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然呢？”
“她在哪跟您的關係好像並不大。”時易依舊在看蕁蕁，好似身邊的人不存在。
爺爺是第一次看蕁蕁，蕁蕁也是他這一代第一個孩子，一老一小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卻好像有講不完的話一樣。
“你們吵架了？”
“沒有，多謝關心。”
“時易，你是我兒子，我自然是為你著想，我自從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我就開始懷疑這孩子是你的，因為蕁蕁和你小時候是真像。”
既然提起這件事情，時易多多少少還是挺感激的。
“媽，這件事情我確實要感謝你，你以後要是想見蕁蕁的話，可以來我家看，我爸不同意我和慕然的事情，就讓他別來了。”
程文麗長歎了一口氣：“我記得六年前，有一天你找不到了，小白說是因為黎慕然把孩子打掉了，可沒過幾天我在何家卻看到了大著肚子的黎慕然，我沒有告訴你，現在想想，如果當年我能早點醒悟的話，你也不會那麽恨我。”
“我不恨您，您生我養我，我沒什麽恨的，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你自己也很清楚，不用我多說什麽，你還是我媽，還是蕁蕁的奶奶。”
雖然時易嘴上這麽說，但是程文麗很清楚，她和時易之間的這個結怕是永遠都解不開了。
“兒子，你有帶蕁蕁去做過親子鑒定嗎？”
終於，時易迴頭看了程文麗一眼，淡淡的，隨即轉過頭去。
“你說這話，是想告訴我你不可信是嗎？”
“你就沒有懷疑過嗎？”
時易冷笑，心裏完全不明白他媽媽這唱的是哪出。
“蕁蕁是我的孩子，我很確定，就算不是，我也巴不得她是我的孩子，可事實就是，她確實是我的孩子，不需要鑒定。”
程文麗沒有再說什麽，而是靜靜的看著蕁蕁。
良久，才再次發出聲音：“時易，如果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給我打電話，你和黎慕然兩人你們？”
時易歎了口氣，退後了些，說了真話：“當年的事情你也知道，他們家人包括她身邊的人都不同意我跟她在一起，早上我不在的時候，她被她家人帶走了。”
“帶走了？他們家人居然幹擾這種事情？”
時易冷哼道：“還沒你當年幹擾的狠呢，他們家人可沒威脅我什麽，更沒有要我的命。”
“……”
程文麗知道，對話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她走到老爺子麵前，碰了碰程蕁的小手，後者抬頭微笑著：“奶奶。”
“哎，乖，你和太爺爺好好玩，奶奶有事先走了，明天我給你送好吃的去好不好？”
“好，謝謝奶奶。”
“爸，我有事就先走了，您注意點身體，後天我來帶您去體檢。”
“行，我會注意，慢走，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爸。”
程文麗走了，時易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老爺子衝時易招了招手，時易走過去，坐在蕁蕁的對麵。
“爺爺。”
“你告訴爺爺，這小丫頭的媽媽是不是你當年帶給我看的那個？叫然然的？這孩子我看著麵熟。”
時易的臉上漸漸浮現笑意：“是啊，這麽多年，她一直帶著孩子在國外，所以現在才迴來看您。”
“那那個小丫頭呢？她怎麽沒跟著一起來？你們結婚了嗎？你可要給人家一個名分，你瞧孩子都這麽大了，多不容易啊。”
“知道了爺爺，等她有空我帶她來見您。”他想說他和黎慕然已經領證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太爺爺，你早就認識我媽媽了嗎？”
“是啊，我認識她的時候，還是個小丫頭呢，十八九歲吧，那時候你還在你媽媽的肚子裏，你……”老爺子突然想到了什麽，停了下來。
神色凝重的盯著時易。
老爺子的聲音也低了很多：“不對，我記得當年你們跟我說是兩個孩子，那是不是還有個孩子沒來？”
聽到這個問題，時易心口驟痛，垂下頭去，長歎一口氣：“那個沒保住，怪我，不然現在蕁蕁就有個哥哥或者弟弟了。”
“是這樣啊，一個就挺好，我喜歡這個小丫頭，多機靈的小丫頭啊，跟你小時候一樣，嘴巴甜的像是抹了蜜似的。”
“嗯。”
“晚上留下來吃飯，爺爺高興。”
時易說：“好，晚上我下廚，做給您吃，我順便把小白也喊來。”
“行，但是你姑姑就別叫來了，叫她來就是找氣受，不過，時易你這腳確定沒事嗎？”
