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這個澡, 兩個人洗了有一個小時。


    當然, 也不僅僅是洗澡那麽簡單。


    夜深了, 周粉被董全賀抱上床就打算睡覺,他倒是精力旺盛, 又跑去浴室拿了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剛才在浴室那個地方她沒少受罪,隻能苦苦央求他快一點。誰知他來了一遍又要來一遍,興致十分高漲。


    最後一下兩人躺在浴缸裏, 她在上麵,因為水的阻力十分不便。索性就趴在他的懷裏耍賴不動,兩個人就這麽緊密相連在水裏泡了好一會兒, 他才出來加快了速度。


    這個人晚上心情很好。


    周粉的頭發很長,發質也不錯,不染不燙由其自然生長。這段時間她見陳靈鬆理了一個短發, 她突然也萌生了剪短發的念頭。原因倒也很簡單,每次洗完頭發要吹那麽久煩人得很。


    她躺在床沿仰著頭玩手機,頭發傾斜下來, 董全賀就穿著居家的睡衣盤腿坐在地上給她吹頭發。


    他對她的頭發一直是情有獨鍾。以前曾開玩笑說起,董全賀說要讓周粉給他生個女兒, 那麽他一定包辦給女兒紮頭發的任務, 而且一個星期輪番換發型,打扮地像個小公主。


    周粉覺得,董全賀的內心可能住著一個公主。


    怎麽不是呢?想當初他第一次來董家大宅的時候, 董全賀就被迷得不要不要的。後來問起他當時為什麽愣愣的, 他說:“好像有個小公主來到我家了。”


    董全賀在家裏排行老幺, 上麵有兩個姐姐一個哥哥,再往旁係裏數,雖然是有妹妹的,但一直很少接觸。周粉是董全賀第一個接觸的小女生,像是童話中走出來的。


    至今董全賀還記得周粉來時的模樣。


    堂哥董斯走在前麵,葉昭兮牽著周粉的手稍後一步。


    那個夏天,周粉當時穿著一件粉色的小洋裙,及腰的長發鋪在腦後。忽而看到了他,她小心翼翼地躲在了葉昭兮的身後不敢東張西望。


    那時候的葉昭兮還非常年輕,她身上有種女性的魅力,那是和董全賀的母親梁夢笙身上完全不同的品質。


    周粉遺傳了葉昭兮雪白的肌膚,五官卻長得像極了她英俊的父親。梁夢笙見到周粉的時候甚至怔了怔失了些分寸,最後才從恍惚中迴神,說:“這孩子長得真像周鈺。”


    那是梁夢笙第一次見周粉。


    葉昭兮朝梁夢笙淡淡一笑,儀態大方,“周玨最疼小粉,卻最狠心扔下她不管。”


    那時候離周玨自殺已經過去三個月。


    三個月而已,葉昭兮卻改嫁董斯進入了董家,所有人都說這個女人沒有良心。


    董全賀不知道母親為何對周粉有些不同,還特地囑咐他要好生照顧這個“小侄女”。可不是麽,雖然他們之間才差了四歲,但他的輩分卻是她的叔叔。


    一晃,距離那個夏天,已經過去了二十年。


    董全賀專心致誌給周粉吹頭發,對於指尖的柔軟愛不釋手。周粉曾笑他是戀發癖,後來他倒也認真想過自己是是否是病態,顯然是多餘,他對別人的長發沒有半點想摸的興趣和衝動。


    周粉仰著身體蹬腿隔空踩自行車,雙手則舉著手機,模樣也實在有些別扭。


    董全賀見她這忙活勁兒,問她:“這會兒不累了?”


    “不累啊,做運動呢。”周粉下意識迴答。


    董全賀哼了一聲,“該讓你運動的時候不動。”


    周粉聞言立馬放直了雙腿,朝董全賀眨眨眼,“你意見挺多的麽?”


    他關了吹風機,摸摸她的頭發已經有八成幹,柔柔地說:“不敢有意見。”


    順勢見到她在瀏覽短發的照片,不禁問:“想剪頭發了?”


