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到底有沒有忘記什麽事情，她現在雖然不清楚，但是內心的某一個角落還是相信。
他們是認識的吧。
***
“今天有點不一樣，春風滿麵的樣子，春天來了？”
時易拿起了玻璃杯，喝了一口，舒心的唿了一口氣，出差在外的日子裏也隻有吃飯和睡覺是最清閑的。
“喬東，你……記得黎慕然嗎？”
“記得，我給她送了幾個月的外賣，怎麽可能不記得了，想想那都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你還沒大學畢業吧，現在怎麽著這是，複合了？”
時易放下杯子，搖了搖頭。
“我去英國之前聽小白說過，你們曾經還有過孩子，那孩子呢？”
那倆孩子的事情是時易一輩子抹不掉的傷。
滿麵春光忽而變成黯淡神傷：“孩子三個多月的時候就沒了，他們跟我沒有緣分。”
“我好像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時易誰也不責怪了，誰也不恨了，隻能說，他和那倆孩子沒有緣分而已。
“那你這慢慢春光是怎麽迴事？”
喬東今天在機場見到時易的時候，就發現了他今天的不同。
“我們或許可以重新開始。”
“如果可以重新開始的話，那就重新開始吧，錯過了這次，就沒下次了。”
時易換了酒杯，舉起，兩人碰杯。
喬東說：“其實我一直覺得黎慕然那丫頭挺善良的，很多事情或許你該從黎慕然的角度想想，如果你能做到的話，就沒什麽不理解的。”
“你挺有經驗的。”
喬東勾勾嘴角，笑著搖搖頭：“我孩子都三歲了，當初去英國的時候，她跟我還說老死不相往來。”
時易對喬東豎起了大拇指：“東哥，厲害。”
前年時易迴國剛接手公司時，身邊除了時樹白，其餘的都是時水舟留在公司的那些元老級別的人，說是起得輔助的作用，可一個個都擺著長輩的架子指手畫腳。
他找到喬東的時候，喬東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辭去了原本那前途無量的工作，來了他的公司，這是出乎時易所料的，也是令時易所欣慰的。
雖然如今他們如今在公司還是上下屬的關係，但在生活中，喬東為他指點了不少事情。
“我家臭小子缺個小妹妹，要不這任務就交給你了？”
時易失笑，笑意遮掩不住：“說這話早了，我尊重她的選擇。”
如果黎慕然不喜歡小孩子的話，他們可以兩個人過一生。
他們曾經的愛情結晶被扼殺，如今她也不需要什麽愛情結晶，他們幸福就好。
***
黎慕然再次接到時易電話是在五天後的中午。
蕁蕁正拿著畫筆在畫板上塗鴉，安安靜靜的沒有發出任何不和諧的聲音。
在黎慕然的筆下，旁邊照片上的畫麵如同粘貼複製一般呈現在她的畫紙上。
是蕁蕁，穿著紅色的小群，戴著白色的帽子，手中提著小桶向她的方向跑過來。
黎慕然不記得自己給蕁蕁畫過多少張了，隻是知道很多，很多。
“姨姨手機響了，我去幫你接。”
黎慕然任由程蕁那沾滿了顏料的手拿起了她的白色手機。
“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下一秒，程蕁邁著歡快的步子向黎慕然的方向跑來。
“姨姨，姨姨，是時叔叔的電話。”
突然之間，黎慕然的心跳突然加速，毫無征兆的。
“喂，時易。”
“我現在在機場。”
“那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正有此意。”
黎慕然一邊同時易通話，一邊拿過旁邊的濕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程蕁臉上的髒汙。
一心兩用，以至於她的話語多多少少有了敷衍的味道。
“好，你知道我家地址嗎？我等下就去準備。”
“知道，你沒別的要說了？”
“……”她還有什麽話要說？
黎慕然想了想，問道：“你想聽我說什麽？”
“我想聽什麽，你就說什麽嗎？”
“……”“當然不行。”
“你在幹什麽？”
“畫畫。”
“那我不打擾你了。”
終於將蕁蕁的小手擦幹淨了，黎慕然鬆了一口氣，卻意外的傳到了對麵去。
“你好像不太願意和我通電話？聽我要掛斷了，你怎麽突然鬆了一口氣？”
無意間鬧了誤會，黎慕然輕咳兩聲，解釋道：“沒有，我隻是在給蕁蕁擦手，沒有不願願。”
“那行，不打擾你了。”
“再見。”
結束了通話，黎慕然將手機丟到了一邊的，笑容淡淡的，按住了程蕁那顆躁動的腦袋。
“你就這麽喜歡時叔叔嗎？”
“喜歡，好喜歡。”
“那時叔叔晚上來我們家吃飯，程蕁小姑娘，你可不可以幫我？”
“好呀好呀，我會幫姨姨做出一堆好吃的招待時叔叔的。”
