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雅心腹在一個迴合後被殺破膽,看著地上七零八落的屍體,鮮血染紅地麵一大片,蘇南離屹立在當中一塵不染。她很鎮定的掃視著周圍人高馬大的眾人,金色食腦蟲悠悠的在她身邊轉動,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螢火蟲,蘇南離的殺人方式是放血,而食腦蟲的方式是穿腦,都是極其血腥的手段。


    眾人怎麽都沒想到,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女孩子,竟然手段會如此殘忍,其中有幾個戰宗也吃了不少虧,一時間再也沒人敢上前一步,圍而不攻。


    蘇南離淡淡道:“你們走吧!我不想殺人。”


    眾人心中皆是一鬆,僅僅一個迴合,地上就有十多具屍體,再也不敢質疑蘇南離先前說過的話,殺人對她而言猶如家常便飯,而眾人多數隻是仗勢欺人,並未沾過血腥。也有幾個參加過邊境戰爭的退伍老兵,但他們見到蘇南離同樣隻有驚恐,對他們而言,蘇南離是一堵沒有城門的城堡,他們的實力沒有絲毫攻破的可能。


    眾人齊刷刷的望著芸雅,芸雅淡然道:“你對桑格城學院的評價是對的,那位院長教出的學生沒一個善茬,現在得你出手了。”


    劉聰雙手向後腰伸去,兩柄彎刀出鞘,搖頭淡淡道:“我還是低估了他們,帝國最優秀的青年才俊的評價太低了,他們比帝國最優秀的青年才俊還要優秀,如果可以,真不想與他們為敵。”


    “無論他們有多強勢,現如今靠山已倒,既然不能為我所用,就隻能鏟除了。”芸雅悠悠道:“真是可惜,還是萬裏無一的治愈係。”


    劉聰凝望道:“一個離安院真的能為你複仇嗎?”


    “會的,一定會。”芸雅目光堅定,遙望著‘離安院’那塊樸素的牌匾。


    “好,我幫你,希望我的選擇沒有錯。”劉聰氣息突然暴漲,透明的藍色光芒環繞,兩柄彎刀猶如活了過來,散發著異樣的淡藍色光芒。劉聰最大的營生是情報,所以他極少出手,知道他實力的人並不多,而芸雅是當中的一個,他也是芸雅最大的依仗,如若沒有劉聰這顆棋子,她是決然不敢對蘇南離動手的。


    劉聰踏風而起,高高躍起,在空中短暫的停留,忽然暴喝一聲,身體也急速旋轉,一圈藍色的龍卷猛然朝蘇南離砸去。


    “是法王.....”有人驚唿,他們作為芸雅的心腹自然是知道劉聰的存在,可劉聰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實力,這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當下震驚不小。


    蘇南離也是一驚,對付法王以下她還能遊刃有餘,可對付法王就有點吃力了,除非用食腦蟲偷襲。但現在劉聰主動發難,還特意拉開距離,顯然是對食腦蟲有所防範,並不會給蘇南離反攻的機會。


    金色食腦蟲化作流光圍繞著蘇南離旋轉,隻等她一個命令就能悍不畏死的衝上去。


    “小金子迴來。”蘇南離來不及躲閃,隻能抱頭護住要害。


    轟隆一聲龍卷炸裂,頓時塵土漫天,掩蓋住地上的血跡,也把血腥味吹散得更遠。芸雅的心腹紛紛後退,同時驚歎法王的力量果然強大。


    劉聰退至一旁,淡淡道:“這應該算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殺人,真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絕對是最後一次....”一語震驚四座,因為來自上空,不知是他們聽見到了,離安院和兵營都能清晰的聽見,紛紛抬頭望去,隻見金石周身白色光芒縈繞,宛如天神般緩緩降落。


    塵埃散去,蘇南離一雙大眼死死盯著天上的金石,麵前有一柄紫色水晶短劍深深插進地麵,還有兩柄彎刀散落。剛才劉衝那一擊最大的殺手鐧就是藏在風卷中的彎刀,他明白蘇南離的危險程度已經超乎想象,所以打算速戰速決。


    金石緩緩落地,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劉聰的身後,冷漠道:“我保證。”


    保證?又該如何保證呢?恐怕隻有死人才沒有能力去殺人吧!劉聰忽然聽明白了金石的話,驚恐不已,預感告訴他非常不好的事就要發生了。


    “你....你居然還活著。”芸雅震驚不已,有劉聰的情報支撐,她知道金石已經消失在唐亞聖地,從以往來看,他不可能生還,即使是個例能活下來,離唐亞聖地關閉才過去一年也出不來,更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金石沒有迴話,對他而言,芸雅已經是死人無異。他迴頭再次確認蘇南離並無大礙才正眼看向劉聰。僅僅一眼,劉聰感覺大禍臨頭,從金石眼中他感覺到了無限的殺意和恨意。


    劉聰大驚,連忙把芸雅往後拉退後,急道:“此事與她無關。”


    金石掃視所有人,淡淡道:“此事與所有人有關。”


    其目的不言而喻,在場所有人都犯了金石的禁忌,必須死。


    此話極為刺耳,聽得很讓人火大,可誰又敢輕視金石呢?蘇南離已經是前車之鑒,金石又怎會是善茬。唯有芸雅認不清現狀,對她而言現在是騎虎難下,根本沒有迴還的可能,一旦錯過這次收攏南離院,將再難有機會。她是看著金石成長的,從默默無名的愣頭小子,獨自扛著金幣為戰友寄送撫恤金,一步步在帝都闖下名氣。金石的成長速度太快了,快的唐芸雅咂舌,可又能怎樣,他隻是罡氣而已。有劉聰這位法王在,難道還對付不了個半大的孩子?芸雅大喊道:“連他一起抓起來。”


    既然金石迴來了,那就更好了,琉璃膏逼問金石可比逼問蘇南離要好得多。一旦有琉璃膏在手,複仇就指日可待了。


    眾人聽命,但不敢掉以輕心,以幾名戰宗牽頭紛紛圍上來。但金石根本不需要和他們對峙,五行天麟成爪反衝上去就是一頓殺戮。一時間慘叫連連,芸雅的心腹一觸即潰,沒人能抗得住金石一擊。


    眾人大唿不好,他們並不是對手,想要後退,可金石卻得理不饒人,追著他們殺,似乎在印證他剛才說所的話。無論多重多刁鑽的攻擊,對金石都無效,無論多好多厚的防禦也沒辦法擋住金石。幾十號人中,金石猶如闖入無人之境,他落地的方向就已經表明了態度,攔住他們的退路,統統殺光。


    他隻會殺人,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保護身邊的人,但企圖傷害身邊的人就絕不能姑息。猶如戰場上,假如你心慈手軟動了憐憫之心沒有對敵人捅刀子,可能下一秒尖銳的殺器就會刺進你的胸口或背後。隻有敵人死亡,自己才是最安全的,這就是戰場的生存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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