    周粉側過頭“嗯”了一聲,“長發好麻煩,想換個發型。”


    “哦。”


    “每次吹頭發就要好久,我發量又多。”周粉直勾勾地看著他。


    董全賀起身收電吹風,背對著她說,“想剪就剪吧。”


    他總不能一輩子限製著不讓她剪頭發。


    也不知怎的,周粉突然有些心虛,起身跟在他身後進了浴室。


    董全賀轉身見她又光著腳,皺眉,“又不穿拖鞋。”


    不知道是第幾次說她了,總是不聽。


    周粉笑眯眯的,上前攀著董全賀的脖子,順勢讓他抱起自己,她的雙腿就圈著他的窄腰。她親了他一口,他也親迴來。


    抱著她坐在了床上,董全賀又加深了這個吻,直入她口中吮吸著她柔軟的小舌頭。周粉隻是享受著,雙腿屈著分開坐在他的腿上,又半跪在床上。順勢被他帶倒,她壓著他。


    董全賀的雙手下意識撩開她的睡裙流連在她豐盈的臀上,他一隻手幾乎能夠掌握她一邊的豐盈,揉麵團似的捏個不停。


    “我明天我要出差去趟北京,要去兩天,不過也不一定,看事情的進展。”他突然宣布這個消息。


    周粉剛被挑起的熱情瞬間就降到穀底,她起身坐在他腰上,擰著眉說:“你怎麽不早說呀?”


    “剛想起來。”董全賀的手從她裙子下擺探進來到了那纖細的不盈一握的腰上,“晚上從你進門到現在我也都沒閑著。”


    周粉聞言輕輕甩了他一巴掌,“借口,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真忘了。”董全賀說著抬起身頂了頂她,意味深長,“這件事要緊。”


    “臭流氓!”


    這個晚上兩個人當然要膩歪好一陣子。


    最後董全賀把套子摘了的時候,由衷對周粉感歎一句:“老子真的被你榨幹了。”


    周粉順勢看過去他手上的東西,一把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臉,反駁他:“都是你自己,又怪我!”


    他輕笑著去洗了洗手,又到樓下去倒了一杯溫水上來。


    就這麽光著身子在家裏晃蕩,絲毫不顧及形象。


    周粉倒也慢慢有些習慣他愛在自己麵前暴露的習慣,還能接受,畢竟還真的挺養眼的。有時候大白天看他衣冠楚楚的樣子,她總忍不住想起他光溜溜的樣子。誰能想到,平日裏那麽森冷氣質的人,到了床.笫之間是如此熱情似火。


    “喝杯水。”他已經把水端過來。


    周粉大喜,“你怎麽知道我渴了?”


    “當然。”他把水杯遞給周粉,“你晚上流了那麽多水,不補充一點怎麽行。”


    她恨死了他老是開黃腔的調調,每次都讓她啞口無言。可偏偏,每次他開黃腔那股子邪氣模樣她又十分喜歡。


    見她喝完了水,董全賀接過她遞來的杯子順手放在床頭櫃上,然後躺到床上去。


    他抱著她在她額上親了親,說:“老婆,晚安吧,真的累了。”


    晚上那麽多下運動可不是說說的,那可都是真刀真槍。


    周粉在他身上蹭了蹭,也道了聲晚安。


    = = =


    第二天周粉特地起床幫董全賀收拾東西。


    他要帶的東西其實很簡單,換洗的衣服和毛巾,其他東西酒店裏都有。這趟他去北京是因為好幾個項目的問題,畢竟電影產業的重心在北京,他好歹也頂著投資人的身份,新項目的進展要實地考察一番。


    臨行前董全賀卻突然拉著周粉的手,說:“要不跟我一塊兒去吧,你去北京玩一趟。”


    周粉的下意識反應是拒絕。


    董全賀隱隱的有些不高興,但也拿她沒辦法。


    “這幾天你一個人在家乖乖的,無聊的話就讓飛白的女朋友過來一起住。”他吩咐再三。


    不過是幾天時間,周粉有什麽不習慣的,催促著他趕緊走。


    他歎了口氣親了親她,“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周粉踮起腳按著他狠狠親了一口,說:“我想讓你早點迴來。”


    董全賀欣慰地點點頭,“忙完就迴來。”


    董全賀的私心是不想去北京的,畢竟和周粉是新婚燕爾,沒有去度蜜月就算了,他還要去出差。可一個那麽大的公司在運轉,他也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他隻能力求事情能夠順順利利的,早點迴家。


    有家的感覺,有了歸宿,挺好。


    今天是本年度最後一個月的第一天,也表示yobu的新刊發行。


    周粉有幸參與這次新刊,雖然幫得上的忙不多,但新雜誌出來之後有看到自己的名字在上麵,頓時有種無以倫比的自豪感。


    這次的新刊因為肖瀟為封麵人物的原因,的確帶起了一波銷量,這是所有人喜聞樂見的,也表示abby的堅持是沒有問題的。


    暗地裏也有人公然站隊abby,意思是林殊的確已經不適合當主編。


    時局似乎已經有些不同。


    其實周粉好幾次聽到董全賀說起林殊,他的意思也是林殊已經不再適合任職yobu主編一職,但尋找合適的人員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今天abby心情不錯,於是小規模請客吃飯。


