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大家都同意布陣,安旭這時也不猶豫,當即說到:“我們需要八人,兩人一組,分別站在乾坤離坎四個方位,每個方位我再給大家說心法,華榮大師做中位,其餘人待在陣中待命,任一門有缺,及時補上,定蘭師太還請先照顧傷員。”


    三讓帶著茅山嘉恆站坤位,南華道人帶著茅山嘉嚴站離位,坤元帶著張健站坤位,三讓和易求站坎位,嘉思,易放,嘉慕,由於是女孩和剛入門,作為後援補位。待幾人站好方位後,安旭上前一一解說了陣法要點和陣位心法。


    習得心法後,幾人大為驚歎。幾位年長的道長更是悔恨,自己年少時怎麽就不得見羅濟真祖。


    得要領後,大家全神貫注發功,瞬間一道淡黃色的光圈結界出現,若隱若現,此時陣中的殘留煞氣瞬間消散,空氣仿佛也被淨化了一般,裏麵的人無不驚愕,一掃先前的擔憂之色。


    正在接受定蘭師太包紮的三功道人,大唿:“真乃神跡,羅濟祖師當世真仙啊!”


    坤元和南華此時心想的都是,這次脫險,無論如何想辦法邀請安旭入山門,好好討教此陣法。


    大家都在被陣法感歎之際,華榮走到安旭麵前,“道長,老衲置於何處,可有什麽交代。”


    安旭之前被華榮大師的所作所為深深折服,所以對華榮大師的問話也是極禮貌的迴到:“大師坐在當中,有情況時口念楞嚴咒即可。”


    “如此甚好,老衲這次與安道長共事,受益良多,今日如能脫困,安道長功德無量啊。”


    “不敢,不敢,大師言重啦,大師的修為才讓晚輩佩服之至。”說完,華榮道長便走去正中坐定。


    安旭走到嘉嚴他們這邊坐下,一旁的嘉慕連忙將頭伸了過來。


    “師兄,原來你那麽厲害啊,你看起來也不大啊,你是從小就是俗家弟子嗎?”嘉慕又湊過身來對著安旭說話,滿眼盡是崇拜的眼神。


    安旭被這突如其來的誇讚弄得有些害羞,忙解釋說:“不是,我隻是我隻是隨著張道長多讀了一些書,法術並不太會,剛剛入門。”


    易放看了一眼安旭,“這麽謙虛哇?這點跟張老師一樣呐,我師兄說他如果在裏麵肯定是出不來的。”


    嘉慕又湊過來說:“對對對,安師哥,我叫李啟宇,道號嘉慕,羨慕的的慕,微信上給你聊的。”


    “是你啊!”安旭驚訝的重新看向嘉慕,白白淨淨,五官端正,秀中帶著陽剛,偏偏性格中帶著隨和,讓人聯想不到帥氣,不過看起來極其舒服。


    嘉慕忙問:“你都看了啥書,迴頭能借我看看嗎?”


    “這個?我……其實……”安旭有些吞吞吐吐。


    “嘉慕,別淘氣啦,雖說我師哥是同門,但是每個師父都有自己的秘技,沒有師命不可外傳的道理你都不懂嗎?”開口的是嘉思,茅山來的唯一女性,五官還算端正,身材高挑,這次穿著青色道袍,看起來仙氣十足。


    “對對對,師姐說的是,安師哥不好意思哈,我覺沒有偷師的意思。”嘉慕滿臉通紅的說。


    “唉,同門之間,講這些幹啥,書沒發弄給你,你想知道什麽,迴頭我告訴你一些還是可以的。”


    “謝師哥,迴頭來山門,我請你吃飯。”


    “好!”安旭心虛極了,倘若現在讓他再安排一次陣法,怕也安排不不來了,剛剛也是形勢危急,自己留個心眼,強行記下,現在一放鬆,已經忘記大半。


    聽到這話,坤元,南華同時瞥了一眼安旭,想是後來想辦法務必請到安旭來山門,至少留下次陣,心裏有默默把口訣默念,定要爛熟於胸。


    這時的眾人都沉浸在無比的恐慌中,望著四周黑不見底的煞氣,以及麵目慘淡的同伴,再沒有人有心思交頭接耳。就在這時黑影中突然出現一句話:


    “你們在這裏啊!”,一個聲音從陣外傳來。


    陣中的眾人慌亂的向四周看去,煞氣太過濃鬱,四下根本看不見人影。原本緊張的氛圍一下子變得驚恐起來。


    謝雨安下意識的抓緊安旭的手臂,安旭被這突如其來的觸碰嚇得渾身一個激靈,意識到是緊挨著的謝雨安,頓時心生尷尬。


    “你是誰?”南華道長出聲問到,此時他一麵問話,一麵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維持陣法。


    “我是齊雲山答案,大家都在這裏嗎?”


