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


    冶品希關上門,欣慰地說道,


    當時他說的淺顯,事後便後悔沒有說的更清楚些,所幸唐瑟瑟明白了他的意思。


    唐瑟瑟聽到冶品希的聲音,驚喜地站起身,確認冶品希好好的在她麵前,喜極而泣。


    “幸虧你沒事,否則我要內疚一輩子。”唐瑟瑟激動地說道。


    冶品希看著唐瑟瑟流淚的樣子,走過去,摸了摸唐瑟瑟的頭,安撫道:“內疚什麽?我並不是因為你才去那裏的,救你也是意外。”


    “你去那裏是?”


    唐瑟瑟好奇地問道。


    她去是為了尋找到葉阿姨的筆記,冶品希是……


    “我想去尋找我媽的下落,她自從精神出了狀況後,就被我父親以安靜修養為理由送到了醫院裏,從不告訴我她在哪裏。”冶品希嘲諷地說道。


    “為什麽?你和你的母親見麵似乎不會影響,難道是你母親知道了些什麽?”唐瑟瑟猜測道。


    若不是知道了一些關於思銳的秘密他也不會如此隔絕一個精神出了問題的人,還要忌憚她。


    冶品希搖了搖頭,“她什麽都不知道,她所謂的罪過就是她太愛我父親了,因為愛她想無時無刻不在想如何讓我父親愛她,甚至去模仿另一個女人,把自己逼成了一個神經病。”


    冶品希停頓了一會兒,揭開被思銳遮住的照片,冷笑道:“我外公是在美國留下一筆財產,更重要的是還有一係列的人脈關係,而這關係全在於我母親,若是他們知道我母親被逼成了精神病,肯定會怪罪於他,甚至不會再幫他,所以他開了一個假病曆,謊稱我母親病了,需要隔絕修養,更可怕的是,他在外人麵前和我母親一直營造著恩愛夫妻的形象。”


    “所以沒有人會懷疑思銳的所作所為。”唐瑟瑟應和道。


    思銳幾乎是把自己的每一步路都規劃的非常完美,所以他走的很順,路的方向是掌握在他的手中的。


    想到這裏,唐瑟瑟才知道從思銳身上牽扯出來的事不僅僅隻有一件。


    不過……


    思銳怎麽會這麽容易相信她和冶品希真的發生關係,甚至巴不得他們發生關係。


    冶品希被唐瑟瑟問得有些尷尬,別過臉去,“這個問題以後再說……”


    “現在形勢這麽嚴峻,有什麽事你別瞞著我了。”唐瑟瑟催促道。


    這個時候他們更應該坦誠相待,這樣才能完全地從思銳手中逃離出去。


    “因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我和你有一個孩子。”冶品希直接將實話說了出來。


    孩子?


    唐瑟瑟聽了冶品希的迴答,久久沒有平複過來,明白後,也覺得有些尷尬。


    他們之間……怎麽可能……


    這房間裏的氣氛突然變得尷尬和曖昧……


    必須將話題轉移過去才行……


    “其實思銳是希望你盡快有一個孩子吧?他也不僅僅隻是想做一個爺爺?”唐瑟瑟猜到這孩子背後肯定能牽扯出不少故事。


    冶品希聽了唐瑟瑟的問題,也暫時將剛剛的曖昧放下,點頭道:“外公的人脈很神秘,隻有父親和母親了解,我所知道的,隻要我擁有一個孩子,思銳就可以得到他一直覬覦我外公留下來的東西。”


    思銳這麽想要得到的東西,一定是具有巨大誘惑力的東西。


    越想,唐瑟瑟便越好奇。


    “他隻給了我們一個月的時間。”冶品希看著唐瑟瑟,想起唐瑟瑟關心他的樣子,多了一絲期待。


    唐瑟瑟聽懂了冶品希話裏的意思,但不願懂,沉默了許久,才為難地說道:“我……一定還有別的方法……”


    “沒有別的方法了!”冶品希突然走到唐瑟瑟麵前。


    唐瑟瑟一時緊張,往後走去,沒站穩,向後躺去,冶品希的身體壓了下來。


    此刻的冶品希已經不是那個在宅子裏的陽光稚嫩的少年,眼神裏透著一股成熟剛毅,直勾勾地盯著唐瑟瑟。


    “會有別的辦法!”


    唐瑟瑟看著冶品希湊過來的臉,別過臉,堅定地說道。


    “不管思銳怎麽樣,易疏都傷害了你,正是因為他不信任你,你才會有機會被我父親帶走,我對你的愛不比他少。”冶品希將唐瑟瑟的臉掰過來,不悅地說道。


    唐瑟瑟試圖用手拿開冶品希的手,從未見冶品希這般,驚嚇又無助,隻能默默地流淚……


    她並不希望把事情變成這樣。


    不愛就是不愛,她心裏隻有易疏,除了易疏,她誰也不想親近。


    冶品希看著唐瑟瑟眼角的淚,猛然湊近唐瑟瑟的唇,兩人的唇湊近隻剩下幾毫米的距離,能明顯地感受到對方的唿吸。


    唐瑟瑟眼睛緊閉著,滿臉寫著不情願,手被冶品希控製著動彈不得。


    過了許久,那張臉偏離了方向,繞過了唐瑟瑟,將臉埋在被子裏。


    “對不起……我沒控製住自己……”


    唐瑟瑟聽著冶品希的話,看著那自責而微顫的身子,僵持在半空中的手生活去,輕拍著冶品希的背,“對不起……”


    兩人就這麽躺著,又過去了許久。


    冶品希逐漸冷靜下來,從唐瑟瑟的身上挪開,說道:“這段時間我們必須一起住在這個房間內,你放心,做戲而已。”


    說完,他摸了摸唐瑟瑟的頭,心疼地說道:“剛剛的事我們都忘了,從今以後我們是……是親人……”


    唐瑟瑟點了點頭,默契地將剛剛那段不開心的迴憶抹去,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過去的都過去了……


    他們現在是親人。


    另一邊,易疏也漸漸從半年前的傷痛中走出來,也半年未提過唐瑟瑟,每日都讓宋清河陪在身邊。


    “小時候我們也是這樣肩並著肩,一起看夕陽,以後我們還一起看好不好。”宋清河靠在易疏的肩膀上,滿足地笑著,期待地問著易疏。


    易疏並未聽清宋清河的話,腦海裏閃現一個畫麵,他看著畫麵裏的夕陽,不由地點了點頭,“好”。


    宋清河聽了那句應了的話,心中欣喜萬分,更有了問下麵話的底氣。


    “我們是不是該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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