    周粉作為abby手下的得力幹將,自然是要出席。


    周粉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些尷尬,她能明顯感受到abby近來對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同。原本還不知道周粉是董全賀的老婆時,abby待她其實也不錯。隻是最近這幾天abby總是會有意無意地更加接近她,萬事都要問問她的意見。


    周粉不敢當,對abby說:“我什麽都不懂。”


    abby笑笑,“不懂更能發現問題所在,是一件好事。”


    除此之外,abby也會有意無意地問問周粉對她的評價。


    abby說自己從大學開始就一直接觸雜誌了,至今足足有十年。她的經驗自不必說,當初被林殊挖來的時候也是看中了她身上的能力。


    “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abby問,“可能有些冒昧,正所謂旁觀者清,我很怕自己身上的缺點自己看不到。”


    周粉一直很喜歡abby的處事風格,覺得她大方又得體。可這幾天,周粉很想躲著abby.


    晚上的聚餐周粉心不在焉,也有很重要的一點原因,是想到晚上董全賀不在家有些失落。


    這種失落感有一會兒了,特別是剛才董全賀發她消息問她吃了飯沒有。那瞬間她就特別想他,早知道真的跟他去北京了,工作上少她一個多她一個好像也不打緊。


    一旁的程秋早看出了周粉心不在焉,以為她和男朋友吵架,於是給她夾了幾顆青菜,說:“呐,多吃青菜身體好。”


    周粉一臉茫然地看著程秋。


    程秋是個十足的吃貨,反正有吃的對她來說全世界都是圓滿的。


    今天abby特地把程秋叫過來一起吃飯,是誇她把肖瀟的照片修得好。周粉上次可是坐在程秋旁邊看著她修圖的,不得不感歎實在是厲害。但程秋不以為意,她說她的本職工作就是這個。


    今晚的小聚不多不少剛好有十個人,地點就在本市挺有名的一家火鍋店裏。


    “咦,那個不是林總編嘛?”突然有人指了指不遠處的林殊。


    “是呢,真巧,那個男人是林總編男朋友嗎?看著還蠻帥的樣子。”


    “……”


    周粉抬頭望去,就見到了不遠處的董瀚文。


    董瀚文那麽多年來的變化一直不大,周粉知道他和董全賀幾乎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但這兩兄弟的感情一直很好。


    周粉和董瀚文的接觸不多,畢竟董瀚文不是特別喜歡與別人打交道。


    眼下林殊不知夾了什麽給董瀚文吃,隻見董瀚文十分自然地抬頭,模樣看起來十分親密。


    周粉一直不知道董瀚文和林殊的關係,這會兒馬上給董全賀發消息:【我們林總編和你哥是男女朋友?】


    董全賀幾乎是秒迴:【是。】


    周粉:【你為什麽沒跟我說過。】


    董全賀:【你沒問。】


    周粉:【……】


    不一會兒董全賀打了一大堆文字過來:【我哥和林殊是大學同學,他讀研究生的時候林殊是他的學妹,那會兒交往至今,算算時間挺久了。但他們情感有危機,分分合合好幾迴了,跟過家家似的。還是我們好。】


    周粉算是看出來了,他發那麽一堆文字的重點是最後一句話。


    不過,周粉進公司那麽久以來,幾乎沒有和林殊打過交道。林殊到底還是有著主編的架子,沒有特殊情況的確是和周粉接觸不到。可在周粉的心中,對林殊一直存在著敬畏的心態。


    雖然說現在yobu雜誌在整體上來說沒有以前那麽風光,可那卻是林殊一手創辦的。林殊該是有多少的獨到見解才會自己創辦起來那麽一家公司,全憑自己的本事。所以哪怕現在abby當總編的唿聲那麽高,周粉還是覺得總編這個位置就應該是林殊的。


    這頓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林殊免不了要過來打招唿的,地方就那麽大,這邊十個人的聚餐又十分顯眼。


    林殊笑著對abby說:“看來我改天也要請客吃飯了,不然大夥兒可能要說我太摳門了。”


    眾人聞言笑哈哈。


    abby說:“林主編下次一定要叫我啊。”


    “那是一定。”


    周粉的目光一直在林殊的身上,她今天打扮地十分幹淨利落,頗有點平日裏abby的風格。


    程秋忽而在周粉耳邊低聲說:“問你件事,實話實說。”


    周粉一臉驚悚,很怕程秋問出什麽奇葩的問題。不料程秋卻問:“你覺得今晚的火鍋好吃嗎?”