“沒事，爺爺您不用擔心了。”
老爺子陪程蕁看起了動畫片，剛得了一曾孫女的老爺子心情特別好，笑的合不攏嘴。
時易拿著手機走到了陽台，點燃了一根煙，星星點點的燃著。
手機屏幕上是黎慕然和蕁蕁的合影，這是蕁蕁拿黎慕然的手機發給他的。
粗糲的指腹從光滑的屏幕上滑過，動作越來越慢，香煙燃盡，燙到了手，時易不急不慢的將煙按滅。
“喂。”
“你早上找我問慕泠的手機號碼，是慕然出什麽事情了嗎？我剛下手術。”
時易又點燃了一根煙，用那塊被燙過的地方繼續夾著。
他深吸一口，出了一口氣，話語都是煙霧朦朧的，他說：“我老婆讓她給帶走了。”
“帶走了？她姐妹倆感情好，不是一起出去玩了？”
“我很確定不是，是帶走了，帶離我的身邊。”
見時易這麽肯定，許珩也不懷疑，黎慕泠是個什麽樣的人，這麽多年他都看在眼中。
黎慕泠是個為了黎慕然，可以不顧一切的人，她不允許黎慕然受到半點欺負。
自然，在黎慕泠的眼中，時易就是那個欺負黎慕然欺負的最狠的男人。
“慕泠不會虧待慕然，這點你自可放心，但是要讓慕泠將慕然放迴你身邊的話，可能性不大，當年，慕然產後抑鬱，自殺了好幾次，鬼門關走過幾遭，慕泠對你自然是恨的。”
時易深吸了一口氣，黎慕然這麽多年到底受了什麽苦難，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黎慕然肯定受了很多苦，而且，有些還是因為他吧。
“蕁蕁的事情，我打算把她搶迴來。”
“蕁蕁？你確定嗎？”
“蕁蕁是我的孩子，我肯定要她迴到我的身邊，今天早上他們走的急，蕁蕁被我帶走了，蕁蕁現在還在我身邊。”
“時易，你和黎家的事情，我看也隻能靠你自己，蕁蕁的事情倒是好做，但是慕然就……”
時易迴頭看了看客廳裏的人，兩人還在說說笑笑，根本沒在看這邊。
“我老婆她肯定也是想迴到我身邊的，她是合法公民，沒人可以非法拘禁她，哪怕是她的家人。”
“唿……也是，我晚上去找黎叔叔，看看是怎麽迴事。”
“嗯，麻煩你了。”
“時易，你居然跟我客氣，這可就生疏了。”
“那我收迴剛剛的話，我現在還沒有具體的計劃，有些亂，”
“慢慢來，你老婆又不會跑掉，是你的總歸還是你的。”
時易：“……”
那不是他的呢？會怎樣？
不，黎慕然是她的，從始至終一直都是，一輩子都是。
“她在哪跟您的關係好像並不大。”時易依舊在看蕁蕁，好似身邊的人不存在。
爺爺是第一次看蕁蕁，蕁蕁也是他這一代第一個孩子，一老一小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卻好像有講不完的話一樣。
“你們吵架了？”
“沒有，多謝關心。”
“時易，你是我兒子，我自然是為你著想，我自從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我就開始懷疑這孩子是你的，因為蕁蕁和你小時候是真像。”
既然提起這件事情，時易多多少少還是挺感激的。
“媽，這件事情我確實要感謝你，你以後要是想見蕁蕁的話，可以來我家看，我爸不同意我和慕然的事情，就讓他別來了。”
程文麗長歎了一口氣：“我記得六年前，有一天你找不到了，小白說是因為黎慕然把孩子打掉了，可沒過幾天我在何家卻看到了大著肚子的黎慕然，我沒有告訴你，現在想想，如果當年我能早點醒悟的話，你也不會那麽恨我。”
“我不恨您，您生我養我，我沒什麽恨的，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你自己也很清楚，不用我多說什麽，你還是我媽，還是蕁蕁的奶奶。”
雖然時易嘴上這麽說，但是程文麗很清楚，她和時易之間的這個結怕是永遠都解不開了。
“兒子，你有帶蕁蕁去做過親子鑒定嗎？”
終於，時易迴頭看了程文麗一眼，淡淡的，隨即轉過頭去。
“你說這話，是想告訴我你不可信是嗎？”
“你就沒有懷疑過嗎？”
時易冷笑，心裏完全不明白他媽媽這唱的是哪出。
“蕁蕁是我的孩子，我很確定，就算不是，我也巴不得她是我的孩子，可事實就是，她確實是我的孩子，不需要鑒定。”
程文麗沒有再說什麽，而是靜靜的看著蕁蕁。
良久，才再次發出聲音：“時易，如果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給我打電話，你和黎慕然兩人你們？”
時易歎了口氣，退後了些，說了真話：“當年的事情你也知道，他們家人包括她身邊的人都不同意我跟她在一起，早上我不在的時候，她被她家人帶走了。”
“帶走了？他們家人居然幹擾這種事情？”
