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墨黑為了顯示自己謙讓的優良品德,大方地把自己排在最後一位,把自己心上人雪白排在倒數第二位。


    私下偷偷告訴雪白:“我們先看光她們的光溜溜的人形,再被看才不虧。看,我心眼多吧,多標準的心機婊。”


    等輪到雪白的時候,眾龍都熟練掌握了抽打技巧與變形規則。比如皮糙肉厚的龍,通常要抽打的時間更長才能化為人形,寶藍那一身的水水嫩嫩的鱗片,大家都還沒機會發揮,她就化成了人形。


    雪白貌似要更容易變形一些。


    絳紫自告奮勇,第一個抽打雪白,她很快就後悔了自己的決定,實在是叫得太慘了,前幾天花紅化形的時候,都以為自己要死了也沒這叫得慘。而且從頭到尾一聲沒落下,跟配音一樣。


    眾龍終於受不了了,把給雪白準備的衣服塞住了墨黑的嘴裏,然後把她綁在樹上。


    雪白自己嘛,倒是沒叫幾聲,就順利化為了一個傾城少女。


    墨黑眼睛都要看直了,如果不是被綁著就要衝上去了。雪白有些害羞,隻維持了一會人形就化迴了原形。


    終於輪到墨黑了,眾龍都很興奮,花紅呸呸吐了口水在爪子上,使勁搓著爪子說:“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啊。我可是特意多吃了倆羊腿,你們誰也別和我搶,我一定要第一個。”


    墨黑已經擺好了被虐的姿勢,為了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特意擺了一個風騷的姿勢,並且積極主動,“來呀,快開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結果,第一天,化形失敗。


    其他龍累得四隻爪子都軟成麵條了,墨黑不但生龍活虎,還舒服地睡了幾覺。本來大家還商議不用雪白動手了,畢竟當眾被自己心上人抽打多沒麵子,這種閨房情趣還是要在閨房做才行。最後其他四條龍都累得吐白沫了,雪白隻得搓著爪子上陣了,也累得不輕。


    花紅最賣力了,也最慘,像條將要被曬死的魚一樣肚皮朝上,喘著粗氣,“幸好墨黑不喜歡雄性,要不哪個雄性攤上墨黑,尾巴都得抽斷了。”


    墨黑覺得自己丟龍丟大發了,她也不想在被鞭抽上顯得這麽專業,可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是金子到哪都會發光的,專業素養是藏都藏不住的。


    誰叫她從小到大總是經常把她媽氣得半死,墨黑媽的鞭子都換了幾百條了。


    正應了那句真理,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墨黑也讓眾龍明白了什麽才是真正的皮糙肉厚。在以後求偶的過程中,再有雄性自吹自擂說自己皮糙肉厚,這幾條龍總是擼爪子親自驗證,達不到墨黑的水平,就是做了虛假廣告,這樣的雄性一律拉黑。


    第二天,變形失敗。


    已經開始打擊墨黑的積極性了,讓她覺得自己的尊嚴嚴重受到了挑戰,她開始想對策。


    第三天,群毆,依舊變形失敗。


    墨黑開始懷疑自己一輩子都變成不了人形了,想想雪白的玉體,她覺得這損失可大了去了,她學習的人類交/配姿勢要用不上了。


    墨黑開始上火了,日夜憂慮,堅持每日去小樹林接受抽打,幾個月過去了,她依舊沒有變形成功,但是卻瘦成了一道閃電。


    墨黑媽有些著急了,天天吃那麽多,還越吃越瘦,不是浪費食物嘛!於是,又把墨黑拉過來揍了一頓,揍完量體長。


    墨黑媽喜出望外,“哈哈,墨黑你長長了,過不了多久肯定能達到標準體長,多虧了我每日孜孜不倦地教育你,要不能長這麽快嘛!”


    墨黑聽了也是大喜,最近她去小樹林不再盤樹都沒注意到。


    王大黃把腦袋伸到墨黑家院子裏,咯咯笑道:“幸好你長了,要不以後想變成人形都不可能了,更沒雄性要了。”


    墨黑媽剛要扮演世界好媽媽,違心維護自己的幼崽。


    墨黑卻跳了起來,瞪大眼睛,“變人形有長度要求?”臥槽,豈不是白挨了這麽久的打。


    墨黑媽覺得自己最近演技退步了,不能很好地控製情緒了,她恨鐵不成鋼地揪住墨黑的胡須,“我都跟你講了無數迴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墨黑:“......”


    下午再去小樹林,墨黑拎了把刀,她打算把那四條知情不報的蟲子大卸八塊。至於雪白,看在她很美的份上,墨黑決定不和她生氣。


    絳紫,芽青,花紅,寶藍都舉爪指天發誓,她們真的忘了這茬,絕對不是故意的,抽打墨黑這件事情這麽令龍挫敗,她們才不想天天都被挫一次。


    墨黑為了顯示自己的領袖風采,最終選擇原諒了她們四個,在以一敵四慘敗之後。


    既然要有標準體長才能化為人形,墨黑開始考慮吃生肉,不過依舊難以下咽,隻好退而求其次,吃七分熟的,半生不熟的還挺有嚼勁。


    但是不管如何,墨黑都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為了趕上同齡龍的生長速度,她每天都吃五頓飯,墨黑媽一邊揍墨黑,一邊給她加餐開小灶,還咬牙切齒地怒罵:“都不打算生蛋,長那麽長幹嘛,還占地兒。現在龍族的房價也不便宜,你一個母的就去睡野外吧。”


    墨黑連忙提醒她媽,“媽媽,不是我一隻龍,還有雪白呢。”


    墨黑媽一臉惋惜,“你就那麽肯定雪白會一直這麽眼瞎下去?”