    周粉皺皺眉,“挺好吃的啊,怎麽突然這麽問?”


    程秋說:“我怎麽覺得味道怪怪的。”


    “哪裏怪了?”


    程秋壓低聲音,看了眼對麵的abby,對周粉說:“有種陰謀的味道。”


    “你別嚇唬人。”周粉轉而看著那頭和別人有說有笑的abby.


    所謂的職場風雲周粉一直不懂,隻是最近好像真的感受到了辦公室的拉幫結派。雖然說明麵上大家都是好朋友,但私底下總是有幾個人會走得近一些。


    abby於周粉而言是個挺不錯的師傅,可她們的接觸畢竟還不到一個月。


    “好好吃你的火鍋吧。”周粉也給程秋夾了幾顆青菜。


    這段飯吃到最後周粉接到了林拉拉的電話,說是已經在她家樓下了。


    原是董全賀給雲飛白招唿了一聲,讓林拉拉這幾天晚上去陪陪周粉。


    周粉起身告辭,本來也是接近尾聲了,所以大家都讓她路上小心一點,沒有挽留。今天的聚餐都是女孩子參加,也沒有喝酒,況且現在時間還早,各自迴家不成問題。隻是周粉沒有料到,居然在門口的時候和董瀚文裝了個滿懷。


    董瀚文是一眼就認出了周粉,紳士地扶了她一把,微笑著說:“周粉?”


    周粉抬起頭見勢董瀚文時略有些尷尬,張了張嘴,不知道是該叫叔叔還是要隨董全賀叫他哥。


    但好在董瀚文善解人意,笑著說:“好久不見了,是不是都忘了叫我什麽了?跟全賀一樣叫我哥就行。”


    周粉怎麽可能不知道董瀚文是給自己找台階下,連忙順著喊了聲“哥”。


    “全賀呢?沒來嗎?”董瀚文往裏頭看了看。


    周粉搖搖頭,說:“他去出差了,要過兩天迴來。”


    “這樣啊。”董瀚文若有所思,“按理說我該請你們吃一頓飯的,那就等他迴來的時候再補吧。”


    周粉麵帶微笑,其實內心十分尷尬,實在不知說些什麽才好。


    幸而林殊及時出來,好奇地盯著周粉看了一眼,問董瀚文:“朋友啊?”


    董瀚文聳聳肩:“全賀的老婆,周粉。”


    因為董全賀老婆的身份,讓林殊多看了周粉幾眼,突然又覺得眼前這個女孩挺眼熟。


    周粉主動自我介紹:“林主編,我在yobu上班,現在跟著abby.”


    林殊哈哈大笑,“什麽情況?原來老板娘臥底在yobu,而我一直不知道?”


    董瀚文不明所以,但也聽出了端倪。


    周粉突然十分後悔自己的多嘴,隻能解釋:“主編,我在yobu上班真的和全賀一點關係都沒有。”


    林殊還是樂嗬嗬的,說:“我開玩笑的,你住哪兒,走,送你迴去。”


    周粉根本來不及拒絕,林殊就把她往自己車上塞。


    周粉突然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心裏堵得慌。


    董瀚文坐在副駕駛,周粉坐在後頭,林殊開車。


    一路上倒也是有說有笑的,因為董瀚文一直在說董全賀的童年糗事。那些糗事周粉也十分清楚,卻還是忍不住笑。別看現在的董全賀做事一絲不苟的樣子,小時候可是實打實的調皮王。


    周粉知道,細心如董瀚文,一定是怕她這一路尷尬,特地和她說董全賀的事情。因為他們這三個人之間唯一有聯係的人就是董全賀了,拿他當話題是最好不過的事情。這個哥哥的性格一直那麽好,不爭不搶,會體貼照顧人,董全賀能有這樣的哥哥真的是福氣。


    林殊不免還是把話題重新拉迴了周粉身上,說:“怎麽都沒聽提起,要不是今天被我識破了,以後我在公司裏要是對你發脾氣了,那怎麽過意得去。”


    周粉坐在後頭隻能幹幹地笑,“我做得不對的地方該教訓的自然要教訓,沒有什麽特別的。”


    隻怕這話在林殊耳裏聽起來就有些不同了。


    周粉實在苦惱,現在這算是個什麽事。


    好容易到了小區,周粉連忙道謝下車。


    臨走前林殊特意囑咐周粉:“以後在公司裏別總是低著頭,害我一直沒有關注到你。”


