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萬金拍賣行非常熱鬧,幾乎每天都爆棚,閣樓13盞燈全部點亮,各大金主都為琉璃膏而來。因為每天都有,所以價值基本上就固定了,偶爾有金主急需,會出高價錢拍賣。各大勢力也是比猴還精,私底下達成默契,輪流拍得,把拍賣琉璃膏形成一個福利,甚至還可以交易。


    有大量的客源,萬金拍賣行可謂是大賺特賺,負責人個個都笑的合不攏嘴。每天想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盡量的尋找商品來拍賣,甚至提高了寄拍的傭金,然而依舊很多人願意把東西拿來寄拍。


    厲鬼和魅鬼的死也引起一陣軒然大波,有人拍手叫好,有人愁眉苦臉,大禍臨頭。短短時日,萬鬼盟平流之地的附庸好多被人連根拔起,甚至滅滿門,雞犬不留。一時間攪亂了平流之地整個地下世界,盜匪之流日子尤其難過。


    然而始作俑者可不管這些,殺掉厲鬼和魅鬼是他們曾經立下的誓言。


    這段時間劉聰很少露麵,對琉璃膏感興趣的人很多,一經調查就能查到是劉聰拿出寄賣的,所以找他打聽消息的人絡繹不絕,尤其是元素師協會的賽特大師,幾乎天天上門。劉聰頂不住壓力,隻能深居簡出。


    還好金石聽從了遊蘇的建議,以劉聰的名義去寄拍,這樣把他捆綁在一起,劉聰總不能把金石當做情報賣出去吧!


    其實讓劉聰深居簡出的原因還有一個,鐵肯城的芸雅來了。自從金石迴桑格城,劉聰書信一封後,芸雅接到信件第一時間就出發了。當她來到桑格城才知道,金石用這樣的方法出售琉璃膏,這讓芸雅又喜又氣。喜的是琉璃膏主動權在劉聰手裏,氣的是走拍賣程序每天都是明賬,她想利用琉璃膏有所作為就有些困難了。


    於是兩人每天躲在深院弄需造假,私底下賺點小錢和賣點人情出去。然而金石留下的琉璃膏實在有限,假期過後送過一批,但也經不住每天五瓶的勢頭拍賣啊!


    可能是因為劉聰的地位上升了,芸雅也沒有藏著掖著,偶爾會麵見一些大人物,一些對他有利的大人物。


    這一日,芸雅對外出歸來的劉聰道:“你說如果去找那小子商量一下,有沒有可能把琉璃膏交由我們打理。”


    劉聰隻在芸雅麵前取下偽裝,漏出黑黑且精幹的臉,他思索一番道:“可能性不大。”


    芸雅歎息一聲,道:“是啊!此物一經問世,他就有數不盡的金錢,正常手段根本無法打動他。”


    劉聰聞言嚇得流冷汗,急忙道:“收起你的歪心思,我跟你說過,那所學院不簡單。”


    “嗯!我知道。”芸雅嘴頭上答應,眼睛卻變得迷離,陷入思考。


    劉聰知道她在打歪心思,因為琉璃膏一旦到她手,她就能達到目的。冷峻道:“你是在玩火自焚知道嗎?”


    “噢?”


    “知道聚和酒樓嗎?人人都知道背後有強者,極少有人敢在那裏鬧事,桑格城哪方勢力不給幾分薄麵。但是你知道嗎?就在前不久,那小子和幾個人在聚和酒樓吃飯,結果遇上一些事,當場就和酒樓的人打了起來,整個大廳毀得一塌糊塗。事後他們全然不懼,一行人在廢墟之上談笑風生。”


    芸雅一直想到桑格城紮腳,所以各方勢力還是很清楚的。聽了劉聰的話,瞬間有些懵。


    “不止如此,事後很多人以為他們捅了婁子,聚和酒樓定會報複,誰知事情過了這麽久,聚和酒樓一點反應都沒有。據我得到的情報,聚和酒樓當天參與打鬥的人全部被處罰了一遍,包括花瓶兒和文瀾先生。而且還張貼告示,把惹事的元兇,城主府城主楚山柏的獨生子楚南河列入黑名單,永遠不準踏進聚和酒樓。”


    芸雅眼睛瞪圓,驚訝道:“不是徹底查過那小子的底細嗎?難道找了個更大的靠山?”


