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華夏國內經濟重省的省會城市,光州市一直都以它獨特的老城文化吸引著來自全世界各地的旅客朋友們。


    時值夜晚七點多,華燈初上,整個光州市被一片片流光溢彩點綴得如同一位花枝招展的黃花大閨女。而在最繁華的朱雀街上,更是一片人聲鼎沸。


    這裏是整個光州市最貴的黃金地段。即便是一個人的兩條腿所踩的地皮麵積,就差不多有上萬塊的價值。


    在這條朱雀街上,匯聚著來自全世界的各種奢侈品商店。愛馬仕,lv,香奈兒,範思哲,拉斐……女人們喜歡的包包跟衣服,男人們喜歡的紅酒跟美女,無疑都在這裏匯聚。


    相比於一個月足足好幾百萬的租金,在這樣的地段,也隻有奢侈品所帶來的巨大利潤能夠承受得住。不過,還有一家店鋪是比較特殊的。


    “天王”桌球室。算起來應該是在朱雀街最中間的,左邊是周大生珠寶首飾店,右邊是古巴雪茄專賣店。


    沒有人能夠想象,就是一個純粹的桌球室,門麵卻要比周圍都大上許多。而且很詭譎的是,幾乎所有商鋪前都是一片人頭攢動,唯獨在這天王桌球室麵前,門可羅雀,清清冷冷。


    “麻痹的!一件衣服要一萬八,俺特麽賺一年都不夠。靠……哥們,今天謝謝你帶我逛了。前麵有家桌球室,要不咱們進去打兩杆?”


    “臥槽!你瘋了嗎?”


    兩個**絲青年剛好從桌球室前麵經過,其中一位似乎對打桌球很有興趣,作勢欲走,卻被另外一位一臉鐵青的拽住。


    “幹嘛拖著我啊?這不是桌球室嗎?都來了朱雀街,不玩玩的話,可就吃虧了!”


    “切——玩個屁啊!裏麵幾個小時就是剛剛那一套衣服的錢。你玩得起不?趕緊拍幾張照片,足夠你裝逼了!”


    兩位**絲男同時抬眼看了一下這桌球室門口那兩位漂亮的女迎賓,那旗袍的分叉都已經開到了骨盆位置,最後隻能舔了舔嘴唇甩甩腦袋離開。


    雖然生意看起來非常冷清,但迎賓小姐臉上的笑容跟胸前的聳起卻沒有因此而打折扣。


    此刻,就在這間“天王”台球室裏頭,在每小時標價為8800元的“倫敦玫瑰”包廂裏麵,一道道擊球入洞的聲音不時響起。


    這是一張標準的斯諾克球桌,“british manufacturing”的英文字母昭示了這張球桌是從不遠萬裏的大洋彼岸空運過來的,折合人民幣的價值,約在五六十萬之間。


    雖然稱之為包廂,不過裏麵的空間還是非常大的,足足得有三十多個平方。


    此刻,在球桌旁邊,一個年輕人豎立矗立著球杆,眼神眯了眯,看著正匍匐在求桌上瞄準的另一個年輕人,嘴裏不由得透出了微微苦笑。


    “武少,我還是輸了!”


    最後一杆紅球,隻要這一球被對方打進去的話,他的分值就應超過了最高分值147分的一半,那就表示無論接下去自己發揮得多好,都已經追不上了。


    年輕人一頭非常幹爽的短發,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標準的富家子弟。


    而他的對手,此刻正帶著一臉邪魅的笑容,盯著他看了一眼。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笑容,說不出意思究竟是勝利的挑釁還是不屑的嗤笑,亦或者是其他?


    如果夏柳此時在場的話,他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位勝利者明顯就是上一次自己打地下黑拳所碰到的八極拳大師楊萬勇的雇主,黑市幕後大老板——讓人感覺陰陽怪氣的武少。


    同時的,此時在這間包廂裏還有另外一個人是夏柳所熟識的。他的身影很是恭敬的矗立在牆腳邊,臉上帶著微笑,充滿謙卑的看著這兩位天之驕子。


    楚金峰——堂堂省軍區總部參謀長,此時卻連個坐的資格都沒有。雖然他的臉上帶著笑容,但一定沒有人懷疑此時他心裏的不舒服。


    幾十歲的人了,卻在這二十歲出頭的小毛孩麵前表現得畢恭畢敬的,這種感覺不由得讓他想起了古代宮廷裏的太監們在麵對一些小主子時候的心情。


    “浩然,先休息片刻,等一下咱們再來一輪!”


    武少朝著周浩然點了個頭,兩人同時揚了揚手,隻見包廂的一個角落裏突然就走出了兩道婀娜多姿的俏麗身影。


    她們是這裏的陪侍人員,薄如蟬紗的黑色連衣裙剛剛好把挺翹的豐、臀包裹起來,雪白酥胸幾乎露出了三分之二,配合著超短裙的魅惑,絕對有能力讓每個男人瞬間都能產生一股下半身的燥-熱。


    不過,在武少跟周浩然麵前,她們卻仿若空氣一般。


    當她們分別從兩個年輕人手中接過球杆,並將原來三分滿的紅酒杯遞出去之後,周浩然一個揮手,她們便又一言不發的迴到了角落。


    真特麽的是小狐狸精啊!楚金峰看著那兩道性、感的背影,突然就想起了,她們似乎在前一段時間省電視台播出的一套家庭情感劇裏麵出演過。


    “楚參謀,今天找你過來,是有個事情想找你問問!”