    “憑什麽相信你,你怎麽沒事?”南華道長質疑道,


    “我走散了,找了你們很久了,我快不行了,靈力快耗盡了。”說話人的聲音明顯帶著倦態。


    剛說著,一道人影便晃晃悠悠的朝陣中走了進來,嘉思嘉慕,易放安旭四人同時站了起來。看清來人,嘉慕馬上驚叫:“答案,你沒事吧。”


    三讓這時大聲喊話:“你們不要說話。更不要動。”


    來人沒走幾步,開始踉踉蹌蹌起來,剛走進陣中便倒了下去。見狀嘉慕毫不猶豫的往前走去,結果一把被安旭拉住。


    嘉慕看了一眼安旭說:“他是齊雲山答案,我們認識。”


    安旭衝嘉慕使了個眼色,自己壯著膽子上前去。嘉慕本身對安旭就佩服,現在安旭主動擋在自己麵前,更是讓他感動不已。


    “小心!”身後幾人異口同聲的朝安旭喊著。走到那人麵前,眼看這人已經麵色帶黑,唿吸微弱。跟當時定蘭師太的樣子很是相似,安旭便朝定蘭師太喊道:“師太,您過來看看。”


    定蘭聞言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俯下身翻了翻眼皮,又把了脈,然後對安旭說:“中了煞氣,靈力微弱,快抬到裏麵。”安旭說著便將來人拖到傷員邊上。


    定蘭師太開始給來人推拿,將靈力注入,逼出煞氣。運用的都是峨眉獨門手段,手法熟練,比起三讓的注靈去邪,有過之無不及。


    一會兒功夫過後,定蘭開口說:“小夥子體力好,一會就沒事了,一個人在黑煞裏走了這麽久,實屬難得。”


    大夥都朝答案看去,中等身材,麵相一般,很普通的路人形象,也看不出來一點修行人的精氣神。


    “三讓,齊雲山有這個人嗎?”南華道長開口喊向三讓。


    “齊雲山我認識的隻有幾個同輩,平南,平楚。他這一輩我也不認識,嘉恆,你們小輩聯係的緊,你聽過嗎?”


    “師伯,齊雲山熟悉的我也不多。”明顯感覺到嘉恆搭話時,語氣有些吃力,如此陣法,對施法者精力和靈力的要求都很高。


    “總覺得這小子邪乎,一個人在外麵走到現在,竟然沒事。”南華質疑道。


    “南華師弟,能走進這伏魔圈,定不是邪物,江山代有人才出,如今的小輩,不比我們了。”坤元道長接過話。


    三讓接著說:“嘉慕,你不是認識他,等他醒了,好好問問,保持警覺,我們有傷員,不可大意。”


    嘉慕應了下來,他下意識瞥向答案,麵露擔憂之色。


    安頓好答案之後,現場又安靜下來,除了三功,南盛幾個傷員偶爾發出疼痛的呻吟,再也無話,華清法師坐在中央,大家圍坐在周圍,唿吸相聞。


    安旭坐在嘉慕邊上,問起嘉慕:“你跟齊雲山怎麽認識的?”


    “師哥,我們是發小!”


    “那他怎麽不來茅山。”


    一說到這裏,嘉慕看了看四周,聲音突然小了起來,“師哥,我跟你說,答案跟我們不一樣,他是世家。”


    “世家?”世家安旭還是知道的,一般父輩或者祖輩從事法師,就算是世家了,有些世家家傳淵源,實力不弱於任何門派。隻是這裏提到答案,安旭還是有些意外。


    “他爸媽都是法師,他爸師傳齊雲山,他媽是峨眉的,別小瞧了答案,他在同輩幾乎沒有對手了。我估計隻有師兄你和張健能跟他過過手。”


    “哦?不是我說,這麽厲害啊!那就難怪了,一個人獨創黑煞,還能找得到我們,了不起啊!”安旭由衷地佩服,隻是想自己的實力現在倒地怎麽樣他其實還真沒想過,自從學習道法以來,從來沒有跟人動過手。


    “對啊,師兄,這個人可能是青年法師賽的勁敵,到時候師兄你要注意啊!”


    “青年法師賽?”安旭好奇的問起嘉慕。


    “師兄,這你不會不知道吧,這可是我們法術界的天字第一武道會,每三年舉辦一次,針對18歲以上的修士都可以參加,前100名都可以加入法盟會的資格,要是有機會進入前十名,那就直接免考二級法師。”


    “那第一名呢?”


