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突然很懷念她自閉的日子。


    但也不能盼望著她自閉不是?


    宋宵將手中的防曬霜扔到她的懷裏,語氣不太好的說:“自己噴。”


    米貝啦委屈的“哦”了一聲,隨後老實了點。


    阮元並沒有打算辭職,他不過就是覺得時醉這些日子太得寸進尺了些,想著讓他稍微嚇嚇他罷了。


    他趁機跟時醉請了兩周的假期,準備去春海鎮那邊探班宋宵。


    宋宵最近總是跟他抱怨,說哪個人哪個人的老婆來看他,然後說,誰誰的男朋友過來探班了,然後他這個男朋友就像個擺設一樣,一丁點兒動靜都沒有。


    於是這次直接請了兩個星期的假。


    他剛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準備去哪裏找個賓館住幾天,剛收拾到一半就接到了一通來自施白水的電話。


    施白水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他要去劇組探班的消息,非要跟他一塊去,這讓阮元有點難辦。


    “你怎麽這麽粘人?”剛打發了一個時醉,又湊上來一個施白水,這讓誰都感覺會有幾分的不痛快。


    施白水嘿嘿的笑了笑,“這不是聽說劇組美女多嘛,我過去看看。”


    “你看什麽,劇組不讓外人去。”阮元拒絕的幹脆,不太想讓施白水一起去。


    施白水死纏著他,還拿出了女孩子撒嬌的功能,“去嘛,去嘛,你就帶我一起去嘛,我想看美女。”


    “不行。”阮元繼續拒絕,“你去了能幹什麽?”


    “看美女啊。”施白水迴的很快,“我就看個美女,又不打擾你和宋宵約會。”


    “我們不約會。”記得宋宵說過,他們拍攝的地方比較熱,於是阮元轉身去衣櫃裏拿了些比較薄的衣服,從衣架上拽下來,撲到床邊的空位上,一隻手折了起來,“她沒有時間。”


    “那你去幹什麽?”施白水覺得阮元這話異常的敷衍,分明就是不想讓他跟著去,然後要把他甩掉的樣子。


    阮元將折好的衣服放進行李箱內,忽然直起腰,將空著的手插在腰上,喘了一口氣,才說:“她想我了,讓我過去看看她。”


    施白水:“……”


    有這麽給喂糧食的嗎?


    我早上吃飽了,就這麽一瞬間直接給我喂撐了。


    “大哥,你要點臉行嗎?”施白水抬手拍了拍胸脯,然後長長的打了一個嗝,告訴他,他是真的吃撐了。


    阮元歇了一會兒,轉身又去行李箱拿了幾件衣服,一件又一件的鋪在床讓,慢慢的整理,聽到他打嗝的聲音,忽然笑了聲,挺隨意的問:“才這麽點就撐了?”


    雖然他沒說是什麽,但施白水還是理解了阮元的話。


    不就是說才給他喂了這麽點兒糧食怎麽就撐了嗎?若是在給他喂多點,他還不得撐死?


    “還行吧。”施白水坐在行李箱上,晃晃悠悠往前衝了一段路程,稍微消化了消化糧食,才說:“其實我還能在吃一點。”


    阮元:“……”


    聽出來了,這家夥就是非得要跟他去。


    他將將手機放到一旁,點開免提,隨後不緊不慢的將行李箱拉上。


    那頭的施白水聽到了動靜,連忙出聲問:“你才整理行李箱?”


    阮元“嗯”了一聲,“剛剛決定要去的,所以才剛剛整理。”


    “艸。”施白水罵了一句,隨後緊了緊身上的黑色大衣,“你早說啊,早說我就不在你家車庫裏凍著了,我直接上樓去找你。”


    阮元:“……”


    他居然潛進了他家車庫,到底是誰放他進去的?


    “你怎麽在我家車庫?”阮元將放在床上的行李箱抬下來,放到地上,“你進去體驗生活了?”


    “體驗什麽生活。我這是堵你來了。”施白水說:“我都在這兒凍了一晚上了,結果你才剛收拾行李。”


    阮元:“……”


    還凍一晚上了。


    阮元忽然垂下眼睫,還是不知道到底是哪裏走露了風聲?


    他要去探班的消息除了時醉,幾乎沒有人知道。


    時醉是這兩天才迴國,自從那天去過一趟公司以後便一直在家裏倒時差,根本沒時間理會他。


    難不成是時醉夢遊的時候給施白水打了一通電話?他倆打電話幹什麽?他們有什麽可聊的嗎?


    一個天天圍著女人轉,一個光想去當和尚,怎麽看都不像是可以玩到一起的人。


    “你怎麽不說話了?”施白水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抬手揉了揉鼻子,轉頭看了一圈正周圍的情況,見又有一輛車出去了,這才扭迴頭來繼續問:“你什麽時候下來?”


    阮元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去衣櫃裏拿了一件大衣套在身上,“一會兒,你繼續凍會兒吧。”


    施白水絕望的看了看地下車庫裏昏暗的燈光,抿了抿唇才說:“……行,我等你。”


    隨後便掛了電話。


    他拎著行李箱進了小區,本來是準備去他家門前堵他的,但想到他的樓層有點兒高,拎著個行李箱怪不方便的,於是轉戰進了地下停車場。


    阮元並沒有讓施白水等很長的時間,大概也就七八分鍾就下來了。


    下來的時候施白水連著大了十個噴嚏來歡迎他,看起來凍的不輕。


    進入車內以後,阮元直接給他打開了暖風,還問他,要不要去樓上喝點感冒衝劑。


    施白水搖頭,緊了緊身上的大衣說:“算了算了,不喝可能會病,但喝了肯定會病。”


    阮元“嗯”了一聲,“確實,那你要不要喝點熱水?”


    施白水忽然扭頭看他,小眼神滿是期待:“你有嗎?”


    阮元搖頭:“沒有。”


    施白水:“……”


    他絕望的靠在椅背上,揮了揮手說:“啟程吧。”


    阮元:“……”


    這家夥一聲不吭的跑到地下車庫呆了一晚上,現在竟然還指使他當司機。


    他是欠了他的嗎?


    阮元搖了搖頭,隨後將離合踩到底部,先掛了一檔起步,隨後才慢慢網上加了油。


    施白水凍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暖和點兒了,所以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阮元中途瞥了他幾眼,覺得他現在不病,去了春海鎮也肯定得病。


    事實告訴他,果然如此。


    施白水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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