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易將黎慕然的手緊握住，跟陸煜城說了聲，而後牽著她走到了何海的身後。
何海迴頭，視線落在時易的身上，和先前的眼神全然不同。
此刻的眼神是友好的，簡單的。
“時易，怎麽了？我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
“不是，我等會兒有點事，我們先走了，放心，晚上肯定來鬧你們。”
何海拍了拍時易的肩膀：“那行，不過晚上可別把我鬧的太慘，畢竟我也要考慮考慮新娘的感受不是。”
時易勾了勾嘴角：“放心。”他們已經鬧不動了。
黎慕然和時易不知道，他們擦肩而過之後，何海盯著黎慕然的背影，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程嘉言待不下去了，拉著陸煜城也跑了。
剛出宴會廳就接到了季殊的電話，那邊是一聲哀嚎。
程嘉言嘴上絲毫不留情：“咋滴？被狗養了。”
“快來！”
她的顏色沉了沉：“怎麽了？你真出事了？”
“不然我打你電話跟你敘舊？我被一瘋女人堵女廁了、”
“……”
“來不來？”
“……”這麽丟人的事，程嘉言還真不想去。
“程嘉言，咱還是不是兄弟了？”
陸煜城在旁邊，黎慕然沒敢說是，就算她去撈，也不能讓陸煜城知道。
“程嘉言，我就在餐廳的二樓，你來的時候靜悄悄的，別讓員工看見了，不然我可丟人丟大發了。”
“你做過的丟人的事情還少嗎？我剛度蜜月迴來，你可真會掐時間。”
“那正好，來，我讓後廚給你做些保胎的藥膳。”
趁著陸煜城去開車的間隙，程嘉言終於能爆粗口了。
“保你個大頭鬼，沒孩子保什麽?”
“說不定，就有了呢。”
程嘉言氣唿唿的對那邊吼道：“有有有，你以為我不想有啊，你要是不想死在女廁，毀了你的臭名，你講話好聽點。”
“姑奶奶。”
程嘉言輕咳一聲，恰好陸煜城把車開過來了。
“真乖，等著。”
掛了電話，聽見陸煜城在叫她上車，程嘉言臉上堆滿甜美的笑容，湊到陸煜城的身邊：“老公，你先走吧，我朋友找我有事，我要去別的地方。”
“我送你去。”
“不要，我想打車去。”
陸煜城歎了口氣下了車，將車鑰匙放到程嘉言的掌心：“不想讓我知道你去什麽地方，你就直接跟我說，我尊重你的隱私。”
程嘉言心虛的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十秒之後，繳械投降，她將車鑰匙重新放到了陸煜城的手中：“老公，這不是什麽隱私，我就是怕你知道了不高興，我去季殊的餐廳。”
“我沒什麽不高興的，我相信。”
下一秒，所有的緊張都消失，程嘉言喜笑顏開，拉住陸煜城的手臂用力的蹭啊蹭的：“我老公真體貼。”
“喝酒了嗎？”
程嘉言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比：“一點點。”
“那我送你去，上車，老婆。”
其實程嘉言覺得還是這樣說開了比較好，陸煜城從來都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男人，他很成熟，從內到外。
到了餐廳門口，陸煜城拿過後座的圍巾在程嘉言的脖子上繞了幾圈之後，才放心。
“要不要我陪你進去？”
“不用，你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就迴來。”
穿過大堂，上了二樓，進到女廁的時候還有個女顧客在補妝，見程嘉言行色匆匆的，她多看了程嘉言兩眼。
程嘉言倒是沒有多想，就是覺得這位小姑娘化這麽濃的妝太不符合年齡了，看著也就二十歲的樣子。
她自然沒傻到去提醒人家。
手機上還有季殊發過來的位置，程嘉言走到最偏僻的一個位置，果然看見那鎖被拖把抵住了，拿掉拖把之後，結果還有鐵絲，纏的緊緊的，除非季殊從側麵爬出來，不然想開這門根本就沒戲。
程嘉言剛要繞開那鐵絲，耳邊突然想起了聲音。
“姐姐，那個廁所壞了。”
程嘉言攤了攤手，隨意的說道：“我當然知道啊，我就是來修的。”
“可是姐姐你看起來不像保潔員啊。”
多管閑事，程嘉言鼻子裏出氣，輕嗤一聲：“嘁，沒見過這麽時髦的保潔員嗎？我就是新時代的保潔員。”
話音剛落下，程嘉言聽見了一陣爆笑，不是這女孩的，是裏麵。
