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所願,實乃被逼無奈。”她的聲音細若遊絲,卻字字如針,刺破了空氣中最後一絲寧靜。她口中的“繼子請自重,繼子請自動”,不再是簡單的八個字,而是無數次深夜中,張獻那貪婪目光下,她無助掙紮的呐喊。他,如同夜色中的獵豹,悄無聲息地逼近,每一次獨處的機會都成了他得逞的契機。


    張獻,那個本該敬她如母的年輕人,心中卻藏著對繼母美貌的覬覦,如同毒蛇般纏繞著她,最終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將這場畸形的情感推向了無法挽迴的深淵。那晚,家中的燈火搖曳,成了父子決裂的見證。一怒之下,張獻手中的花瓶化作了奪命的利器,誤殺了親生父親,也親手埋葬了這個家的安寧。


    為求自保,他們試圖編織謊言的網,企圖將這場悲劇偽裝成外賊入侵的悲劇。然而,在這位名叫許小安的年輕捕快麵前,一切偽裝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他,就像是穿越時空而來的智者,用現代心理學的精妙技巧,輕易地撬開了楊珍珍緊閉的心扉。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許小安輕描淡寫地迴應著老堂事的讚歎,心中卻暗自思量。在這個律法嚴明的時代,他深知“偷情一時爽,全家火葬場”的殘酷現實。但他更在意的是,如何讓正義的光芒穿透黑暗,給每一個生命以公正的裁決。


    他之所以選擇楊珍珍為突破口,是因為在她的柔弱與無知背後,隱藏著對生命的渴望與救贖的可能。他深知大奉律法的嚴酷,卻也懂得人心的柔軟。於是,他用謊言編織了一個希望的泡影,讓楊珍珍相信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然而,在內心深處,許小安卻默默抗爭著這個時代賦予他的束縛。他明白,真正的法律應該以人為本,而非冰冷的條文。對於張獻的弑父之行,他無法原諒;而對於楊珍珍,他則希望能在冰冷的律法之外,找到一絲人性的溫暖。


    “每個時代都有它的規矩,但人心向善,才是永恆不變的真理。”許小安在心中默默念道,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堅定與希望。在這場關於愛與恨、罪與罰的較量中,他不僅要尋找真相,更要為這個時代帶來一絲微光。


    在許小安的心海中,他默默編織著一張無形的網,每一個念頭都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領著他前行。當那張由楊珍珍親口吐露真相的供詞,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縷陽光,穿透張獻精心布置的迷霧,讓他的狡辯瞬間化為泡影,臉上寫滿了措手不及與絕望的深淵。那一刻,張獻的招供,仿佛是命運最無情的嘲笑,響徹在許小安耳畔。手握這沉甸甸的兩份真相,許小安踏入了內堂的門檻,每一步都踏出了正義的迴響。朱縣令,那位平日裏總愛以書卷為伴,茶盞為友的文人雅士,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那份超然似乎與世隔絕。但見到許小安的身影,他輕輕放下手中的書與茶,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此行如何?”


    許小安將供詞輕輕放在桌上,如同放置兩塊珍貴的寶玉,淡然一笑:“幸不辱使命,真相大白。”


    朱縣令聞言,目光如炬,瞬間鎖定在那幾張薄紙之上。他急促地翻動,紙張的摩擦聲在這靜謐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閱罷,他猛地一拍桌案,怒不可遏:“豈有此理!世間竟有如此混賬!”那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讀書人所秉持的正義與純潔,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玷汙。


    然而,憤怒之餘,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許小安身上,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欣賞與認可。他長歎一聲:“寧宴啊,你今日之舉,本官銘記於心,真乃好樣的!”


    許小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謙遜的微笑,如同春風拂麵:“皆是大人平日裏以身作則,小人才得以略窺門徑,微末伎倆,不足掛齒。”一番話,猶如春日裏最動聽的讚歌,讓朱縣令的心情瞬間晴朗起來。


    ……


    申時初刻,隨著衙門散值的鍾聲悠揚響起,王捕頭豪邁地宣布:“今晚,我請客,咱們去酒館好好搓一頓!”八名快手緊隨其後,歡聲笑語中透著一股子兄弟情深。


    在那個銀本位穩固的時代,一錢銀子足以讓酒館的掌櫃眉開眼笑,為這群官差準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盛宴。而許小安,憑借他那超乎常人的推理能力與審訊技巧,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宴席上的焦點。王捕頭更是連連向他討教,眼中滿是對未知的渴望與敬佩。


    “其實也沒什麽訣竅,那女子心善,嚇唬幾下就說了實話。”許小安的話語樸實無華,卻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智慧與謙遜,讓在座的每一位都聽得津津有味,仿佛真的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酒過三巡,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向了那些風花雪月之地。王捕頭一拍大腿,笑得意味深長:“寧宴,今兒個就帶你見識見識咱們城裏的好去處,給你開開眼!”言罷,眾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頭兒,這頓您全包了吧?”許小安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引得一陣哄笑。王捕頭大手一揮:“那還用說,走,咱們不醉不歸!”


    於是,在這夜色闌珊之時,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著那燈火闌珊處進發,留下了一串串關於正義、友情與歡笑的足跡。


    在月色輕撫的古城一隅,王捕頭那標誌性的豪邁笑聲卻在此刻顯得格外突兀,他揮手間,仿佛要拒絕世間所有的俗套邀請。“請客?嘿,今兒個咱們不談酒肉,隻論風月!”王捕頭故作高深,眼神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許小安,這位平日裏沉默寡言的少年,此刻卻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口吻,低沉而有力地說:“我許小安,非池中物,豈能以這等俗事汙了清名?”他的話語中,藏著對更高境界的渴望,那是一種對“練氣境”無上追求的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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