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吃過了飯以後,薑天賜要林雪去醫院,本來林雪並不想去,她說:“沒事,我現在吃著藥呢,還有噴的藥。現在比昨天都好多了。”


    可是薑天賜並不答應,他怕林雪會傷到骨頭,也怕林雪遭罪。去醫院肯定比自己處理要好很多。


    “走吧,我車都叫來了。就在樓下等著呢。去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迴來也放心呀。”林雪拗不過他,隻得和他一起去了。


    在醫院檢查的結果沒有傷到骨頭,並無大礙。另外給林雪開了藥。告訴他們隻要按時吃藥,就可以了。福生在藥店買的噴的藥可以用,所以就沒有再開外敷的藥。


    迴來以後薑天賜讓林雪繼續坐在床上休息,醫生說了,盡量別下地走動。


    這時,福生過來了對林雪和薑天賜說:“姐,哥,現在沒有什麽事情了,你們也都見麵了,我想迴去了。”


    林雪詫異的說:“福生,你不是說要到外麵打工嗎?怎麽又想迴去了?”


    “我就是那麽說,其實就是怕你一個人出來危險,怕半路上會出什麽事,所以才那麽說的。現在,你也和家人見到了,也安全了,我就放心了。我想,還是迴去吧。從小到大我也沒離開過大山,出來了,我也不知道去哪找工作,也不知道自己能幹點啥。”


    說完,他從兜裏掏出了林雪昨天給他的錢:“姐,這是你昨天給我的錢,我還沒花呢,把這個給你吧”


    林雪沒有接說:“福生,你這是幹什麽?你幫了我多大的忙啊?這錢你先揣著,過一會兒我和天賜再商量你的事。你先別迴去了。工作的事情我和天賜會幫你找的。或者我們拿錢,你去學點什麽。你先別著急迴去。過幾天再說。”


    福生見林雪沒接錢,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把錢放到了林雪床上。


    薑天賜把錢拿起來。揣到福生的兜裏說:“福生,這個你先揣著,你姐既然給你了,他怎麽能收迴呢?況且,給你姐買藥的錢不都是你花的嗎?再說了,要是你給了你姐錢,你姐還給你你會再收迴嗎?”


    見薑天賜這樣說,福生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林雪對福生說:“福生,你先迴去也休息一會兒,我和天賜再商量點事,等到晚上再研究你的事兒,你看行嗎?到時候,如果你想留下,我們負責你的工作,如果你一定要走的話,那明天走也不遲呀。”


    聽林雪這麽說,福生答應著就出去了,迴他自己的屋裏去了。


    福生走了以後,天賜坐到林雪的身邊。他看著林雪的眼睛柔聲的說:“小雪,從我昨天晚上到現在,我們一直沒有時間好好的說話,現在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在家呆得好好的,怎麽就到了那大山裏了呢?”


    聽薑天賜這樣一問,林雪又流下了眼淚,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她特別愛流淚,她恐怕從小到大都沒有這些天流的眼淚多。


    “我猜測,你在網上招聘的那個保姆有問題。要麽她就是人販子,要麽就是和人販子有勾連。”


    薑天賜特別的意外。“那個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而且都五十來歲了,怎麽會是人販子呢?再說了,即是人販子,怎麽會跑我們那去當保姆呢?”


    薑天賜還不太相信那樣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能和罪大惡極的人販子聯係到一起。”


    其實林雪也不太相信,但是事實就擺在那。不得不讓她懷疑。


    “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她,但是,我確實是因為喝了她遞給我的水以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那水裏有藥這是一定的。”


    林雪把那天她們出去的事情經過都告訴了薑天賜。


    聽了林雪的描述,薑天賜氣得咬牙切齒的說:“小雪,我們一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如果真是那個女人幹的壞事,我一一定要把她送進監獄。”


    林雪從薑天賜的眼睛裏看到了憤怒和仇恨。


    自從認識薑天賜以來,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那樣犀利的眼神,那眼神像一把刀,如果真的用眼神能殺人的話,天賜會用這個眼神殺死那些惡毒的人。可以想象得出他對這件事情是多麽的深惡痛絕。


    “你說得對,天賜,我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讓這些可恨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們是怎麽把你賣到那裏的?你還有點印象嗎?比如除了那個女人,你還有沒有見到別的什麽人呀?”


