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未成年,會有他的監護人替她做決定。”思銳淡定地迴道。


    監護人?


    唐緣的監護人不是她和紀笙程嗎?


    想到這裏,唐瑟瑟不敢相信地說道:“紀笙程……”


    他不會的……


    思銳猜到了唐瑟瑟的心思,搖頭道:“他確實不會背叛你,不過他如今倒是有些麻煩,官司纏身,顧不了你也顧不了那個孩子了。”


    官司?


    紀笙程發生什麽了。


    “他怎麽了?”唐瑟瑟緊張地問道。


    思銳冷笑一聲,“你是我兒子的女兒,怎麽可以關心別的男人。”


    “你不必自相矛盾了,讓人惡心。”唐瑟瑟厭惡地說道。


    “唐緣不是你的孩子,她的母親吿你拐賣孩子,紀笙程為了維護你,自己攬下了一切責任,正為了官司焦頭爛額,事業也顧不上了。”思銳搖頭,故作惋惜地說道。


    這個人果然是個瘋子。


    與他作對,對她沒有什麽好處,身邊的人會一個個地受到傷害,這次是唐緣和紀笙程,下次就是她的父母。


    於此,唐瑟瑟閉上眼,“說吧,你到底要我做什麽。”


    思銳拿起一本筆記本,放在桌上,說道:“這是葉淩霜的筆記,我要你給這部未寫完的劇本一個完美的結局,要手寫,你的字和她也出奇的像。”


    續寫劇本?


    他做了這麽多就為了寫一個斷了的劇本?


    唐瑟瑟拿過筆記,翻看了幾頁,知道了大概的內容,不禁冷哼一聲,“葉阿姨不想給你一個好的結局,我如今的心情也寫不出一個好的心情。”


    “我讓你寫就寫!”


    思銳突然失控地掐住唐瑟瑟的脖子,怒吼道。


    唐瑟瑟看著思銳猙獰的模樣,脖子又疼又覺得快要窒息,難受至極,直到她快要撐不住時,那雙手才挪開。


    思銳整理整理衣服,恢複冷靜,威脅道:“寫不寫全在於你身邊的人值不值得你維護。”


    唐瑟瑟手微顫,果斷地應道:“我會寫……但你要等到我的手恢複……”


    說完,唐瑟瑟舉了舉自己被打上石膏的手。


    “好。”


    唐瑟瑟眼前那個漠然離去的背影,鬆了一口氣,靠在牆上,身子控製不住地顫抖。


    ……


    迴想到那日的場景,唐瑟瑟還忍不住顫了顫。


    “喂?”


    思銳接了一個電話,眉頭皺得緊,匆忙掛掉電話,看了唐瑟瑟一眼,便匆匆離開。


    唐瑟瑟聽到思銳的腳步聲,閉上的眼睛猛然睜開。


    或許她反擊的機會要來了。


    唐瑟瑟看了一眼盯著自己的保鏢以及在屋內打掃得阿姨,像往常一樣,迴到屋內休息。


    迴到屋內前,唐瑟瑟腳步放慢,特意勘察了周圍的地形,也知道思銳的房間所在之處,門口守著兩個粗壯的保鏢,且沒兩個小時都會換一批。


    唐瑟瑟躺在床上,細細整理著自己這麽多天打探到的信息。


    正門應該是進不去了,或許她可以另辟蹊徑……


    想到這裏,唐瑟瑟從床上下來,將被單裹成繩子的樣子,一頭緊緊地纏繞在床頭上,另一頭係在自己的腰上,翻越窗戶,深吸一口氣,一點點地攀爬到思銳所在的房間。


    她爬了一個多小時才剛好接觸到思銳房間的窗戶,動作極輕,也足夠地耐心,悄無聲息地翻越過窗戶,成功地進了思銳的房間。


    她努力平複自己緊張的心情,將腰上的繩解掉,放輕步伐,開始在思銳的房間裏搜尋著,繞過浴室,尋了很久,都未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時間過去了很久,唐瑟瑟沒找到東西,一時情急,發出了聲響,等到那門即將被打開,因為慌張亂動之間轉進了一個暗室。


    裏麵是一個閣樓,從一個很小的窗戶裏透著一絲光亮,唐瑟瑟適應了裏麵的光線後,也漸漸看清楚裏麵的構造。


    閣樓很空,所以看清來還挺寬敞。


    唐瑟瑟往前我去,有東西打在她臉上,她下意識地去看,看到的是一張張懸空的照片,照片的主人全都是思銳和葉淩霜。


    原來葉阿姨和思銳擁有這麽多過去,也曾給過思銳如此甜蜜開心的笑。


    來不及多看,唐瑟瑟撥開照片,看到一個架子,上麵放置一個盒子,盒子已經很舊很舊,甚至已經生鏽,思銳都不曾扔掉。


    看來這盒子也是有故事的。


    唐瑟瑟打開盒子,禁不住地捂著嘴,怕自己笑出聲來。


    找到了!


    葉阿姨記錄她和經學、思銳之間的所有事都在這裏。


    當時她因為不知道是什麽看了幾頁,隻了解了一點故事,再往後因為出於對葉阿姨的尊重,她想和易疏一起繼續看下去。


    可沒想到後麵出了這麽多事情。


    “誰?”


    唐瑟瑟的身後突然響起思銳的聲音。


    嘭!


    盒子打翻在地上,門後的人打開的門的聲音更急促了些,她甚至聽到了撥通槍的聲音。


    唐瑟瑟舉足無措,隻能聽著那開門時候旋轉把手的聲音。


    突然……


    一隻手將她拉了過去,再反應過來時,她正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隻能透著一道微弱的縫隙看到外麵的場景。


    嘭!


    槍聲突然響起,打中在擋在她麵前的那個身影的肩膀上,她明顯地聽到那個人的喘息聲越來越重。


    是誰救了她?


    她來這裏這麽久,還從未遇到過能夠幫助她的人。


    大家對她都是不多說話的態度。


    “是你?”思銳拿著槍走進來,驚訝地說道。


    冶品希扶著肩膀,忍著痛,冷冷地說道:“是我。”


    唐瑟瑟聽了聲音,便已經猜出這個人是冶品希。


    自從《清河之上》殺青以後,冶品希就一直聯係不上,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你來這裏幹什麽?”思銳不悅地說道,眼神落在那地上的盒子,發現已經空了以後,怒不可遏,質問道:“東西呢。”


    “那東西早就被我拿走了,今天我迴來就是為了在這等你。”冶品希故意說的雲淡風輕,將話題集中在自己身上,盡量不讓思銳懷疑唐瑟瑟的存在。


    唐瑟瑟看著冶品希肩膀上流著的血,手握在一起,身為父親的思銳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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