    “沒有第一名,前三名都沒有,也不是沒有吧,隻是沒人知道,大會不公布,什麽好處也沒人知道。”


    “哦,不是我說,這個厲害啊,你會參加嗎?”


    “當然啦,我隻要前100,我爸就讓我迴家啦!今年是沒戲了,師兄,你可以的,前十我看都沒問題。”


    “不是我說,假如我不參加呢?”


    “那怎麽可能,等你迴茅山了,師門會給你統一報名的。”


    “再說!”安旭苦笑一下,真別說,安旭還真想去試試,隻是祖師爺一定不會同意,想也別想。


    隨口又聊了幾句,兩人便沒再說話,時間到了淩晨2點鍾,此時大家的心情又緊張又恐慌。


    可怕的很多時候不是危險本身,而是危險即將來臨,而且這個危險很大可能威脅到生命。如果能脫險,這裏所有人的相互感情將會因為這次患難得到升華。


    同處在一個危機中,信任會被最大化,期望也會被最大化,這就是為什麽戰場上的戰友為什麽會有如此深厚的感情,這種情感超越一切。


    黑影中傳來一陣巨響打破了寧靜,接踵而至的是空間擠壓的震蕩,所有人都感覺到來自外部的撞擊,四麵八方湧來鬼哭狼嚎聲,一聲聲淒厲的慘叫,瘮人心魂。


    陣中所有人都在剛剛的餘震中恍惚,接著慘烈的嚎叫讓所有人身體發麻,頻頻作嘔。易放直接哭了出來,大聲唿喊著,“師哥,師哥,我好怕啊!”。


    聽到叫喚的的易求此時正在勉力的支撐陣法,剛剛的撞擊是來自外麵的強力壓迫,所有守陣人都承受著第一波震蕩的巨壓,此時都是全身貫注的維持陣法,不容絲毫分神,還得運起渾身力量等待下次攻擊。所有坐陣的人此刻根本無法開口說話,易求的唿喊自然沒有答應。


    緊接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撞擊不斷發生,猶如一顆顆山炮一樣在陣法結界周圍炸開,每次爆炸都伴隨著淒厲瘮人的吼叫聲。


    仿佛每一次撞擊都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抱著必死決心玉石俱焚的人,臨死前一秒那撕心裂肺的呐喊,恐怖至極。


    “南無、喝羅恆那、哆羅夜耶,南無、阿咧耶,婆盧羯帝、爍缽羅耶……”華清法師口頌經文,身現微光,所有人聽到禪音後,開始慢慢平複,逐漸唿吸恢複。就連站在前方的守陣者,也頓時感到輕鬆了許多,給緊張的氛圍稍作喘息。


    三讓:“多謝大師”


    南華:“大師出手非同凡響,一首大悲咒,貧道佩服。”


    易求:“師妹,你沒事吧!”


    易放:“師哥,現在好多了,我好怕啊,我想迴家,我不想來大陸了。”


    易求:“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我會平安帶你迴家。”


    “那個寶島的小丫頭,不要找你師哥說話了,我們現在說話都消耗極大的靈力,不想你師哥分心,就乖乖坐著。”南華開口說。


    說完易放便不再說話,連哭聲都不敢再發,安旭迴過頭看向易放說:“沒事的,放心哈,我們這個陣,他們攻不進來,你和你師哥都不會有事,不用擔心。”說話時,在旁的謝雨安衝著安旭看來,兩人眼神交匯,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安師哥,大師這個大悲咒這麽厲害,你知道為啥?”嘉慕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佛門的法術,我是一竅不通。”


    定蘭師這時說:“大悲咒是我們佛家最尋常不過的咒法了,我們佛門講究佛心,大師這是佛法高深,再加上自身功法深厚,才有的如此奇效。”


    安旭:“受教了,大悲咒果然厲害。”


    定蘭:“大悲咒本就是極高深的上乘佛門大法。所謂大道至簡,華清大師這大悲咒,怕是當世無人可及。”


    聽完定蘭介紹完,大家不覺看向華清法師,盤坐中的華清整個人看起來神情自若,雙手合十,閉目威坐,仿佛外麵嘶吼的慘叫聲好不相幹,看到大師的樣子,大家一下又安心了許多。


    稍稍安定,嘉慕又問到:“師哥,你這個陣法真厲害,道佛雙修,祖師爺怎麽想出來的?”


    “是嗎?什麽陣法,我來會會。”這聲音明顯是從陣外傳進,說話的人又像是就在周圍,大夥都被一驚。隻有安旭一聽聲音便知曉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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