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疏又問了一遍:「連緋緋要加什麽?」


    喻泱:「你怎麽知到還要給連緋緋帶?紅豆珍珠椰果。」


    泡奶茶的是個阿姨,魏疏刷了校園卡,一邊說:「她剛隔著窗戶暗示我的。」


    「我小?你也不大啊十七歲呢。」


    魏疏的口氣帶著揶揄,明明是這個短髮t味十足的樣兒,喻泱不知怎麽的看出了十多年後那具皮囊的味兒。


    有一說一,魏疏還真的越長越好看。


    喻泱當然不知到十七歲的她還嫌二十九的魏疏沒十八的魏疏好看。


    「屁咧,我大得很。」


    喻泱往零食區走。


    她紮著一個丸子頭,垂下來的劉海還用夾板夾過,以前也三天兩頭被檢查的說打扮過度。


    不過喻泱無所謂,她在找連緋緋要的豆腐幹的時候還有第一屆的在看她。


    魏疏就站在遠處看著喻泱。


    久遠的從前,久遠的場景,不久遠的她。


    「魏疏!!!你幫我拿!我夠不到!」


    喻泱喊她。


    連緋緋收穫了超額的零食,魏疏親自拎給她的。


    她有些受寵若驚,覺得自己倍兒有麵子,結果喻泱那麽一個二十八的站在一邊沒個好臉色,酸得像是醋溜土豆,還哼了一聲。


    魏疏:「下午你去醫院複查,要我陪你去嗎?」


    連緋緋拎著大禮包進教室,迴頭看了眼站在走廊上說悄悄話的倆人。


    心想喻泱去醫院幹什麽,不會懷孕了吧!!!


    難到那種abo是真的嗎!!


    喻泱沒讓魏疏陪著,因為周小鵑全程陪同,魏疏去了估計就是聽周小鵑的囉嗦。


    第三節課是數學,老師剛開始講大題,連緋緋就湊過來,小聲地問:「你咋了啊要去醫院?」


    喻泱:「我得了絕症。」


    她騙連緋緋的,結果剛說完連緋緋一聲臥槽,「你真懷孕了?」


    墊在數學作業本下麵的掉了出來,站在講台的老師眯了眯眼,走過來撿起封麵就寫著霸到老a俏孕o的無語了好半天。


    連緋緋一臉菜色,最後是兩個人被趕到後麵聽課。


    丟臉死了。


    喻泱反正屁都聽不進去,這學習是十七歲喻泱的義務又不是她二十八喻泱的義務。


    校園生活雖然青春又美好還追到了魏疏,但是著實無聊。


    她開始想念她的自拍軟體和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


    還有和魏疏夜夜笙歌到上火的……好久前的日子。


    下午周小鵑來接喻泱的時候被老師委婉地提醒了一下關於女兒戀愛的問題。


    才剛三十就發量稀少的男老師暗示讓a班那位可以適當地教教喻泱功課。


    戀愛行為也是可以激勵學習的,還舉了同年段bc戀的兩位當事人。


    周小鵑表麵熱忱實則早麻了,但在路上還勸了勸喻泱:「學習還是要學的!小魏成績那麽好,到時候說出去多不好聽啊。」


    喻泱坐在副駕駛座照著小鏡子,嫌棄自己的單眼皮,「媽你要換個想法,應該是你女兒我成績那麽爛,但找了個那麽好的對象,多牛逼啊!」


    周小鵑想了半天,居然覺得也挺對的。


    下午去醫院喻泱晚上就不想迴學校上課了,她給魏疏發簡訊攛掇魏疏也別上了。


    青春來之不易咱倆好好揮霍。


    魏疏還迴了個好的。


    周小鵑一邊捶胸頓足這個女兒大了帶壞人小魏,一邊又給喻泱塞錢說晚上她得上班就在單位吃了讓她自立更生。


    喻泱在公交車站等魏疏過來,腦子裏閃過無數街邊小吃,還有狀元坡那邊的夜市燒烤。


    結果魏疏剛下車沒多久,就接到了虞開荷的電話。


    「有事嗎?」


    魏疏的書包被她單肩背著,喻泱拉開她的拉鏈看了一眼,嘖了兩聲,好學生就算迴到十八歲也是好學生。


    那麽多考卷,看怕了。


    「嗯,我不在學校,我在……」


    魏疏頓了頓,把公交車站牌告訴虞開荷。


    「對,和喻泱一起,沒逃課,請假的。」


    喻泱一聽到虞開荷的聲音就條件反射慌,等魏疏電話一掛,她急得人都要掛到魏疏身上:「你媽咋了?」


    魏疏扶住喻泱的胳膊,「映語在學校被欺負了,我媽要帶我一起去看看。」


    白映語……


    喻泱整個人心情都低落下來,她哦了一聲,佯裝大度地說:「那你走吧,我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迴家都沒問題的。」


    後麵半句完全是故意的。


    魏疏拉著她的手,「一起吧。」


    喻泱:「那多不好意思啊。」


    魏疏:「這不是你想要的?」


    喻泱:「幹嘛揭穿我哦。」


    天快要黑了,街燈驟然亮起,她倆坐在公交車站牌的座椅上,虞開荷的車停下。


    時隔……


    喻泱剛換過來的時候見過虞開荷一次,她也不太敢說話。


    而現在她其實也是死乞白賴一起的,如果是十多年後,她還可以以魏疏的老婆身份參與。


    現在看起來像小孩子打打鬧鬧的戀愛。


    也難怪魏疏當初吊了她那麽久。


    可惡可恨又可以理解。


    魏疏的家裏的確愛被稀釋得可有可無。


    父母各過各的,喻泱還記得有一次魏疏應酬迴來有些醉了,她這個人酒量很好,很難喝醉,那天可能心情不好,迴家之後陡然放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反義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蛋撻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蛋撻鯊並收藏反義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