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姐姐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敢說一個字，你試試！”
易傾揚了揚拳頭，弟弟縮起了腦袋，誰強誰若，一目了然。
“你們聊什麽呢？聊的這麽開心？”
轉身不過一兩秒的時間，易傾火速換上了燦爛的笑容，身邊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這就是姐姐說的大人嗎？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果然是他這個小孩子不理解的。
“阿姨，沒什麽，我誇弟弟呢，弟弟很聰明的。”
“你弟弟啊，以後要是能有你一半的成績就很好了。”
“不，他比我聰明。”
男孩在一旁無奈的收起了書，大人間的客套啊，真令人費解。
易傾離開，經過客廳時，易林權放下遙控器跟在她的後麵。
“你弟弟又惹你生氣了？”
易傾歎了口氣：“爸，你這兒子聰明的讓我刮目相看。”
“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聰明的過分，特別是學習上，一點都不像你。”連大人的事情這小屁孩都想要橫插一腳。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易傾不解的眼神，問道：“去哪？是去散心呢還是去工作。”
“散心，爸爸陪你去玩。”
易林權還有話要說，易傾直接打斷：“易老先生，你還是不要想了，跟你出去我那不叫玩，叫受刑好嗎？我沒事，不就是離個婚嗎？你女兒還沒脆弱到需要安慰的程度。”
兩人走至院子，女兒跟他講話向來帶著些誇張的成分，易林權早就已經習慣了。
“是，我女兒是挺堅強，對。”
“行了，下麵的話你就不要說了，爸，我現在挺好的，看清了很多東西，覺得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不用擔心，我還有工作沒做完，先走了。”
“迴去好好休息吧，工作的事情可以明天早些起來做。”
易傾抿了抿唇，笑了笑，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
或許，她該出去走走，隻是或許，隻是想想，如果她離開了就說明她是真的認輸了，她不服輸。
隔天晚上，易傾和程嘉言在吃飯，她接到了季殊的來電，這是少有的情況，他很少主動給她打電話。
“喂。”
“明天你生日了。”
“我知道。”易傾話語停頓，很快又說道：“明天……你來接我。”
“好。”
易傾掛斷了電話，放置一邊，芥末沾多了，上頭，嗆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捂著嘴巴不斷的咳嗽。
“瞧你心不在焉的，我都提醒過你了，你那一口芥末夠你一份魚片用的。”
易傾接過程嘉言遞過來的水，大口喝著，她到底吃了多少芥末？她不知道，肯定不少。
為什麽不管什麽事情隻要有季殊，她總是會搞砸，亂的不成樣子。
“還好吧？”
“咳咳，沒事，刺激！”
程嘉言將小碟子端到易傾的麵前：“那要不要再刺激一次？”
再見那青色的東西，易傾迅速的往後躲：“不要，嘉言姐，別來了。”
“你跟季殊最近怎麽樣？”
前一秒還在笑的人，這一秒，笑容逐漸凝固，黯淡神傷。
“嗯，不太好吧，嘉言姐姐，我啊，要放棄了，我不是你，我沒你的那份毅力，季殊也不是姐夫，他心裏根本沒我。”而不是因為什麽不能跟他在一起。
“所以呢？你們情況不好？”
易傾垂眸，明明不想說，可在程嘉言的麵前卻怎樣都控製不住情緒，笑的簡直比哭還難看。
“我們啊……明天是我生日，過完生日，後天我們要離婚了。”
安靜的空間內，杯子碰到了盤子，發出叮的一聲，程嘉言放下杯子，擦了擦嘴巴：“能跟我說說原因嗎？或許你看到的並不是事實。”
“眼見為實，我還是相信我的眼睛。”
“嗯，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易傾你要知道，你們家跟季殊以前的關係，你覺得你們可能會天長地久嗎？換而言之，我早就知道你們會有這麽一天，不是因為你，也不是因為季殊，你就沒想想，極力反對你們交往的爸爸一夜之間同意你們結婚是什麽原因？你總不能說你爸爸一夜之間放下仇恨了吧？”
這個問題，時樹白也問過她，她沒懷疑過，從來沒懷疑過她的爸爸，她爸爸同意讓他們結婚了，他們會有今天是因為季殊在外麵找女人。
“嘉言姐姐，我不懷疑我爸，如果不是我爸，我可能這輩子都做不成季殊的老婆。”
