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從上次戲弄完兩個冒牌道士,這個女鬼倒是再沒找過自己。安旭慶幸擺脫這個女鬼。


    然後跟著陳道長一連練了幾天,安旭才慢慢適應了訓練的狀態。想著已經好幾天沒跟王離再聯係了,剛好是周日,安旭公休,早上跑完步就給王離打去了電話,第一個沒接,又連著打了兩個,終於接通了。


    倆人約上一起吃飯,安旭臨走時陳道長提醒一定要迴家過夜,晚上要練功,剛開始練習不能虧了身子,安旭一陣汗顏。


    剛一上車王離就問安旭最近在幹嘛,安旭大致說了自己最近幾天的訓練情況。她又問安旭是不是打算出家當道士了。


    安旭馬上表態道教並不感興趣,而且陳道長平時也不參與法術界的事。


    王離告訴安旭最好是真的,如果安旭出家了,王就去道觀要人。安旭看著王離,妥妥的霸總安全感。


    吃飯時安旭跟王離聊起陳道長的事,聊到陳道長媳婦離家出走和陳道長的生活狀態,王離忍不住笑出了聲。


    王離說:“也難怪收安旭為徒,你們兩個人這個直男勁還真搭,這都幾天了還能迴來,還不去哄一哄,你還真以為她自己迴來啊!”


    安旭表示不服氣,說是女人不應該都消了氣都會好的嗎?王離表示安旭以後再這樣會失去她的。


    王離語重心長的給安旭普及了女生的心理,又叮囑迴去一定要告訴陳道長,抓緊時間去丈母娘家接人。


    迴到家中,安旭給陳道長說了王離的囑咐,陳道長不屑一顧,說是到時間自然會迴來,還指責起安旭在外亂說。


    就這樣一連過了幾天,天氣逐漸變熱。安旭網上買了幾件短袖,安旭看著陳道長從見麵到現在都是那兩件運動服,順便問起陳道長需不需要給帶幾件,陳道長表示自己有衣服,小孩子的哪有什麽品味。


    陳道長突然問起安旭。“安旭,你說我要不要去一趟你嬸子那邊,給她個台階,畢竟這事我還是有點責任的。”


    “不需要,你有什麽責任?嬸子認識到自己錯誤自己就會迴來,嬸子走的時候沒帶夏天衣服吧,天一熱自然會迴來。”安旭衝著陳道長假意說著,有意挖苦。


    “那是,我跟你師娘什麽感情,跟你們現在小青年一樣嗎?我為了你嬸子甘願逐出師門。”陳道長停了一會,又說:“夏天到了,我給他郵幾件夏裝過去,省的花錢買。”


    “你咋不送過去呢?”


    “你小子安的什麽心我能不知道,我要是送過去,還用的著拿衣服嗎?你還別不信,就這幾天,你嬸子準迴來。”


    “我信,嬸子迴來我還不用做飯了。”


    “對了,你嬸子迴來,你就沒活了,那我豈不是虧了,白吃白喝還白住。”


    要是換做旁人說這話,安旭可能還會不好意思,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安旭對陳道長的摳門和厚臉皮已經免疫,不過安旭還是說:“放心,不白住,等我發工資了,請你們出去吃大餐,再說再過兩個月我就迴去了,你別忘了我還得迴去拿畢業證呢。”


    “吃飯就算了,折現,到時候把吃飯錢轉給我,可別讓你嬸子知道了哈!”


    “你這麽摳門,當初嬸子咋會看上你的。”


