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易忙過了一陣，走到沙發邊，先是圍著時樹白一圈將時樹白打量了一番，然後才坐下。
時樹白狗腿的遞上了筷子：“哥，吃飯。”
“你今天怎麽了？不太對勁。”
“我怎麽不對勁了？我平時不是這個樣子嗎？”
時樹白的一個微表情，時易就能大體知道時樹白怎麽了。
“受挫了？跟程嘉言有關？”
時樹白看了時易一眼，欲言又止，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默默的低頭吃飯。
“小白，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跟程嘉言不合適，你們不是一類人，她不會喜歡你，聽歌的，趁早放棄，否則越陷越深，最後受罪的是你自己。”
“哥，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你慢慢吃吧，我約了嬌嬌，先走了。”
時易默默的看著時樹白離開，他能看出來，時樹白這隻是個逃避的借口。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時樹白是不撞南牆不迴頭了。
隻是在撞到南牆之前，時樹白先撞到了橋墩上，車身的一半衝到了江麵，搖搖欲墜。
隨著那撞的變形的車一起墜入江麵的，還有一個從車裏跳出來的人。
他盡可能的調整姿勢，減少見麵對自身的衝擊力。
***
程嘉言和修遠吃過飯迴到車裏的時候，手機響個不停，一看是她爸爸打來的，程嘉言全身一哆嗦。
“阿言，你怎麽了？”
程嘉言立馬將手機舉到了修遠的麵前：“你看，我爸！”
“接啊。”
“我有點怕。”
“比起來的話，你不是更怕阿姨嗎？”
程嘉言覺得修遠說的很有道理，她好像就沒有那麽害怕了。
“喂，爸。”
“你個死丫頭，怎麽才接爸爸的電話？”
那邊的聲音竟意外的帶了些鼻音，不可能的，她爸爸那麽鋼鐵的以漢子，怎麽可能會哭。
肯定是她聽錯了。
“爸，你感冒了嗎?要注意身體知道嗎？”
“言言你現在在哪？”
程嘉言從一接電話就覺得好像有什麽很嚴重的事情發生了。
“爸爸，發生什麽事情了？你聽起來好像很緊張。”
“不管發生什麽了，爸爸知道你安全的就好了。”
不對，肯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了。
“爸，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跟我說，爸爸，不是你說的嗎，我們之間沒什麽不能說的嗎？”
“言言，你現在迴家來，爸爸跟你說。”
程嘉言等不及了，她也知道她不迴家的話爸爸是不會跟她說的。
但是她確實等不及了。
“爸，你先告訴我，我媽是平平安安的吧？”
“你媽沒事，已經睡了。”
“爸，我這就迴去。”
掛了電話，程嘉言才發現爸爸給她打了幾十通電話，她沒帶手機，可想而知，當時的爸爸該緊張著急成什麽樣子。
“阿言，怎麽了？”
“我家好像發生了什麽很不得了的事情，我爸讓我迴去再說，我現在馬上要迴去。”
“別著急，我送你，知道是什麽事情之後，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別讓我擔心。”
程嘉言點了點頭，慌張早就讓她不知所言。
下了車，程嘉言用五十米衝刺的速度往家跑去。
一推開門，她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爸爸。
“爸，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言言，你今晚跟誰在一起？”
程嘉言如實交代：“我跟修遠去吃飯了，慕然和可可都忙。爸，你快跟我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程彥昌沉了沉氣，說道：“言言，答應爸爸，不管發生什麽都別衝動好嗎？”
“我知道，爸，你快說啊。”
“今天晚上八點五十四分，時樹白駕車失控撞上了橋梁，連人和車掉進了江裏，現在還在打撈，我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你一直沒接，我怕你跟他在一輛車上。”
程嘉言抱住了程彥昌店的手臂，她似乎明白了，先前那鼻音不是感冒，她的爸爸是真的哭了吧。
“爸，我沒事，我沒事的。”
“言言，在結果還沒出來之前，時樹白就有生還的可能，你別難過。”
“……”她差點忘了，上次時樹白鬧出的那個烏龍。
雖然她跟時樹白的關係一直不和，但是聽到這個消息，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沉了一下。
就算是出事的是一個陌生人，她也會遮掩，心疼惋惜，一條年輕的生命。
程嘉言居然有些後悔這段時間，用巴掌去迎時樹白的笑臉。
現在還未如春，江水冷得很，就算是他從車裏出來了，生還的可能也……