可你有沒有想過，就因為你爸爸，你這輩子注定不能做季殊的老婆。
隻是這些話，程嘉言無法跟易傾說，隻能旁敲側擊，至於他們將來如何，看造化吧。
畢竟他們兩家的關係實屬複雜。
“易傾，那你能說說你們離婚的直接原因嗎？我或許能知道些什麽。”
易傾想了想，也不隱瞞，便說道：“嘉然姐姐，季殊他在外麵有女人，我已經打發走一個了，這次他迴國又來了一個，而且還是他的舊愛，我真的累了，你看我的手。”
她的雙手展開，是深深淺淺的疤痕，在掌心淩亂複雜，可想而知，這裏被傷到的時候那傷口有多恐怖。
“這個是被他之前一個女人傷的，我從來沒跟他講過，我以為趕走了一個，他可以安分下來，哪怕隻是一段時間，可沒想到，迴國沒幾天，他身邊又有人了，我累了，這樣的日子我看不到盡頭，他不愛我，我知道，所以何不放手呢，就當做是放開我自己了。”
看到易傾掌心的那些疤痕，程嘉言很是心疼，也突然不想替誰說話了不管，她有些心疼這個傻女孩。
“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沒事呢，不舒服了，找我，你可以跟我傾訴，別再做什麽傻事了，還有，你說的季殊那個舊愛叫什麽？”
“董晗。”她最不願意提起的名字。
“你確定他們舊情複燃了？”可她怎麽從來沒在季殊身邊見過這個女人？
“嗯，那女人迴來的那天開始，他們在酒店廝混了好多天。”
也是那時開始，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低落，對他漸漸的灰心，也漸漸的看清楚了那個人，他不愛她，她隻是他的累贅。
從餐廳出來時，程嘉言說要送她一個禮物，易傾隨著程嘉言走到她的車邊，拿到了她的禮物。
一個有些滑稽充滿童心的禮物，易傾抬頭看著飄在空中黃色鴨子，再低頭看看在認真幫她把氣球繩係在一隻粉色小豬上的程嘉言。
“嘉言姐姐，你哪來這麽幼稚的東西，這是給小孩子的哎。”
程嘉言捏了那玩具小豬一下，竟發出哼哧哼哧的豬叫：“好玩吧，這東西不分大人小孩，我們科裏的一個小護士問我要我還沒舍得給呢，我專門帶來給你的。”
“謝謝姐姐，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這是她童年羨慕卻不可得的東西，明明覺得很幼稚，卻又喜歡的不得了。
“你喜歡就好啦，其實，你想想，你過了明天你才二十一歲，一切才剛剛開始呢，加油，我的小姑娘。”
“敢說一個字，你試試！”
易傾揚了揚拳頭，弟弟縮起了腦袋，誰強誰若，一目了然。
“你們聊什麽呢？聊的這麽開心？”
轉身不過一兩秒的時間，易傾火速換上了燦爛的笑容，身邊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這就是姐姐說的大人嗎？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果然是他這個小孩子不理解的。
“阿姨，沒什麽，我誇弟弟呢，弟弟很聰明的。”
“你弟弟啊，以後要是能有你一半的成績就很好了。”
“不，他比我聰明。”
男孩在一旁無奈的收起了書，大人間的客套啊，真令人費解。
易傾離開，經過客廳時，易林權放下遙控器跟在她的後麵。
“你弟弟又惹你生氣了？”
易傾歎了口氣：“爸，你這兒子聰明的讓我刮目相看。”
“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聰明的過分，特別是學習上，一點都不像你。”連大人的事情這小屁孩都想要橫插一腳。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易傾不解的眼神，問道：“去哪？是去散心呢還是去工作。”
“散心，爸爸陪你去玩。”
易林權還有話要說，易傾直接打斷：“易老先生，你還是不要想了，跟你出去我那不叫玩，叫受刑好嗎？我沒事，不就是離個婚嗎？你女兒還沒脆弱到需要安慰的程度。”
兩人走至院子，女兒跟他講話向來帶著些誇張的成分，易林權早就已經習慣了。
“是，我女兒是挺堅強，對。”
“行了，下麵的話你就不要說了，爸，我現在挺好的，看清了很多東西，覺得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不用擔心，我還有工作沒做完，先走了。”
“迴去好好休息吧，工作的事情可以明天早些起來做。”
易傾抿了抿唇，笑了笑，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
或許，她該出去走走，隻是或許，隻是想想，如果她離開了就說明她是真的認輸了，她不服輸。