    墨黑大怒,打算好好懲罰一下她媽媽,抬起的爪眼看就要拍在自己的臉上,就被一隻手拉住了,墨黑扭頭打算開罵,卻看見一個溫文爾雅的帥哥笑著看著她。


    “爸爸!”墨黑高興壞了,跳起來撲到那男子懷裏,“爸爸,我好想你,你總算迴來了。”


    墨黑爸一隻手抱住墨黑,另一隻手揉揉墨黑的龍頭,“寶貝怎麽瘦這麽多,是不是還不肯吃肉啊,爸爸給你帶迴來很多好吃的,你看看你喜歡吃什麽,爸爸下次還給你帶。”


    墨黑媽已經熱淚盈眶地衝上前,伸手就把墨黑從自己男人懷裏掏出來,隨手扔到一邊,而後自己塞了進去,一臉嬌羞,柔情似水,“相公,你終於迴來了,奴家好想你。”


    墨黑爸也一臉的溫柔,抱著墨黑媽,“我也好想你,本來打算早點迴來的,但是亮白要去隔壁島見見親家,所以就耽擱了一下。”


    墨黑耳朵瞬間就豎起來了,不停地跳起來刷存在,“爸爸,爸爸,雪白的爸爸是不是去怒斥騙婚龍,順便把雪白的親事退掉?”


    墨黑爸聞言露出迷惑的表情,試圖把墨黑媽推開,可惜推了幾下,嗯?好像用了強力膠水,粘得牢牢的。他隻好探出腦袋問:“寶貝怎麽這麽說?據亮白說有幾條傷風敗俗的小母龍看上人家諾白了,非要和人家交/配,諾白不答應,這幾隻小母龍就冤枉諾白是條花龍。亮白很生氣,還打算迴來找那幾家家長說道說道呢。”


    墨黑差點沒把尾巴氣折(she)了,隨即眼睛一眨,“爸爸,我就是那些傷風敗俗的小母龍之一。”


    墨黑爸先是一愣,隨即大怒,“奶奶個球,姓白的竟敢當著我的麵罵我幼崽,當我第一黑好欺負是吧,我要去找他算賬!”說著伸手使勁去推墨黑媽,紋絲不動,好像這麽大會功夫已經長一起了。


    墨黑爸隻好低下頭柔聲哄道:“我最最最最愛的親親小寶貝兒,等夫君和那白蟲子撕完再迴來陪你好不好?”


    墨黑渾身一個激靈,身上的鱗片都立起來了。


    墨黑媽終於把埋在墨黑爸的懷裏的頭抬了起來,麵頰紅暈,嗲嗲地說:“夫家,先撕人家吧,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墨黑有點聽不懂,就見她媽也沒等她爸爸同意,就伸手拽著她爸的領子,把她爸一路扯進屋,然後嘶啦嘶啦地撕衣服聲,夾著她爸的叫喊:“我最最最最愛的親親小寶貝兒,這件衣服是蘇繡,千金難求,等我自己脫。”


    她媽的聲音有點怪異,“我最最最最勇猛的夫君,奴家現在很饑渴啦,等不及了啦......”


    墨黑呆愣一會,扭頭往外爬,既然雪白的爸爸被蒙蔽了,她要去親自出庭指證。


    走到半路,墨黑又站住了,她有些憂傷,站在那很久一動不動。恐怕不是被蒙蔽,而是同夥幫兇。


    果然,下午的時候,墨黑獨自盤了很久的樹,也不見其他龍。眼見就得迴家了,芽青來了,她很難過地告訴墨黑,雪白的爸爸挨家去警告她們爸媽了,若是敢造謠生事,就去龍族生育協會起訴。


    芽青爸媽隻是警告芽青不要再瞎說,而寶藍和花紅的家長嚴令她們不能再出來和不正經的龍鬼混了,都被帶壞了。絳紫的爸爸也是這樣告訴絳紫的,但是絳紫正在絕食抗議。


    墨黑沉默了,不正經龍就是指自己嗎?


    雪白也來了,隻是一天沒見,雪白看著憔悴了很多,身上的鱗片都沒有往日鮮亮了,她沒有盤通常盤的那棵樹,而是爬上了墨黑的樹,和墨黑盤在一起,頭靠墨黑,輕聲說:“爸爸堅決不相信諾白是花龍,堅決要我履行婚約。”


    已經料到了的結局,依舊令墨黑很難過。


    雪白看著墨黑消沉的樣子,伸出舌頭輕輕舔著墨黑的臉。芽青在另一顆樹上默默舔自己的爪子。


    從山上下來,墨黑依舊去接漆黑,漆黑得知爸爸迴來了,在墨黑的背上又蹦又跳,墨黑則一言不發。


    漆黑很快發現姐姐的異常,趴下來伸爪拍拍墨黑的頭,“姐姐,你今天怎麽不嘲笑誰了?我跟你講,今天我們學了《人類史》呢,你可勁嘲笑吧,我不告訴老師。”


    墨黑依舊不說話。漆黑眨巴眨巴小眼睛,又說道:“姐,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是教曆史的紅老師說的,他年輕的時候去人間,有一次喝多了,不小心變迴了原形,那些愚蠢的人類竟然把紅老師當蛇精了,還打算把紅老師烤了,最後紅老師騰雲駕霧一番,那些人類終於發現原來是龍,又開始跪拜求饒。姐姐,你說人類那個兩腳獸是不是很傻很天真?”


    墨黑猛然停住了腳步,扭頭看看漆黑。忽地懊惱地拍了下頭,名聲已經夠差了,如果再去生蛋島偷看人家怎麽交/配,估計會......


    因為勤奮好學而挽迴一些名聲。


    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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