海風吹動著發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鹹味。
程蕁看起來很著急，收拾起東西來跑來跑去的，這小家夥看起來恨不得能長出一雙翅膀飛到時易的身邊去。
“蕁蕁，咱們矜持點行不？”
“姨姨，什麽是矜持？”
“就是咱淑女一些可以嗎？嗯？別那麽著急。”
“可是人家好想見時叔叔。”
黎慕然歎了口氣，將蕁蕁抱到懷中：“可是時叔叔要到傍晚才能來，你現在無論多快迴到家，時叔叔都不會來的。”
程蕁知道是這個道理，但是她就是好著急，黎慕然的話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後來，黎慕然也放棄了，這孩子想怎樣就怎樣吧。
畢竟也就是個小孩子。
迴到市區之後，黎慕然便帶蕁蕁去了超市，既然要請人吃飯，自然不能做的太近簡陋了，不管怎麽說，時易那次也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然而就在結完賬，黎慕然拿著東西走到超市門口的時候，突然遇到了一副看似熟悉的麵孔，是上次在餐廳遇到的那個奇怪的阿姨。
“阿姨，好巧啊。”
那人也露出了微笑，視線很快轉到了蕁蕁的身上。
“是啊，好巧，我姓程，你呢？”
黎慕然說：“程阿姨，你好，我叫黎慕然。”
隨後，程文麗在程蕁的麵前蹲下身體：“小朋友，你呢？”
“奶奶，我也姓程，我叫程蕁。”
“那可真巧，你爸爸叫什麽啊？”
“我爸爸叫……”
黎慕然及時將程蕁拉到了身後，麵上不失微笑，內心卻警惕起來：“那個阿姨，您看我拿的東西挺多的，如果您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家裏有事，我想先帶著孩子迴家了。”
黎慕然剛說完話，程文麗的手就湊了過來，想要接過黎慕然手中的東西：“我幫你拿吧，你買的東西確實挺多的，我幫你一些。”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可以的，蕁蕁，你走在我的前麵。”
“好，奶奶再見，我要跟姨姨迴家了。”
程文麗也隻能作罷，幹幹的衝程蕁揮揮手：“再見。”
黎慕然沒有迴頭，帶著程蕁越走越遠，直到坐進了車裏，黎慕然才鬆了口氣。
“蕁蕁，如果以後有不認識你的人問你爸爸媽媽是誰，你不要說，知道嗎？除非你找不到我們了，你可以告訴他們姨姨的電話號碼，但是你爸媽的名字千萬別告訴他們。”
程蕁點點頭：“我知道了，姨姨，剛才那個奶奶是壞人嗎？”
“不是。”
不過，也不是什麽好人。
如果說上次在餐廳是偶遇，而今天這各奔無法用偶遇來解釋了，這根本就不是偶遇，是另有所謀。
至於那個阿姨揣著的是什麽心思，黎慕然就不懂了，反正，能躲則躲。
“我知道了，我都聽姨姨的。”
時易迴公司處理完公事，便立馬迴家，洗了個澡，換了衣服，精神多了，俊逸十足，他等會兒要去黎慕然家，他自然要格外注意一下形象。
本想著去客廳找杯果汁喝著，然而經過客廳，看見沙發上那個人的時候，時易什麽心情都沒有了。
他不耐煩的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跌坐進沙發裏，說話時根本沒去看那人“你怎麽來了？是來告訴我你給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私生子？”
“時易，我不是來跟你開玩笑的。”程文麗表情嚴肅，話語也是威嚴不容質疑。
時易斂去了微笑，冷哼一聲，沒了玩味：“我也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你不是的話，那你不午不夜的來我這裏幹什麽？別說你是來關心兒子生活的。”
“黎慕然那個孩子……”
沒等程文麗講完，時易直接低吼著打斷了程文麗的話：“你別提她，你有什麽資格提她？你威脅她離開你的兒子，她也離開了，怎麽，你還想怎麽害她？”
程文麗沉了沉氣，時易迴來的這兩年跟她講話一直都是這樣，她不喜歡也得習慣了。
“時易，黎慕然帶在身邊的那個孩子真的是程朗的嗎？”
聽見這個問題，時易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媽，你不覺得你講話很可笑嗎？那孩子不是程朗的，難不成是我的嗎？你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好了，現在問題你也問完了，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時易站起來，徑直往樓上走去，任憑程文麗怎麽喊他的名字，他連頭都沒有迴，沒有再多看一眼。
