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向大海,就好象人的心靈麵向著無限遼遠。它的寬闊寧靜洶湧奔流一如人生必需走過的道路。


    有辛苦的付出就會得到幸福的擁有;有執著就會收獲雲開見月明的喜悅;有真情就會找到相溽以沫的那份情感;有無私的奉獻就會擁有溫暖的力量;有夢想就會有不倦追求的渴望……


    馬月穿了一席白色紗裙,站在船頭,海風拂麵,任憑飛濺的海水打濕裙子。


    即便此時遊艇上還有兩位不速之客,但她心情舒暢。因為駕駛室裏的那個男人,心之所向,就算有千軍萬馬的阻礙,馬月覺得隻要他們兩人在一起,沒有突不破的難關,沒有抵禦不了的不可抗力。


    “賤女人。”


    看到馬月的愜意,迴頭朝駕駛室那裏的甜美的微笑,坐在甲板上的詹妮弗咬著後槽牙,吐出三字心聲。她恨不能伸手把馬月從那船頭推下去,讓她跌入無底深海,永不見日。


    在茫茫大海之上,隨著海風飄遠的聲音,馬月並沒有聽到。但敏銳的直覺,讓她感覺頭皮發麻,迴頭看了一眼麵朝她坐著的詹妮弗。戴著與馬月一樣的大墨鏡,看不到隱藏其中的眼神,馬月也能感受到詹妮弗惡狠狠的目光。


    “就在這裏吧?咱們別去太遠。”


    遊凱文把遊艇停了下來,從船尾拋錨之後,走到甲板上。


    淺藍色休閑t恤,白色短褲,與一席白裙的馬月站在一起。在藍天白雲深海之中,燦爛的陽光襯托下,任誰看了都是十分般配的情侶裝扮。


    再加上兩人默契的一舉一動,無言卻不尷尬的對視,讓另兩位船客不約而同的牙根兒癢癢。


    “如果就我們兩個人多好。”


    遊凱文一臉的不爽,歎了口氣。


    “明天我們去蘇梅島,可以再租一艘遊艇,隻有我們兩個人。”


    “好,聽你的。”


    “嗯,那今天我們就當他們是拚船的遊客吧?”


    遊凱文點點頭,緊皺的眉頭稍有舒展。


    “凱文,幫我擦防曬油好不好?”


    詹妮弗嗲聲嗲氣的聲音從二人中間響了起來。


    馬月都不知道詹妮弗這種奇奇怪怪的聲音是從哪裏發出來的,反正她是怎麽都學不來的。


    “不好!”


    遊凱文麵無表情,冷冷的迴了一句。


    看到雷雄毅也走了過來,馬月歪了歪嘴。


    “馨馨呢?”


    “在底艙看魚呢。嗬嗬。”


    馬月沒有理會詹妮弗的撒嬌,看著渾身不舒服,於是跟著雷雄毅走進底倉。


    底倉是個寬大的一室一廳,客廳內除了沙發和茶幾外,留出一塊什麽都沒有的區域。地板的透明玻璃,可見清澈的海底。


    馨馨和兩個保姆玩的不亦樂乎,一會兒指著海底沙灘上浮著的海星、貝類,一會兒朝著遠處攢動的小魚群哈哈大笑。


    馬月在旁邊跪坐下來,向下望去。


    陽光投射在寧靜的海底,仿佛是透過光譜被曲折分析的光線一般,美不勝收。連海底的岩石、草木、貝殼和珊瑚,也都染上了陽光的七彩,令人驚訝。


    馬月覺得,如果他跟遊凱文兩個人,就趴在這個玻璃地板上,發呆看一天這五彩斑斕的海底世界,怎麽都不會膩。


    跟馨馨玩了一會兒,給她說明著各個物種的名字。馬月發現雷雄毅偶爾會透過客廳上麵的小窗戶,看一眼外麵。


    “他們倆還挺般配的。聽說他們家裏是世交,都是dy航空的嘛。不錯,這種大家族聯姻,如果能兩情相悅就更好了。”


    雷雄毅的話,讓馬月一個激靈。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馬月麵色瞬變。


    隻見詹妮弗背對著他們的方向,雙手勾著遊凱文的脖子,而遊凱文雙手背後,卻沒有掙脫。


    在馬月的角度看過去,那是。。。


    “騰”的一下,似乎地板帶了彈簧般,馬月瞬時站起,雙手拳頭緊握。但察覺到雷雄毅的注意,馬月又放鬆下來,微笑著擺了擺手。


    “我們去釣魚吧?下午可以燒烤了。”


    轉過身,馬月的臉立刻放了下來,幾步走上台階,迴到甲板,站在陰涼處。


    “凱文!魚竿放哪了?!”


