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下午的時候董碩華帶董全賀去了上古新建好的高爾夫球場, 地上的草鋪起來有段時日了,現在被修剪地整整齊齊,正適合打球。


    在球場旁邊就是一個馬術俱樂部,那馬廄裏也有董全賀的一匹馬。


    董全賀對打高爾夫沒多大興趣,反倒是前段時間他迴國的時候大伯董柏華送了他一匹馬, 這會兒想起去看看。


    父子倆到了馬場後就去馬場換了一身裝備。


    今天下午董碩華身邊沒人跟著,知道兒子在這裏別人也是多餘。他總是很珍惜和董全賀相處的時光,很享受兒子為自己鞍前馬後的樣子。


    董全賀先換好出來,他穿著直筒長靴在草地上踱著步子,黑色馬褲包裹住董全賀那雙修長好看的腿,襯得那腿型無可挑剔。


    這樣的男人在人群中無疑是亮點。


    不遠處同樣身著一身馬術服的女子頓住了前行的腳步, 轉頭問身邊的人:“誒, 前麵那個人是董全賀嗎?”


    景子成順勢看了過去, 給予肯定迴答:“巧了。”


    “上次酒會我看了一眼, 看來我記性很好嘛。”女子嫣然一笑。


    “董全賀這種人你看一眼能忘了,那也是一種本事。”景子成左手上拿著馬鞭, 輕輕拍打著右手掌心。他的馬已經被牽過來了, 這時候也不再和家姐再多說什麽, 打了個招唿便起身上馬。


    景子絮站在原地, 目光還停留在不遠處那個男人身上。雖在外看過很多身材健碩的男人, 但要景子絮來說,都沒眼前這位看著順眼。


    這的確不是景子絮第一次見董全賀, 甚至很久很久以前, 那時候她還未出國。


    說起來, 她和他還真是有緣分,她看過他得意開懷,也見過他失魂落魄。似乎是三年前她返迴美國的時候在機場見過他一麵,那時候男人在vip的候機室裏扶著額,她經過時看到他紅著眼眶。


    能有什麽事能讓一個大男人一臉憔悴?那時候百無聊賴的景子絮就坐在董全賀不遠處拄著腦袋窺視了他很久。


    巧合的是當時他們同在一個航班,同在頭等艙,甚至在同一排。雖然景子絮想狗血地來一番果汁打翻引起注意,但稱職的空姐不過十秒鍾就將她的座位收拾幹淨。


    那趟航班上董全賀一直閉目,偶爾睜開眼也不會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倒是往她那邊掃過一眼的,可她自詡也是絕色的人卻沒能讓人多留戀一秒,多少打擊她自信。


    侍者走到景子絮身旁問她現在是否要騎馬。


    景子絮答非所問:“他經常來嗎?”


    那人便順著景子絮視線的方向望過去,笑說:“董少爺這才第二次來,上一次來還是三個月前。”


    “噢,那可真是緣分了。”景子絮喃喃道。


    這是她第一次來馬場。


    陽光藍天綠草地,景子絮心想,今天可真是一個好日子。


    那頭董全賀等到父親換好了衣服,迎上去,說:“好像有點偏大了。”


    董碩華動了動自己的肩膀,卻笑了,說:“那說明我這段時間的減肥有了成效。”


    “得了,就您還減肥?”


    “怎麽?不成麽?”董碩華白了兒子一眼,“你爸我這是身材管理。”


    “我的意思是您這完美的身材根本不需要減肥。”董全賀鼓鼓掌,十分給麵子地說:“簡直就是騷氣不減當年。”


    “嗨怎麽說話呢?”董碩華作勢要打人。


    “嘿,誇您您還不樂意了。”


    “有這麽誇人的嘛?”嘴上雖然是這麽說,但董碩華的心裏還是十分高興的,“也就你爺爺被你哄得團團轉,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行行行,您難伺候。”