氣的程嘉言直接對著那門狠狠的踢了一腳：“再笑，老娘讓你沼氣中毒死在裏麵。”
“姑奶奶，別啊。”
“姐姐，是我把她關進去的。”
這句話讓程嘉言頗為意外，這小孩，腦子秀逗了？
程嘉言毅然停下了開門的動作，轉而頗有興趣的轉向了這個女孩子。
“小妹妹，你多大了？”
“二十。”
“二十歲啊，花一樣的年紀哦。”氣的程嘉言又重重的踢了一腳門：“季殊你個人渣，二十歲的小姑娘你都下得去手？你居然還好意思讓我救你？你今天死在裏麵吧。”
說完，程嘉言果真拉著這女孩子走了。
到了門外，程嘉言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溫柔態度：“小妹妹，季殊她怎麽騙你的？你們發生關係了？”
女孩用力的搖頭：“姐姐，你誤會了，是我喜歡他，我還想跟他發生關係呢，可他根本就不理我。”
這個女孩……不奇葩，倒是讓程嘉言在這個女孩的身上看到了曾經自己的模樣。
那時候的她也是這樣，死纏爛打，可陸煜城就是無動於衷。
“你們認識多久了？”
“我十七歲就認識他了，他嫌我未成年，現在成年了，姐姐，你覺得我漂亮嗎？”
幾句話，程嘉言就感受到了這孩子的單純。
眼前的女孩，小圓臉，大而有神的眼睛，挺立的鼻梁，小巧而精致。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通身散發著單純天真的青春氣息。
“你很漂亮，不過呢，以後別化這麽濃的妝，不適合你。”
“姐姐，可是他說他喜歡成熟的女人，我以為我這樣看起來能成熟一些。”
“不，你這樣不叫成熟，反而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女孩被程嘉言說的低下了頭，唉聲歎氣。
“小妹妹，你知道嗎？做自己做漂亮，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麽就看上了那個季殊那個不正經的人，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他不適合你。”
“……”好多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她聽了好多好多遍，她不管，她就是喜歡季殊。
程嘉言還要說什麽，季殊的電話再次打過來。
“姑奶奶，真不救我了嗎？”
“我在跟小姑娘談心，少來！你就當做是關禁閉吧。”
“你見過誰在衛生間關禁閉？”
“……”程嘉言直接把電話掛了。
“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易傾。”
這是她喜歡季殊的第四個年頭。
何海迴頭，視線落在時易的身上，和先前的眼神全然不同。
此刻的眼神是友好的，簡單的。
“時易，怎麽了？我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
“不是，我等會兒有點事，我們先走了，放心，晚上肯定來鬧你們。”
何海拍了拍時易的肩膀：“那行，不過晚上可別把我鬧的太慘，畢竟我也要考慮考慮新娘的感受不是。”
時易勾了勾嘴角：“放心。”他們已經鬧不動了。
黎慕然和時易不知道，他們擦肩而過之後，何海盯著黎慕然的背影，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程嘉言待不下去了，拉著陸煜城也跑了。
剛出宴會廳就接到了季殊的電話，那邊是一聲哀嚎。
程嘉言嘴上絲毫不留情：“咋滴？被狗養了。”
“快來！”
她的顏色沉了沉：“怎麽了？你真出事了？”
“不然我打你電話跟你敘舊？我被一瘋女人堵女廁了、”
“……”
“來不來？”
“……”這麽丟人的事，程嘉言還真不想去。
“程嘉言，咱還是不是兄弟了？”
陸煜城在旁邊，黎慕然沒敢說是，就算她去撈，也不能讓陸煜城知道。
“程嘉言，我就在餐廳的二樓，你來的時候靜悄悄的，別讓員工看見了，不然我可丟人丟大發了。”
“你做過的丟人的事情還少嗎？我剛度蜜月迴來，你可真會掐時間。”
“那正好，來，我讓後廚給你做些保胎的藥膳。”
趁著陸煜城去開車的間隙，程嘉言終於能爆粗口了。
“保你個大頭鬼，沒孩子保什麽?”
