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然正在收拾東西，門開了，手機也響了。
當看到上麵的號碼時，黎慕然下意識拿著手機走開。
時易想要喊一聲老婆，見黎慕然在收拾東西，想了想，他還是沒喊。
“然然，你休息了嗎？”
“沒有，你是有什麽事情嗎？”是莫雲韶，這個號碼是爸爸給她存的，一個m，她也不懂這個m到底是莫這個字的首拚，還是mother。
“關於催眠的事兒，你要是有時間，並且做好準備的話，你可以來找我，我上班的地方沒變。”
黎慕然深吸一口氣，透過電視屏幕的反光可以看見時易，他偶爾低頭看手機，更多的時候是在盯著她看。
“我想好了，那就明天吧。”
“可以，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那三個字要想從口中出來似乎有些困難。
“然然，你要知道你忘記的那部分大多數都是痛苦。”
“痛苦算什麽，被蒙在鼓裏過一輩子才是真正的痛苦。”
“也是，還有過程會有些痛苦，我建議的話，還是采取封閉的方式，你暫時不跟外界的人接觸，你放心，我不會再害你的，你要相信我？”
黎慕然長歎一口氣：“什麽相信不相信的，你在我這裏半點的信任都沒有的好嗎？可目前就你有這本事，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唄。”
“那你有把這件事情跟時易說嗎？”
“沒有。”
“這個選擇權在，如果你不想告訴他，那就不要告訴，不過你要跟時易有個合適的借口，泠泠讓我們去柏林，你……你不能讓時易一起去。”
客廳裏很安靜，她也不知道時易到底有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麽，他那麽精明的一個人不可能聽不懂的吧。
“我會處理，我明天去找你。”
“那蕁蕁你打算怎麽辦？”
是啊，蕁蕁是她的孩子，她必須要妥善的安置好蕁蕁。
“我尊重她的意見，如果她想跟我去的話，那我就帶著她，如果她不想去的話，那就在家跟她爸爸。”
“好，然然你早點休息，我看你最近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黎慕然張了張嘴巴，不乖的話語噎在喉嚨中發不出聲音來。
“我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再見。”
黎慕然放下手機，轉身對上時易的視線：“忙完了？”
“嗯，你要去什麽地方？”
黎慕然小步走到時易身邊，握住了時易的小臂，拉著他坐在了沙發上。
“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吧，我需要去德國一趟，參加一個畫展，還有各種國際競賽，總之呢，挺忙的，得一兩個月的時間才能迴來，我有陣子沒畫畫了，人嘛，不能閑，越閑越懶，迴來的話，預計在十一月底還有一場拍賣會，主辦方都已經跟我約好了，最晚在拍賣會之前我會迴來。”
如果黎慕然不說最後這一句還好，此話一出，時易麵上有些不太高興：“現在快八月，你說你可能要離開三個月？”
黎慕然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是啊，你有意見嗎？不用哈意思，老公你就算是有意見，我也不會聽，你有你的工作，我也有我的追求，你要是想著怎麽留下我的話，我還是勸你洗洗睡吧。”
“沒有，不就是三個月嗎？六年我不都過來了。”忍著沒去找黎慕然的六年，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年輕人，挺有覺悟。”黎慕然老氣橫秋的踮起腳尖拍了拍時易的肩膀，結果還沒收迴手，就被時易橫抱起。
突然的身體懸空，黎慕然嚇得立馬抱緊了時易的脖子，待時易走了兩步，黎慕然的大腦也清醒了。
她用力的拍打著時易的手臂：‘你快點放我下來。’
“到房間再說，想想你離開三個月，在你走之前，還不讓我敞開了吃？”
黎慕然視線盯著樓梯口，就怕突然間出來一個人，時易的媽媽可還在樓上呢。
“時易，你能別這麽急嗎？你媽還在樓上沒走。”
時易這才停下腳步，並沒有將黎慕然放下：“我媽來了？”真掃興。
“是啊，阿姨送了好多水果過來，你快點放我下來，看見了就不好了。”
黎慕然越是這麽說，時易就越是存心和她作對一樣，就是不放黎慕然下來。
“有什麽不好的，這是我家，我抱我老婆，光明正大，有什麽不好的？”
黎慕然感覺跟時易這人已經無法溝通了，她開始掙紮，動作卻又不敢太大，生怕自己會掉下去。
幾經掙紮，還是沒有效果，黎慕然不免開始生氣：“時易，你再不放我下來，你信不信我今晚讓你睡地板。”
