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挽看到葉昭激動又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發疼。


    “父親,我隻是就事論事罷了,容世子若真有什麽傳染病,我前日裏宮門口五他接觸過,若有會出事,我也早些就出事了,隻是父親未免太激動了,會讓我覺得有些訝異。”


    哪有對容世子做什麽……


    葉卿挽說完不曾錯過葉昭眼中一閃而逝的擔憂。


    她爹在擔心什麽?


    外麵的雨落得更大了。


    葉昭悶哼一聲,也知道自己表現過於失常,挽挽比他想的聰明剔透些,若是察覺到什麽,以後的事,說不準怎麽發展下去,拉著臉道:“你莫要以為自己會些醫術,便覺得能隨意妄議一個人。”


    “爹在這京城知道的,明白的,比你多的多,那容世子、……”


    說了半截,葉昭又噎住,畢竟是容宗的兒子他總不好用些別的言語去議論。


    葉卿挽看著在自己麵前走來走去的父親,忽然停在門口,背影以一種高深莫測帶著幾分悲傷的模樣:“說來還是怪爹,這段時間匆忙,沒有機會與你說那容世子的事,那孩子是不詳之人,出生克母,身體帶病多年,當年在容親王府中伺候過容世子的貼身下人,爹可是親眼看有人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的,國師預言,他是被怨氣纏身之人,隻是因為有陛下龍威,此事眾人皆知卻不敢四處議論。”


    “你是爹的女兒,但凡能離沾有容字姓的人遠一些,爹都是為你好。”


    葉卿挽聽到他字字句句都帶著懇切,可越是如此,越奇怪。


    不過是去一趟容親王府,父親這反應已經超出了著急關心的範圍。


    她看了一眼遠處匆匆敢過來的黑色身影,隻是對方眼睛上巨大的黑眼圈,讓她有些不敢認,默默呢喃一句:“父親是文官,也信鬼神怨氣這一說法。”


    葉昭心中一賭:“為父母者,為著自己的兒女,大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越想,越氣急敗壞:“你以後少惹些有關於容親王府的事……”


    葉卿挽:“……”


    “參見丞相大人。”


    後麵還有匆匆跑迴來的小斯,喪著一張臉:“小的攔不住啊,相爺。”


    葉卿挽看著站在雨中筆直的焚琴,撫額,果然是容楚秀,所以昨晚九殿下那番話,莫不是他有心授意的,如此一來,往好的方麵去想,是容楚秀為她解圍了嗎?


    葉昭一眯眼,看著雨中站著的侍衛,怒氣衝衝的指著:“誰讓你進來的!”


    “你這是擅闖丞相府!”


    “卑職不敢,隻是卑職授九殿下之意,說好今日,定然不敢耽擱。”


    葉昭氣的鼻子一歪,這說話的氣勢和他主子一個德行,半點周旋都沒有,上來就把話拿的死死的。


    臉色不好的看著雨中的焚琴:“你敢拿九殿下威脅本相?”


    “卑職不敢。”


    說完,焚琴隻覺得眼睛澀疼。


    從昨天下雨開始,他衣服就沒幹過,加上又在相府偷偷跟著關注葉姑娘動向,一夜不眠不休。


    可他家世子比他還不好受,本就身體不適,還盡心盡責的照顧這個沒心的葉姑娘。


    想到這,他站在雨中紋絲不動,反正昨天他趕馬車淋著雨,今天也沒在怕的,心裏卻毛骨悚然,他家世子還真把葉相什麽心思,情緒都猜著了。


    葉昭冷著臉看向葉卿挽:“你看看,你看看這是誰來接的你!焚琴,世子府的第一護衛,隸屬於容世子的近身侍衛,你看看他這一臉倒黴麵相!你還不信那容世子有傳染病!”


    葉卿挽:“……”她看了一眼雨中的焚琴,心中有些不忍,平時他也不是這樣的,無論是麵貌還是精氣神一向都是極好的,用鐵骨錚錚去形容他也不為過。


    對上焚琴半幽怨的目光,發現他眼神看著自己時,還帶著一股隱晦的意思。


    葉卿挽忽然有直覺,覺得此事和她有關係,可她又想不起來發生了何事。


    斂眉,從一旁拿過紙傘,在葉昭黑黝黝的注視下走向焚琴。


    昨天……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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