時易冷哼道：“還沒你當年幹擾的狠呢，他們家人可沒威脅我什麽，更沒有要我的命。”
“……”
程文麗知道，對話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她走到老爺子麵前，碰了碰程蕁的小手，後者抬頭微笑著：“奶奶。”
“哎，乖，你和太爺爺好好玩，奶奶有事先走了，明天我給你送好吃的去好不好？”
“好，謝謝奶奶。”
“爸，我有事就先走了，您注意點身體，後天我來帶您去體檢。”
“行，我會注意，慢走，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爸。”
程文麗走了，時易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老爺子衝時易招了招手，時易走過去，坐在蕁蕁的對麵。
“爺爺。”
“你告訴爺爺，這小丫頭的媽媽是不是你當年帶給我看的那個？叫然然的？這孩子我看著麵熟。”
時易的臉上漸漸浮現笑意：“是啊，這麽多年，她一直帶著孩子在國外，所以現在才迴來看您。”
“那那個小丫頭呢？她怎麽沒跟著一起來？你們結婚了嗎？你可要給人家一個名分，你瞧孩子都這麽大了，多不容易啊。”
“知道了爺爺，等她有空我帶她來見您。”他想說他和黎慕然已經領證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太爺爺，你早就認識我媽媽了嗎？”
“是啊，我認識她的時候，還是個小丫頭呢，十八九歲吧，那時候你還在你媽媽的肚子裏，你……”老爺子突然想到了什麽，停了下來。
神色凝重的盯著時易。
老爺子的聲音也低了很多：“不對，我記得當年你們跟我說是兩個孩子，那是不是還有個孩子沒來？”
聽到這個問題，時易心口驟痛，垂下頭去，長歎一口氣：“那個沒保住，怪我，不然現在蕁蕁就有個哥哥或者弟弟了。”
“是這樣啊，一個就挺好，我喜歡這個小丫頭，多機靈的小丫頭啊，跟你小時候一樣，嘴巴甜的像是抹了蜜似的。”
“嗯。”
“晚上留下來吃飯，爺爺高興。”
時易說：“好，晚上我下廚，做給您吃，我順便把小白也喊來。”
“行，但是你姑姑就別叫來了，叫她來就是找氣受，不過，時易你這腳確定沒事嗎？”
“沒事，爺爺您不用擔心了。”
老爺子陪程蕁看起了動畫片，剛得了一曾孫女的老爺子心情特別好，笑的合不攏嘴。
時易拿著手機走到了陽台，點燃了一根煙，星星點點的燃著。
手機屏幕上是黎慕然和蕁蕁的合影，這是蕁蕁拿黎慕然的手機發給他的。
粗糲的指腹從光滑的屏幕上滑過，動作越來越慢，香煙燃盡，燙到了手，時易不急不慢的將煙按滅。
“喂。”
“你早上找我問慕泠的手機號碼，是慕然出什麽事情了嗎？我剛下手術。”
時易又點燃了一根煙，用那塊被燙過的地方繼續夾著。
他深吸一口，出了一口氣，話語都是煙霧朦朧的，他說：“我老婆讓她給帶走了。”
“帶走了？她姐妹倆感情好，不是一起出去玩了？”
“我很確定不是，是帶走了，帶離我的身邊。”
見時易這麽肯定，許珩也不懷疑，黎慕泠是個什麽樣的人，這麽多年他都看在眼中。
黎慕泠是個為了黎慕然，可以不顧一切的人，她不允許黎慕然受到半點欺負。
自然，在黎慕泠的眼中，時易就是那個欺負黎慕然欺負的最狠的男人。
“慕泠不會虧待慕然，這點你自可放心，但是要讓慕泠將慕然放迴你身邊的話，可能性不大，當年，慕然產後抑鬱，自殺了好幾次，鬼門關走過幾遭，慕泠對你自然是恨的。”
時易深吸了一口氣，黎慕然這麽多年到底受了什麽苦難，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黎慕然肯定受了很多苦，而且，有些還是因為他吧。
“蕁蕁的事情，我打算把她搶迴來。”
“蕁蕁？你確定嗎？”
“蕁蕁是我的孩子，我肯定要她迴到我的身邊，今天早上他們走的急，蕁蕁被我帶走了，蕁蕁現在還在我身邊。”
“時易，你和黎家的事情，我看也隻能靠你自己，蕁蕁的事情倒是好做，但是慕然就……”
時易迴頭看了看客廳裏的人，兩人還在說說笑笑，根本沒在看這邊。
“我老婆她肯定也是想迴到我身邊的，她是合法公民，沒人可以非法拘禁她，哪怕是她的家人。”
“唿……也是，我晚上去找黎叔叔，看看是怎麽迴事。”
“嗯，麻煩你了。”
“時易，你居然跟我客氣，這可就生疏了。”
“那我收迴剛剛的話，我現在還沒有具體的計劃，有些亂，”
“慢慢來，你老婆又不會跑掉，是你的總歸還是你的。”
時易：“……”
那不是他的呢？會怎樣？
不，黎慕然是她的，從始至終一直都是，一輩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