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膏意味著什麽,諸人皆知,危機關頭不僅可以救命,還無後顧之憂。也不用到處找治愈元素師,也不用賠笑臉,也不用欠人情,也不怕被借機敲詐。


    蘭公子深有感歎,上次家裏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得到一名治愈元素師救治,被敲詐了不少。


    “飄飄姑娘,可否讓老夫鑒定一下。”閣樓上傳來一威嚴之聲。


    拍賣會的東西經由專人鑒定,拍賣之時不會假借他人之手,但琉璃膏並沒有列入精品之列,平常有人會要求親自鑒定,拍賣場一方不會做多阻攔。


    柳飄飄隻聞其聲就知道是何人,恭敬迴應道:“原來是賽特大師,拍賣還未正式開始,當然可以。”


    很快,一名老態龍鍾的老人大步走下樓,眾人紛紛恭敬讓道。


    劉聰解釋道:“賽特大師是有名的藥劑師,在元素師協會也有很高的聲望。”


    元素師協會是特別的存在,他們不同於任何派別宗門,影響力卻比三大帝國都大,屬於中立的存在,竭力於元素研究和其他學術。目前是最權威的學術機構和商業帝國,包攬了藥劑和鍛造大部分生意,曆史上的大部分7級鍛造師皆是出自協會。


    邊境戰爭爆發之後,元素師協會就撤出了鐵肯城,屬於遠離戰爭的組織。金石曾經聽說過,可從未接觸過這一類人。


    賽特大師鑒定很簡單,僅僅打開瓶蓋放在鼻子嗅幾下,頓時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這...怎麽會?”


    場下立即有人嚷道:“賽特大師,你倒是說話啊!這東西究竟如何?”


    “不可思議,效果不比治愈係大法師差。”賽特嘴在言,可眼睛怎麽也挪不開琉璃膏。


    柳飄飄笑道:“賽特大師所言正是,經過鑒定,藥效等同大法師治愈術,可針對性藥效能達到法宗級治愈術。”


    賽特大師突然說道:“隻有5瓶嗎?我全要了。”


    柳飄飄搖搖頭,道:“此物雖好卻不易配製,目前受到的委托隻有這麽多。”


    場下關係也不是傻瓜,經柳飄飄的嘴,這東西必定假不了,此時又經賽特大師鑒定,定然是好東西無疑。


    隨即有人嚷道:“賽特大師,您本身就是藥劑師,此物於我們刀口舔血的人有最大效用,您德高望重就讓與我們吧!”


    此言說得非常有水準,不僅說出心聲,也不得罪賽特大師,立刻有人附和。


    賽特大師一臉尷尬,道:“老夫失言,讓諸位見效了,拍賣場有拍賣場的規矩,咱們就正常競爭吧!”


    說完大步走上閣樓,一些人心裏叫苦,怎麽能競爭得過?


    “若是沒有疑問,就開始競價吧!”柳飄飄迎著一款琉璃膏,道:“我們就從這款特性治療外傷的琉璃膏開始,起價200金。”


    200金一瓶創傷膏無疑算天價了,或許最貴的也不外乎這個價,卻沒人會絕對貴,甚至覺得太便宜了。畢竟來這兒的都是金主,這點錢相當於買一個治愈係法師出手。


    “300。”


    “我出400。”


    “500。”閣樓上突然傳來賽特大師的聲音。


    有些人鬱悶了,真要和賽特大師競爭嗎?若是往後得罪怎麽辦?


    “1000。”另一個閣樓突出傳出聲音。


    賽特大師一愣,咬牙道:“2000。”


    金石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平常被自己浪費的藥膏一瞬間就排出2000金,比起初的拍賣價格翻了十倍。按這樣的趨勢,時常向蘇南離討要點琉璃膏,收容院資金問題就徹底解決了。


    金石注意到,冷漠的宕眼中也有幾分驚喜。自從收容院建造起,他無時無刻不知擔心錢的問題。


    競價還在漲,一直漲到5000,金,被一閣樓上的金主拍得。


    蘭公子旁邊有人問:“蘭公子,上次你找治愈元素師出手花了多少金?”


