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時候有這樣的想法的?我們……”


    記憶中,這些年冉可總是默默的出現在在修遠的周圍,不會打擾修遠,但她看修遠的眼神從來都沒有變過,飽含愛慕之情。


    就前幾年修遠談了個女朋友,留學迴來的,是修遠的初中同學,粘修遠粘的厲害,那段時間修遠跟那個女生挺甜蜜的,她以為冉可會放棄,卻不想她還是沒有放棄,自然也沒有去打擾修遠和她女朋友,甚至被修遠的女朋友拿去當個跑腿的,隻要是修遠的女朋友有要求,冉可幾乎都不會拒絕。


    她說她沒有惡意,她隻是想替修遠做一些事情,這做就是大半年,冉可看修遠的眼神始終沒有變過。


    再後來修遠跟那個女生分手了,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始終沒有邁出哪一步,至於前段時間,這兩人怎麽就一起去s市了,誰也不知道。


    “我從來沒想過做他的女朋友,就這麽安安靜靜的能仰望著他,我就已經足夠滿足了。”


    程嘉言就是個天生的暴脾氣,她張嘴要說話,被黎慕然及時堵住了嘴巴。


    “你們別和修遠說,等年底了我要迴老家了,這邊的畫室賺的夠我迴家開個好的,在這邊,也就能維持生活。”


    “你說什麽?我簡直都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可可你是不是被砸到了腦袋?你是不是瞞著我們呢?”黎慕然還是沒能堵住程嘉言的嘴巴。


    冉可垂頭,長發披散開來,沒人能看見她的臉。


    黎慕然往冉可的身邊靠了靠,輕輕的歎了口氣:“可可,你怎麽突然有這種想法了?”


    “可能是累了吧。”不,她是怕了,尤其這幾天,是真的怕了。


    ***


    時易總覺得黎慕然從醫院出來之後,心事重重的。


    “老婆,你到底怎麽了?有心事?”


    黎慕然順勢舒服的靠在了時易的懷中:“算是吧,擔心可可,她太自卑了。”


    “她性格好像一直都挺內向的。”


    黎慕然搖了搖頭:“不,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她那個時候特別活潑跳躍,古靈精怪的,我還好幾次被她給威脅了,也不記得是什麽時候發生變化了,然後這麽多年來就是這樣。”


    “她怎麽了?”


    黎慕然躺在時易的懷中,閑來無事,伸手去碰時易下巴上那幾根短短的唿吸,用指甲夾著,輕輕一拉,玩的不亦樂乎的。


    “你不知道嗎?你看到可可和修遠的時候,他們是什麽情況,你不知道?”


    “我隻記得修遠整個人是撐在冉可身上的,背上是一塊樓體坍塌的殘骸,怎麽了嗎?”


    黎慕然手上的力氣不由得加重了,痛的時易輕唿一聲,然而黎慕然並沒有放手。


    “你是真的傻還是裝傻?我怎麽感覺你是在裝傻呢?你說如果你跟阮萌萌遇到這種事了,你會不會撐在她身上。”


    這句話令慵懶的的時易立馬有了幾聲,腦中警鈴大作!


    這可是道送命題啊,還好比較簡單。


    “老婆,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會跟阮萌萌處在一個空間,就算處在同一個空間,那也不可能就我們兩個人。”


    “聽不懂嗎?我說的是如果,如果你們處在一個空間?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會怎麽做?”


    時易十分肯定的迴道:“不可能的老婆,這個假設不成立,這個假設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可能。”


    有的時候啊,這男人太機靈了,並不是討喜。


    黎慕然從時易的懷中匆匆的爬起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睡覺。”


    “我們一起睡,現在睡一天少一天。”


    黎慕然立馬衝時易投去了鄙夷的眼神:“時先生,別忘了你明天可還是伴郎呢,你說要腰膝酸軟的出現在婚禮現場,是我丟人還是你丟人還是紀斯塵丟人呢?”