發完狠，一抬頭撞進了程文麗的眼睛裏，此時此刻的黎慕然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活埋了。
而剛剛還不聽話，非跟她作對，此時此刻也將黎慕然放下來了。
“慕然，蕁蕁睡著了，我給她蓋好被子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
一句你們繼續，黎慕然的臉紅的能滴血，她狠狠的睨了時易一眼，隨即扯著時易跟在程文麗的身後。
“阿姨，我送送你吧。”
“不用，我車就在門口，外麵熱得很，別出去遭罪了。”
“沒事，我送你吧。”
雖然確實沒有什麽必要，但是這最基本的禮數還是不能失的。
時易不情願的被黎慕然拉到了門口，送程文麗離開。
“時易，你對你媽什麽態度？”
時易輕嗤：‘你要是知道她對我做過什麽，你或許會同情我。’
黎慕然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她對程文麗的印象一直不錯。
怎麽從時易的口中說出來的程文麗就是個不解人意母夜叉了？
“阿姨以前對你不好嗎？”
“是對你不好。”
“對我不好?哎，不是，阿姨對我很好啊，時易你別走，等等我，你再著這樣我生氣了。”
一直沒追上時易，黎慕然生氣的跺了跺腳，那匆匆離去的身影果然停下來了。
“老婆，你別問了，都已經過去了。”
“你也知道都已經過去了，那你幹嘛還臭著張臉，阿姨人那麽好。”
“……”時易覺得他現在已經無話可說了，不管說什麽都是錯的，還不如保持沉默。
“時易……算了，我去看看蕁蕁，你愛幹嘛幹嘛去，今晚不許碰我！絕對不允許！！！”
時易的手伸了出去，又無奈的推了迴來。
****
這個地方她以前上學的時候常常會過來，她不是那種專門來等媽媽下班的好女兒，她隻是不敢迴到沒有莫雲韶的季家。
莫雲韶的心理諮詢工作室做大了，對比她記憶中的輝煌許多。
不知是人多，空間也多了許多。
“不好意思，我們莫醫生今天不接診。”
黎慕然站在前台附近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看到了不少來找莫雲韶的。
對於莫雲韶的專業能力，黎慕然從來沒有懷疑過。
“是然然嗎？”
突然出現在麵前人，熱絡的同黎慕然打招唿，可黎慕然根本就認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來人看起來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
“阿姨，請問你是？”
“不是然然嗎？黎慕然？”
“是，我是的，不好意思，阿姨您是？”
“我是袁阿姨，不記得了？你以前來的時候我還常給你紮頭發了。”
一經提醒，黎慕然立馬就想起來了。
“我知道，袁阿姨，你怎麽比以前還年輕了？沒認出來。”
“小嘴真甜啊，我怎麽沒老呢，倒是你，六七年沒見，你這出落的這麽漂亮，你有男朋友嗎？如果……”
這場麵黎慕然見的多了，她立馬將無名指展示給袁阿姨看：“袁阿姨，我已經結婚了，我家孩子都六歲了。”
禮貌又不是尷尬的微笑：“哦哦哦，是這樣啊，走吧，你媽媽讓我帶過去。”
推開辦公室門，莫雲韶這個坐在沙發上吃餅幹。
見黎慕然來了，莫雲韶立馬走到了黎慕然的身邊，又是整理衣服又是整理頭發的。
而黎慕然卻始終保持一張冷臉。
“老袁，謝謝你把蕁蕁給我接過來，你去忙吧。”
“行，那你們聊。”
上一刻對莫雲韶冷臉的黎慕然，下一秒卻笑容滿麵的對著袁阿姨、
“袁阿姨，再見。”
“哎，再見。
室內瞬間安靜了，莫雲韶胸前的雙手緊張的無處安放。
“然然，你吃飯了嗎？”
“我吃過了。”
“蕁蕁沒來？”
“不是你說蕁蕁不能來的嗎？蕁蕁跟他爸爸去婚禮現場了。”
“那你和時易……”
黎慕然被問的有些不耐煩了，她終究還是忍住了脾氣，聲音冷冷的：“你讓我來找你，你是想幫我？還是想管我的家事？”
“沒有沒有，媽媽隻是……我隻是……我問多了，惹你不高興了。”
“……”難道她臉上表現的還不夠明顯的嗎？非要她大聲嘶吼嗎？
莫雲韶去倒了杯溫水：“來，喝杯水，我們開始吧，你可以坐下喝。”
黎慕然走向了莫雲韶指的地方，緩緩坐下，她確實有些口渴了。
……
黎慕然在莫雲韶的工作室待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臨近中午，莫雲韶說他們一起吃頓飯吧，身心舒暢的黎慕然沒有拒絕。
她躺在那椅子上的時間不長，休息的時間應該也很短，可此時身心確實異常的舒暢，好似睡了很完美的一覺，身心的疲憊都被驅趕的幹幹淨淨。
想了想這段時間，她幾乎沒睡過好覺，不是沒時間睡，也不是睡的時間少，就是睡不好，人整天昏昏沉沉的。