    周粉臉上掛著笑,說以後一定抬頭挺胸做人,惹得車上兩個人直笑。


    可周粉卻笑不出來。


    等車走了,周粉上樓迴了家,迎麵朝沙發上的林拉拉走去,抱著她唉聲歎氣。


    剛才怕林拉拉等得久,周粉告知了她家中密碼,這會兒林拉拉不拿自己當外人正在看綜藝。


    “怎麽了?吃火鍋還不開心啊?我晚上連飯都還沒吃呢。”林拉拉說著伸手輕輕拍了拍周粉的背。


    周粉連忙大吐苦水,把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林拉拉。


    林拉拉了然地點點頭,說:“你這是兩麵夾擊漢堡包啊,感情都想巴結著你。”


    “天啊。”周粉在沙發上打滾,“我不要活了!”


    “呸呸呸!”林拉拉拿起一旁的抱著拍打周粉翹起來的屁股,“別亂說話成嗎?多大點事啊至於嗎?”


    周粉坐起來,一臉的沮喪,“感覺自己裏外不是人,頂著老板娘的頭銜在公司裏做小工,別人肯定也覺得我不正常。”


    “我早料到你會有這麽一天的。”林拉拉說著起身往廚房走去,熟門熟路地從冰箱裏那了一個蘋果叼在嘴上,“你見哪個豪門闊太太是正正經經地在自家公司裏工作的?最多也是掛個名,所以你這個奇葩混在這中間不奇怪才怪。”


    周粉聞言恨恨地看著林拉拉,話鋒一轉,“你幹嘛不吃晚飯?也沒錢嗎?”


    她突然想起昨晚董全賀可憐巴巴說自己沒錢的樣子,十分可愛。


    “不啊,我減肥呢,有個人說我腰上肉太多。”林拉拉說著挑挑眉,伸手朝周粉勾了勾手指,說:“告訴你個秘密。”


    “什麽?”


    “我的小說賣了影視版權。”剛說完林拉拉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娘現在是個富婆啦!”


    “真的啊!”周粉也為林拉拉感到高興。


    努力了這麽些年,林拉拉也算是一名成功人士了,是真的為她感到高興。


    可周粉突然又有些失落,這麽對比起來,她好像一事無成。


    “靠!”林拉拉又朝周粉砸去一個大抱枕,“你欠揍是不是?有個那麽優秀的老公你跟我說自己一事無成?周粉你給站住,今天我非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不可!別跑!”


    周粉已經溜到了樓上臥室。


    唯一且十分欣慰的是,周粉有董全賀。


    給他發了視頻連接,他很快接起。


    “老婆,迴家了啊?”那頭的他似乎是剛洗完澡,身上裹著從家裏帶過去的浴巾。


    這人真的是十分的作怪,非說酒店的浴巾不幹淨,就差把床單被套都帶過去了。那可是首都的五星級大飯店,他簡直不能再作怪。


    周粉趴在床上,看到那頭的董全賀竟然有些想念,問:“你事情忙得怎麽樣了?”


    董全賀搖搖頭,“不是很順利,可能要多待幾天。”


    “啊……”周粉一臉的不開心,“那要待多久啊?”


    “具體還不知道,目前看來至少要三天吧。”董全賀說,“現在就在想我了嗎?”


    “才沒有。”周粉說著心虛地翻了個身,然後用指尖點著屏幕上的董全賀,說:“今晚見到你哥了。”


    “嗯,你跟我說過。”他不以為意,“後來打招唿了嗎?”


    “是啊,我出門的時候撞到他了,實在太尷尬,都不知道怎麽稱唿。”周粉說得繪聲繪色的,“後來你哥讓我喊他哥哥就行,我就喊了。”


    “怎麽喊的?”


    “就喊哥哥啊。”周粉說。


    “再喊一聲。”


    周粉反應過來,對董全賀說:“好啊,你又占我便宜,又是哥哥又是叔叔的,怎麽總是那麽不正經啊?”


    “還是老公。”他補充。


    可不是麽,年齡上來說他是她哥哥,輩分上來說他是她叔叔,關係上來說他是她老公,其實都沒有錯。


    周粉再床上打了一會兒滾,喊了他一聲:“老公。”


    “誒,老婆。”他溫柔地迴應,“這幾天在家乖乖的,想我了就給我發短信打電話視頻都可以,知道嗎?”


    周粉點點頭,“現在就有點想你。”


    “我知道。”他在那頭笑。


    “你怎麽知道的啊?”


    “心有靈犀,因為我也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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