    時易二話沒說,一個跨步上前,將黎慕然給抱了起來,吻鋪天蓋地的的襲向了黎慕然,黎慕然躲閃不過。


    若不是她還殘存些理智,時易差點在沙發上就將她就地正法了。


    不過關了燈之後,沙發上還是留下了他們歡愛的痕跡。


    “為什麽你每次都像個從來沒碰過女人似的?”


    “因為是你。”


    後來時易再說什麽,黎慕然已聽不清楚了,她累得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第二天早上,黎慕然醒來的時候,時易已經走了,蕁蕁跟格子昨天一番商業互吹之後,喜歡上了那個小姐姐,心甘情願的給紀斯塵做花童去了。


    起床,整個房子都靜悄悄的,這個時候傭人出去買菜了。


    上午九點,穿著一條黑色及膝性感連衣裙的黎慕然帶上墨鏡,拉著行李箱,開著她的車離開了和時易的家。


    十一點登機,黎慕然意外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黎慕然自認為是自己的視力不太好,這個時間這人不應該已經接到他的新娘了嗎?


    現在這是什麽情況?他新娘子在德國?


    那人發現了黎慕然的視線,對視的一瞬間,兩人的眼中都寫滿了震驚、


    真的是紀斯塵。


    黎慕然怎麽在這?


    黎慕然先開口:“你應該沒有一個叫紀斯塵的孿生哥哥吧。”


    “我就是紀斯塵,我知道你是黎慕然。”


    “你怎麽在這裏?”


    “你怎麽在這裏?”


    異口同聲的,旁邊正欲睡覺的莫雲韶聽見了聲音,拿下了眼罩。


    看到紀斯塵的時候,她的表情能比黎慕然之前的表情稍微的平靜那些一點點。


    “然然,你不是說時易今天去參加紀斯塵的婚禮了嗎?”


    黎慕然木訥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說道:“所以,紀斯塵你這是去德國接你的新娘嗎?”


    “我愛的人在德國,突然想開了,跟一個不愛的人結婚何必呢。”


    這一刻,黎慕然的八卦之心開始熊熊燃燒。


    “所以誰在德國?姑姑嗎?不對啊,時易說姑姑在法國。”


    “她去德國了。”


    這一瞬間,黎慕然明白了,她很好奇現在l市那場新郎落跑的婚禮是怎麽繼續的。


    “你也去德國?”


    黎慕然挑挑眉:“我不去德國,難不成我半程跳降落傘啊。”


    “你講話比以前有趣多了,去德國有事?”


    “啊,嗯,我畢竟是個畫畫的。”


    紀斯塵都多大了,黎慕然那絲絲的慌亂,他輕而易舉的就捕捉到了。


    “所以,時易知道嗎?”


    “當然知道了,倒是你,你跑了,你讓新娘子怎麽辦?”


    紀斯塵歎了口氣:“我給她留一筆精神損失費,等我迴去了,再親自跟她道歉,她對我也沒感情,就當做是一場腦子好了。”


    這人,明明比時易還大幾歲,怎麽就能做出這種不經大腦的事情呢?


    明明一開始都知道是不愛了,那幹嘛這麽大張旗鼓的準備婚禮?


    黎慕然不理解,她現在也不想理解,她很累,昨天被時易折騰了那麽久,人都累得要散架了。


    帶上眼罩和耳塞,煩惱統統走開。


    然而行程近一半的時候,黎慕然醒了,莫雲韶在看書,見黎慕然醒了,她轉了過來。


    小聲的問道:“怎麽了?然然?”


    黎慕然歎了口氣:“我想蕁蕁了。”


    “你可以把她帶著的。”


    “不,我昨天問了蕁蕁好幾遍,她想跟爸爸在一起,我尊重她的決定。”


    “她隻是個孩子。”


    黎慕然笑了笑,不以為然:“再小的孩子都是一個需要尊重的正常人,不是嗎?她想做一件事情,對她沒什麽壞處的事情,我沒有必要再強迫她去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莫雲韶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她不是說不過黎慕然。


    她隻是不想說,因為她知道黎慕然不喜歡她幹涉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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