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過後,書粉都各自迴家,家遠的也都被易疏安排好住處。


    人都離散過後,館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隻剩下唐瑟瑟和易疏兩人。


    唐瑟瑟看著身後的人,感動地問道:“她們都是你找來的?”


    易疏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這也是她不管發生什麽都願意安靜聽易疏解釋的人。


    信任不是一蹴而就的。


    “嗯,不過如果她們不願來,我再怎麽努力都無用。”易疏解釋道。


    唐瑟瑟轉過身,靠在易疏的肩上,“謝謝她們在乎我,也謝謝你在乎我。”


    被在乎的感覺真好。


    她也會在乎在乎她的人。


    易疏也將手搭在唐瑟瑟的肩膀上,另隻手輕拍著唐瑟瑟的後背。


    高大的香樟樹包裹的別墅中間隻一間連帶著寬大窗台的房間還亮著燈,沙發上的男人手支著沙發側麵,微閉著眼,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眼跟著微動了一下,並未睜眼。


    向玉看著那個背影,眼中閃過驚喜的光芒,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直接坐在男人的旁邊,一隻手搭在那男人的胸前,輕輕地在男人耳邊說道:“你讓我做的事情都做了。”


    男人本被胸前的手惹得有些不快,聽到向玉的話稍微緩和了一些,滿意地說道:“很好。”


    向玉見男人心情不錯,勾起嘴角,手開始不安分,解開了那男人的西裝扣子。


    “你可以在外麵找更年輕的男人,而不是守著我。”男人按住向玉的手,淡淡地說道。


    向玉沒有被男人的話動搖,手伸進男人的衣服裏,“再年輕的男人都不如你有魅力,你知道的,我隻是想留在你身邊。”


    她能感知到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愛她,但除了她,他身邊也沒有別的女人,所以她覺得能夠留在他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即使是以這種方式。


    向玉見男人不主動,自己更加主動了起來,窩進男人的懷中。


    男人眉頭微皺,翻身將向玉按在身下,吻了過去。


    過去了許久,昏暗的房間重新點起燈,向玉看著身旁的人,心滿意足地摟著男人的後背。


    今天是她的懷孕率比較高的日子,隻要有了他的孩子,便和他有了羈絆。


    男人挪開向玉的手,從床上下來,遞給向玉一杯水,“喝點水。”


    向玉並未多想,接過水便喝了起來,嘴角不停地上揚。


    喝完,向玉覺得這水的味道怪怪的,想到什麽,猛然將被子放下,質疑道:“你在水融了避孕藥?”


    “我說了,我不需要孩子,也提醒過你,還有,沒有完成的事情,以後不必騙我,隻有這一次。”男人拿起床上的外套,披上,冷冷地離開了房間。


    向玉聽到那沉重的關門聲,不禁苦澀一笑。


    她到底該如何才能走進他的內心,她從小守在他身邊,缺始終融化不了他冰冷的心。


    時間飛逝,轉眼間天從黑轉亮,街邊的路燈也都熄滅,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殺青!”


    副導演在人群中喊了一句,大多數人臉上都帶著輕鬆的笑。


    唐瑟瑟看著圓滿結束的場景,也鬆了一口氣。


    還好圓滿成功了,也要和這裏告別了。


    易疏走過來,拉住唐瑟瑟的手,手裏還捧著一束百合花,還能聞到一股清香。


    “跟我去個地方。”


    易疏說完,拉著唐瑟瑟的走出了院落大門,並未開車,而是沿著寬大的巷子裏走著。


    唐瑟瑟一路上並未多問,安靜地跟著易疏,很快便走到了一個墓園。


    再往前,停在了一個看起來幹淨整潔的墓碑前,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很美。


    “這張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唐瑟瑟好奇地問道。


    她可以感知到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她笑的很幸福,或許是因為看到了拍照的人。


    易疏有意不願提起這張照片的來處,便轉移話題道:“這是我母親的墓,今天帶你來看看她。”


    說完,易疏將花輕輕地擺放在墓碑前的大理石台上。


    易疏越是逃避這個話題,她越是能猜到這拍攝的主人,能讓他不願提起的人,大概就是經學了吧。


    “我知道。”唐瑟瑟點頭道。


    易疏半蹲下,清理著大理石台上的灰塵,小心翼翼的樣子可以看出他很重視他與阿姨的感情。


    “自從我出生後,經學便不在身邊,中間迴來過幾次,但,每次都是隔離我的爭吵,每次離開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神都是冷冷的。”易疏迴憶著過去的事情,不禁冷笑一聲。


    “所以你恨他生你卻不養育你,恨他對阿姨的冷視。”唐瑟瑟聽了易疏的話,心情有些沉重。


    易疏搖搖頭,“都不是,我恨他每次都在有意激怒母親,其實每次母親都是笑著期待他迴來,可每次都是狼狽收場,以至於她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突然變得狂躁,精神不佳,她死前,是因為知道了經學將她的作品以自己的名義發出去。”


    聽著易疏的話,經學確實可恨。


    可是……


    唐瑟瑟握緊手,問道:“那你問過你母親是如何和經學認識的?”


    “無非是一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故事,不必去知道。”易疏不屑地說道。


    唐瑟瑟深吸一口氣,“東西我會給你,但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或者……”


    “他不值得任何人為他說話。”易疏打斷了唐瑟瑟的話。


    或許他可以先了解了解經學是如何和阿姨認識的。


    到嘴邊的話又被唐瑟瑟收了迴去。


    其實她知道,可她知道她說什麽易疏都會相信,唯獨這和經學相關的事情。


    他篤定她是個局外人。


    “好……明天我會給你。”唐瑟瑟歎了一口氣,承諾道。


    在此之前,她還想努力一把。


    易疏點點頭,站起身,“謝謝你,瑟瑟,你我不必再為旁人而不快樂。”


    說完,在唐瑟瑟額頭上輕點了一下,兩人一起出了墓園。


    迴到屋內,易疏在做劇組收尾的工作,唐瑟瑟才房間內尋了足足兩個小時,都沒有找到葉淩霜留下的劇本。


    東西一直擱在房間內,她可以保證從未帶出去過。


    唐瑟瑟想的越多,頭也跟著痛起來,坐在床邊,扶著頭,手不自覺地擊打著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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