真是可笑，興師動眾的過來就是為了這麽個破問題。
他們是認識的吧。
***
“今天有點不一樣，春風滿麵的樣子，春天來了？”
時易拿起了玻璃杯，喝了一口，舒心的唿了一口氣，出差在外的日子裏也隻有吃飯和睡覺是最清閑的。
“喬東，你……記得黎慕然嗎？”
“記得，我給她送了幾個月的外賣，怎麽可能不記得了，想想那都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你還沒大學畢業吧，現在怎麽著這是，複合了？”
時易放下杯子，搖了搖頭。
“我去英國之前聽小白說過，你們曾經還有過孩子，那孩子呢？”
那倆孩子的事情是時易一輩子抹不掉的傷。
滿麵春光忽而變成黯淡神傷：“孩子三個多月的時候就沒了，他們跟我沒有緣分。”
“我好像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時易誰也不責怪了，誰也不恨了，隻能說，他和那倆孩子沒有緣分而已。
“那你這慢慢春光是怎麽迴事？”
喬東今天在機場見到時易的時候，就發現了他今天的不同。
“我們或許可以重新開始。”
“如果可以重新開始的話，那就重新開始吧，錯過了這次，就沒下次了。”
時易換了酒杯，舉起，兩人碰杯。
喬東說：“其實我一直覺得黎慕然那丫頭挺善良的，很多事情或許你該從黎慕然的角度想想，如果你能做到的話，就沒什麽不理解的。”
“你挺有經驗的。”
喬東勾勾嘴角，笑著搖搖頭：“我孩子都三歲了，當初去英國的時候，她跟我還說老死不相往來。”
時易對喬東豎起了大拇指：“東哥，厲害。”
前年時易迴國剛接手公司時，身邊除了時樹白，其餘的都是時水舟留在公司的那些元老級別的人，說是起得輔助的作用，可一個個都擺著長輩的架子指手畫腳。
他找到喬東的時候，喬東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辭去了原本那前途無量的工作，來了他的公司，這是出乎時易所料的，也是令時易所欣慰的。
雖然如今他們如今在公司還是上下屬的關係，但在生活中，喬東為他指點了不少事情。
“我家臭小子缺個小妹妹，要不這任務就交給你了？”
時易失笑，笑意遮掩不住：“說這話早了，我尊重她的選擇。”
如果黎慕然不喜歡小孩子的話，他們可以兩個人過一生。
他們曾經的愛情結晶被扼殺，如今她也不需要什麽愛情結晶，他們幸福就好。
***
黎慕然再次接到時易電話是在五天後的中午。
蕁蕁正拿著畫筆在畫板上塗鴉，安安靜靜的沒有發出任何不和諧的聲音。
在黎慕然的筆下，旁邊照片上的畫麵如同粘貼複製一般呈現在她的畫紙上。
是蕁蕁，穿著紅色的小群，戴著白色的帽子，手中提著小桶向她的方向跑過來。
黎慕然不記得自己給蕁蕁畫過多少張了，隻是知道很多，很多。
“姨姨手機響了，我去幫你接。”
黎慕然任由程蕁那沾滿了顏料的手拿起了她的白色手機。
“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下一秒，程蕁邁著歡快的步子向黎慕然的方向跑來。
“姨姨，姨姨，是時叔叔的電話。”
突然之間，黎慕然的心跳突然加速，毫無征兆的。
“喂，時易。”
“我現在在機場。”
“那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正有此意。”
黎慕然一邊同時易通話，一邊拿過旁邊的濕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程蕁臉上的髒汙。
一心兩用，以至於她的話語多多少少有了敷衍的味道。
“好，你知道我家地址嗎？我等下就去準備。”
“知道，你沒別的要說了？”
“……”她還有什麽話要說？
黎慕然想了想，問道：“你想聽我說什麽？”
“我想聽什麽，你就說什麽嗎？”
“……”“當然不行。”
“你在幹什麽？”
“畫畫。”
“那我不打擾你了。”
終於將蕁蕁的小手擦幹淨了，黎慕然鬆了一口氣，卻意外的傳到了對麵去。
“你好像不太願意和我通電話？聽我要掛斷了，你怎麽突然鬆了一口氣？”
無意間鬧了誤會，黎慕然輕咳兩聲，解釋道：“沒有，我隻是在給蕁蕁擦手，沒有不願願。”
“那行，不打擾你了。”
“再見。”
結束了通話，黎慕然將手機丟到了一邊的，笑容淡淡的，按住了程蕁那顆躁動的腦袋。
“你就這麽喜歡時叔叔嗎？”
“喜歡，好喜歡。”
“那時叔叔晚上來我們家吃飯，程蕁小姑娘，你可不可以幫我？”
“好呀好呀，我會幫姨姨做出一堆好吃的招待時叔叔的。”
海風吹動著發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鹹味。
程蕁看起來很著急，收拾起東西來跑來跑去的，這小家夥看起來恨不得能長出一雙翅膀飛到時易的身邊去。