    “2000金。”蘭公子咬著牙蹦出幾個音。


    旁邊之人一陣倒吸冷氣。有人嚷道:“那豈不是比治愈術還值錢?”


    有人不滿怒道:“你傻啊!那麽大一瓶,能一次性用完嗎?若真到了那地步,估計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這樣算來豈不是比治愈術便宜多了。”


    “後麵的憑本事搶吧!”


    不少人躍躍欲試,想得到琉璃膏。


    第二輪開始,柳飄飄笑臉盈盈道:“第二件,起拍價同樣是200金,現在可以出價了。”


    “5000金。”賽德大師率先在閣樓上吼道,聲音鏗鏘有力,誌在必得。


    大廳之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搶還是不搶呢?賽德大師這般是動怒了,繼續爭奪會不會得罪這號人?


    平常出價競爭並沒什麽大步了,價高者得,但有些東西正是需要的就不太一樣,鬥出真火是經常的。


    柳飄飄問道:“還有沒有人出價,既然沒人出價,第二件治療內傷的琉璃膏就是賽德大師擁有了。”


    “接下來,我們來競拍第三件,治療燒傷的琉璃膏,同樣200金起,現在出價。”


    柳飄飄沒有客套,把速度加快了一些。


    “5000金。”塞德大師隔壁閣樓有人喊道。諸人皆是一驚,又無可奈何。那人在閣樓上又道:“賽德大師,此物我隻需要一瓶,想必沒什麽意見吧!”


    另一方閣樓傳出聲音,“下一瓶還請手下留情,我也需要。”


    “沒意見。”賽德大師有些不甘的喊出一句話。


    正如他們商量的那般,第三瓶,第四瓶同樣被閣樓上之以5000金一口價拿下,樓下諸人麵露難色,卻敢怒不敢言。


    “好,最後一瓶治療毒傷的琉璃膏,現在競拍。”柳飄飄把價格都省略了。


    “200金。”此言異常囂張,隨後一行人魚貫而出,一名青年被簇擁而入。


    此人是楚南河,他昂首挺胸,因為今天差點碰掉鋼板,特意調集更多城主府侍衛跟在身邊,此時感覺特別有麵子。


    他趾高氣揚,道:“聽說有好東西,我今天倒要看看。”


    “300金。”


    “500金。”


    “1000金。”


    ......


    拍賣金額還在不斷攀升,這讓楚南河有些驚訝,今天這些人是怎麽迴事?平常他看中的小東西可沒有人敢和他競價,現在不僅有人競價,價格瞬間翻了5倍,還在不斷往上漲。


    “大膽,楚公子看上的東西你們也敢頂。”當下就有人嗬斥道。


    眾人皆是一驚,兩兩相望,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忌憚的不是楚南河,而是他背後的城主府。


    “這樣也行?”金石望向劉聰。


    劉聰苦笑道:“楚南河就是個草包,平時最愛為非作歹,可他偏偏有個當城主的爹,我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這還能算拍賣嗎?”金石問。


    “你們拍賣行也不管一下?”秀兒怒道。


    劉聰汗顏,卻無話可說,憋了半天,道:“我不是直接管理者,出麵也不太好,但這種情況可以找拍賣場索要損失。”


    “算了,我們自己解決。”金石眼睛一轉心生一計。他湊近秀兒耳語兩聲,秀兒美眸瞬間漏出雀躍的精光,一掃陰雲。捏著金石的衣袖一陣點頭。


    隨後她衝著樓下高聲喊道:“5000金。”


    此言一出,樓下諸人化憤怒為竊喜,當下就有人低語道:“沒想到有人替我們出這口氣,真爽。”


    這句話說出大家的心聲,紛紛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望著楚南河,有人收拾你吧!


