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程嘉言要對冉可表示感謝,黎慕然也想感謝冉可,如果不是冉可的話,她怕是到現在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兼職。


    黎慕然笑著從腳邊拿出了一個包裝精致的箱子,遞到了冉可的麵前,裏麵是顏料,她真誠的說道:“冉可,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冉可受寵若驚,不可思議的結果黎慕然的禮物:“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黎慕然聽了,心裏完全懵了,她不知道,她隻是單純的想要感謝冉可,今天居然是冉可的生日?


    她笑容依舊,心裏早就已經開始盤算另外一件事情:“你今天生日?這個禮物你收著,你們先點餐,今天我請客,阿言,讓你的金豬多活一段時間吧,好了,我先出去一趟。”


    “哎,你去哪?”


    冉可的迴答沒有得到迴應,黎慕然已經走遠了。


    直到黎慕然的背影消失不見,程嘉言才滿懷欣慰的開口:“我的天呐,修遠,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高興嗎?她終於不在那個破地方受氣了,終於懂得掌握她自己的人生了,欣慰,欣慰,終於懂事了。”


    修遠喃喃說道:“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慕然本來就不是兔子,她以前隻是缺一個離開季家的契機。”


    冉可完全聽不懂這兩個人的話,可又迫切的想要知道些身邊,便問道:“你們在說什麽?聽見慕然和她媽媽斷絕關係了,你們為什麽會高興?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傷心和氣憤嗎?”


    程嘉言本來就是個話嘮,碰到了冉可這個大話嘮,他們之間從來不會有沉默這迴事情。


    兩人立馬就聊起來了。


    她給冉可解釋道:“你不懂,因為莫女士,也就是慕然她媽媽,對她真的特別不好。”


    “莫阿姨不是慕然的親生母親嗎?她對慕然不好?”


    “是,對,跟血緣沒關係,我沒見過哪個母親對親生女兒能壞到那個程度的。”


    “比,比如呢?莫阿姨對慕然有多壞?我隻聽她說過,她說她在繼父家的生活並不好,其他的她就不說了。”


    比如?這個比如有好多事情,躲到程嘉言根本數不出來。


    “比如?比如讓她去傍大款,陪男人,雖然難聽了些,但是這些都是莫女士要求的,慕然每次隻能裝作順從,不過你別亂想,她從來沒做過那樣的事情,她每次都是撒謊蒙混過關,平時莫女士沒有發現還好,要是發現了,罰跪一宿是經常發生的事情,打罵更是……”


    說著說著,程嘉言說不下去了,她很心疼。


    冉可完全被震驚到了,“毀三觀,慕然怎麽會有這樣的母親,可是黎老師就很好啊,黎老師怎麽會看上莫阿姨那種。”


    “不管以前的,現在,慕然脫離苦海了,我們應該高興起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往事不要再提。”


    黎慕然在附近的蛋糕店訂了蛋糕,她迴來的時候,服務員正好正在上菜。


    三個人開了一瓶酒,修遠這個司機自覺的喝起了果汁,滴酒不沾。


    飯後,黎慕然去拿訂做的蛋糕,再之後,四人一起去了蔡祈的酒吧。


    修遠訂了一個包廂。


    臨進門時,被蔡祈捉住了。


    蔡祈眼神曖昧的示意著先前走進包廂的三個女生。


    “小子,豔福不淺,一帶還帶了三個來。”


    “表姐,你今晚沒戴眼鏡?”


    蔡祈將欲走的修遠拉了迴來:“你是想說我眼瞎了?看錯了?你是想罵我?”


    修遠聳聳肩,很無奈:“對,是三個,阿言,慕然,還有慕然和阿言的朋友,我不想罵你,你還想說什麽?不對,是你還想問我什麽?”


    “……”蔡祈沉默數十秒之後,毫不吝嗇的表達了自己對修遠的鄙夷:“菜雞!你到底喜歡哪個?慕然還是阿言?”


    “姐,我叫你姐成嗎?我現在要去給他倆的朋友慶祝生日,你能鬆手嗎?拉拉扯扯的,耽誤我時間。”


    “行,你說你也成年了,像慕然那樣談個戀愛多好,不然你跟阿言談。”


    修遠知道,蔡祈和時易的關係不錯,“姐,慕然和時易早就分手了,你的消息落後了。”


    “分手了?怎麽迴事?”


    修遠匆忙拿掉了蔡祈的手,轉身鑽進了包廂。


    還好躲開了,不然該說個沒完沒了了。


    蛋糕已經打開了,點上了蠟燭,黎慕然和程嘉言一左一右坐在冉可的身邊長著生日快樂歌,冉可在許願。


    吹滅蠟燭,對美好願望滿懷期待。


    黎慕然將修遠拉到了冉可麵前:“來,讓我們醫學院的校草給你唱首歌好不好?祝你生氣快樂。”


    冉可隻是笑,沒說話,視線也在刻意躲避修遠。


    程嘉言和黎慕然一個開音樂,一個給修遠遞話筒,就這麽將修遠給推上去了。


    修遠唱歌好聽,他倆是知道的,但是修遠唱的就比較少,因為程嘉言是麥霸。


    一曲結束,冉可切蛋糕,黎慕然負責分裝。


    當黎慕然將一塊蛋糕送到冉可麵前的時候,見冉低著頭,她便抬起了冉可的下巴,她意外的看見了淚流滿麵的冉可。


    黎慕然有些慌,連忙放下東西,給冉可地上了紙巾:“怎麽了?過個生日好好的,哭什麽?該高興,你是不是想到什麽傷心的事情了?”


    冉可蹭掉眼角的淚水,剛蹭掉,又添新的,如泉眼般,淚流不止。


    程嘉言也湊過來了,嗓音明顯比平時溫柔許多:“冉可,你怎麽了?我是不是喝多了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了?”


    “沒有,謝謝你們,這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了,謝謝你們。”


    黎慕然和程嘉言麵麵相覷,沒搞懂是什麽情況。


    很快就聽冉可開口了,冉可說:“這是第一次有朋友給我過生日,是我第一次吃我自己的生日蛋糕,我好開心,這是我長這麽大最開心的生日了,有你們真好,謝謝你們,謝謝,謝謝。”


    黎慕然舉起手機,程嘉言勾過了修遠的脖子,笑容燦爛的黎慕然和程嘉言,茫然的修遠,以及淚流滿麵的冉可,這一刻被記錄,在一張照片上,成為永恆的畫麵。


    吃了蛋糕,唱了會兒歌,高興的三人又點了酒。


    而修遠,始終候在旁邊,這狂歡的三人才是主子,而他就宛若候在一旁等著伺候主子的太監。


    可能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狂歡之後的這三人意識都是清醒的。


    宿舍早就已經過了門禁時間,黎慕然也錯過了迴去的公交車,修遠不放心她一個人打車,執意要送她迴去。


    沒辦法,黎慕然不想麻煩修遠多跑那麽遠,她隻能同冉可一道去了程嘉言的家。


    程嘉言的床很大,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綽綽有餘。


    黎慕然已經好久沒這麽開心過了,洗漱完,三人排排躺在床上,你看著我,我看著呢,進入了女生夜話時間,一聊就是好久。


    後來,不知是哪個先沒了聲音,到最後全部都沒了聲音,聊著聊著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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