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麽了?”安旭看著掉在地上的耗子。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這個名字?”耗子舉著爪子對著答案喊道。答案隻顧著喝水,對耗子的提問充耳不聞。


    “玄狐元君是誰?”安旭問起耗子。


    “天下妖祖,誰見到她不得害怕?”安旭也是一愣,還有這事,答案好像還沒說過假話,這要是真的,那他到底什麽家庭?


    “我不信,你以為你是誰啊,老祖宗是你想見就見的?”耗子依舊不依不饒。


    隻見答案從胸口掏出一塊玉佩,放在了桌子上。耗子一溜煙爬到桌子上看了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耗子直接從桌子上滾了下來。


    一落到地上立刻爬到安旭的肩膀,小聲的朝安旭說:“老大,你跟他很熟嗎?”


    “還行,怎麽了?”


    “這家夥不簡單,桌子上的是妖狐內單製作的,起碼八尾以上。可怕的還不是這,妖族內單最忌諱在人類手裏,他們族人會拚了命的搶迴來,除非是贈予,而且是老祖贈予。”


    “不是我說,答案呐,你咋這麽牛逼?”


    “醒了。”


    答案往床頭一看,安旭跟著走過去拉開矛不易,定睛一看。女孩的眼睛是睜開的,充滿著驚恐和疑惑。


    “簡單來說,你中毒了,現在好了,你現在在峨眉山萬華寺。”


    “我想喝水…”女生輕輕的發出聲音。


    “小矛子,倒水,喂她。”安旭站了起來。


    “我要你喂。”女孩又說。


    “不是我說,你別得寸進尺。小矛子,你來。”安旭直接坐到邊上。


    矛不易端著水來到床前,女孩閉起眼睛,緊閉著嘴巴。矛不易看著她,無奈的衝安旭說:“老大,她不喝水。”


    “哎,不是我說,我怕是遇到麻煩了。”安旭接過碗,直接遞到女孩的嘴裏,女孩立刻睜開了眼,一看是安旭,馬上咧嘴笑了起來,抿著嘴一點一點的喝起來。喝水時還不忘一直盯著安旭看。


    很快一碗水喝完,安旭問她要不要了,她開心的點頭。安旭冷哼一聲說:“別喝了,馬上吃晚飯了,喝多了吃不下飯。”


    “答案,你帶著矛不易去打飯,今天多打一點。”說完答案帶著矛不易出去了。


    他們剛走,一個和尚帶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大漢走了過來,大漢臉上還有淤青。和尚來到安旭麵前說道:“安道長,這位施主是找你的。”


    安旭盯著男人看,“你是?”


    “道長你好,我是小麗的朋友,我來給她送生活用品和衣服。”男人趁機往裏麵瞄了瞄。


    安旭讓出視線,男人正好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小麗。男人明顯臉色一沉,怒氣衝衝的說:“你把她怎麽了?你個畜生。”說著就往安旭這邊撲過來。


    安旭轉身躲避攻擊,伸手就抓住那人的手腕,直接一個反關節讓男人動彈不得。然後不急不慢的說:“大哥,不是我說,你都不看看她就撲過來啊。”安旭直接把男人推到女孩麵前。


    男人看著女孩鐵青的臉龐,露出心疼的表情,女孩這時眼睛盯著安旭看著。滿臉都是愛慕。


    “她昨天中毒了,我帶她迴來治病,現在好了,你可以帶她下山療傷了。”說到安旭鬆開男子的手。


    男人立刻跑到床前,關切的問:“他說的都是真的?”


    女孩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迅速將目光轉移到安旭的臉上,安旭則是坐在桌子上無聊的端起茶杯端詳。


    “那我帶你下山吧!”男人柔聲的說道。沒想到女孩拚命的搖頭。男人轉過臉立馬指著安旭,“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麽?你威脅她?”


    “拜托,這裏是萬華寺,不是土匪窩,我能怎麽威脅她,趕緊帶她走。我絕不攔著,甚至還可以幫你提包。”安旭立刻拿起男人拎過來的包。


    男人也開始嚐試抱起床上的女人,女人用僅剩的一點力氣推搡著男人,嘴裏小聲的唿喊著:“不要!”