    父子倆人嘻嘻哈哈,倒真的像兄弟似的。


    在場上繞了一圈,父子二人稍作停留,閑談聊天。


    董全賀的小腿輕輕拍著馬肚子,他算不上特別喜歡這項運動,也就是陪著董碩華玩一玩,因為董碩華喜歡騎馬。


    董碩華喜歡這個兒子不是沒有道理的,就因為他無意間念叨過沒人陪騎馬,不料沒過幾天董全賀就去學了騎術。這兒子骨子裏是貼心的人,雖然嘴巴上有時候不見得說人什麽好。


    董碩華見兒子騎的那匹馬,馬頭高昂雄俊,麵部瘦削肉少,是一匹好馬,問:“這是你大伯送的?”


    董全賀駕著馬與董碩華並肩,迴答是的,“迴國的時候大伯特地送了這兩匹馬,說是有寓意,一馬當先,萬馬奔騰。”


    “嗬,他這個人總是喜歡這種形式上的東西。”董碩華說。


    正說著,忽而不遠處傳來叫聲,接著有馬在亂竄。


    不知是誰馬失前蹄。


    “快去看看。”董碩華吩咐董全賀。


    這邊離馬場圈子稍有些遠,周圍幾乎沒什麽人,董全賀沒有多慮,駕著馬朝聲音的方向去。


    很快便看到一個倒地的女子。


    他靠近下了馬朝人走過去,後蹲在地上看了眼,怕是傷到哪裏了,但他不是什麽專業的醫生,也沒辦法確定。


    “還好嗎?”董全賀問。


    景子絮看到董全賀時毫不掩飾眼中的意外驚喜,她光顧著看他,一時間竟忘了迴答。


    董全賀不能確定她是否傷到骨頭,怕自己如果輕易移動她會造成二次傷害。見眼前這人也似乎是被摔“傻”了,於是他拿出手機給這邊的負責人撥了一個電話。


    “是的,北邊,過來就能看到。”說著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女子,對電話那頭叮囑:“可能需要一個擔架。”


    “不好意思,請問小姐怎麽稱唿?”董全賀轉頭問她。


    景子絮頓了頓,連忙迴答:“我,我姓景,名子絮。”


    董全賀點點頭,對電話那頭說:“是景小姐。”


    等人來的功夫董全賀也不能離開,他隨意問了下景子絮的傷況。


    景子絮柔弱地迴答:“撐不起來。”


    她倒也沒那麽嚴重,可這個時候下意識就扯了一個謊。


    不料董全賀卻無動於衷,淡淡地對她說:“嗯,你躺著別動,救援的人員很快就到。”


    他倒也想幫忙,但心知肚明自己比不上等會兒過來的救援人員。


    沒一會兒董碩華也趕了過來,與此同時,救援的電瓶車已經趕到。


    這馬術場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馬場內最容不得這種閃失,所以應急的隊伍都是隨時待命。這一時的疏忽,免不了責罰。


    詢問過情況之後,景子絮被人小心翼翼地抬上了擔架,但她卻小心翼翼地注視著不遠處的董全賀。


    應急人員到場董全賀自知幫不上什麽忙,於是轉頭對幾步開外的父親說:“這邊沒什麽大礙,您要掉頭嗎?”


    董碩華點點頭,“熱身差不多了,現在當然是要亮亮我的技術。”


    董全賀勾唇笑,“那我要拭目以待了。”


    一步跨上馬背,董全賀的動作瀟灑利落。


    景子絮被抬上了車,也收迴了目光。


    心想,這也是一場浪漫的邂逅。隻是這男人不解風情,也不抱抱她。


    = = =


    這一下午在馬場的時間過得也快,董全賀不過騎了幾圈,看了眼表,快五點了。


    董碩華見董全賀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挑挑眉,“怎麽?趕時間。”


    “您知道就成。”


    董碩華笑,說:“得了,時候也不早了。”


