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她,不會死的……她……”南宮六界步步後退。無論哪一個都是南宮六界無法接受的。


    他寧願她死在那場襲擊中,也不願意讓她受那麽多苦,最後還客死他鄉。他也不希望她變成可怕的妖物。他隻想要原來那個可愛的她。


    淩冰步步緊逼:“怎麽不可能。妖物是由正常人改造的,星兒是南宮家天賦最高的孩子,自小體質與常人不同。他們抓她並非偶然。”


    淩冰想了很久,看了很多資料最終認定,那群妖物抓走南宮七星是刻意的,精挑細選的。


    在相近的時間段內,在龍國發生過兩次這樣的襲擊,隻是另一家不如南宮家強盛,事情鬧得不大罷了。在一個月內,龍國一共失蹤了三個女孩,個個都是聰明絕頂的少女。領國也同樣有聰慧少女失蹤。


    有一個特別的組織專門抓少女去做實驗,目的還不清楚,組織人員和秘密基地也是秘密。淩冰相信星兒知道,可她不願說,他也不問。


    “不,星兒不會死的。爺爺說過,她雖命運坎苛,但天命所在,絕不會夭折的。”南宮六界心裏很清楚,星兒己經死了。


    如果她還活著,淩冰不可能不去找她的,哪怕隻是一丁點渺茫的希望,他也不會放棄。


    星兒一定是死了。所以淩冰才徹底放棄了。再也不說要去尋她的話了。


    南宮六界退到了牆上,雙手捂臉,悲痛得哭不出聲來。


    淩冰拉開南宮六界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告訴他:“星兒己經死了。是你的袖手旁觀害死了她。”


    “我沒有袖手旁觀。”南宮六界痛苦地推開了淩冰。


    他真的盡力了,可是他沒有辦法救他。


    淩冰哧笑著繼續在南宮六界的痛處撒鹽。


    “你有沒有看過妖物化形?一個人變成妖物有多可怕,多痛苦?她的肌肉骨骼都會變形重組,她會長出濃密的毛發和可怕的獠牙……”


    “你有沒有喝過人血?吃過人肉?你有沒有想過星兒落到他們手裏得受多少苦?無論是她吃別人的肉喝別人的血還是別人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對她而言都是極大的痛苦折磨。”


    “本來你可以救她的,可是你沒有。現在星兒己死,你又何必做出這副表情?她人都死了,你卻連還她一個公道的心思都沒有。你可真是她的好哥哥啊!”


    淩冰的質問和嘲諷像刀子一樣紮在南宮六界的心裏。


    “別說了,求你別再說了。是我懦弱無能!是我對不起她!”南宮六界快要瘋了。


    所有的堅強,所有的隱忍都在這一刻崩踏。在他內心深處,他還是原來那個他。無能,無助。即不能保護弱者也不能阻止施暴者。


    不是他想護著自己的手足,而是他不能違背自己的誓言。


    到了現在,就算他什麽都不說,淩冰也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怪罪在南宮家人的身上,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星兒的人的。


    南宮家很快就要滅亡了,沒有人能阻止淩冰的複仇。十一年的欺騙,他的怒火絕對能焚盡南宮家所有人。誰也阻止不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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