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原來的外號就叫小林子吧!”嶽珂有種要笑噴了的感覺。


    “可不是!”林深跨著臉說,不過這也總比初中時林妹妹的綽號要好聽得多。


    “那以後你就還叫小林子吧!你原來在北京哪個學校讀書。”嶽珂憋住笑,和林深嘮起了家常。


    “我沒在北京讀書,我是從西安過來的。”


    “那你來北京…是送你小女朋友的?”嶽珂疑惑地問。


    “我奶奶、姥姥家都在北京,也算是迴來探親的吧。”林深解釋說。


    “那你女朋友考得哪所大學?”


    “人大!”林深歎息一聲說。


    “那你們為什麽沒考同一所大學。”


    “她本來也是報考的浙大。”林深滿臉地悵然若失。


    林深雖然沒往下說,嶽珂也自然知道林深的女友必然是沒考上浙大,見到林深悵然若失地表情,忙隨意地岔開話頭說:“你們這可是早戀呀!”


    “哪有,”林深漲紅臉說:“我們上學的時候可一直都隻是同學。”


    “是嗎?”嶽珂以調笑的口吻說。


    “真的!”車廂裏真的很悶熱,林深急得頭上直冒汗。


    嶽珂見林深臉皮薄,也就不再調笑,轉而問:“你這次考了多少分?”


    “689!”林深報了個數字,對於林深來說這也隻是個簡單的數字。


    “689!這分數考清華、北大都沒問題了吧!”嶽珂雖然知道能考上浙大的分數肯定都低不了,可還是被林深的高分驚著了。


    “也不算什麽,我們省的第三名都比我高6分。”林深情緒有些低落,若是能進省前三就可以重新擇校,這樣起碼能留在北京。


    “那你為啥不報考個北京的學校,這樣也能留在你女朋友身邊。”嶽珂對這位新認的小弟越發的好奇。


    “她說她喜歡江南。”望著車外飛快倒退的景物,林深說。


    “原來這樣呀!”嶽珂讚歎說:“你為你女朋友連清華、北大都可已放棄。姐決定了,以後找男朋友就以你這樣的為標準了。”


    林深臉上一紅說:“珂姐說笑了。想必你早有男朋友呢!”林深直覺地認為向嶽珂這樣活潑開朗的女孩子必然是有眾多的追求者。


    “誰說的!姐的標準可很高哦!對了,你那個小女朋友叫什麽名字?”嶽珂頗有些小傲嬌。


    “任佳!”林深認真地說出任佳的名字。


    “啥?”嶽珂愣了愣神。


    “任佳!”林深字正腔圓地重複了一遍。


    “哈!哈!難怪我說‘人家更在林深處’的時候,你有那麽大的反應!”嶽珂完全不顧形象地笑得前仰後合。


    “我還差點以為你認識任佳呢!”林深撓了撓頭說。


    “看來姐有當算命大師的潛質!”嶽珂自我陶醉說。


    旅途上有這位性格開朗的嶽珂相伴,林深倒也減輕了幾分對任佳的思念。


    北京距杭州有1600多公裏,車行比林深從西安到北京的時間還要長些。和嶽珂天南海北地聊到天黑下來的時候,嶽珂也有些疲倦。從包裏翻了件外套出來披在身上,窩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大會兒功夫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林深把窗簾拉上,遮擋住外麵不時透窗而入的萬家燈火,想著和任佳一起來北京時一路的旖旎,竟久久沒有困意。


    夜越來越深,車廂裏的燈光已被調節的暗淡下來,有種昏黃的感覺。耳邊依舊傳來輕微均勻的唿吸聲,但卻已不是原來心中的玉人。被壓抑了一天的思念,在這靜悄悄的暗夜裏在林深的心裏爆發出來。


    翻出任佳臨別時贈送的信紙,林深借著微弱的燈光,好想把自己心中全部的思念都傾述在信紙中,寄迴給任佳。可是任筆在信紙上劃了半天,林深卻隻寫下“真的好想你!”五個大字。


    列車最終在第二天的中午時分停靠在杭州火車站。林深很自覺地幫嶽珂拿了行李,兩個人一起出了車站。林深也終於正真踏上這個即將生活學習四年的陌生的城市,這個曾是任佳夢想中的水鄉。


    這時正是各大院校開學報名的時間,杭州各個院校負責迎接新生的學生會學長們也把火車站圍了個遍。


    嶽珂帶著林深很快找到了浙大迎接新生的地方。


    “嶽珂!你可迴來了!這幾天可累壞我了!”學生會中一個負責迎新的學姐很是熟路地和嶽珂打著招唿。


    “田螺妹妹,你這是活該!非要加入學生會,這迴兒可有的累了吧!”嶽珂的行李都在林深的手裏,一身輕鬆地笑著說。


    “一入學生會深似海呀!哪有你輕鬆!怎麽?你這是從哪裏騙了個小帥哥來!”學生會的師姐把眼珠轉到林深的身上。


    “哪裏呀!這是我在迴來的火車上遇上的咱們學校的小師弟。計算機係的新生,叫林深。”嶽珂介紹說,接著又對林深介紹說:“這個師姐叫田螺。是我們一個寢室的,我們都叫她田螺妹妹。”


    “田學姐好!”林深很有禮貌地打著招唿。


    “行呀!”田螺嘖嘖出聲說:“迴趟家還拐帶給小師弟迴來。”


    嶽珂難得臉上一紅說:“我這不是在支持你們學生會的工作,幫你們迎接新生。”


    田螺說了句:“才怪!”就接著說:“那就有勞嶽小姐幫忙把這位新生送到學校吧!”


    “…”嶽珂翻了個白眼給田螺。


    接下來,林深報名的一係列事情都在嶽珂的幫助下,很順利的辦完了。嶽珂直把林深送到他寢室的樓下,這才告別離開。走的時候,還詳細地告訴了自己寢室的位置,讓林深有空的時候去找她。


    林深推開自己寢室的門時,屋子裏已經有兩個新生早已住了進來。


    “老三來了!”靠在床邊的一個帶著黑邊眼鏡的男生熱情地招唿。


    林深愣了愣神,說:“我怎麽就成老三了?”


    “我們這個寢室是以先進門的順序來排位的!”黑邊眼鏡男煞有介事地說,很顯然他是第一個進到宿舍裏來的。


    “別聽他胡扯!我叫陳風。來自山東。”正在一邊玩著電腦的瘦高男生轉過身來自我介紹說。


    “你們好,我叫林深。來自陝西。”林深自我介紹說。


    “我叫楊天磊,來自山西。以後咱們可都是一個戰壕裏的兄弟了。兄弟,這裏剩下的兩張床,你自己選一張吧。”先前打招唿的眼鏡男也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下。


    林深選了靠在窗邊的床鋪,或許是因為高中兩年總是坐在窗邊的緣故,林深有了種戀窗的情結吧。


    安頓好自己隨身帶來的東西,寢室中最後一位也到齊了。楊天磊很熱情地以老大的身份招唿了一番。被楊天磊稱作老四的是個瘦小的男生,名字叫楊光偉。


    林深安頓好一切後,便迫不及待地拿出信紙給任佳寫起信來。學校的地址和信箱早在入學的時候,就找嶽珂幫忙打聽好。


    “新的城市,新的環境,還有熱情周到的師姐,一切似乎比預想的都要好。”—林深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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