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言點頭:「隻要殿下能心悅之,靖言.什麽都願意做。」


    蕭澈勾笑:「好.那本王便瞧瞧,世子所謂的什麽都願意做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


    這一日,繡娘終究沒有再走進後院臥房。


    寧王府上下的人隻道安樂侯府上的那位怕是同王爺重修舊好了,可誰都不知道,慕容靖言是如何熬過了一個陽光溫暖的下午。


    至晚間蕭澈更換了一身衣袍從臥房中走出來,他沒有傳任何人進去伺候他,他的發冠是慕容靖言親手束上的,衣袍也是慕容靖言親自替他更換的。


    慕容靖言在蕭澈身後跟著蕭澈一起走出臥房,他身上那件衣袍半點都不襯他,反倒顯得溫潤如玉的他有幾分風塵的味道。


    「金瞳。」


    立侍門口的金瞳忙上前拱手道:「奴才在。」


    蕭澈道:「備馬車,本王要帶世子出去尋尋樂子。」


    慕容靖言自然不知道蕭澈是要帶他去哪的,當馬車停下,金瞳伸手扶他下車的時候,慕容靖言看著眼前那匾額上書著三個字——風月樓。


    這風月樓是帝都裏出了名的歡樂場,而這處又同那旁的地方不同。


    蕭澈走至慕容靖言的身旁,兩人才站在門口,那樓裏便有人出來吆喝。


    蕭澈看嚮慕容靖言,他道:「世子不是說隻要留在本王身邊便什麽都願意做麽?隻是世子實在愚笨了些,今日本王便帶世子出來長長見識。」


    作者有話說:


    新年要是甜不迴來我就寫個新年的番外!


    第88章 要什麽臉


    蕭澈先於慕容靖言一步走進去,那出來賣吆喝的是這風月樓裏的嬤嬤,見蕭澈往裏走了,更是兩隻眼睛像瞧見雪花銀似的直放光。


    慕容靖言站在門口,此刻正值隆冬,這風月樓外並不似春夏時節有小倌站在外頭攬客的,隻有燈籠,紅的刺眼。


    蕭澈進門站定,他迴頭看嚮慕容靖言,隻朝慕容靖言伸出了手。


    慕容靖言自顧走進去。


    蕭澈收迴手。


    那嬤嬤眼見著來了兩位瞧著就富貴的公子爺,連忙招唿著。


    「二位爺今兒是想怎麽個玩法啊?咱們樓裏的辰霄今兒晚上還沒定下呢?爺要不見見辰霄》」那嬤嬤介紹的倒是起勁,一麵將蕭澈和慕容靖言往樓上引,一麵說道:「辰霄啊那可不是輕易見客的主,爺您可知道這辰霄可是我們樓裏頭的這個。」


    慕容靖言見那嬤嬤伸出了一根拇指。


    原不用這嬤嬤介紹的,這辰霄在這帝都裏也是出了名的。


    更有人戲稱這辰霄乃是大炎排在頭裏的小倌,管你是不是愛好這口的,隻要進了辰霄的屋子裏頭,第二清晨必是扶著腰出來的。


    傳聞中辰霄擅長音律,那一張臉長的似女兒家一般細嫩,偏還多那麽幾分男子的風骨,眉眼之間像是藏了隻九尾狐似的魅惑,隻不過這等人物自然也是有個標緻價格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話放在辰霄房裏頭,不管怎麽說那都是合理的。


    「好,今日就見見辰霄。」蕭澈應的痛快。


    慕容靖言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麽的,他雖不喜歡這地方,可也不得不跟著蕭澈。


    從走進風月樓大門的時候慕容靖言就覺得身上不自在,堂中的那許多人怕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猥瑣下流的眼神在他身上直打轉,方才上樓的時候慕容靖言還恍若聽見堂中有人言道:「瞧那細皮嫩肉的,怕不是也是個不值錢的東西,來這等地方不知道是來玩別人還是上趕著找個人來玩他。」


    慕容靖言隻做自己沒聽見,從他今日哀求蕭澈要留在蕭澈身邊的那一刻起,慕容靖言便知道自己從今往後的日子隻有更難過的,隻是欠下的債終歸是要還的,慕容靖言心中不悔下午求蕭澈留下他,他隻期望,蕭澈若是有朝一日能迴頭瞧瞧他就好了。


    嬤嬤引著三人尚未進的屋去,蕭澈站在二樓欄杆前朝堂下瞧了一眼。


    來這風月樓裏頭的能是什麽好貨色呢,一個個看著慕容靖言那嘴裏頭便是不幹不淨的。


    「呦呦呦,進辰霄那屋子裏頭了,嘖嘖嘖,這怕不是來學手藝的吧。」


    堂中那人的言語引起一片鬧笑。


    蕭澈的臉色沉了下來,那嬤嬤眼見著蕭澈的臉色難看,雖不知自己引的是什麽人物,可也知道能一口就定下來辰霄的必不能是什麽小嘍囉,怎麽著也要是個世家公子了,跟在他身後的這位暫且不論身份那也是跟著他來的,得罪了這位那不是猶如得罪了他?


    這風月樓可經不起哪位公子哥的一腳。


    那嬤嬤忙出來打圓場:「公子,您切莫同那些個糙人計較,咱們快些著?辰霄見了二位啊,心中必定歡喜。」


    蕭澈的視線卻是始終釘在樓下,他的視線在那做汙言穢語的幾人中來迴逡巡。


    那嬤嬤再要引路的時候,忽然聽得蕭澈道:「嬤嬤,一錠金子,今夜這樓裏頭一個外人都不能有,否則.」


    他迴頭瞧了一眼那嬤嬤。


    那嬤嬤聽著一錠金子,可比聽見自己兒子中了狀元都高興,連聲應了便伸手招唿小廝。


    堂中的客人被推出去,自然是心中有所不滿,隻是誰叫囊中羞澀,比不得這有錢人家能揮霍。


    慕容靖言的耳根清淨了,心卻不清淨。


    房門被推開,那屋子裏不知燃著什麽香,隻是熏的叫人覺得像是踏進了一座春日裏開的正好的花園裏頭,倒是不頭暈,隻是香的叫人覺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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