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憂辰正好接住了即將要倒下的琉斐歌,琉斐歌胸前的衣服被汗和血已經染透了,重度昏迷的琉斐歌已經什麽都不知道了。張憂辰抱起了琉斐歌,找到了附近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小山洞裏。


    張憂辰坐在琉斐歌的身邊,替琉斐歌換好了藥之後,靠著牆微微抬起頭,看著頭上的岩壁。琉斐歌是他這一生當中救過兩次的人,按照平常的張憂辰來說,一個人隻救一次,而且對於救不救這個問題,還是張憂辰他自己說了算。


    “丫頭,你欠我兩條命了,你要怎麽還給我呢?”


    張憂辰理了理琉斐歌耳邊的頭發,他來到這個地方,就是想忘記人世間一切的事物。本以為可以輕易的度過這一生,卻沒有想到半途中殺出個琉斐歌,攪亂了張憂辰的生活。說起來也怪,張憂辰明明可以見死不救,可是心裏這麽想,身體卻總做出和內心相反的事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憂辰和琉斐歌睡了很久,岩壁上一滴清水落在了琉斐歌的臉上,驚醒了琉斐歌。琉斐歌一動身子就扯到了傷口,疼的琉斐歌輕哼了一聲,張憂辰聽到聲音,立馬醒過來。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息,琉斐歌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兩次都是張憂辰救了她。


    “謝謝。”


    “……”


    “謝謝你兩次救了我。”


    琉斐歌以為張憂辰沒聽清楚,又再次說了一遍。張憂辰不是沒有聽見,隻是覺得突然被人感謝有些措手不及,琉斐歌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對於能夠救她的人,她都抱著感激的態度。所以麵子這種東西,在琉斐歌這裏不存在的。


    “沒事。”


    “你帶我出去吧,我覺得時候迴去了。”


    “嗯。”


    聽到琉斐歌要迴去了,張憂辰心裏竟然有一絲的不好受,明明是他讓她趕緊離開這裏的,怎麽到了最後變成他有一些舍不得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迴到了張憂辰住的地方,張憂辰從房子裏抱著一壇子酒,遞給了琉斐歌。


    “這酒送給你,就當做是我們認識的一個禮物吧。我現在帶你出去吧,可別忘了我說的話。”


    琉斐歌接過了酒,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隻是抱著酒,跟在張憂辰的身後,直到忘情幽穀的出口處,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謝謝。”


    “不用謝。”


    “我走了。”


    “嗯。”


    如此剪短的四句話,琉斐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忘情幽穀,張憂辰也沒有多看琉斐歌一眼,轉身隱入了忘情幽穀裏。


    將軍府內。


    “將軍你可迴來了。”


    “最近將軍府可是十分的不太平。”


    “將軍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琉斐歌一迴到將軍府,上上下下都是找她告狀的人,連一句關心她的話都沒有。還不如在忘情幽穀裏活一輩子,至少沒有了身邊這些沒用的東西。


    “夠了!都給我出去!”


    琉斐歌一拍桌子,朝著屋子裏的人大吼。眾人立馬悄無聲息,這還是琉斐歌第一次生氣。


    “下去,都給我下去,看見你們就心煩。”


    所有的人畏畏縮縮的退出了房間,房間裏就剩下了琉斐歌一個人,琉斐歌打開了酒壇子,順手拿過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酒。


    沒過一會兒,一壇子酒就被琉斐歌喝光了,頭暈目眩的琉斐歌晃晃悠悠的一頭紮在床上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太陽高照,琉斐歌才醒過來。


    “我這是喝醉了嗎?說好的不醉人呢,怎麽就喝醉了。”


    琉斐歌坐起身來,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麽東西,但是又不記得了。


    張憂辰從屋裏拿出來的那壇酒,他在裏麵加入了忘憂草,目的,就是為了想讓琉斐歌忘記她在忘情幽穀的所有的事情。所以琉斐歌醒過來了,才會忘記了什麽。


    “不過,我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麽。”


    琉斐歌用手指戳了戳太陽穴,腦子裏真的是一片混亂。


    “將軍,你醒了嗎?”


    “嗯,醒了,進來吧。”


    兩個女仆走了進來,開始替琉斐歌打掃房間。琉斐歌也不想和這些人生氣,也不多說一句話,自己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將軍,這個酒壇子還要嗎?”


    琉斐歌拿過酒壇子,是桂花的味道。


    “這壇酒是誰拿來的?”


    “將軍是您昨晚自己帶迴來的。”


    琉斐歌想不起來這壇子酒是自己帶迴來的了,感覺內心中空缺了一點什麽。


    “算了,把這個扔了吧,放著沒有什麽用。”


    琉斐歌走出了房間,門房外麵,還是一群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男人。琉斐歌撫了撫額頭,自己真的有這麽懦弱嗎?


    “將軍。”


    又是那個替她管事的那個老媽子,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琉斐歌很清楚,她應了一聲便沒有再理這個女人了。


    “這個琉斐歌到底在搞什麽鬼。”


    女人看著琉斐歌的背影,感覺這個琉斐歌和以前的有一些不太對,看起來自己要加快自己的行動了。


    兩年之後的將軍府。


    “喲,看起來你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百梨花站在樹上,看著站在樹下的琉斐歌,從認識琉斐歌開始,她總喜歡站在桂花樹下,一動也不動,直到琉斐歌累了困了才會離開。


    “下來吧,陪我喝兩杯。”


    “又是桂花釀?我每次來都是桂花釀,能不能換一個口味?”


    “不能。”


    這兩年年來,隻要有賣桂花釀的,不管多少錢,琉斐歌都會去買來品嚐,但是這個味道都不是那天晚上喝到的味道,更像是缺少了一種思念在裏麵。


    百梨花從樹上跳了下來,坐在了琉斐歌的對麵,聞到桂花釀的味道百梨花都覺得惡心。


    “我說,你這是著了魔了吧,你每天都會喝桂花釀不覺得煩嗎?要不要嚐嚐我最新收迴來的佰釀酒?”


    “杯子給你,你自己喝吧,我隻喝桂花釀。”


    “切,沒意思。”


    百梨花給自己倒了一杯,自己喝。將軍府上上下下的人知道琉斐歌再找桂花釀,所以都去學習釀酒的技術,可是釀酒又不是那麽好學的,才幾天時間將軍府裏就剩下那麽四五個人還在堅持了。


    “過不了多久,就是拍賣會了,聽說這次的大頭把很多地方的人抓起來了。就連忘情幽穀都沒有放過,可想而知這次有多麽的盛大。”


    “不是,百梨花你剛才說什麽地方的人?”


    “忘情幽穀。”


    “聽起來好像很熟悉的感覺。”


    “哼,有情況哦,說說唄。”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熟悉罷了。”


    “你可別讓我去打探什麽啊,我可不去的。”


    琉斐歌還沒有想好,如果真的在這次的拍賣會上見到了內心所空缺的那一塊,要該怎麽去麵對呢。兩年年了,每一天都是一樣不變的喝桂花釀,就是為了想要想起自己遺忘的事情,就算忘了什麽人,可是那桂花釀的味道,她琉斐歌永遠也忘不了。


    “哎呀,我說琉斐歌,如果我說我打探到了一點消息,你要怎麽感謝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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