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毛,你真的很龜毛哎。”這種事情她哪裏會記得。


    “怎樣,露餡了吧,你個小沒良心的。”


    “說起來,按出生日期來說,卓大毛,我比大一個月,你應該叫我姐姐,什麽小沒良心的?哼,沒大沒小。”


    卓揚隻是無意挑起這個話題,如今隨著對這個話題的探討越來越深刻,兩人倒都覺得有趣起來。


    “我的生日是按照我被奶奶撿來的那天算的,我奶奶沒走的時候,她說我那時候都有三四個月了,你說誰大?”


    原本那個癱在座椅裏有氣無力的人如今被卓揚氣的,叉著腰,精神滿滿:“空口無憑,身份證上才是最真實的,你得叫我姐姐。”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爭了,不過別妄想我叫你姐姐!”


    “哼!不理你了。”


    過了半天,易傾才想起來,她是在生季殊的氣啊,怎麽轉眼間就生起卓揚的氣了呢?


    “哎,你沒生我的氣吧?卓哥哥?”


    車廂裏傳來一陣爆笑,還好是在等綠燈,卓揚按住易傾的腦袋好一陣揉搓。


    連易傾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們到餐廳時,她的發型和雞窩沒兩樣。


    “我說,你總摸我頭發幹什麽?這要是被他看見了,他誤會我們怎麽辦?”


    卓揚在整理易傾淩亂的頭發,想在她沒發現的情況下,給她整理好。


    他差點忘了,在這個小沒良心的易傾眼中,沒人比她的季殊更重要。


    “頭發亂了,我幫你整理一下,別亂動。”


    這下易傾乖乖聽話,畢竟這是有關形象的大事。


    “好了嗎?我今天漂亮嗎?”


    “你哪天不漂亮?”


    “嗯嗯嗯,對對對,還是卓大毛會講話!”


    今天的餐廳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生意火爆,過道裏來來去去的都是忙碌的員工,根本沒時間跟易傾講話。


    一頓飯下來,她沒看見熟人,難免有些挫敗。


    他不在嗎?他帶那個女人去哪了?


    不會是去酒店了吧。


    “哎哎哎,姑奶奶,放下,快點放下。”


    卓揚見情況不對,匆忙站起來奪了易傾手中的紅酒瓶,高腳杯裝滿了,很多溢出來,順著桌麵,染濕了卓揚的褲子他才察覺到不對。


    此時,被奪了酒瓶的易傾終於迴過神來:“怎麽了?”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褲子,再看看桌子上的慘狀,還有站在一邊的卓揚。


    “想什麽想的這麽入迷?”


    易傾歎了口氣:“我在想他們去哪了?”


    “現在什麽都別想了,我們這樣還怎麽做別的事情,走吧,找地方把衣服換了。”


    也是,他們現在這狼狽不堪的樣子自然不合適。


    易傾的褲子是淺色的,染了紅酒漬顯得特別明顯,也特別難堪,好在卓揚的外套夠大,將她的下身包裹的嚴嚴實實。


    兩人去附近的服裝店買了衣服,又在就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間。


    易傾洗了澡換了幹淨的衣服,在等卓揚出來的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撥打季殊的電話,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無人接聽。


    他們到底在幹什麽,易傾感覺自己要瘋了,被那兩人逼瘋的。


    沒多久,卓揚出來了,一身清爽。


    “走吧,小公主下午有什麽打算?”


    易傾歎了口氣,她現在就像隻無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哪知道要去哪裏才能找到季殊。


    “你說,我要是讓我爸幫我找季殊,萬一季殊跟那個女人在做什麽不齒的勾當,我爸會怎樣?”


    “我勸你還是斷了這個想法。”


    易林權有多寶貝易傾這個女兒,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被卓揚這麽一說,易傾也放棄了這個想法。


    是啊,他爸爸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教訓季殊的,不行,目前為止她還是舍不得的。


    腦子裏亂哄哄的,易傾恍恍惚惚的跟著卓揚下樓,不找爸爸,還可以找勝叔,勝叔肯定能查到季殊在哪。


    隻是,當她同卓揚到了一樓的大廳時,她發現她現在誰都不用去找了。


    因為季殊就在這裏,和那個女人依偎著從另一部電梯出來。


    易傾想都沒想,直接將手中的包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喬念的腦袋上,她恨她暴力怎麽不裝個鉛球。


    被女人砸迷糊了,按著腦袋弱不經風的癱倒在季殊的懷中。


    “混蛋!渣男!賤人!”


    易傾快步衝到了那兩人的麵前,眼中是血色的紅,他們居然真的來酒店了,今天才是他們結婚的第二天。


    而且季殊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他早上出來穿的那一套。


    易傾掄起拳頭對著喬念的小腹就是一拳,女人徹底癱倒在地上,易傾卻還覺得不解氣,想再動手卻比季殊抓住:“易傾,你發什麽瘋?”


    卓揚衝到兩人麵前,抓住季殊的手腕將季殊的手甩開,後將易傾護在身邊:“沒事吧?”


    他知道她怎麽可能沒事,他中午才看她笑過,那雙笑起來彎彎的眼睛此時卻蓄滿了淚水。


    “季殊,你還有點良心沒有?我們剛結婚,我們昨天剛結婚,你今天就跟這個女人來開房,你是不是覺得我愛你,我就會容忍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我告訴你,把太拿自己當個人,我愛你的時候你是個男人,我要是失望了不愛你了,你連條狗都不如!”


    季殊扶起地上的人,喬念彎著腰完全站不直:“易小姐,麻煩你搞搞清楚,到底誰才是賤人?明明是我先跟季殊開始的,你才是第三者。”


    如果不是卓揚攔住,易傾的拳頭會再度揮出去,至於打的是誰不好判斷,但是這拳頭的力氣絕對不小。


    “嗬…嗬嗬,我是第三者?你怎麽有臉說這樣的話?我是季殊的老婆,合法的老婆,你沒文化別覺得別人跟你一樣文盲好嗎?你才是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現在小三都這麽猖狂嗎?”


    “明明我跟季殊是男女朋友,是你橫進來的。”


    易傾想掐死這個猖狂的女人:“我橫進來?是啊,沒錯,但是你能讓季殊跟你結婚嗎?你不能,你就是季殊外麵的野女人,你是小三,你上不了台麵,見不得光,你有什麽臉跟我說話?你再說一句你信不信我今天讓你走不出這家酒店?”


    易傾正在氣頭上,他轉身對後麵的人吼道:“卓揚,打電話給勝叔,我要讓這個女人今天看看我的厲害,我的男人她都敢搶,是嫌活的太久了嗎?愣著幹什麽?打啊!”


    不管易傾是衝動還是怎樣,卓揚覺得如果叔叔在的話,場麵興許會好控製些,他一邊控製著易傾的手,一邊將電話撥了出去。


    一直沉默的季殊這時開口了,一開口嚴冬的冷氣:“你說我出軌?那你呢?你跟這個男人就沒什麽了?你早上出門穿的是裙子嗎?”


    易傾一看季殊懷中的女人就覺得礙眼,她還沒找季殊的事,這季殊居然倒打一耙。


    “我做沒做過什麽,我心裏清楚,我隻是衣服髒了來換衣服,你要想的齷齪我也沒辦法,不過麻煩你搞搞清楚,我跟卓揚我們是朋友,你們呢?一對狗男女!”


    啪的一聲,易傾一巴掌甩上了季殊的臉,她真的忍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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