隔天晚上，易傾和程嘉言在吃飯，她接到了季殊的來電，這是少有的情況，他很少主動給她打電話。
“喂。”
“明天你生日了。”
“我知道。”易傾話語停頓，很快又說道：“明天……你來接我。”
“好。”
易傾掛斷了電話，放置一邊，芥末沾多了，上頭，嗆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捂著嘴巴不斷的咳嗽。
“瞧你心不在焉的，我都提醒過你了，你那一口芥末夠你一份魚片用的。”
易傾接過程嘉言遞過來的水，大口喝著，她到底吃了多少芥末？她不知道，肯定不少。
為什麽不管什麽事情隻要有季殊，她總是會搞砸，亂的不成樣子。
“還好吧？”
“咳咳，沒事，刺激！”
程嘉言將小碟子端到易傾的麵前：“那要不要再刺激一次？”
再見那青色的東西，易傾迅速的往後躲：“不要，嘉言姐，別來了。”
“你跟季殊最近怎麽樣？”
前一秒還在笑的人，這一秒，笑容逐漸凝固，黯淡神傷。
“嗯，不太好吧，嘉言姐姐，我啊，要放棄了，我不是你，我沒你的那份毅力，季殊也不是姐夫，他心裏根本沒我。”而不是因為什麽不能跟他在一起。
“所以呢？你們情況不好？”
易傾垂眸，明明不想說，可在程嘉言的麵前卻怎樣都控製不住情緒，笑的簡直比哭還難看。
“我們啊……明天是我生日，過完生日，後天我們要離婚了。”
安靜的空間內，杯子碰到了盤子，發出叮的一聲，程嘉言放下杯子，擦了擦嘴巴：“能跟我說說原因嗎？或許你看到的並不是事實。”
“眼見為實，我還是相信我的眼睛。”
“嗯，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易傾你要知道，你們家跟季殊以前的關係，你覺得你們可能會天長地久嗎？換而言之，我早就知道你們會有這麽一天，不是因為你，也不是因為季殊，你就沒想想，極力反對你們交往的爸爸一夜之間同意你們結婚是什麽原因？你總不能說你爸爸一夜之間放下仇恨了吧？”
這個問題，時樹白也問過她，她沒懷疑過，從來沒懷疑過她的爸爸，她爸爸同意讓他們結婚了，他們會有今天是因為季殊在外麵找女人。
“嘉言姐姐，我不懷疑我爸，如果不是我爸，我可能這輩子都做不成季殊的老婆。”
可你有沒有想過，就因為你爸爸，你這輩子注定不能做季殊的老婆。
隻是這些話，程嘉言無法跟易傾說，隻能旁敲側擊，至於他們將來如何，看造化吧。
畢竟他們兩家的關係實屬複雜。
“易傾，那你能說說你們離婚的直接原因嗎？我或許能知道些什麽。”
易傾想了想，也不隱瞞，便說道：“嘉然姐姐，季殊他在外麵有女人，我已經打發走一個了，這次他迴國又來了一個，而且還是他的舊愛，我真的累了，你看我的手。”
她的雙手展開，是深深淺淺的疤痕，在掌心淩亂複雜，可想而知，這裏被傷到的時候那傷口有多恐怖。
“這個是被他之前一個女人傷的，我從來沒跟他講過，我以為趕走了一個，他可以安分下來，哪怕隻是一段時間，可沒想到，迴國沒幾天，他身邊又有人了，我累了，這樣的日子我看不到盡頭，他不愛我，我知道，所以何不放手呢，就當做是放開我自己了。”
看到易傾掌心的那些疤痕，程嘉言很是心疼，也突然不想替誰說話了不管，她有些心疼這個傻女孩。
“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沒事呢，不舒服了，找我，你可以跟我傾訴，別再做什麽傻事了，還有，你說的季殊那個舊愛叫什麽？”
“董晗。”她最不願意提起的名字。
“你確定他們舊情複燃了？”可她怎麽從來沒在季殊身邊見過這個女人？
“嗯，那女人迴來的那天開始，他們在酒店廝混了好多天。”
也是那時開始，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低落，對他漸漸的灰心，也漸漸的看清楚了那個人，他不愛她，她隻是他的累贅。
從餐廳出來時，程嘉言說要送她一個禮物，易傾隨著程嘉言走到她的車邊，拿到了她的禮物。
一個有些滑稽充滿童心的禮物，易傾抬頭看著飄在空中黃色鴨子，再低頭看看在認真幫她把氣球繩係在一隻粉色小豬上的程嘉言。
“嘉言姐姐，你哪來這麽幼稚的東西，這是給小孩子的哎。”
程嘉言捏了那玩具小豬一下，竟發出哼哧哼哧的豬叫：“好玩吧，這東西不分大人小孩，我們科裏的一個小護士問我要我還沒舍得給呢，我專門帶來給你的。”
“謝謝姐姐，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這是她童年羨慕卻不可得的東西，明明覺得很幼稚，卻又喜歡的不得了。
“你喜歡就好啦，其實，你想想，你過了明天你才二十一歲，一切才剛剛開始呢，加油，我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