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易要賠她一幅畫?時易畫的?黎慕然覺得不可思議,時易會畫畫嗎?雖然這調色居然還用的像模像樣的。


    可他不是經管學院的嗎?


    “你會畫畫嗎?”黎慕然質疑。


    時易倒是頗有自信:“你可以過來看看我會不會畫。”


    “看看就看看。”說著黎慕然裹著被子就要下床,腳丫子接觸到地麵的那一刻起,她立馬縮了迴來,氣鼓鼓的瞪著時易。


    時易也在憋笑,很明顯,一眼技能看出來的那種,在黎慕然看來就是在嘲笑,或者幸災樂禍,總之看著很生氣。


    “時易,你流氓!”


    “我做什麽了?”時易冤枉。


    “……”


    “你出去。”


    時易舉著畫筆和調色板緩緩的轉過身去,“行了?”


    “……”勉強行吧,總比一直盯著她看要好很多。


    黎慕然動作迅速裹著被子下床,拉開行李箱,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等她收拾好一切,走到陽台的時候,便看見坐在畫架前的時易,穿著淺灰毛衣,手拿畫筆的他靜謐的像一幅畫,他是畫中走出的溫文爾雅的王子。


    “你學過?”


    酒店的對麵是一片野海,人跡罕至,沒有金燦燦的沙子,入眼是淤泥摻雜著黑色砂礫的顏色,岩石料峭,遍布著白色的海生貝類,很不一樣的風景。


    而此情此景此刻活靈活現的呈現在時易的畫上,無論是色彩還是細節,都處理的恰到好處。


    沒有一定的畫工,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水平。


    時易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繼續描繪著,他說,“沒有,我學理科。”


    “那你怎麽會,而且還……”


    “這就過關了?隨便畫畫,就當做是賠償你昨天的那副,你的東西都已經買齊了。”


    時易隨手一指,陽台的另一角擺放著一大堆東西,都是沒有拆封的,她走過去打來開看,一應俱全,什麽都不缺。


    敲門聲響起,黎慕然站直身體,走過去開門。


    來敲門的是昨天的那個冉可,因為她太過八卦才被黎慕然記住名字。


    黎慕然一看見這個人心情就不好,畢竟這人手中握著張照片,而且她不喜歡這個人說話的態度。


    “有事嗎?”


    麵對外麵那一臉純良微笑的人,黎慕然板著臉,她不需要討好這人。


    “班長讓我來找你的,等下集合,班長說你總一個人,他怕你不安全,讓我陪著你。”


    黎慕然想關門,口中說著拒絕的話:“不必了。”


    冉可阻止了黎慕然關門的動作,在黎慕然厭惡的眼神中半個身體擠了進來。


    黎慕然很不耐煩,堵在冉可的麵前,不讓冉可進房間,兩人僵持著。


    開玩笑,時易可在房間裏,要是被這個大嘴巴看見了,鬼知道周一迴學校,她的傳聞又會有多難聽!


    “還有事情嗎?沒有事情的話,我要關門了。”


    冉可並不打算離開,“屋裏沒人嗎?如果沒人的話,你慌什麽?肯定有人吧。好了,我就是告訴你,我也不願意陪你,拜拜!”


    黎慕然冷哼道:“求之不得!”


    “嘁,放心,我一定滾得遠遠的。”


    入學以來,黎慕然雖然不怎麽跟其他的人交流,不過像現在這般相對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無所謂,她不在乎的,是怎樣的跟她沒有絲毫的關係。


    轉身,撞上一堵肉牆,黎慕然揉揉酸痛的鼻子,隻退一步,後背抵上了僵硬的門板,無路可退。


    時易的手落在黎慕然的腦袋上,傾身,彎腰,抵著她的鼻尖。


    早晨的空氣帶著這個季節的寒冷,黎慕然倒吸一口涼氣,慌亂的低下腦袋。


    “你剛剛被那個人看見了嗎?”


    時易單手挑起黎慕然的下巴,她那張餘怒未消的精致麵孔漸漸的呈現在眼前。


    四目相對,目光的交流,不需要任何的言語,碰撞出的異樣情緒在兩人之間流轉,纏繞。


    “不知道。”


    “……”黎慕然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剛剛的那一刻,觸及到時易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時,她的大腦所傳達出的信息,居然是對麵前這個人的讚賞。


    “你討厭那個人?”


    時易身體又貼近了一步,兩人之間僅僅隔著黎慕然那小小的拳頭。


    他換氣的聲音十分清晰,傳進黎慕然的耳朵裏,黎慕然告誡自己,現在不管腦子裏有多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是荷爾蒙作祟,麵前站以深情的帥哥,這不管是換在誰,處在這樣的畫麵中,都會腿軟的好嗎?


    黎慕然感覺身體發熱,臉也開始發熱,這是一種麵對時易時前所未有的感覺,此刻的時易好似一塊可口的肉,她想吃。


    她肯定是瘋了。


    黎慕然閉著眼睛用力的搖搖頭,心裏默念道,小場麵,小場麵!


    然而她那隻抵在時易胸口的手卻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展開,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感受掌心滾燙的溫度,小心翼翼的移動著。


    “不討厭,你要對她做什麽?黎慕然迴道。”


    察覺到自己不妥的動作,黎慕然慌忙將手收了迴來,用力過猛,腦袋重重撞到了門板上,發出悶響。


    熱源靠近,時易的唿吸噴薄在他的臉上,臉更加的燒。


    時易開口,那溫度更甚,“不做什麽,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腦子裏……”剩下的話被時易的一個笑代替了。


    在黎慕然的眼中,時易這個人很少笑,而且沒次笑,都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功效,預示著壞事的降臨。


    這一次也是一樣,時易的笑很是詭異,壞透的氣息。


    心虛的黎慕然連忙否認,“我沒……我什麽都沒想。”


    男人的腦袋微微往前,觸碰到黎慕然的唇,簡簡單單的表麵接觸,沒有深入,稍微退開一些,藕斷絲連。


    黎慕然唿吸急促,耳朵發燙,想退已經無路可退,前進?不能。


    然而內心卻有一隻手在推著她,將她往前推,完全不受她控製的那種。


    她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


    黎慕然向前了,兩人的唇緊緊相貼,這一次沒有強迫,沒有威脅,有的是黎慕然最純粹的主動。


    她的主動如熊熊烈火點燃了時易這把幹柴,熱烈與激情在這一刻燃起。


    時易雙手移至黎慕然的腰間,稍微用力,便將她的身體抬起,雙腿在他的保護下夾住了他精壯的腰,兩人親密的貼在一起。


    摩擦著,躁動不安的黎慕然焦躁的扭著身體,不是離開,欲拒還迎。


    “咚咚咚。”就在兩人打得火熱是,這足以澆滅熱情火焰的敲門聲煞風景的響起。


    這敲門的聲音如同在黎慕然腦袋上方敲響的洪鍾,震耳欲聾般的效果,驚醒了黎慕然。


    黎慕然立馬推開了時易,咬著下唇,錯愕盯著眼前的人。


    剛剛在做什麽?他們剛剛在做什麽?她剛剛又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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