程嘉言低垂下頭，抿了抿唇：“爸，我突然覺得好對不起他。”
看了程彥昌一眼，接收到他那安慰的眼神，程嘉言繼續低頭說道：“他這段時間對我的態度一直都挺好的，可我呢，總是罵他，刁難他，其實仔細想想，他這個人也不乖，就是花心了些，可他花心都已經是以前了。”
“言言，等結果出來再說吧，爸爸說了，最後結果出來之前，他就生還的可能，言言，先別傷心，還有答應爸爸一件事情好嗎？
“什麽……事情？”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要好好的活著知道嗎？”
不好好活著，難不成她還要去給時樹白殉情嗎？程嘉言真後悔前幾天跟爸媽說了謊。
她擠出了一個微笑：“爸，您放心，您跟我媽就我這個一個孩子，我怎麽舍得離開你們，我會好好活著，活的更精彩。”
“言言乖，我給你燉了冰糖梨水要喝嗎？”
程嘉言點了點頭，爸爸能迴來這麽早還給她燉糖水的日子並不多，他平時都很忙，有的時候大半個月見不上一麵。
“爸爸真好。”
“走，我們去廚房吃去，我還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幾樣小零食，別讓你媽知道了。”
程嘉言立馬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的跟著爸爸走向了廚房。
喝了糖水，她的心情好了許多，她坐在凳子上，爸爸站在水槽邊正在洗碗。
“爸，有您陪著真好。”
“是我對不起你跟你媽媽，平時太忙了，陪你的時間都沒有。”
“沒事，等以後您退休了，就有時間陪媽媽了，雖然還要十幾年，不過呢，看啊，我一轉眼都快二十歲了，你離退休剩下的那十幾年還不是轉眼間。”
“我乖女兒最會講話的，還吃鴨腿嗎？”
程嘉言剛在外麵跟修遠吃了不少，可到家，尤其是跟爸爸到了廚房之後，她發現她好像沒吃。
她傻笑著：“爸，我還想吃怎麽辦？”
“自己去拿，還熱著呢。”
“哎，好咧，爸爸你對我真好。”
又拿過了一隻鴨腿，程嘉言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麵上絲毫沒有悲傷的樣子。
但是這才是程彥昌最害怕的，忘往往憋在心裏什麽都不表現出來的，才是隱患最大的。
“言言後天開學了吧？”
“對啊，爸爸你還記得哦。”
“我女兒的事情我當然記得，你說你今天晚上跟修遠一起吃飯的？”
“嗯，慕然和可可都沒有時間，我隻能找修遠了。”
“那……”程彥昌想說什麽，終究還是欲言又止，什麽都沒說出來。
時樹白狗腿的遞上了筷子：“哥，吃飯。”
“你今天怎麽了？不太對勁。”
“我怎麽不對勁了？我平時不是這個樣子嗎？”
時樹白的一個微表情，時易就能大體知道時樹白怎麽了。
“受挫了？跟程嘉言有關？”
時樹白看了時易一眼，欲言又止，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默默的低頭吃飯。
“小白，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跟程嘉言不合適，你們不是一類人，她不會喜歡你，聽歌的，趁早放棄，否則越陷越深，最後受罪的是你自己。”
“哥，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你慢慢吃吧，我約了嬌嬌，先走了。”
時易默默的看著時樹白離開，他能看出來，時樹白這隻是個逃避的借口。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時樹白是不撞南牆不迴頭了。
隻是在撞到南牆之前，時樹白先撞到了橋墩上，車身的一半衝到了江麵，搖搖欲墜。
隨著那撞的變形的車一起墜入江麵的，還有一個從車裏跳出來的人。
他盡可能的調整姿勢，減少見麵對自身的衝擊力。
***
程嘉言和修遠吃過飯迴到車裏的時候，手機響個不停，一看是她爸爸打來的，程嘉言全身一哆嗦。
“阿言，你怎麽了？”
程嘉言立馬將手機舉到了修遠的麵前：“你看，我爸！”
“接啊。”
“我有點怕。”
“比起來的話，你不是更怕阿姨嗎？”
程嘉言覺得修遠說的很有道理，她好像就沒有那麽害怕了。
“喂，爸。”
“你個死丫頭，怎麽才接爸爸的電話？”
那邊的聲音竟意外的帶了些鼻音，不可能的，她爸爸那麽鋼鐵的以漢子，怎麽可能會哭。
肯定是她聽錯了。
“爸，你感冒了嗎?要注意身體知道嗎？”
“言言你現在在哪？”
程嘉言從一接電話就覺得好像有什麽很嚴重的事情發生了。
“爸爸，發生什麽事情了？你聽起來好像很緊張。”
“不管發生什麽了，爸爸知道你安全的就好了。”
不對，肯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了。
“爸，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跟我說，爸爸，不是你說的嗎，我們之間沒什麽不能說的嗎？”