    男人對女孩的喊叫,不管不顧,安旭皺著眉頭拎著包跟在後麵問:“這東西誰叫你帶上來的。”


    “我們老板,她不知道麗麗生病了,以為麗麗跟你在一塊。”


    “趕緊把她帶走吧,這裏是佛門聖地,一個女人在這裏成何體統,走快點。”安旭跟在後麵催促著男人。此時男人懷裏的女孩正迴頭看著安旭,眼裏滿是期望和淚水,看著就讓人心疼。


    安旭跟在後麵,努力的低著頭,生怕看到她的眼神會後悔。男人是開車來的,車子停在門口,安旭將他們送上車就迴去了,路上想著女孩幽怨的眼神,心裏很不是滋味。


    迴到房間,得知女孩被送走,矛不易一陣失落,晚飯都沒吃,耗子也是不住的唉聲歎氣。


    晚些時候廣濟道長來到安旭房間,說他要離開萬華寺,去一趟外地,勞煩安旭照顧一下誌成,期間廣濟問安旭矛不易是誰,安旭隻說是自己表弟。廣濟盯著矛不易看了許久,半信半疑的離開了。


    廣濟走後,安旭去找了誌成,他正倚著床開始誦讀經文,安旭豎起大拇指走了進去,一看到安旭過來,誌成馬上放下書,開心的看著安旭。


    “咋樣了?”安旭先問。


    “還好,師哥,我沒啥事,也就三五天就好了,你女朋友來啦!”誌成一臉好奇的問。


    “你怎麽也這麽雞婆,算是女朋友吧!”


    “師哥,你真幸福,女朋友那麽漂亮,本領還那麽強,你要是我師傅徒弟,他一定很高興。”


    “不是我說,我怎麽覺得你越來越像個女人。”


    “哎,師哥,你不懂?”


    “好好好,我走了,我就來看看你有啥幫忙的。”說完安旭就退了出去,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跟誌成單獨待一起,總覺得怪怪的,不舒服。相比答案,雖然說他不說話,但是默契還是有的。


    第二天一早,安旭就讓矛不易和耗子下山去了,他自己則又去了趟後山。定竹說他最近忙,還沒著手實驗,定竹說什麽,安旭總是點頭哈腰,生怕得罪了他。


    迴來時候去看了一趟定蘭師太,安旭想了想還是得把這件事告訴師太,假如師太有辦法,他也不會找定竹,他對師太的情感更多些。


    沒想到定蘭師太一反常態,對安旭的態度很是激烈,用命令的口吻讓他不準再見定竹。說是安旭再跟他接觸,從此以後就不要再來後山找她,安旭自討沒趣的離開了。


    路上安旭給三讓打了個電話,上次錫城除魔,跟他比較親近的也就龍虎山的三讓了。三讓一聽安旭的情況,他表示也不是很清楚,他知道峨眉山道教向來有醫術思想之分,但是沒想到這麽嚴重,他說定竹他隻是聽說過,醫術了得,在國內外都享有盛譽,但是平時主要在道教學院,不怎麽參加外麵的活動。


    三讓說定蘭向來急性子,讓安旭不要介意,她待會給定蘭去個電話,然後提醒安旭下個月發盟會的大會要開始了,安旭可以提前來龍虎山。


    迴到萬華寺後,相麵早早等在門口,看到安旭,本想拍拍他的肩膀,想到什麽馬上又收迴手。他這次來是專門道歉的,上次找安旭得茬主要是因為安旭在火葬場直接震懾到他那三個徒弟,他作為師父主要是來找場子的。


    說著又拉著安旭到演武堂,讓安旭隔空演練起來,他在一旁看著對招。兩人一直從中午對到晚上,演武堂沒有燈,不然晚上也不會放過他。


    迴到房間安旭已經精疲力盡,縱使蚩尤聖加持也架不住這樣折騰,好在晚上相麵托人送來一隻烤雞,吃完洗了個澡就美美睡下了。第二天一早,相麵和尚就將安旭拉去演武堂,二人又是隔空對演起來,一練就是一整天。


    後來相麵沒了力氣,叫上他徒弟過來給安旭演練,安旭心中叫苦不迭。


    就這樣一連練了三天,最後一天晚上,相麵對著安旭說:“快好了,明天送你一個大禮。”


    “不是我說,明天能休息一天嗎?”安旭有氣無力的衝相麵說。


    “不行,練功可不能偷懶。晚上獎勵你一隻雞。”


    一連練了三天,安旭都是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去宿舍,今天身體悄悄適應了一點。迴去先去答案的房間,問他最近怎麽樣。答案埋頭玩手機,看到安旭來了,頭也不抬對安旭說:“你來啦,危險讓我告訴你,盡快離開萬華寺,不然麻煩就到了。”


    “不是我說,他怎麽不聯係我,有說什麽麻煩嗎?”