    大概武少也察覺到把這個軍銜驚人的參謀長晾在一邊太久了,他抿了一口紅酒之後,這才微笑著朝楚金峰靠近。


    周浩然的臉色微微透出了幾分戲謔,當即一口喝幹,再次招招手,屬於他的女陪侍快步走過來將紅酒杯收走,而這時候,周浩然則伸手在對方那雪白的胸脯上擦了擦。


    “武少,有什麽吩咐嗎?”楚金峰心裏很清楚,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的影響力,所以他的態度顯得特別的溫和。


    起初,武少的臉上一直都噙著淡笑,可隨著距離的一步一步靠近,他的笑容卻開始變得有幾分猙獰,直到最後如同凝滯了一般。


    看到這樣,楚金峰的心裏開始冒出不好的預感。他的腦子裏正在快速的搜索著,是不是最近自己又在什麽事情上處理得過火了?又或者是最近自己找的女人跟武少扯上了關係?


    心裏發毛的感覺讓楚金峰本來的微笑也變得扭曲起來,變得有一絲絲的惶恐,而後背上則很明顯的冒出了汗珠。


    “最近,你是不是找人對付夏柳了?”


    陡然間,武少的音調提高起來,眼神如同獵鷹一般盯著楚金峰的表情,隻要對方表現出一絲絲不對勁,他手中的紅酒杯就要砸下去。


    唰的一下,這迴楚金峰就連額頭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來,不過他的腦子轉得很快,立馬就迴答道:“沒,沒有的!”


    說真的,此時此刻,被嚇得有點迷糊的楚金峰根本都還沒想起武少所說的夏柳究竟是誰。


    不過下一秒,他立馬就想起了自己在江南市所受的憋屈,也想起了那個小兔崽子嘴角的冷笑。


    “當真沒有?”


    武少的表情顯然又增加了些許恐嚇的程度,他的笑容看起來早已經不能稱之為笑容。


    “沒有,我真的沒有……武少,最近我一直都在國外考察的!”


    楚金峰臉上堆積出來的微笑絕對比哭了還要難看。不過他的眼神倒顯得非常堅定。畢竟他的確沒有做過這件事。


    隻是武少的表情仍舊充滿了懷疑,在這般壓力之下,楚金峰覺得自己的心理都快崩潰了。


    他手裏的紅酒杯對準的位置是楚金峰的腦袋,如果真砸下去,少不了就是頭破血流。


    不過幸好,武少的手臂最後還是緩緩落了下來,而他的那位女陪侍立馬就從他手中把紅酒杯接走。


    “浩然,你覺得呢?”


    武少轉過臉盯著一副陰陽怪氣表情的周浩然,對方剛從女陪侍手中接過了球杆。


    “他啊……靠!”


    莫名之間,在楚金峰完全都還沒有反應的時候,周浩然的身影快速閃了上來,緊接著他便看到球杆的影子朝自己飛來。


    “砰砰砰……”


    “特麽的,不是你的話,還能有誰?還想忽悠我們?老子的表弟被修理成這樣我都沒生氣。你特麽的算個什麽東西?”


    整個表情完全扭曲起來的周浩然雙手抓著球杆就是往楚金峰身上一陣亂掃,每一次揮動都帶出一道響音。


    “不是我,武少,浩然少爺……真的不是我幹的!”


    楚金峰的嘴角瞬間就被球杆掃到,嘴裏飆出了一注鮮血,雙手趕緊就捂著腦袋,張開血盆大口大聲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浩然,算了吧!看樣子,真的不是他!”


    看著楚金峰不敢閃避,武少的嘴角似乎勾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而後擺了擺手,將周浩然製止。


    “草!姓楚的,當初我老爹能讓你做到今天這位置,今天我就有辦法把你弄下來。別以為你私底下玩的勾當我都不清楚,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


    周浩然滿臉氣憤直接將沾著血跡的球杆扔在了地上,而楚金峰在腦袋上已經腫起了好幾個包。


    即使已經是慘兮兮的模樣,楚金峰還是很快就點頭哈腰起來:“浩然少爺,我明白的,明白的。”


    “滾!”


    周浩然大吼一聲,看著那徐徐走來的女陪侍,直接一把攬住了那水蛇般扭、動的腰身,而後在她的豐、臀上用力的抓了一把。


    楚金峰怯生生的看了看武少一眼,得到眼神的肯定之後,當即就屁顛屁顛的走出了房間,最後房門關閉得幾乎沒有聲音。


    堂堂一個省軍區總部的參謀長,當年江南市地下梟雄七爺盡全力拉攏關係的大人物,今晚卻在朱雀街被人如同垃圾一般掃出去。


    “浩然,別太生氣了。不就是一條狗而已。不值得……”


    武少顯然非常欣賞周浩然剛剛這種雷厲風行的作風,他走到周浩然麵前輕拍了他兩下肩膀。


    “可是,如果不是這混蛋做的。特麽的,難道這夏柳還招惹了別的人物?”周浩然的眉頭皺著,腦子裏正分析著這一段時間手下們匯報迴來的信息。


    “嗬嗬……你這是著急了。玩玩而已嘛!這夏柳,我覺得挺好玩的!”


    悠悠的聲音從武少嘴裏發出,最後他的眼神裏慢慢就顯現出了戲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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