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晁希突然叫道。


    “變態!流氓!”慕水清在黑夜中喊道。


    “你瘋了!”晁希摸了摸嘴巴,一臉驚詫地說道。


    慕水清摸了摸晁希的唇瓣,突然嚎啕大哭,“對不起……”


    “沒……沒關係……你這又是唱哪一出。”晁希按住慕水清在他臉上的手問道,還感受到溫熱的眼淚落下來。


    怎麽哭了?


    “那個我不疼……你別放在心上……”晁希趕緊安撫道。


    “bgm呢?這場應該是有bgm的啊………”慕水清晃著晁希說道。


    晁希聽了慕水清的話,一臉黑線地看著還沉浸在劇本裏的慕水清,幽幽地說道:“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還以為你是愧疚咬傷我……原來還在演戲……真是瘋子……你喝多了……睡吧……”


    “是該睡覺了……好疼……”慕水清點點頭,抓住晁希的頭,用自己的頭撞了一下,皺著眉頭說道。


    晁希看著突然倒在沙發上的慕水清,一臉無耐地摸著自己的額頭,暗下決定道:“以後決不能讓你喝那麽多酒。”


    ……


    唐瑟瑟一早起來,按了按之前被打過的肩膀,皺著眉頭,起來敷了藥,將一直倒下的相框扶了起來,上麵是熟悉的照片和熟悉的笑臉。


    “你為什麽要學那麽功夫?”


    “有句古話叫技多不壓身,一開始是為了保護自己,來填滿自己的不安全感,後來也喜歡這種學習的感覺。”


    “不安全感?”


    “嗯,就像有時候我總覺得死太可怕了,每到深夜,一想到未來、未未來,似乎都是黑的,壓抑地讓人無法唿吸。”


    “太黑了,一個人走會害怕,兩個人會不會好一點?”


    “會。”


    ……


    嘭!


    相冊跌落下去,一雙小手伸過來,愧疚地說道:“我就是想看看……”


    “你的手……別撿了……我帶你去包紮包紮。”唐瑟瑟看了一眼照片,潦草地撿起來放在桌畔,便帶著唐緣走了出去。


    嗖!


    風將照片刮到了垃圾桶裏,微微抖動了幾下,便停下來。


    ……


    第二天,唐瑟瑟來到武館,便見到老板一臉幽怨地看著她。


    “瑟瑟,你過來一下。”老板嚴肅地喊道。


    唐瑟瑟放下包走了過去,疑惑道:“怎麽了?”


    “以後你就去陪練那邊做吧,工資翻倍。”老板擺擺手說道。


    唐瑟瑟動了動還會痛的手臂,詫異道:“為什麽?您……”


    唐瑟瑟話還沒有說完,便直接被老板打斷:“我也想讓你在這裏做,可你自己不安分,非要為了一點錢去陪練,現在好了,顧客點名要求讓你去陪練,你就去吧。”


    唐瑟瑟聽了老板的話,十分震驚,“這些話都是馬克說的,老板我並不是想去陪練,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她雖然缺錢,但是現在這份工資已然足夠,她並不想去做陪練。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現在知道陪練的辛苦了?我也不能得罪顧客,除非你辭職,否則我不能交代。”老板歎了一口氣說道。


    本來挺欣賞這個小姑娘的,沒想到給他暗中來這麽一出。


    “那我願意留下來做陪練……”唐瑟瑟妥協道。


    這一份工資不多不少,多了皆大歡喜,少了便會捉襟見肘。


    “也隻能這樣了,好好做。”老板說完便直接離開了。


    唐瑟瑟走到陪練室,遇到馬克,正好對上他得意的笑。


    “多行不義必自斃。”唐瑟瑟經過馬克提醒道。


    “什麽意思?什麽行?什麽斃?”馬克自認為自己中文已經達到十級水準,卻怎麽也聽不懂唐瑟瑟話裏的意思。


    “無知小人。”唐瑟瑟說完,便頭也不迴地換了衣服,走了進去,繼續她的陪練生活。


    ……


    唐瑟瑟從陪練室裏走出來,擦了擦跌打損傷的藥,便直起身子,往外走去。


    “看你還能撐多久。”馬克不屑地說道。


    唐瑟瑟從武館裏走出來,突然不想迴去,轉身去了餘光有你培訓室,走進紀念館時,裏麵已經鎖上了門,便遺憾地往迴走,撞上了一個人。


    “你怎麽在這裏?”思銳驚訝地問道。


    “我想來看看那本手劄,總覺得她寫的故事很治愈。她的堅持、她對編寫的熱愛,都很讓人有力。”唐瑟瑟笑著說道。


    思銳聽到唐瑟瑟的話,微愣了一下,從包裏掏出一本裝訂好的紙,遞到唐瑟瑟手上,“這是她以前寫的一些劇本,很多都已經流失了,你可以看看,希望能給你一些動力和靈感。”


    唐瑟瑟接過劇本,一臉驚喜地笑了笑,“謝謝,我看完便給你。”


    思銳看到唐瑟瑟對劇本視若珍寶的樣子,十分欣慰,沉默了半晌,才認真地說道:“謝謝你對每一個無論有名或者無名的編劇的尊重,好好看,我先走了。”


    唐瑟瑟點點頭,走出工作室,尋了公園的僻靜小道讀了起來。


    隻是,每當唐瑟瑟往後閱讀時,眉頭皺的越緊。


    或許常人看不出來,但是對於將經學的劇本作為範本閱讀不下二十遍的唐瑟瑟來說,即使是零星殘破的片段,也讓唐瑟瑟一眼便認出來,這來自於經學編寫的片段。


    “怎麽會這樣?這署名明明是……”唐瑟瑟驚訝地說道。


    唐瑟瑟想了很久,突然明白了什麽。


    原來你曾將心底裏的偶像作為奮鬥目標時,他的背後卻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光彩。


    有時候,夢想這條路,靠的最多還是自己,別人最多是錦上添花。


    想到這裏,唐瑟瑟收好劇本,走在斑駁樹影的路上。


    ……


    唐瑟瑟走迴家,遇到坐在門口張望著放學迴家的孩子。


    她都忘了唐緣現在正值學習的年齡,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學校裏學著知識,而不是在無盡地等著她迴來。


    想到這裏,唐瑟瑟走過去牽上唐緣的手,“你想上學嗎?”


    唐緣又迴頭看了看背著書包往相反方向走的學生,點了點頭。


    “好,我們明天便上學。”唐瑟瑟笑著說道。


    ……


    唐瑟瑟迴到家,掏出相應的證件,呆了很久,走到紀笙程麵前說道:“我們領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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