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縣令張大人,身側陪同,立於一側,身形隱匿在夜色之中,麵容掩映在月華之下。


    林修身居大殿之上,俯瞰下方的張王氏以及殷家巨賈殷大富。他的麵上波瀾不驚,嘴角勾勒出一絲微妙的譏諷笑意。


    “林修閣下,您究竟有何神通?我們在此守候已久,此刻已是深夜子時,若您再不審理此案,恕我便要返府安寢了。”殷大富冷嘲熱諷地說道,眼神中閃爍著挑釁。


    程老將軍與牛大俠並未言語,他們置身事外,此刻已將一切事務交由林修處置,隻想見識一下他究竟有何通天手段。


    林修眼中寒光一閃,譏誚迴應:“殷大富,你急什麽?原告此刻正趕往縣衙路上,用不了多久便會抵達。你的逍遙日子,恐怕是要走到盡頭了。”


    “原告?”殷大富聞聽此言,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顯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懼意。雖然他表麵上看似鎮定自若,但內心的緊張愈發強烈。


    他嘴角扯起一絲不屑的笑意,故作從容地反駁:“哼,你不要信口雌黃,說什麽原告?何人在何處?拿出來讓我瞧瞧!”


    林修淡漠地哼了一聲,朗聲道:“來了!”


    刹那間,一股陰寒之氣席卷而來,仿佛來自九幽深淵的疾風驟起。


    緊接著,隻聽得大殿之外,一個淒厲的聲音悠悠響起:“冤魂泣訴,冤屈重重,懇請判官大人主持公道!”


    :天羅地網,疏而不漏


    陰風唿嘯而過,原本萎靡不振的衙役們紛紛打了個寒顫。


    堂外傳來女子冤魂的慘叫,瞬間讓他們麵麵相覷,臉色變幻不定,驚駭不已。


    “真的有鬼魂!”有人在心底驚唿。


    殷大富更是嚇得雙腿顫抖不止,圓睜雙目,不斷向門外偷瞥。


    “大大大人……小的忽然覺得身體不適,似乎患上了風寒,請準許小的告退迴家休養!”他結結巴巴地說。


    “大人,小的肚子不舒服,想去廁所……”


    “小的五枚銅板不見了,想找找……”


    “大人……”


    一時間,眾衙役皆想找借口溜走。


    林修冷笑一聲,果斷起身,雙手抱拳至額頭斜上方四十-five度,鄭重宣布:“在下林修,受百姓所托,代清水縣令重新審理張氏舊案!”


    “冤魂張氏既然已踏入大堂,請立即上前,毋需猶豫!”


    林修話語堅定有力,落下之際,一陣陰風再次席卷而來,伴隨著淒厲的哭聲,令在場之人無不膽寒。


    程咬金、牛進達兩位沙場猛將也是一臉震驚,此刻竟也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


    “兒啊,我的可憐孩子,你是不是真的迴來了?”張王氏哭喊著在大堂裏徘徊,希望能找到她的女兒。


    然而,在這片大堂之上,唯有開啟陰陽眼的林修,以及陰司差使李元霸、燕雲十八騎,才能看見那被害冤魂張氏的身影。


    沒錯,就在林修話音剛落之時,一道青色魂魄隨著陰風闖入大堂,徑直跪在林修麵前,唯獨他人無法察覺她的存在。


    “娘,孩兒在這裏!”冤魂張氏輕輕迴答,與此同時,張王氏痛哭失聲,身軀癱軟地跌坐在地,痛徹心扉。


    衙役們嚇得腿腳發軟,別說逃走,如今連站立都顯得無比艱難。如果不是手中的水火無情棍支撐,怕是早已癱倒在地,形同殷大富一般。


    程咬金與牛進達互相對視一眼,隻見空蕩蕩的大堂前,隻有坐在上方的林修鎮定自若。


    “堂下所跪冤魂,可是張氏?”林修無視眾人異樣的目光,沉聲問道。


    冤魂點了點頭,淚水漣漪般滾落,淒楚地答道:“冤魂張氏,拜見判官大人,還望判官大人能替冤魂申冤!”


    “你若有冤,本判官必為你主持公道;若你誣陷他人,哼哼,本判官自有手段讓你魂飛魄散!”林修語氣冷漠地警告。


    “冤魂不敢妄言,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欺騙判官大人……”


    冤魂一邊迴憶著往事,一邊緩緩陳述出來。盡管程咬金等人無法看到她的形象,但他們能清楚聽到她的話語。


    所述之事與張王氏之前所述相差無幾,隻是多了她在殷大富府上遭遇的細節。


    “那殷大富倚仗權勢,將冤魂強行帶迴府邸,欲對我施暴。我誓死抵抗,結果卻被他用妖刀刺殺……嗚嗚嗚……可憐我父母悲痛欲絕,父親也因此病逝,留下我母親孤苦伶仃,我這個不孝的女兒,再也無法陪伴在她身邊,心中滿是怨憤!”


    “懇請判官大人替冤魂及亡父申冤啊!”


    當事情的真相一一呈現,程咬金和牛進達對殷大富已是怒不可遏,張王氏則癱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多次昏厥。


    縣令張大人愣在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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