    “學院這個靠山還不大嗎?”劉聰解釋道。隨即放低音量,湊近芸雅又道:“聽說過桑格城的毒霧事件嗎?”


    “當然聽過,這段時間桑格城就發生兩件大事,第一是琉璃膏問世,第二就是厲鬼和魅鬼死在毒霧之中。”這一次芸雅驚得更厲害了,心跳都開始加速,“不會是那小子......”


    劉聰把聲音壓得更低,道:“這事隻有我知道,外邊的人都以為是某個毒係高手,其實就是他帶人做的。”


    震驚,深深的震驚,想想剛才的歪心思,芸雅被嚇得掉冷汗。


    兩天過去,其實金石的傷勢已經全無大礙,蘇南離還對他釋放過治愈術。然而遊蘇毫無迴來接手的意思,每天忙得不亦樂乎。


    海龍與集訓的人同吃同住,本來賄賂達索曼的東西交給金石當學費了,所以他們能得到同等的待遇。藥草金石做主給了蘇南離,反正後院也隻有她和達索曼懂藥理。琉璃膏對金石來講根本不需要花錢,要多少蘇南離就給他做多少,還虧海龍走後門,托人情,斥巨資。但金石還是收下了,這麽好的東西不收,會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至於妖骨,雷默判定過,雖然品皆不高,但妖骨本身就稀少,金石給留了下來,準備下次上山送給止重。心想這樣的安排即使達索曼知道了也不會多說什麽的。


    金石收的很高興,海龍卻暗自偷笑,為了擠進後院,他是準備花大價錢的,懷裏躺著一張無限流通金卡。而給金石的那些東西純粹是為了好看一點。


    這兩天金石真的很忙,院長不管事,所有人都不管事,於是什麽事都落在他身上,什麽事都需要他做決定。此時他才明白當家的不易,怪不得達索曼把權丟出來,至於該怎麽做全然不過問。換做是自己,決定海龍的事簡直就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了。當然前提肯定是不能讓學院吃虧。


    而海龍這兩日也是受到了刺激,當晚上見到雷默幾人是爬著迴來結束訓練時,主動要求金石替他增加訓練量。然而學院的訓練簡單又致命,金石想都沒想把達索曼安排的訓練給搬了出來。準備讓他跑三天,再帶到天坑去。


    這天,正當金石帶著新人集訓時,有學校職工找到他,說有人找。


    能直言找金石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於是金石吩咐道:“先讓他等會兒,等這兒脫開身就過去。”


    此事充滿了古怪,後院對學院來說是聖地,也是禁地。除了固定的導師外,其餘一幹人等都不得入內。而金石等人的名字也鮮有人知,或許你在學院見過他,可你不知道他是誰。


    然而這個職工卻進來了,似乎是大搖大擺進來的。若說他是新職工不懂規矩,可他怎麽知道他就是金石的?而且還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金石。這個點大家都在忙,後院連一個影子都沒有,即使問人也找不到人。很顯然他對後院很熟悉,連這個時間金石沒在後院都知道。


    金石目光尖銳,見那職工離開的步態輕盈。隨即喊道:“等會兒。”


    職工疑惑道:“還有事嗎?”


    “後院不能隨便亂進,你不知道嗎?”金石語氣有些嚴厲,對學院的職工來講,他們的地位比學生更低。


    職工隨即慌張了,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我是新來的,不太懂這裏的規矩。請不要告發我,我需要這份工作。我隻是...隻是有人說要找你,我想後院的學生肯定身份超然,不能耽誤你的事....所以...所以一時心急就跑來通知了。請給我一次機會,下次不敢了。”


    金石淡淡道:“出去時小心點,別讓人看到,這件事我當做不知道,別人我就管不了了。”


    “謝謝,太謝謝你了。”職工連連道謝,然後迅速離開。離得足夠遠時,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長舒一口氣,道:“嚇死我了,差一點就露了餡,怎麽把這茬忘了。”


    金石深深的望了一眼,自然不會信他的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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