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功夫,黎慕然將今天晚上前前後後的事情都跟時易說了。


    結果時易卻蹙了蹙眉:“老婆,說實在,我不懂你們女人。”


    黎慕然亦是無奈的攤攤手:“我也不懂,她跟我們是十年的朋友,我真不敢詳細她會說出那樣的話。”


    “所以,現在她跟修遠什麽情況?”


    提至此,黎慕然長長的歎了口氣,眉間團了一團哀愁。


    “誰知道,兩人之間都是誤會,誰知道他們會怎樣發展下去,看起來,可可好像已經放棄修遠了,不過,不管他們最後做什麽選擇,我都支持他們。”


    黎慕然認識了冉可十年,時易也認識冉可十年,雖然從來都沒有深交過,可冉可今晚的所作所為還是讓時易十分意外。


    “不管怎麽,都是他們努力之後的結果,別想那麽多了,老婆。”


    黎慕然點了點頭,無奈的笑笑,怎麽可能不想那麽多,這可是她的朋友們,她的朋友不多,就這麽幾個人而已。


    “你沒體會過被朋友背叛過的感覺,那才叫極端。”


    時易說完這話的時候,黎慕然伸出了手,覆在了時易的手臂上。


    她知道那件事,就在她剛懷孕的那段時間,時易扶持了一個多年好久,結果最後卻被那人利用的,所有的投資和無償幫助都打了水漂。


    如果不是時樹白跟她說起這件事情的話,時易可能會瞞她很久很久吧。


    “朋友間有些小矛盾挺正常的,更何況程嘉言那人大大咧咧的,她不是那種會跟人斤斤計較的人。”


    當然,除了跟他,程嘉言就喜歡跟他斤斤計較。


    “可是,被朋友這麽詆毀,誰都會傷心的,人心是肉長的。”


    “這個我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是程嘉言那種人,她最起碼可以讓冉可麵子上過得去,不會像冉可那般不會做事。”


    確實如此,黎慕然也是這般的覺得,還是不要想太多了,時間久了,什麽都會變得。


    “時易,有一天,你會不會也變得不愛我了?”


    時易反握住黎慕然的,嘴邊掛著淺淺的笑:“可能是我死之後吧,如果真要過奈何橋什麽的,我寧願不過,也不喝那碗湯,我不想忘記你。”


    黎慕然沒繃住,笑出了聲音:“時易,你是不是跟蕁蕁看電視劇看多了?哈哈,肯定是的,蕁蕁就喜歡看那些電視劇。”


    “我小時候也喜歡看。”


    頓時,黎慕然的笑容止住,感情蕁蕁對神話劇的熱愛還是時易這裏傳下來的?反正她不喜歡看。


    “說真的,看不出來。”


    時易給時牧喂完了粥,時牧已經昏昏欲睡了,時易連忙將粥放下。


    “老婆,等我,我送兒子去睡覺,等會兒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了。”


    黎慕然撇了撇嘴巴,隨即笑了:“去吧去吧,我還沒吃飽。”


    時易的得意終究還是太早了,等他哄完兒子下來的時候,哪裏還有老婆的影子,連沙發上的外套和包都不見了。


    他連忙找到手機撥了黎慕然的電話。


    電話接通,不等時易說什麽,那邊先傳來聲音。


    “老公,我去可可那裏,她情緒有些崩潰,你哄兒子睡覺,我今天應該不迴去了,別擔心我。”


    果然,還是他得意的太早了,不過轉眼的功夫,老婆就被人叫走了。


    黎慕然趕到冉可家的時候,冉可正坐在沙發上哭,身邊沒別人,就她一個,黎慕然最看不得冉可哭的樣子,真的很惹人心疼。


    “可可,沒事,沒事了。”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到底圖什麽?我……我當初就不該生下這個孩子,如果不是這個孩子的話,他就可以去追阿言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吧?然然?”


    黎慕然抽過紙巾塞進冉可的手中:“可可,誰都沒有錯,隻能說有些人有緣,有些人無緣,而有些人看清的事情很少。”


    “你別跟我說這麽深奧的話,我聽不懂,然然,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黎慕然歎了口氣,還是決定要說出來,不管冉可相信與否:“可可,難道你沒看出來,其實修遠愛的人是你,不是阿言。”


    “你在開玩笑。”冉可一口否決了黎慕然的答案。


    “我不是在開玩笑,誰都看的出來,修遠喜歡的是你。”‘’


    “然然,你肯定在開玩笑,怎麽可能,他剛剛還說要給孩子找個正常的媽,他要跟我搶孩子,帶走也好,就因為這個孩子,我爸媽已經三年不接我的電話了。”


    這些事情,黎慕然都知道,冉所在的小村落是那種很傳統的村落,一家子有點什麽事情,不過半天的功夫就傳的整個村子都知道了,更不要說是誰家未婚的女兒懷孕了,這在當地就是最大的笑柄,當初冉可就讓她的父母成了村裏最大的笑柄。


    以至於她已經好多年沒有迴去過了,不是不想迴去,而是那邊的人不讓迴去。


    “可可,別這麽悲觀,你告訴我,你現在對修遠還有感情嗎?我說的是什麽,你知道?你如實迴答我?”


    冉可頓時將腦袋埋進了膝蓋中,哭聲止住,隻餘下唉聲歎氣:“那又怎樣,我始終就是一個不起眼的配角,我配不上他。”


    多少年了,冉可自卑如一,讓黎慕然心疼。


    “可可,你怎麽還有這種想法?你很優秀,你真的很優秀!你和修遠很般配。”


    那顆埋在膝蓋裏的腦袋還是沒有抬起頭來,始終埋著。


    半天,摻雜著哭腔才終於說出了一句話來:“我是什麽樣的我知道,我和他相差的不是一點兩點,我跟他就是兩個極端,他高高在上,我如塵埃裏的一粒沙。”


    “那隻是你以為,可可,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你何不賭一把,你賭修遠愛你。”


    “我相信你,但是我賭不起。然然,別說他了好嗎?我剛跟他吵了一架,我不想提他,你陪著我好嗎?”


    黎慕然拉過旁邊的毯子蓋在冉可的身上:“好,不說,我陪著你,我不走了。”


    “那你家孩子呢?”


    “沒事,時易在家,蕁蕁在她外婆家,平時小牧就是時易照顧的,我很放心。”


    “如果我兒子有這樣負責人的爸爸就好了,時易是個很好的爸爸。”


    黎慕然此刻深刻的發現,她還是少說一些話比較好,或者等待冉可平靜下來之後再說比較好。


    “然然,你怎麽不說話?”


    黎慕然抿唇笑笑,她隻是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麽,為了不讓冉可多想,他還是開口了:“可可,我在,你有什麽不開心的盡管跟我傾訴,別憋在心裏,對身體和心理都不好。”


    冉可卻什麽也沒說,抬起頭來,依偎在黎慕然的懷中。


    就這樣,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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