    “沒有。”


    “算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完安旭又拖著疲憊的身軀去了誌成房間,幾天不見,誌成已經可以起來打坐了,安旭進門時他正在正襟危坐。突然眼前的手機響了一下,誌成立刻睜開眼睛拿起手機。


    “誰啊!”安旭坐在桌子上倒水給自己喝。


    “沒,師哥,你怎麽來啦!”


    “你小子不對勁,我一個大活人都看不見,偏偏手機一點聲響就來勁。”


    “啥啊,師哥。”誌成說話時臉頰一紅,隻是一旁的安旭沒看到。他打趣的問:“是你師妹嗎?”


    誌成搖了搖頭。


    “難不成是師姐?你可以啊!”


    “師哥,你說什麽呢?”誌成滿臉通紅的小聲說著:“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師妹。”


    隻不過這時候安旭已經出門去了。


    第二天早上,安旭突然在夢中驚醒,夢中一個滿臉血痕的女孩用淒厲的眼神盯著安旭看。猛然驚醒後,安旭馬上想到山下的千千。


    穿上衣服就跑到隔壁叫醒答案,誌成聽見動靜也跟著過來了,三人直奔山下的農家。


    跑到那戶人家時,男人剛起床,正蹲在門口刷牙。安旭直接闖了進去,女人正在哼著小曲做早飯。看到安旭三人,女人驚訝的說:“使者你來啦,千千怎麽了?是不是已經康複啦!”


    安旭急忙問:“千千呢?”


    “你們走後就被教裏接走了,不是你安排的嗎?使者你是不是叫安旭啊!”


    “不是我說,你先說誰接走的?”


    “來了好幾個人,說是你讓接走的,說你找到給千千醫治的方法,帶去醫院治病了。”


    安旭心下一沉,一句話不說的退出了屋子,眼裏滿是怒火,他知道千千是兇多吉少了。這個茶花教果然神通廣大,沒想到他們隻是路過,就被盯上了。


    安旭:你們把千千怎麽了?(安旭第一時間給危險發去信息。)


    危險:你自己抬走的人,還要問我?


    安旭:我什麽時候帶她走了?


    打完這幾個字,安旭突然明白了什麽,馬上給危險打去電話說:“你說我們那天抬的屍體是……”


    “照片發你了,你自己看。”


    危險掛了電話。安旭收到幾張照片。其中一張正是千千躺在床上,不過是醫院的病床,重點是她的臉上毫無血色,眼角隱約泛紅,明顯已經沒有了生機。表情帶著痛苦,顯然是最後時刻遭受著什麽非人的折磨。


    第二張照片顯示的是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帶口開著,裏麵露出一個女孩的屍體,看衣服正是千千。


    最後一張是監控抓拍,兩個穿著防塵服的人正一前一後抬著黑色塑料袋。


    一看照片安旭瞬間淚崩,馬上給危險打去電話,對方始終不接。安旭發了瘋似的搶過答案的手機,給危險去了微信電話,對方同樣拒絕接聽。然後發現自己的手機收到一條消息,是危險發過來的語音消息:跟我們茶花會作對的下場就是如此。


    安旭直接癱坐在地上,誌成連忙過來問他怎麽了。安旭沒有說話,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答案。


    答案翻看著手機,表情逐漸凝固。安旭悠悠的說:“那天接待我們的那個人就是危險,當天我聞到了她的氣息,我們去招魂的女孩就是這家人的。”


    答案遞過手機,麵無表情的站在安旭身旁,眼角泛起熒光。誌成奪過手機看了看,一下喊出了聲:“這個女孩看起來好可憐啊!”


    “誰?”屋裏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屋外。看到誌成手裏的手機照片,一下驚恐的喊到:“千千!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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