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還鑒哥,夠肉麻的。」季曉撞了撞宋年年肩膀:「你覺得倆人能有話題聊嗎?我看你家的有點嚴肅,我都挺害怕的。」


    「拉倒吧,老師醫生警察,哪個你不怕。你是怕你男朋友被為難吧,我覺得還行,他看你眼神不一樣,充滿著愛和寵溺。」


    季曉被宋年年說的有點臉紅:「那這不正常嗎。」


    「是正常你別臉紅啊,嘴巴裏頭頭是道的。」


    倆人說說笑笑端著東西迴來就看見許幾聞正在那著紙畫什麽,蘇鑒正在旁邊說話。


    宋年年和季曉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湊過去看見是一副速寫肖像畫。


    許幾聞把紙遞給蘇鑒:「按照你說的大概我畫出來的大概是這個樣子,準確多少我不能保證,畢竟這不是我專業。」


    蘇鑒接過折起來塞進口袋:「沒事這不是什麽重要人。」


    「許幾聞你還隨身帶紙筆啊。」季曉拍了拍許幾聞。


    許幾聞給季曉倒了杯水:「問服務員要的,我給你說蘇鑒好厲害,是我最佩服的人,這麽年輕都是隊長了。」


    蘇鑒笑了下:「行了,別吹捧了。」


    「你倆認識?」季曉和宋年年異口同聲。


    許幾聞點點頭:「我倆一個小區的,見過幾次麵啊。」


    季曉想起那次和宋年年去蘇鑒拿東西,剛好碰見了許幾聞,當時自己還尷尬了半天。


    好傢夥,合著都認識啊。季曉看了宋年年一眼默默吃東西。


    吃到後麵宋年年徹底放開了,一個勁兒的給蘇鑒灌酒,自己也喝,攔都攔不住,紅的啤的兌著灌。季曉也跟著喝了幾杯,臉紅撲撲的。


    「許幾聞是吧,我和你說,我家季曉是個好姑娘。二十多年連小男生的手都沒摸過,你可不能欺負她,不然我提著刀去找你。」


    宋年年拿著一瓶開了封的啤酒往許幾聞麵前一放:「是男人就幹了它。」


    季曉看宋年年這不太清醒的樣子趕緊攔住他:「年姐,等會他還開車呢,不能喝酒。」


    宋年年推開季曉:「找代駕,蘇鑒都準備找代駕都喝了,不能不喝。再說了,他又不是不能喝,這不是你和我說的嗎?」


    季曉聽見這話趕緊捂住宋年年的嘴,朝許幾聞笑了下連忙否認:「我不是,我沒有,她醉了別聽她瞎說。」


    「哎,就是你和我說的,你還說你想和人家表白想灌醉人家,你……」


    宋年年話說一半被蘇鑒拉到懷裏抱住。


    「你別拉我,我要和曉曉喝酒!」宋年年在季曉懷裏掙紮。


    「我先找個代駕送她迴去,你們慢慢吃著。」 蘇鑒拿著旁邊宋年年的包和手機攙著她走了。


    季曉揮了揮手:「行,你們路上慢點,到了給我發個信息。」


    等季曉轉身坐下就看見許幾聞盯著她看。


    「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嗎。」季曉摸了摸臉。


    許幾聞沒說話,拿起剛才的啤酒喝了起來。


    「哎,你幹嘛,年姐剛才就是喝多了。」季曉趕緊攔住許幾聞。


    許幾聞任由季曉把啤酒拿走:「我就是想聽聽我女朋友原本想怎麽和我表白,沒聽過,很想聽。」


    季曉沒理許幾聞把酒放到一邊,給他遞了張紙擦嘴:「你怎麽沒喝跟喝醉了一樣。」


    許幾聞拉住季曉的手晃啊晃:「不,我喝醉了,想聽。」


    「行,聽完就老老實實迴家,去叫個代駕,你這個樣子怎麽開車。」


    許幾聞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季曉,想是等待老師誇獎的小學生。


    「許幾聞,我喜歡你啊,從見你第一眼就怦然心動,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啊?不做的話我就再考慮考慮怎麽追你吧。」


    「行了,走吧,外麵雨挺大的。」季曉拉著許幾聞往外走。


    「我同意了,你不會追人,腦子太笨了。」許幾聞摟著季曉。


    季曉拍了下他胳膊,把他往外推:「你聰明,一身的酒氣,別靠近我。」


    許幾聞也不管季曉嫌棄,一個勁兒的把臉往季曉臉旁邊湊。


    好像愛情就是這樣吧,清淡的詞語描繪不出其中的甜蜜。也或許是詞彙太過匱乏,能想到的也就是那些許多名人筆下寫過的。


    如沈從文: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隻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亦如朱自清筆下的:一見到你的眼睛,我便清醒起來,我更喜歡看你那暈紅的雙腮,黃昏時的霞彩似的,謝謝你給我力量。


    季曉想依著自己可能也就隻能說出:


    我在清晨摘花做酒,心裏光是想著你的臉,做出的酒就已經格外甜蜜了。你晚上攜月而來,問我今日做了什麽,我同你說,釀了一整個春日芬芳。


    果真是庸俗啊庸俗。


    一路上都在琢磨著的季曉覺得自己說不定啥時候就能出本情詩集,教那些沒談過戀愛的怎麽去表白。


    許幾聞靠在季曉的肩膀上捏著季曉的手玩,季曉的手肉嘟嘟的,手感格外的好。


    季曉把手從許幾聞手裏抽出來: 「你好無聊啊,等會迴到家趕緊睡覺,記得和些蜂蜜水啊。」


    許幾聞抱住季曉:「你不和我一起迴家嗎?」


    「我迴自己家啊,我有家。」季曉一臉疑惑看著許幾聞。


    許幾聞嘿嘿一笑:「那我沒家,我和你迴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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