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這兩人都喝了不少的份上,黎慕然不打算跟他們一般見識了。


    “可可,我們吃我們的,他們和他們的。”


    冉可的視線這才終於從黎慕泠的身上轉移到黎慕然的身上。


    看來黎慕泠真的不認識她了,就在這時,黎慕泠舉起酒杯,站起來彎腰,杯壁碰了冉可的杯壁,她的笑容看起來特別的醉人。


    “幹一杯,歡迎你到德國來找我們玩,所有費用我給你報銷。”


    冉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謝謝你,慕泠,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迴去的。”


    隨著咚的一聲,黎慕然捂住了腦門,完了,又醉倒了一個。


    “姐姐,遠哥,我拜托你們能別喝了嗎?”


    “不行,難得這麽高興。”黎慕泠說道。


    修遠則說:“對,現在不喝以後怕是沒機會了,幹了。”


    黎慕然很苦惱的支撐著下巴,看著這倆人。


    “但是在你們倆喝醉之前我可不可以拜托你們一件事情?”


    “當然可以,妹妹你說。”


    “幫我把那兩個喝醉的給我送到房間,我可能不太方便。”


    兩人的視線又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兩個醉倒的人。


    “還有,你們如果還想喝的話,請到房間去喝,這樣你們喝醉了,我就不用拖你們會房間了。”


    修遠果斷擺了擺手:“不行,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黎慕泠趁著醉意也醉醺醺的說道:“巧了,我已婚。”


    黎慕然想姐姐肯定是喝醉了,開玩笑呢。


    不過這兩人倒是沒有再繼續和下去,而是各自攙扶一個人迴了臥室之後,都主動迴來收拾桌子。


    一切結束,黎慕然坐在床上聽音樂的時,時針已經指向了10。


    夜深人靜時,脆弱不堪的心情總是要抵抗寂寞和孤獨的一輪又一輪的攻擊,以及那隨之而來的心痛。


    深愛的人不愛她了,深愛的人有了別的女人,她和深愛的人再也不可能了。


    是啊,再也不可能了,她容忍不了,他已經不愛她。


    那麽,就這麽結束吧,徹底的結束。


    淩晨一旦,時易的飛機起飛,時樹白長唿了一口氣,落寞的走出了機場。


    他完全沒想到時易會走的這麽著急,他是昨天才得知消息的,今天他就走了,今天送時易來機場的一路上時樹白都沒有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終於,這場鬧劇畫上句號了,他現在隻希望從此以後,時易所有的事情都順順利利。


    剛坐進車裏,時樹白的手機響了。


    來電讓他很意外。


    “二伯母,這麽晚了,你有什麽事情嗎?”


    “小白,你哥走了?”


    “嗯,去法國了,他告訴您的嗎?”


    “沒有,你哥什麽都沒說,走了也好。”


    “是啊,走了也好。”


    總比留在這傷心地好。


    “小白,二伯母想問你一件事情。”陳文麗糾結了許久許久,這才決定問出口。


    “二伯母您說。”


    那邊的陳文麗歎了口氣,有氣無力的問道:“小白,你哥知道黎慕然懷孕的事情嗎?”


    “嗯,知道,沒想到二伯母你也知道了,不能已經晚了,黎慕然已經將孩子打了。”


    “什麽時候?”


    “已經有四五天了,哥也是徹底心灰意冷了,二伯母,如果哥再愛上別的女孩子,你別阻止了好嗎?”


    “你說黎慕然的孩子已經打了四五天了?具體是多久?”


    “周一那天吧,哥是那天消失的,我找到他時,是昨天,他跟我說他要去打過了,我沒想到她這麽快就走了。”


    “好,我以後不阻止她了。”


    今天是周六,陳文麗記得很清楚她周四還在何家看見大著肚子的黎慕然。


    所以……


    看來黎慕然是徹底打消了要和時易在一起的念頭了。


    “謝謝二伯母,二伯母夜很深了,您去睡覺吧。”


    “嗯,再見。”


    從時易八歲從法國迴來之後,時樹白和時易很少有這樣分別的時刻,時易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國家。


    時樹白突然覺得人生好閑,好無聊。


    時樹白的車剛開出去,許珩的電話又來了。


    “喂,珩哥。”


    “你送時易上飛機了?”


    “嗯,剛起飛沒幾分鍾,我親眼看見他進去的,珩哥你還沒睡?”


    “我在醫院。”


    “突然落單了,覺得有些無聊,一起喝一杯?”


    “好,你來我家,昨天時易把他的好酒都拿給我了。”


    “好,珩哥,你也快走了吧。”


    “嗯,再待一周,我要迴去繼續那個項目。”


    時樹白放緩了車速,莫名的傷感。


    “唉,怎麽都走了,搞得我都不想上課,直接去法國了。”


    “小白,你不是不想去法國嗎?”


    是不想去啊,因為他喜歡的女孩子在這裏,可是……


    “我一個人留在國內挺無聊的,你們都走了。”


    “看來你挺依賴你哥的。”


    “珩哥,你還別說,我哥一走,我感覺我失去了主心骨,以後有人欺負我,都沒人給我撐腰了。”


    “行了,就你嘴貧,誰敢欺負你?來我家吧,我順便叫個外賣,想吃什麽?”


    時樹白現在吃什麽都沒味道。


    “隨便。”


    ***


    冉可半夜是渴醒的,她喝完水迴來經過黎慕然房間的時候,發現沒關上的門縫透出絲絲的光亮,她頓了頓,推門進去。


    躺在床上的人視線轉了過來,衝冉可勾了勾手,然後讓出了一些位置。


    “酒醒了?”


    “渴醒的,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


    黎慕然伸長了手,拿了個瓶子過來。


    “張開手。”


    冉可照做,還是好奇的問道:“是什麽?”


    “一種特別好吃的糖,酸酸甜甜的。”


    冉可拿下手心的那顆糖,剝開,入口,確實很好吃。


    “慕然,你什麽時候迴來?”


    黎慕然帶著笑意說道:“怎麽,我還沒走,你就開始想我了?那就抓緊多看我幾眼。”


    “我說正經的,你不會不迴來了吧?”


    黎慕然搖搖頭:“不會,我會迴來的,隻不過是什麽時候迴來我也不知道,不過放假我可以帶寶寶們迴來看你們。”


    因為她答應過何衍,每年都會帶兩個小頑皮來看他的。


    何衍就在這片土地上。


    這片土地上還有她最珍惜的朋友們,還有其他她所珍惜的東西,她舍不得的,忘不掉的。


    她的根就在這裏。


    她不會不迴來的,她肯定會迴來的。


    隻是歸期未定。


    何時定?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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