    馬月咬著牙,忍住不讓自己暴喝,但語氣中似帶著利箭,嗖嗖的飛到了甲板上。


    “魚竿?”


    遊凱文聽到馬月突兀的叫喊,身體一個哆嗦,連忙錯開身體,甩開了詹妮弗的糾纏,奔到馬月麵前。


    “我要釣魚!難道用手撈嗎?”


    馬月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遊凱文,橫著拋出去一句話,轉身就走。


    追上馬月,遊凱文正想拉著她解釋,看到雷雄毅也走上樓梯,又把手縮了迴來。


    “魚竿在下麵儲藏室。”


    遊凱文錯過馬月旁邊,偷瞧了一眼怒氣中的那張臉,心中一凜。


    拿出租賃好的四隻魚竿和網子、桶等漁具,放在船尾處。


    馬月默不作聲的忙活著組裝,上線,拴魚漂和魚鉤,掛上餌劑。站在船沿邊,熟練的甩杆。


    匆忙的裝好魚竿,趁雷雄毅幫詹妮弗組裝的空隙,遊凱文湊到馬月的旁邊。


    昨晚在夜市的時候,遊凱文特意給馬月買了一頂大草帽。直徑足有半米多,就是為了防止雷雄毅與她靠的太近。但此時遊凱文發現,雷雄毅是沒防到,卻把自己擋在了外麵。


    “生氣了?我可以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遊凱文低下頭,看了一眼馬月毫無表情的麵孔,壓低聲音怯懦的說道。


    “你沒上魚餌吧?”


    “哦,好像是,算了不管它了。”


    遊凱文把魚線拉出水麵看了一眼,無所謂的丟了進去。他此時哪裏有閑工夫釣魚,站在這裏隻是為了解釋剛才馬月看到的狀況。


    “嗬嗬,你釣魚都不需要魚餌,願者上鉤是吧?”


    馬月冷笑一聲,歪了歪嘴,瞬時收迴所有表情。


    “誒?這裏魚還真多!”


    剛剛甩杆不多時,馬月感覺手裏的魚竿一沉。


    “哇!好重!”


    馬月操控著魚竿的滑輪,一邊轉動,一邊一伸一縮的拉杆。力氣有限,累的她滿頭大汗,空出一隻手摘掉帽子丟掉。


    “我幫你。”


    蹲在一旁的雷雄毅看到馬月這裏有魚上鉤,且很是吃力,連忙站起身,竄到馬月旁邊。


    兩人合力拉上了魚竿,並帶著魚鉤上掛著的一條足有三斤的石斑魚。


    “哈哈哈,馬月,你釣魚很厲害啊!這一條夠我們午飯了吧?”


    雷雄毅舉著石斑魚,快慰大笑。


    另雷雄毅高興的不止是這條魚,而是剛剛他幫助馬月的過程。那是站在她的身後,緊緊貼著,雙手從她的兩側伸出,幾乎已環抱的姿勢完成了拉杆。


    而馬月因為有了收獲的喜悅,對其他完全沒有感覺,甚至雷雄毅在背後也沒有任何反感。以至於她根本不知把魚竿丟在一邊,準備去幫她的遊凱文,見到此情此景後,僵在原地的憤懣。


    “接著釣唄,當是玩了。要是太多可以再放迴去。這片海域應該石斑魚挺多的。”


    馬月得意的揚了揚手,準備下一次的垂釣。


    看到雷雄毅幫馬月的過程,詹妮弗挑了挑眉毛,她覺得這個方式很不錯。如果她也能效仿,豈不是遊凱文也會來這樣幫忙?


    於是,原本漫不經心的詹妮弗,立刻來了精神。


    但是,毫無垂釣經驗的詹妮弗,海釣魚竿又特殊的長,搞得她不止渾身是汗,手忙腳亂之下,魚竿在船尾控製不住的揮舞。


    “小心!”


    雷雄毅和遊凱文本想阻止詹妮弗的胡亂行為,卻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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