    “不是沒有印象,而是我一直處在昏迷的狀態。我猜測有可能是他們把藥量下大了,而導致我一直沒醒。還有可能就是,我在昏迷的時候或者由於一路顛簸,或者由於別的原因造成了我的小產。所以才導致我一直昏迷。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賣到了福生他們家。”


    薑天賜聽到這是即憤怒又心疼又悔恨。憤怒的當然還是那些害了林雪的人。心疼的是,林雪受了多大的罪呀?悔恨的是,當初就不應該找那個保姆,就應該自己放下手裏的工作照顧林雪。退一步說,即使雇保姆,也應該好好的調查清楚她的底細。可是自己怎麽就那麽大意呢?小雪的遭遇最大的責任在他。讓他怎麽能不悔恨呢?


    林雪看著薑天賜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她能看出薑天賜內心深處的痛苦。這些天薑天賜不會比她好受的。


    林雪繼續說下去。“我也問過福生,他們是怎麽樣買的我。為什麽當初會買我。福生說,他本來不同意買媳婦的,但是他爸媽著急,怕他娶不到媳婦,正好,有一個人販子,拐了幾個姑娘過來,別的都賣了,就剩一個沒有賣出去。他們就買了。”


    “那麽說,他們拐了不隻是你一個人?”


    “是的,別的人都賣了,聽說我那時昏迷不醒的,看著快要死了,有的人家不敢買,怕我死了,又要搭錢,還有可能會攤上官司。福生媽見我的價錢要得低,還有就是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就剩我一個人了,就壯著膽子把我買了下來。”


    林雪把從福生那裏聽來的消息告訴了薑天賜。


    “那你在他們家,他們有沒有虐待你?”


    “沒有,福生的爸媽一直對我很好,他們怕我要是死了,他們的錢不就白花了嗎?而且看到福生也特別喜歡我,所以一直對我特別的照顧。”


    薑天賜一聽林雪說福生很喜歡她,他在憤怒之餘居然還沒有忘了吃醋。


    “你說福生喜歡你,那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林雪看到薑天賜那緊張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但是他能緊張能吃醋,當然也是愛自己的表現。


    本來想捉弄他一下,讓他著點急,生點氣。但又一看,他現在的狀態,不知道他受了多少的苦和痛,哪還有心思捉弄他。


    “沒有,剛開始的時候,我一直在臥床,身體虛弱得不行,他們怕有事,當然沒敢讓我們在一起。後來,我的身體一點點的好起來了。我也沒有表現出來,我一直在裝病。等我完全恢複了。他們才讓我們在一起住。”


    “你們在一起住了?”


    “沒有,我們隻是在一個屋子裏,並沒有睡在一起。我告訴了福生我有家,有孩子。我是不會和他過的。福生還是挺通情達理的。沒有難為我。再說了,我那時候的身體已經好了,他想難為我,也達不到目的。”


    這一點薑天賜是明白的。以林雪的身手,別說是一個福生呀?就是兩個三個福生,也不是林雪的對手。


    “那你是怎麽說服他和你一起出來的?”


    “我就是說他在大山裏沒有什麽前途,可以到外麵闖一闖,也沒有怎麽勸他,可他就同意和我出來了,剛才才知道他就是為了送我。那是一個挺好的孩子,這兩天他跟我吃了很多的苦。”


    “我們報答他就是了。”薑天賜說。


    林雪把這所有的一切都講完了,就問薑天賜:“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又黑又瘦的?你瘦我能理解,可是你怎麽會這麽黑呀?”


    薑天賜歎了口氣說:“從你失蹤以後,我就開始四處尋找你,我把你的照片複印了很多張,到處張貼,然後逢人就問,想要找到你。當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大街上四處尋你呢。”


    林雪聽到薑天賜說到這裏,她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這才是她這輩子最愛的人,也是最愛自己的人。她能想象得出他在大街上那種逢人就問的瘋狂狀態,自己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呀?有這樣一個愛自己的人,此生還有何求?


    “你怎麽那麽傻呀?”


    那半天林雪才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還好,總算是找到了你,雖然不是我找到的,可能也是老天憐我一片苦心,才讓我們又遇到了。”


    林雪伸出手來緊緊握著薑天賜的手。底著頭來任自己的淚水再一次模糊了雙眼。


    隻聽薑天賜:“小雪,我們一定要把這些人繩之以法。”


    “是的,我們決不允許他們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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