“說不定，就有了呢。”
程嘉言氣唿唿的對那邊吼道：“有有有，你以為我不想有啊，你要是不想死在女廁，毀了你的臭名，你講話好聽點。”
“姑奶奶。”
程嘉言輕咳一聲，恰好陸煜城把車開過來了。
“真乖，等著。”
掛了電話，聽見陸煜城在叫她上車，程嘉言臉上堆滿甜美的笑容，湊到陸煜城的身邊：“老公，你先走吧，我朋友找我有事，我要去別的地方。”
“我送你去。”
“不要，我想打車去。”
陸煜城歎了口氣下了車，將車鑰匙放到程嘉言的掌心：“不想讓我知道你去什麽地方，你就直接跟我說，我尊重你的隱私。”
程嘉言心虛的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十秒之後，繳械投降，她將車鑰匙重新放到了陸煜城的手中：“老公，這不是什麽隱私，我就是怕你知道了不高興，我去季殊的餐廳。”
“我沒什麽不高興的，我相信。”
下一秒，所有的緊張都消失，程嘉言喜笑顏開，拉住陸煜城的手臂用力的蹭啊蹭的：“我老公真體貼。”
“喝酒了嗎？”
程嘉言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比：“一點點。”
“那我送你去，上車，老婆。”
其實程嘉言覺得還是這樣說開了比較好，陸煜城從來都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男人，他很成熟，從內到外。
到了餐廳門口，陸煜城拿過後座的圍巾在程嘉言的脖子上繞了幾圈之後，才放心。
“要不要我陪你進去？”
“不用，你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就迴來。”
穿過大堂，上了二樓，進到女廁的時候還有個女顧客在補妝，見程嘉言行色匆匆的，她多看了程嘉言兩眼。
程嘉言倒是沒有多想，就是覺得這位小姑娘化這麽濃的妝太不符合年齡了，看著也就二十歲的樣子。
她自然沒傻到去提醒人家。
手機上還有季殊發過來的位置，程嘉言走到最偏僻的一個位置，果然看見那鎖被拖把抵住了，拿掉拖把之後，結果還有鐵絲，纏的緊緊的，除非季殊從側麵爬出來，不然想開這門根本就沒戲。
程嘉言剛要繞開那鐵絲，耳邊突然想起了聲音。
“姐姐，那個廁所壞了。”
程嘉言攤了攤手，隨意的說道：“我當然知道啊，我就是來修的。”
“可是姐姐你看起來不像保潔員啊。”
多管閑事，程嘉言鼻子裏出氣，輕嗤一聲：“嘁，沒見過這麽時髦的保潔員嗎？我就是新時代的保潔員。”
話音剛落下，程嘉言聽見了一陣爆笑，不是這女孩的，是裏麵。
氣的程嘉言直接對著那門狠狠的踢了一腳：“再笑，老娘讓你沼氣中毒死在裏麵。”
“姑奶奶，別啊。”
“姐姐，是我把她關進去的。”
這句話讓程嘉言頗為意外，這小孩，腦子秀逗了？
程嘉言毅然停下了開門的動作，轉而頗有興趣的轉向了這個女孩子。
“小妹妹，你多大了？”
“二十。”
“二十歲啊，花一樣的年紀哦。”氣的程嘉言又重重的踢了一腳門：“季殊你個人渣，二十歲的小姑娘你都下得去手？你居然還好意思讓我救你？你今天死在裏麵吧。”
說完，程嘉言果真拉著這女孩子走了。
到了門外，程嘉言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溫柔態度：“小妹妹，季殊她怎麽騙你的？你們發生關係了？”
女孩用力的搖頭：“姐姐，你誤會了，是我喜歡他，我還想跟他發生關係呢，可他根本就不理我。”
這個女孩……不奇葩，倒是讓程嘉言在這個女孩的身上看到了曾經自己的模樣。
那時候的她也是這樣，死纏爛打，可陸煜城就是無動於衷。
“你們認識多久了？”
“我十七歲就認識他了，他嫌我未成年，現在成年了，姐姐，你覺得我漂亮嗎？”
幾句話，程嘉言就感受到了這孩子的單純。
眼前的女孩，小圓臉，大而有神的眼睛，挺立的鼻梁，小巧而精致。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通身散發著單純天真的青春氣息。
“你很漂亮，不過呢，以後別化這麽濃的妝，不適合你。”
“姐姐，可是他說他喜歡成熟的女人，我以為我這樣看起來能成熟一些。”
“不，你這樣不叫成熟，反而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女孩被程嘉言說的低下了頭，唉聲歎氣。
“小妹妹，你知道嗎？做自己做漂亮，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麽就看上了那個季殊那個不正經的人，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他不適合你。”
“……”好多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她聽了好多好多遍，她不管，她就是喜歡季殊。
程嘉言還要說什麽，季殊的電話再次打過來。
“姑奶奶，真不救我了嗎？”
“我在跟小姑娘談心，少來！你就當做是關禁閉吧。”
“你見過誰在衛生間關禁閉？”
“……”程嘉言直接把電話掛了。
“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易傾。”
這是她喜歡季殊的第四個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