    楚南河,微微一愣,感覺這聲音挺好聽的,似乎在哪兒聽過,可又想不起來。


    侍衛見是閣樓上報的價,望一眼楚南河,也不敢多言,畢竟能上閣樓的都是大人物,可不是他一小小侍衛就敢喝斥。


    楚南河揚武揚威同樣隻敢對大廳之人,可不敢對閣樓不敬,幾番愣神間,柳飄飄已經再次詢問有沒有人出價,“若是沒人出價,最後一瓶治療毒傷的琉璃膏就是閣樓上這位小姐的。”


    楚南河大腦一熱,吼道:“6000金。”他望向閣樓,恭敬道:“不知是哪家小姐,在下城主府楚南河,可否一見?”


    秀兒哈哈一笑,美眸流轉得意的望向金石,道:“這個家夥居然加價了,笑死我。”秀兒美眸又是一亮,笑容有幾分狡黠的味道,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要使壞的節奏。她正言道:“7000。”隨後聲線變得綿綿長長,道:“想見也行,不知有沒有見麵禮?”


    見麵禮?說話這樣露骨嗎?意思很明顯嘛!


    楚南河一聽這聲音就醉了,當下還價,道:“8000。”想試探我的實力嗎,到底哪家小姐這番有趣?


    “9000。”


    “。”楚南河眉頭都沒皺一下。


    閣樓上歡聲一片,劉聰在一旁汗顏。


    這完全出乎金石所料,讓秀兒喊價隻是為了逗她高興,沒想到釣上條大魚。


    閣樓上沒有繼續報價,柳飄飄略顯失望,美眸一轉落在楚南河身上,道:“若是沒人加價,最後一瓶琉璃膏就是楚公子的。”


    楚南河一陣得意,當下嚷道:“快,給小姐送上去。”


    “好的楚公子。”柳飄飄示意侍女。


    沒得到同意是不能上閣樓的,侍女在閣樓就被攔下,秀兒的聲音再次傳出,道:“多謝楚公子。”


    侍衛聞言接過侍女手中的琉璃膏,躡手躡腳的上樓敲門,當他把琉璃膏放在桌子上時,秀兒輕言道:“好好守著,沒我的允許不準讓閑雜人等上來。”


    “是。”侍衛聞言而去。


    楚南河稍稍等了一會兒,對閣樓上喊道:“不知東西姑娘滿意不滿意?”


    閣樓上雅雀無聲。


    楚南河微微一愣,隨即猥瑣一笑,沒想到還是位麵淺的女子。隨即他待人走向閣樓通道。


    “楚公子請留步。”侍衛盡忠職責攔下楚南河一行人。


    楚南河一怒,嚷道:“你算什麽東西,敢攔我?”


    “閣樓主人吩咐,閑雜人等不許上樓。”侍衛恭敬道。


    楚南河未開口,身邊跟班上去道:“楚公子是閑雜人等嗎?樓上那位小姐的意圖是不準其他人打擾楚公子和她見麵,有沒有點眼力勁。”


    楚南河上樓,侍衛想攔,卻被跟班上前阻攔。


    輕扣門扉幾下,楚南河正言道:“城主府楚南河請小姐一見。”


    房間雅雀無聲,楚南河耐著性子再次敲門,以為沒聽見,所以力度大了一些,發現門沒關。臉上止不住笑意,盡然來這一手,真有意思。


    他推門而入,空無一人,唯有燈火徐徐。他是拍賣場的常客,知道故作神秘的人都會藏在簾子後,於是恭敬道:“在下楚南河,請求與小姐一見。”


    依舊雅雀無聲,楚南河再一次說道,可仍舊沒動靜。


    他隱約察覺不妙,上前微微掀開簾布,定睛一望,裏麵空空如也,莫說漂亮的小姐了,連香水味都沒剩下。


    楚南河這時才知被戲耍了,頓時勃然大怒。


    此時,迴後院的路上一陣歡聲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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