她內心不由得對莫雲韶刮目相看。
當看到上麵的號碼時，黎慕然下意識拿著手機走開。
時易想要喊一聲老婆，見黎慕然在收拾東西，想了想，他還是沒喊。
“然然，你休息了嗎？”
“沒有，你是有什麽事情嗎？”是莫雲韶，這個號碼是爸爸給她存的，一個m，她也不懂這個m到底是莫這個字的首拚，還是mother。
“關於催眠的事兒，你要是有時間，並且做好準備的話，你可以來找我，我上班的地方沒變。”
黎慕然深吸一口氣，透過電視屏幕的反光可以看見時易，他偶爾低頭看手機，更多的時候是在盯著她看。
“我想好了，那就明天吧。”
“可以，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那三個字要想從口中出來似乎有些困難。
“然然，你要知道你忘記的那部分大多數都是痛苦。”
“痛苦算什麽，被蒙在鼓裏過一輩子才是真正的痛苦。”
“也是，還有過程會有些痛苦，我建議的話，還是采取封閉的方式，你暫時不跟外界的人接觸，你放心，我不會再害你的，你要相信我？”
黎慕然長歎一口氣：“什麽相信不相信的，你在我這裏半點的信任都沒有的好嗎？可目前就你有這本事，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唄。”
“那你有把這件事情跟時易說嗎？”
“沒有。”
“這個選擇權在，如果你不想告訴他，那就不要告訴，不過你要跟時易有個合適的借口，泠泠讓我們去柏林，你……你不能讓時易一起去。”
客廳裏很安靜，她也不知道時易到底有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麽，他那麽精明的一個人不可能聽不懂的吧。
“我會處理，我明天去找你。”
“那蕁蕁你打算怎麽辦？”
是啊，蕁蕁是她的孩子，她必須要妥善的安置好蕁蕁。
“我尊重她的意見，如果她想跟我去的話，那我就帶著她，如果她不想去的話，那就在家跟她爸爸。”
“好，然然你早點休息，我看你最近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黎慕然張了張嘴巴，不乖的話語噎在喉嚨中發不出聲音來。
“我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再見。”
黎慕然放下手機，轉身對上時易的視線：“忙完了？”
“嗯，你要去什麽地方？”
黎慕然小步走到時易身邊，握住了時易的小臂，拉著他坐在了沙發上。
“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吧，我需要去德國一趟，參加一個畫展，還有各種國際競賽，總之呢，挺忙的，得一兩個月的時間才能迴來，我有陣子沒畫畫了，人嘛，不能閑，越閑越懶，迴來的話，預計在十一月底還有一場拍賣會，主辦方都已經跟我約好了，最晚在拍賣會之前我會迴來。”
如果黎慕然不說最後這一句還好，此話一出，時易麵上有些不太高興：“現在快八月，你說你可能要離開三個月？”
黎慕然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是啊，你有意見嗎？不用哈意思，老公你就算是有意見，我也不會聽，你有你的工作，我也有我的追求，你要是想著怎麽留下我的話，我還是勸你洗洗睡吧。”
“沒有，不就是三個月嗎？六年我不都過來了。”忍著沒去找黎慕然的六年，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年輕人，挺有覺悟。”黎慕然老氣橫秋的踮起腳尖拍了拍時易的肩膀，結果還沒收迴手，就被時易橫抱起。
突然的身體懸空，黎慕然嚇得立馬抱緊了時易的脖子，待時易走了兩步，黎慕然的大腦也清醒了。
她用力的拍打著時易的手臂：‘你快點放我下來。’
“到房間再說，想想你離開三個月，在你走之前，還不讓我敞開了吃？”
黎慕然視線盯著樓梯口，就怕突然間出來一個人，時易的媽媽可還在樓上呢。
“時易，你能別這麽急嗎？你媽還在樓上沒走。”
時易這才停下腳步，並沒有將黎慕然放下：“我媽來了？”真掃興。
“是啊，阿姨送了好多水果過來，你快點放我下來，看見了就不好了。”
黎慕然越是這麽說，時易就越是存心和她作對一樣，就是不放黎慕然下來。
“有什麽不好的，這是我家，我抱我老婆，光明正大，有什麽不好的？”
黎慕然感覺跟時易這人已經無法溝通了，她開始掙紮，動作卻又不敢太大，生怕自己會掉下去。
幾經掙紮，還是沒有效果，黎慕然不免開始生氣：“時易，你再不放我下來，你信不信我今晚讓你睡地板。”
發完狠，一抬頭撞進了程文麗的眼睛裏，此時此刻的黎慕然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活埋了。