    他這個下午玩得痛快,身姿矯健完全不比董全賀差,所以心情十分不錯。


    董全賀也看得出來,這老頭子似乎總想證明些什麽,一直卯足了勁。


    他故意放水,本也就沒有爭先的意思。


    換迴衣服,董全賀對董碩華說:“晚上就不跟您一塊兒了。”


    董碩華聞言點點頭,“你們年輕人的世界豐富多彩,我就迴家幫你照看小鱷魚去罷。”


    董全賀深看了董碩華一眼,沒有戳破。


    “走了。”他上了車。


    董碩華朝他擺擺手,說:“有空迴家吃飯。”


    “嗯。您也早點迴去。”


    ……


    景子絮跑出來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眼看著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從自己的麵前開了過去。


    那車沉穩大氣,亦如車的主人。


    車開出去老遠,直到轉角,景子絮還是戀戀不舍地看著。


    不知道下次遇到會是什麽時候了,可這種不期而遇,倒也讓人十分期待。


    “姐,你這腿還要不了?蹦蹦跳跳的成何體統?”景子成跟在後麵出來,順勢攙住景子絮。


    景子絮歎了口氣,聲線低落,“我的腿就扭了一下,有什麽大不了的。”


    “別,你這金貴的身子我可怕不好交代,還是去醫院看看。”


    = = =


    今天下本周粉就近去了寫字樓大廈旁邊的超市買東西,家裏最近缺的東西還挺多,她特地列了一個清單。


    這會兒董全賀還在趕來的路上,到超市的時候給周粉打電話,她說自己正在日用品區挑東西,讓他直接過來就能看到她。


    董全賀難得逛超市,說起來新鮮,日用品區他找了大半天沒看到人,最後打電話給周粉,語氣裏有些無奈:“我沒看到你人。”


    彼端周粉蹲在地上還在糾結到底用哪種香味的沐浴乳,是薰衣草香的還是牛奶香味的?她沒有用香水的習慣,但每次買沐浴用品都喜歡買香香的,有些牌子的香味會持續很久。除了沐浴露喜歡選用香味的,她買的洗衣液也是留著香。


    接到電話的時候周粉一抬頭就見到站在自己不遠處的董全賀,她輕笑,“不可能,我就在這兒。”


    說著悄悄往他身後靠近。


    高大的男人,依舊是西裝筆挺,他在人群中甚是亮眼奪目。


    董全賀又左右環顧了一番,不確定地問:“我是不是走錯超市了?”


    話剛說完,有人朝他左邊肩膀上輕輕一拍。


    董全賀笑著轉頭,周粉又俏皮地出現在他的右側。


    她一臉的笑靨如花,咧著嘴說:“我就在你身後你都看不到啊?”


    董全賀一把將周粉半攬進懷裏,要不是顧忌著這裏人多可能要恨恨給她一個吻,“在挑什麽?”


    周粉指了指推車裏的兩瓶沐浴露,“拿不定主意,我就拿了兩瓶小的。”


    董全賀把那兩瓶沐浴露拿起來看了眼,說:“牛奶的吧,我喜歡。”


    周粉聞言一笑,“你怎麽還是那麽喜歡奶味?都不膩嗎?”


    真是奇怪的男人,從小喜歡乳製品,喜歡甜味,生活中更是離不開糖。這件事周粉從小就數落過他,可真要說起來,喜歡甜的東西又沒什麽錯。


    董全賀湊近了周粉一點,俯身在她耳邊小聲說:“是,喜歡,尤其你的。”


    “下流啊!”周粉一把推開董全賀跑了。


    董全賀看著她嬌羞的樣子,眼角都笑出了好幾道褶子。


    真是傻乎乎的,這有什麽好害羞的。


    可又覺得,她那副害羞的樣子實在惹人愛。


    周粉到底還是把那兩瓶小沐浴露換成了大瓶的牛奶味。


    要買的東西多,周粉手裏拿著一張紙條對董全賀碎碎念,“還有洗衣液,哦對了,你的拖鞋不能忘了,這幾天天天擠我的穿,都被你穿大了。”