“蕁蕁，咱們矜持點行不？”
“姨姨，什麽是矜持？”
“就是咱淑女一些可以嗎？嗯？別那麽著急。”
“可是人家好想見時叔叔。”
黎慕然歎了口氣，將蕁蕁抱到懷中：“可是時叔叔要到傍晚才能來，你現在無論多快迴到家，時叔叔都不會來的。”
程蕁知道是這個道理，但是她就是好著急，黎慕然的話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後來，黎慕然也放棄了，這孩子想怎樣就怎樣吧。
畢竟也就是個小孩子。
迴到市區之後，黎慕然便帶蕁蕁去了超市，既然要請人吃飯，自然不能做的太近簡陋了，不管怎麽說，時易那次也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然而就在結完賬，黎慕然拿著東西走到超市門口的時候，突然遇到了一副看似熟悉的麵孔，是上次在餐廳遇到的那個奇怪的阿姨。
“阿姨，好巧啊。”
那人也露出了微笑，視線很快轉到了蕁蕁的身上。
“是啊，好巧，我姓程，你呢？”
黎慕然說：“程阿姨，你好，我叫黎慕然。”
隨後，程文麗在程蕁的麵前蹲下身體：“小朋友，你呢？”
“奶奶，我也姓程，我叫程蕁。”
“那可真巧，你爸爸叫什麽啊？”
“我爸爸叫……”
黎慕然及時將程蕁拉到了身後，麵上不失微笑，內心卻警惕起來：“那個阿姨，您看我拿的東西挺多的，如果您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家裏有事，我想先帶著孩子迴家了。”
黎慕然剛說完話，程文麗的手就湊了過來，想要接過黎慕然手中的東西：“我幫你拿吧，你買的東西確實挺多的，我幫你一些。”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可以的，蕁蕁，你走在我的前麵。”
“好，奶奶再見，我要跟姨姨迴家了。”
程文麗也隻能作罷，幹幹的衝程蕁揮揮手：“再見。”
黎慕然沒有迴頭，帶著程蕁越走越遠，直到坐進了車裏，黎慕然才鬆了口氣。
“蕁蕁，如果以後有不認識你的人問你爸爸媽媽是誰，你不要說，知道嗎？除非你找不到我們了，你可以告訴他們姨姨的電話號碼，但是你爸媽的名字千萬別告訴他們。”
程蕁點點頭：“我知道了，姨姨，剛才那個奶奶是壞人嗎？”
“不是。”
不過，也不是什麽好人。
如果說上次在餐廳是偶遇，而今天這各奔無法用偶遇來解釋了，這根本就不是偶遇，是另有所謀。
至於那個阿姨揣著的是什麽心思，黎慕然就不懂了，反正，能躲則躲。
“我知道了，我都聽姨姨的。”
時易迴公司處理完公事，便立馬迴家，洗了個澡，換了衣服，精神多了，俊逸十足，他等會兒要去黎慕然家，他自然要格外注意一下形象。
本想著去客廳找杯果汁喝著，然而經過客廳，看見沙發上那個人的時候，時易什麽心情都沒有了。
他不耐煩的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跌坐進沙發裏，說話時根本沒去看那人“你怎麽來了？是來告訴我你給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私生子？”
“時易，我不是來跟你開玩笑的。”程文麗表情嚴肅，話語也是威嚴不容質疑。
時易斂去了微笑，冷哼一聲，沒了玩味：“我也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你不是的話，那你不午不夜的來我這裏幹什麽？別說你是來關心兒子生活的。”
“黎慕然那個孩子……”
沒等程文麗講完，時易直接低吼著打斷了程文麗的話：“你別提她，你有什麽資格提她？你威脅她離開你的兒子，她也離開了，怎麽，你還想怎麽害她？”
程文麗沉了沉氣，時易迴來的這兩年跟她講話一直都是這樣，她不喜歡也得習慣了。
“時易，黎慕然帶在身邊的那個孩子真的是程朗的嗎？”
聽見這個問題，時易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媽，你不覺得你講話很可笑嗎？那孩子不是程朗的，難不成是我的嗎？你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好了，現在問題你也問完了，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時易站起來，徑直往樓上走去，任憑程文麗怎麽喊他的名字，他連頭都沒有迴，沒有再多看一眼。
真是可笑，興師動眾的過來就是為了這麽個破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