“言言，你現在迴家來，爸爸跟你說。”
程嘉言等不及了，她也知道她不迴家的話爸爸是不會跟她說的。
但是她確實等不及了。
“爸，你先告訴我，我媽是平平安安的吧？”
“你媽沒事，已經睡了。”
“爸，我這就迴去。”
掛了電話，程嘉言才發現爸爸給她打了幾十通電話，她沒帶手機，可想而知，當時的爸爸該緊張著急成什麽樣子。
“阿言，怎麽了？”
“我家好像發生了什麽很不得了的事情，我爸讓我迴去再說，我現在馬上要迴去。”
“別著急，我送你，知道是什麽事情之後，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別讓我擔心。”
程嘉言點了點頭，慌張早就讓她不知所言。
下了車，程嘉言用五十米衝刺的速度往家跑去。
一推開門，她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爸爸。
“爸，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言言，你今晚跟誰在一起？”
程嘉言如實交代：“我跟修遠去吃飯了，慕然和可可都忙。爸，你快跟我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程彥昌沉了沉氣，說道：“言言，答應爸爸，不管發生什麽都別衝動好嗎？”
“我知道，爸，你快說啊。”
“今天晚上八點五十四分，時樹白駕車失控撞上了橋梁，連人和車掉進了江裏，現在還在打撈，我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你一直沒接，我怕你跟他在一輛車上。”
程嘉言抱住了程彥昌店的手臂，她似乎明白了，先前那鼻音不是感冒，她的爸爸是真的哭了吧。
“爸，我沒事，我沒事的。”
“言言，在結果還沒出來之前，時樹白就有生還的可能，你別難過。”
“……”她差點忘了，上次時樹白鬧出的那個烏龍。
雖然她跟時樹白的關係一直不和，但是聽到這個消息，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沉了一下。
就算是出事的是一個陌生人，她也會遮掩，心疼惋惜，一條年輕的生命。
程嘉言居然有些後悔這段時間，用巴掌去迎時樹白的笑臉。
現在還未如春，江水冷得很，就算是他從車裏出來了，生還的可能也……
程嘉言低垂下頭，抿了抿唇：“爸，我突然覺得好對不起他。”
看了程彥昌一眼，接收到他那安慰的眼神，程嘉言繼續低頭說道：“他這段時間對我的態度一直都挺好的，可我呢，總是罵他，刁難他，其實仔細想想，他這個人也不乖，就是花心了些，可他花心都已經是以前了。”
“言言，等結果出來再說吧，爸爸說了，最後結果出來之前，他就生還的可能，言言，先別傷心，還有答應爸爸一件事情好嗎？
“什麽……事情？”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要好好的活著知道嗎？”
不好好活著，難不成她還要去給時樹白殉情嗎？程嘉言真後悔前幾天跟爸媽說了謊。
她擠出了一個微笑：“爸，您放心，您跟我媽就我這個一個孩子，我怎麽舍得離開你們，我會好好活著，活的更精彩。”
“言言乖，我給你燉了冰糖梨水要喝嗎？”
程嘉言點了點頭，爸爸能迴來這麽早還給她燉糖水的日子並不多，他平時都很忙，有的時候大半個月見不上一麵。
“爸爸真好。”
“走，我們去廚房吃去，我還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幾樣小零食，別讓你媽知道了。”
程嘉言立馬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的跟著爸爸走向了廚房。
喝了糖水，她的心情好了許多，她坐在凳子上，爸爸站在水槽邊正在洗碗。
“爸，有您陪著真好。”
“是我對不起你跟你媽媽，平時太忙了，陪你的時間都沒有。”
“沒事，等以後您退休了，就有時間陪媽媽了，雖然還要十幾年，不過呢，看啊，我一轉眼都快二十歲了，你離退休剩下的那十幾年還不是轉眼間。”
“我乖女兒最會講話的，還吃鴨腿嗎？”
程嘉言剛在外麵跟修遠吃了不少，可到家，尤其是跟爸爸到了廚房之後，她發現她好像沒吃。
她傻笑著：“爸，我還想吃怎麽辦？”
“自己去拿，還熱著呢。”
“哎，好咧，爸爸你對我真好。”
又拿過了一隻鴨腿，程嘉言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麵上絲毫沒有悲傷的樣子。
但是這才是程彥昌最害怕的，忘往往憋在心裏什麽都不表現出來的，才是隱患最大的。
“言言後天開學了吧？”
“對啊，爸爸你還記得哦。”
“我女兒的事情我當然記得，你說你今天晚上跟修遠一起吃飯的？”
“嗯，慕然和可可都沒有時間，我隻能找修遠了。”
“那……”程彥昌想說什麽，終究還是欲言又止，什麽都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