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沈宇總是一臉清冷的模樣,可到底才隻有十七歲,被一個女人拉手還是第一次,如此大膽的動作,讓沈宇麵上一紅,不著痕跡的掙開黎花枝的手。轉頭看向文洋,見他並沒有責怪的意思,這才沉下心來,隨著便是溫馨的感覺迎麵撲來,有那麽一瞬,他覺得自己真的到家了。


    而黎花枝倒沒覺得此舉有何不妥,她是真的當他是弟弟一般,也沒多想,再說了不就拉了下小手,這放現代去,還不跟吃飯睡覺一樣的平常。


    黎花枝和沈宇將院子的東西都搬進了屋裏,便帶著小洋去廚房熱菜,而文洋則將搬進來的東西一一歸置。


    弄完一切,文洋也沒閑著,想到沈浪和齊忠兩人也沒帶什麽行李,也不知道有沒有換洗的衣物,於是,文洋打算找兩件自己的衣服給他替換。


    當他打開衣櫃的時候,一個陌生的包裹印如眼簾,文洋知道這定是黎花枝放的,隻是如此神秘卻讓文洋心裏莫名的煩操起來。


    有什麽是他不能知道的麽?


    這包裹裏到底是何物?


    在好奇心的趨使下,文洋顧不得其他,顫抖著雙手打開了包裹,當看到裏麵是幾套新衣時,文洋的心,咯噔一跳,看著手裏屬於他和小洋的衣服,從心底升起一股喜悅,一抹欣慰。


    不是因為久違的新衣,而是因為黎花枝,她的心裏是真的有這個家,有小洋,有他……


    這樣的認識讓文洋的心狂跳不已,此時他突然意識到,他的心早已隨著黎花枝喜而喜,隨著黎花枝怒而悲,她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存在。


    part22 齊忠化險為夷


    晚飯很簡單,就是把望江樓打包迴來的四個小菜熱了熱,然後用新買迴來的白米做了一鍋白米飯。


    雖是如此,也讓小洋欣喜不已,畢竟,對於這個家來說,能吃上一頓白米粥,都是一件無比奢侈的事情,而此時,吃的不是粥,而是貨真價實的白米飯,這能不叫小洋激動麽。文洋還好,比小洋淡定得多,可是也比平時多吃了一碗的飯。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迅速又優雅的吃著飯菜,儼然成了家裏的一道風景線,不過最讓黎花枝奇怪的,便是家裏新來的沈宇。


    若說文洋父子動作斯文,那畢竟是出生名門,而沈宇一個普通的邊陲鄉下的農夫,也能吃得如此大家風範、如此優雅,著實讓黎花枝吃了一驚,這更讓她肯定,沈宇的不簡單,雖然他有說過自己的身世,看來也是不能盡信,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他的身世到底如何,她不想知道,她隻希望不會為家裏帶來麻煩就好。


    沈宇感覺黎花枝的目光在自己臉上停留得太久,有些不太自然的輕咳了一聲,停下了夾菜的動作,抬頭看向黎花枝,道:「黎姐,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麽?」


    黎花枝驚覺自己的失態,收迴了目光,臉上卻是淡然一笑:「沒,我就是在想齊忠的事,看他這麽一直昏迷著吃不了東西,就是好好的身子,也是會餓壞的,我估摸著一會要不要給他餵點稀飯,米湯什麽的。」


    「大哥他確實已經好多天沒有吃喝,若不是我每天輸給他的內力撐著,估計早就……可是偏偏他又一直不醒,根本沒辦法餵得進東西,黎姐,難道你有辦法?」說道齊忠,沈宇的眉頭輕觸,眼光一沉,也是滿臉的擔憂。


    「我倒是想到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正時,一旁的文洋開了口。


    「什麽辦法?」黎花枝和沈宇同時抬眼,看向一旁的文洋。


    「拿一節麥管從嘴裏直接插到喉嚨,這樣就可以用麥管餵一些米湯或者奶水,也不怕咽不下去會嗆到氣管裏,麥管是軟的更不會傷到喉嚨。」


    這個時代沒有輸液,也沒有營養針,想要維持身體的正常營養,唯一的方法就是進食,就目前來看,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黎花枝一臉讚賞的看著自家相公,突然覺得文洋其實很了不起,至少到現在為止,他已經給了她好幾次的驚喜了。


    因為文洋懂得醫理和藥理,吃過晚飯,黎花枝便扶著文洋去沈宇屋裏,打算給齊忠把個脈看看。


    房間裏,齊忠靜靜的躺在木板床上,胸口的衣服上沁出了點點紅色,想是下午的奔波扯裂了身上的傷口,不知道是不是傷口疼痛,齊忠眉頭緊促,蒼白的臉上範著不正常的潮紅,神誌不清的他嘴裏囈語這什麽,不過因為聲音太小,黎花枝聽不出他到底說的什麽。


    沈宇將齊忠扶起,小心的插進洗幹淨的一節麥管,餵了大半碗的米湯過後,才將齊忠放平,此時,因為有進水,又喝了米湯,原本幹裂的嘴唇不似方才那麽猙獰。


    待沈宇將齊忠放好後,黎花枝扶著文洋來到床前。


    文洋朝著沈宇點了點頭,站在床邊,先是揭開齊忠的衣服,查看了胸口的傷勢,一道明顯是利器劃破的傷口,從左邊鎖骨一直橫跨到右邊胸口,傷口深可見骨,兩邊裂開的皮膚不自然的向兩邊翻開,一身縱橫交錯的傷痕,明顯都是利器所為,雖然都是舊傷,已經痊癒,卻更讓黎花枝膽戰心驚。


    試想一下,有那個農夫能有這麽一身觸目驚心、新舊不一的傷痕,這根本就是身經百戰的結果。


    身經百戰?


    黎花枝看著床上的齊忠,突然想到,之前在蘇城被說書人廣為流傳的一段故事。


    話說,一年前,雲國的太子並不是現在的三皇子雲謙墨,而是大皇子雲清揚,雲清揚雖然貴為太子,卻因生性愚鈍,囂張乖戾,一直不得雲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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