    說起來好笑,她那雙粉紅色的兔耳朵毛拖鞋被他套在腳上,那模樣實在有夠搞笑。偏偏他總是故意套在腳上嚷著說自己也要有兔耳朵的。


    周粉找了一圈,遺憾地對董全賀說:“隻有女生款的有兔耳朵,男士款的沒有。”


    董全賀聞言嘴角沉了沉,一臉的不滿意。他一個大男人當眾鬧別扭的模樣,倒也十分可愛。


    周粉立即笑嘻嘻地隨意拿了一雙他碼數的拖鞋放在購物車裏,“好了,別不開心了,接下去要買幾個垃圾袋。”


    董全賀卻立在原地不動了,嚴肅地問周粉:“為什麽男士的沒有?”


    “這個要問商家了。”周粉搪塞說,實則她真不想說男人的拖鞋上有兔耳朵未免太娘。


    董全賀這人別看一個大老爺們兒,居然有顆少女心。


    “不行,我要和你情侶款的。”這是董全賀的重點。


    周粉指了指購物車裏的那雙拖鞋,“這個就是和我情侶款的,就是少了一對耳朵而已。”


    “什麽叫少了一對耳朵而已,這算不算是性別歧視?為什麽女款的有男款的沒有?”董全賀把這個問題上升到了一個高度,他說著拿起那雙拖鞋記下了標牌上的廠家,“我會去投訴他們的。”


    周粉:“……”


    有些人幼稚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


    後來董全賀倒沒投訴,隻是花了點錢買下了這家小小的鞋廠。


    再然後,他就有了帶耳朵的毛拖鞋,男士的。


    逛超市這件事是周粉喜歡的,所以一般生活用品她都不會在網上買,偶爾碰到超市打折的東西好像是中大獎一樣開心,雖然到最後核算下來也沒有少多少錢。但逛超市的樂趣她享受到了。


    和董全賀逛超市,又是不一樣的感受。


    他推著購物車,她單手攬著他的手臂。


    有錢任性的董全賀喜歡什麽拿什麽,周粉則省慣了,喜歡一個個的比較。


    看著她細心挑東西,對董全賀來說也是一番享受。他就像是一個小跟班,跟在她身邊看她興致勃勃,他的心情就會很好。一種被幸福包裹著的感覺,滿滿的都是愛。


    這會兒周粉正在仔細挑選紙巾,董全賀突然把兩個小東西塞到她的手中,說:“你覺得哪一款好?”


    周粉拿著手裏的兩個顏色鮮豔的小盒子仔細地看了一眼,然後看著盒子上的字輕念:“零感?超薄?”


    隨即反應過來是什麽東西後像丟燙手山芋一樣扔給董全賀,“你自己選……”


    她說完後背對著他繼續選紙巾。


    可也選不下去了,隨意拿了幾袋放在購物車裏。


    董全賀卻真的仔細挑選起來,推著車獨自一人站在成.人用品區。


    他又沒有用過這種東西,還真的不知道挑哪一款。這事也不好打電話去問雲飛白,顯得很白癡,最關鍵的是,還有可能被發現他是處.男一事,細思恐極。最後他靈機一動,決定每樣拿一盒,準備放著以後都試試,總會知道哪一種比較好用。


    後來周粉實在等不及走過去拉著他的手臂離開那個區域。


    出來結算的時候收銀員一盒接一盒地掃描董全賀挑選的東西,還時不時抬頭看看眼前這兩人,一臉的似笑非笑。


    周粉決定近段時間就不來這家超市了。


    真是感覺沒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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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買了兩大袋的東西,全由董全賀一人提著。他十分霸道,說什麽都不讓她動手。倒也沒幾步路,到了停車場後將東西往後備箱一放,再迴家的時候提上樓。這個時候他那身肌肉倒是派上了用場,臉不紅氣不喘,輕輕鬆鬆提著那兩袋東西。


    今晚周粉要大顯身手,她那小屋子不方便,就來董全賀的那套大房子下廚。要知道他那個大廚房可比她那整間屋子都要大。


    走到屋前,董全賀雙手提著袋子根本不打算開電子門的意思,反而示意周粉:“開門。”


    他看著她,看著周粉心底虛虛的。


    這密碼是多少來著?


