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唐瑟瑟跟著劇組來到包場的拳擊館,正研究著劇本,見到有人抱著衣服莽莽撞撞地走過來,撞上她之後,衣服散了滿地。


    “小心點。”唐瑟瑟將衣服撿起來,提醒道。


    “這些衣服先交給我,那邊服化道好像出了點問題,你先去忙那邊,今天必須先讓演員們將衣服穿上服裝。”唐瑟瑟看了看時間,對著對方囑咐道。


    “那您等我,我叫助理過來,怎麽能讓您抱這麽多衣服。”那人不好意思地說道。


    服化道出現問題以後,整個部門已經忙得不可開交,連她這個負責人都要做這些雜活了。


    不過再怎麽忙,也不能敢讓製片人替她坐這種事情。


    想到這裏,她趕緊拿起手機。


    “都是為了劇組服務,沒什麽您不您的,你去,不用管我。”唐瑟瑟打斷道。


    “是。”對方被唐瑟瑟語氣裏傳來的不可拒絕震懾到了,便點頭走了。


    唐瑟瑟抱著衣服往服裝間走去,不偏不倚地撞上了一個人。


    今天是怎麽了,越是忙,越是幹碰撞這種事情,衣服又掉了一地。


    唐瑟瑟看著一地的衣服,無耐地搖了搖頭,便趕緊蹲下身去撿。


    “唐瑟瑟?真的是你?”一個帶著濃重口音的聲音在唐瑟瑟耳邊響起,勾起了唐瑟瑟一些不好的迴憶。


    唐瑟瑟抬起頭,看了一眼馬克,便繼續撿衣服。


    “這做陪練好得工資高,不就受點罪嘛!何必來這裏做這種事情,太狼狽了,簡直就是fool!”馬克聳聳肩,看好戲地說道。


    唐瑟瑟聽了馬克的話,手上的動作停了停,站起身,走到馬克麵前,“stupid!”


    唐瑟瑟說完,便將最後一件衣服撿起來,直接從馬克身邊繞過去。


    馬克聽到唐瑟瑟的話,心裏的火氣立刻被激了起來,轉身便朝著唐瑟瑟揮過去一拳,卻被唐瑟瑟反手按住,聽到一聲清晰的“咯吱”的聲音。


    “啊……你……”馬克扶著胳膊,指著唐瑟瑟,疼的說不出話來。


    唐瑟瑟收拾完馬克之後,便趕緊用另一隻手扶住快要掉下的衣服,一聲不吭地便走了。


    另一處,易疏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見唐瑟瑟走後,便緩緩地走到馬克身邊。


    “易導,您……”馬克看著易疏,尷尬地說道。


    易疏點點頭,看著唐瑟瑟離開的方向說道:“你認識她?”


    “以前在美過拳擊館的同時,一個瘋女人而已,自己生活過的落魄,便看不慣我。”馬克擺擺手說道。


    易疏聽到馬克的話,皺起眉頭問道:“她為什麽要針對你?”


    “還不是因為中國功夫沒有我好,隻能做陪練,結果遇到一個難纏的顧客,整日被整的很慘,所以懷恨在心唄。”馬克不屑地說道。


    陪練?被整的很慘?


    她不是在美國做闊太太嗎?


    怎麽會出來做這份工作?


    想到這裏,易疏握緊拳頭問道:“她那段時間很缺錢?”


    “應該是吧,要不然也不可能每天被打成那個樣子,還堅持做個一個月,你不知道那個女顧客就像個瘋子一樣,看什麽都不舒服,不知道多少陪練被打進醫院了,就這唐瑟瑟都能忍耐,你說是不是瘋子。”馬克一邊迴憶一邊嘲諷著。


    易疏聽到馬克的話,眉頭緊緊的鎖住,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馬克察覺到易疏臉色不好,便關心地問道:“您是不是不舒服,我扶您進去休息休息,還有我求您那個事情怎麽樣了。”


    “沒有可能了。”易疏冷冷地說道。


    “為什麽?我覺得我很適合,您之前也是這麽認為的啊,您不是急著要一個拳擊教練嗎?”馬克詫異道。


    易疏甩開馬克扶著自己的胳膊,拍拍馬克的肩膀說道:“你剛剛說的那個唐瑟瑟,就是這部戲的製片人。”


    馬克聽到易疏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看著易疏的背影,臉上都是懊悔和不可置信。


    明明缺錢缺成那個樣子,怎麽會變成製片人呢。


    易疏腦海中一邊迴想著馬克的話,一邊尋找著唐瑟瑟的身影,尋了一個小時,才找到忙碌之後停下來休息的唐瑟瑟。


    她似乎不大好!


    唐瑟瑟坐下來之後,頭上的虛汗越來越多,渾身冷颼颼的,腹痛難忍。


    老毛病又犯了!


    想到這裏,唐瑟瑟開始拿起衣服裹在身上。


    易疏走過去,將唐瑟瑟攬過去,用手探了探唐瑟瑟的頭,緊張地問道:“不是發燒?你怎麽了?”


    “冷……暖暖就好了。”唐瑟瑟虛弱地說道。


    易疏看著周圍人滿頭大汗地走來走去,再看看唐瑟瑟發顫的樣子,不悅地說道:“現在是夏天,空調溫度也跟不上,你這麽冷,怎麽會一點事情都沒有。”


    “休息一下就好了。”唐瑟瑟將頭靠在易疏的身上,嘴角輕輕地勾起。


    若不是因為生病,估計就享受不到這個待遇了。


    唐瑟瑟感受到唐瑟瑟的主動靠近,手頓了一下,將唐瑟瑟抱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們去醫院,有沒有什麽事情,醫生說了才算。”


    半晌過後,唐瑟瑟暈暈乎乎地躺在易疏的懷裏,聽到醫生問:“你是她老公嗎?你平日裏都不關心她的症狀嗎?她……”


    唐瑟瑟一把抓住醫生的衣服,搖搖頭說道:“他不是我丈夫。”


    易疏聽到唐瑟瑟的迴答,將唐瑟瑟整個人從懷裏拉迴到床上,剛緩過來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醫生聽到唐瑟瑟的話,便將病症單字拿走,尷尬地走了,嘴裏還念叨著:“這丈夫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唐瑟瑟見醫生走後,鬆了一口氣,看到易疏的樣子,突然意識到什麽,但是話在嘴邊又說不出來。


    她隻是不想讓易疏知道她的病症而已,她希望這一次易疏能夠毫無負擔地與她相處。


    易疏感受到唐瑟瑟的眼神,眉頭還是鬆了下來,猶豫了一會,還是將話說出口:“我打電話叫紀笙程過來。”


    “不要!”唐瑟瑟一把抓住易疏的手,阻止道:“我和他……不用麻煩了……”


    她很想解釋她和的關係,可是想到易疏現在好像已經不屬於她了,便不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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