度看去,依舊什麽也沒發現。


    ——白燃這死丫頭,竟然用針孔攝像頭來監視他!


    楊子淼原本隻是時間表有空,作為男子,跟著兩個女孩來看看看。


    現在親見這種惡劣情景,他的心裏深惡痛絕:


    「白小姐,這已經到達立案標準了。」


    白燃聞弦歌而知雅意:


    「麻煩您了,律師費我隨後付。」


    她之前從白曦口中,聽白誌昌在家裏打她踢她,已經是怒氣翻湧。


    如今親眼重看當時一幕,簡直怒火滔天。


    她也不想管什麽「中庸」處世之道,不想管以視頻換取撫養權讓步了。


    她一定要讓白誌昌受到應有的懲罰。


    楊子淼便道:


    「人證物證俱在,白先生,您將以故意傷害罪被起訴,請您等待法院傳票。」


    法院傳票?!


    白燃和她可惡的朋友們,這是想讓他坐.牢??


    白誌昌徹底失去了理智,爆發出一陣汙言穢語,向這幾個可惡的人撲了過來!


    可下一秒,他就被保鏢利落地放到,摁倒在地。


    臉龐貼著地板,被擠壓得變形。


    保鏢們的分寸拿捏得極好,正好不會傷到白誌昌,又讓他在重壓下難受得無法動彈。


    顛倒的視野裏,白誌昌看見了白燃,那個從前任打任罵、隻會像她媽一樣哭泣、任他搓圓揉扁的大女兒。


    白燃的鞋跟停在他麵前,輕輕的聲音響起:


    「那天,曦曦就是這樣躺在地上的。」


    白誌昌目眥欲裂,他想站起來給白燃一個耳光,卻被保鏢輕而易舉地壓製。


    他掙紮著,大喊著要朋友們來幫他。


    可他那群狐朋狗友,都是明哲保身的牆頭草。


    見這副情景,男人們要麽藉口有事,先溜出了白家;


    要麽躲在角落,屁都不敢放一個。


    白燃忍不住冷笑。


    這群在生活中失敗的男人,迴到家後,麵對力量較弱的婦女兒童,肆意欺辱,尋找暴力帶來的快感。


    而如今,麵對比他們更年輕強壯的保鏢,麵對能力更強的律師楊子淼,他們連一句叱罵都不敢了。


    欺軟怕硬,不過如此。


    於是白誌昌眼睜睜地看著,白燃收拾出自己和白曦的東西,簡單幾個箱子,讓保鏢們拿下樓去了。


    離開時,經過白誌昌的身邊,白燃腳步不停,連個眼神都沒再給他。


    白誌昌趴在地上,恍惚間產生了一種錯亂感。


    從前是他把前妻打倒地上,任由妻子伏在他腳下,無力爬起,痛哭流淚。


    如今風水輪流轉,像塊破布一樣躺在地上,被人棄若敝屣的,換成了他白誌昌。


    身上的桎梏突然一鬆,白誌昌下意識抬起頭,看見保鏢離開的的背影。


    經過大門,保鏢居高臨下地看他一眼,關上門走了。


    白誌昌再扭頭去看臥室。


    隻見白家臥室空了一半,女孩兒的小物件全沒了。


    隻剩下空蕩蕩的一張上下床,和他那張淩亂的大床。


    看白誌昌還躺在地上,還沒走的幾個朋友之一尷尬地咳嗽了一下,上來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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