    周粉想起上次他說過的,他的生日加上她的生日。


    完蛋,她真的不記得他的生日具體是什麽時候了。


    反觀董全賀,他完全一副袖手旁觀的意思。


    伸出指尖,周粉深吸了一口氣,憑著印象在液晶屏上輸入一串數字。


    “滴”的一聲。


    房門打開。


    周粉長籲一口氣。


    董全賀俯下身在她耳邊輕咬了一口,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十分滿意,“還算你有良心。”


    “嘿嘿……”周粉還是十二分的心虛。


    進了屋周粉就打算鑽廚房裏,畢竟時候不早,她還要倒騰晚飯。怎料董全賀放下手裏那兩袋東西之後走過來牽著她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說:“先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


    他拿出今天在那家私房菜館裏打包迴來的甜點,拆開來遞給周粉。


    正好,周粉也有點嘴饞。


    她舀了一勺提拉米蘇放在嘴裏,開心地說:“真棒。”


    也不怪他喜歡吃奶製品和甜味的東西,的確能讓人的味蕾一瞬間覺得滿足。


    董全賀半蹲在周粉麵前,見她把奶油留在嘴角上,伸手給她擦了擦,寵溺地數落:“吃點東西吃得到處都是。”


    想起來她小時候吃東西的時候,非要吃成一個大花臉,他就難免想要說她幾句。這個壞毛病至今沒改,還是老樣子。


    周粉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反駁道:“有什麽關係啦,我等會兒拿紙巾擦一擦就是了。”


    誰規定吃東西一定要幹幹淨淨的。


    “你要吃嗎?”周粉舀了一勺遞到他跟前。


    董全賀點點頭,卻把勺子推到周粉的嘴邊。


    她順勢張開嘴將那勺提拉米蘇含進嘴裏,他低頭含住她的嘴。


    “唔……”


    她的嘴被他的舌撬開,接著嘴裏的那口提拉米蘇全數被他吃到了嘴裏。


    董全賀覺得,那味道似乎仿佛比中午還要好上百倍。


    他癡癡地吻著她,舌尖掃蕩她嘴裏每一寸,提拉米蘇的香甜融化在兩人唇齒之間,似乎那點苦澀都成了最好的調味劑。


    手上的提拉米蘇被他放在了茶幾上,他說這個留著晚上的時候再吃。


    漸漸地,他壓在了她的身上,她陷進了沙發裏。


    她的手無意識地攥著他的袖子,那袖口處有顆小小的袖扣,十分精致。這會兒被她攥在手裏似在玩把,又在輕揉。


    董全賀順勢把她的手拽過來放在自己的頸上,他倒也習慣了這個姿勢,讓她抱著自己。


    唇齒分離一點,她笑,問他:“這樣好吃嗎?”


    “好吃。”他又低頭咬住她的下唇。


    周粉的手臂慢慢地收了些力道,也開始學他的樣子一點點由淺及深地吻。


    她的主動讓他欣喜若狂,便由著她,怎麽樣都可以。將她撈起來坐在自己身上,他靠在沙發上享受她稍顯生疏的吻技。


    灼熱的唇,柔軟的舌,所到之處都讓他不能自已。


    周粉的手先是在董全賀的發尾打著圈圈,轉而來到他的臉上輕輕捧著他的雙頰。


    男人的臉卻也十分細膩,不比她的差到哪裏去。


    她退開,問:“能不能再吃一口蛋糕。”


    “不可以。”


    隻能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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