而剛剛還不聽話，非跟她作對，此時此刻也將黎慕然放下來了。
“慕然，蕁蕁睡著了，我給她蓋好被子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
一句你們繼續，黎慕然的臉紅的能滴血，她狠狠的睨了時易一眼，隨即扯著時易跟在程文麗的身後。
“阿姨，我送送你吧。”
“不用，我車就在門口，外麵熱得很，別出去遭罪了。”
“沒事，我送你吧。”
雖然確實沒有什麽必要，但是這最基本的禮數還是不能失的。
時易不情願的被黎慕然拉到了門口，送程文麗離開。
“時易，你對你媽什麽態度？”
時易輕嗤：‘你要是知道她對我做過什麽，你或許會同情我。’
黎慕然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她對程文麗的印象一直不錯。
怎麽從時易的口中說出來的程文麗就是個不解人意母夜叉了？
“阿姨以前對你不好嗎？”
“是對你不好。”
“對我不好?哎，不是，阿姨對我很好啊，時易你別走，等等我，你再著這樣我生氣了。”
一直沒追上時易，黎慕然生氣的跺了跺腳，那匆匆離去的身影果然停下來了。
“老婆，你別問了，都已經過去了。”
“你也知道都已經過去了，那你幹嘛還臭著張臉，阿姨人那麽好。”
“……”時易覺得他現在已經無話可說了，不管說什麽都是錯的，還不如保持沉默。
“時易……算了，我去看看蕁蕁，你愛幹嘛幹嘛去，今晚不許碰我！絕對不允許！！！”
時易的手伸了出去，又無奈的推了迴來。
****
這個地方她以前上學的時候常常會過來，她不是那種專門來等媽媽下班的好女兒，她隻是不敢迴到沒有莫雲韶的季家。
莫雲韶的心理諮詢工作室做大了，對比她記憶中的輝煌許多。
不知是人多，空間也多了許多。
“不好意思，我們莫醫生今天不接診。”
黎慕然站在前台附近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看到了不少來找莫雲韶的。
對於莫雲韶的專業能力，黎慕然從來沒有懷疑過。
“是然然嗎？”
突然出現在麵前人，熱絡的同黎慕然打招唿，可黎慕然根本就認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來人看起來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
“阿姨，請問你是？”
“不是然然嗎？黎慕然？”
“是，我是的，不好意思，阿姨您是？”
“我是袁阿姨，不記得了？你以前來的時候我還常給你紮頭發了。”
一經提醒，黎慕然立馬就想起來了。
“我知道，袁阿姨，你怎麽比以前還年輕了？沒認出來。”
“小嘴真甜啊，我怎麽沒老呢，倒是你，六七年沒見，你這出落的這麽漂亮，你有男朋友嗎？如果……”
這場麵黎慕然見的多了，她立馬將無名指展示給袁阿姨看：“袁阿姨，我已經結婚了，我家孩子都六歲了。”
禮貌又不是尷尬的微笑：“哦哦哦，是這樣啊，走吧，你媽媽讓我帶過去。”
推開辦公室門，莫雲韶這個坐在沙發上吃餅幹。
見黎慕然來了，莫雲韶立馬走到了黎慕然的身邊，又是整理衣服又是整理頭發的。
而黎慕然卻始終保持一張冷臉。
“老袁，謝謝你把蕁蕁給我接過來，你去忙吧。”
“行，那你們聊。”
上一刻對莫雲韶冷臉的黎慕然，下一秒卻笑容滿麵的對著袁阿姨、
“袁阿姨，再見。”
“哎，再見。
室內瞬間安靜了，莫雲韶胸前的雙手緊張的無處安放。
“然然，你吃飯了嗎？”
“我吃過了。”
“蕁蕁沒來？”
“不是你說蕁蕁不能來的嗎？蕁蕁跟他爸爸去婚禮現場了。”
“那你和時易……”
黎慕然被問的有些不耐煩了，她終究還是忍住了脾氣，聲音冷冷的：“你讓我來找你，你是想幫我？還是想管我的家事？”
“沒有沒有，媽媽隻是……我隻是……我問多了，惹你不高興了。”
“……”難道她臉上表現的還不夠明顯的嗎？非要她大聲嘶吼嗎？
莫雲韶去倒了杯溫水：“來，喝杯水，我們開始吧，你可以坐下喝。”
黎慕然走向了莫雲韶指的地方，緩緩坐下，她確實有些口渴了。
……
黎慕然在莫雲韶的工作室待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臨近中午，莫雲韶說他們一起吃頓飯吧，身心舒暢的黎慕然沒有拒絕。
她躺在那椅子上的時間不長，休息的時間應該也很短，可此時身心確實異常的舒暢，好似睡了很完美的一覺，身心的疲憊都被驅趕的幹幹淨淨。
想了想這段時間，她幾乎沒睡過好覺，不是沒時間睡，也不是睡的時間少，就是睡不好，人整天昏昏沉沉的。
她內心不由得對莫雲韶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