    “這個嘛,你陳叔我當年在山上的時候那可是遠近聞名的俊道士,雖不說什麽風流倜儻,起碼也算是道門劉德華。”安旭直接閉上眼,盤膝而坐,對他的話選擇無視。


    練完功安旭好奇心作祟,又問陳道長當初怎麽會因為嬸子被逐出師門的。


    陳道長點了根煙,坐在沙發上,煞有其事的吐了口煙,便開始迴憶起了當年的事。


    原來陳道長是從小被師父帶上山的,那時候他出生的村子出了鬼靈,害死了不少人,陳道長父母也在其中,當時他才八歲,師父看他可憐,便帶我去了山上。


    陳道長一直留在山上當道童,有一年有個道門世家孩子,經人介紹拜在羅濟門下,那個人就是張楠。不過他跟外門弟子一樣,隻是寒暑假來山門。


    陳道長22歲那年,張楠考上大學,羅濟跟陳長生一起去海都喝喜酒,迴來路上兩人順路去錫城看望衛東道人,就在白雲觀掛單。


    恰巧錫城一個大家族榮家老太太去世。喪禮上請了100多個道士和和尚過去誦經做法,羅濟和陳長生跟著也去了。


    喪禮上人特別多,但是有一個女子一眼便能在人群中看出,仙姿玉色,美麗又端莊,吃飯的時候很多人都在議論榮家大小姐真漂亮。


    沒幾天羅濟和衛東道長一同結伴雲遊,羅濟讓陳長生在白雲觀等他。


    中元節那天,榮家突然派人來請道士,問也不說什麽事,隻說是家中急事,著急請個道長迴家,白雲觀的師兄弟當日都在忙,所以陳長生便隨榮家人去了。


    去了才知道榮家鬧鬼,榮家大爺被鬼上了身,當時他在家到處打人。陳長生說是大爺中了陰山派的一種法術——南疆巫蠱。


    巫蠱會遠程擾亂別人的靈神,我在山上師父有給我說過這個門派,主要是苗人掌握的,在江湖上一直比較神秘。


    這種初級的降術自然難不到陳長生,輕鬆給結了降,不過陳長生說要徹底解決後患,必須要找到降頭師才行。


    陳長生問了他們有沒有什麽仇家,榮家的人都說沒有。陳長生說隻能等下次降頭師出手的時候才能找到他,現在他也沒辦法。


    一聽到降頭師還會再來,榮家人拚命把陳長生留了下來,山上也沒什麽事,陳長生索性也就在榮家住了下來。


    陳道長說這些年他師父說陰山派到處作亂,道門和幾大世家正討論如何找到他們,一舉殲滅,我今天剛好撞見,想著會會這個降頭師。


    陳長生好醫術,喜歡到處給人看病,一來二去榮家附近上上下下都來找他看病,討要方子,榮家大小姐彩雲剛好也是學西醫的,原本他對江湖術士很是不屑,直到親眼看到陳長生治好她的父親,才開始有所改觀。


    自此便時不時找陳長生交流醫術,陳長生說當初的彩雲那比你那個王小姐可漂亮多啦,穿著也時髦,燙了個波浪卷、、、


    其實陰山派也算是道門正宗法術一脈,隻不過此派法師過於陰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經常會發生很多危害社會的事。


    正道法師組織過幾次去找他們,不過他們多在深山老林和人煙稀少的地方活動,去了幾次,要麽無功而返,要麽收效甚微。


    陳長生就跟著師父就出去圍剿過他們兩次,結果人都沒找到。


    就這樣榮家這邊一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動靜,陳長生便又迴到觀裏去了。迴山裏沒幾天,這天大早榮家就來人了。


    去了一看,榮家大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麵色鐵黑,隻剩一口氣,彩雲和他哥坐在床頭哭,一看到陳長生到來,彩雲她哥直接給下跪,說要無論如何要救她爹的命。


    一搭脈,陳長生立馬就判斷榮家大爺恐怕活不過一個時辰,這次降頭師用的是飛降,其原理利用微生物或者病毒作為攻擊手段作用於人,而且這次是飛將中的日降,中降之人一般活不過一日。


    陳長生馬上讓榮家人開車送我去觀裏拿家夥,迴來後陳長生先點了七星燈給榮家大爺續命,然後馬上開壇作法,和降頭師隔空拚起了道術。


    順著作用在榮家大爺的念力,陳長生找到了降頭師,相互比拚起了念力,這種做法極為兇險,很少有人願意直接拚念力,這樣做最好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通常都是一死一傷或者兩個人都是當場身死。


    說起來那個降頭師的法力應該是在陳長生之上,隻是他沒想到陳長生上來就是拚命,讓他有點猝不及防,況且他當時還要分心控製榮家大爺這邊的降頭,所以一上來的時候他們兩個拚的旗鼓相當。


    兩邊的念力都在迅速消耗,不到十分鍾陳長生就口吐鮮血,榮家人看到他的樣子,一個個嚇得不敢說話。


    彩雲他哥率先走到陳長生邊上問有沒有事,陳長生告訴彩雲他哥,降頭師就在東麵五百米的距離內,讓他趕緊派人去找。


    原來陳長生是學梅山法,一開始他就用了梅山伏擊追蹤術,一麵拚念力的時候,已經開始找他的位置,當時情況危急,隻能判斷個大概。


    陳長生說現在想起來當時真的是命懸一線,再有個十分鍾,他就身死當場,那個降頭師真是厲害,被人找到,破了功也沒死,所以當時他們兩算是兩敗俱傷,降頭破了功,陳長生就昏厥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躺著了。


    陳長生經此一役受了很重的內傷,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彩雲對陳長生冒死救他爹的事很是感動,主動提出照顧陳長生。


    久而久之倆人就暗生情愫,出院以後彩雲說在山上清苦,又接陳長生去榮家調養了一段時間,當時陳長生也想著跟彩雲在一起,便跟著去了。


    後來陳長生得知降頭師也住院了,不過他被警察看著,降頭師醒來就問傷他的是誰,自然是沒有得到答案。


    這個降頭師極其硬氣,任憑警察怎麽審問,他就是不說誰請他來的。其實榮家的人早就知道是誰,人是在榮家二爺家裏抓到的,二爺後來也認了


    二爺是不滿老爺子的家產分配,榮家老大多分了一些家產,二爺早些年在廣西南洋一帶做貿易,結識了苗族降頭師。後來混了心,想借機弄死大爺,趁機吞並家產。


    榮家大爺醒了以後跟他弟弟長談了一次,具體談了什麽也不知道,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到現在他家二爺也還在榮家,老兄弟二人關係還在。


    要說榮家大爺還真是一個人物,胸襟真是沒話說,弟弟犯了這麽大的事,他就跟沒事人一樣,後來對陳長生跟彩雲的事手段也是非常不一般。


    得知彩雲的事,榮家大爺很是支持,說是等陳長生師父迴來以後就商量怎麽辦婚禮。羅濟在外雲遊半年多,迴來的時候陳長生傷勢早就痊愈了,早早迴到白雲觀等羅濟。


    聽到陳長生跟彩雲的事,他勃然大怒,說是陳長生作為內門弟子,算是真正修道之人,怎麽能動兒女私欲,還有就是羅濟一直想著陳長生將來繼承他的衣缽,執掌茅山,延續道家香火,所以他堅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陳長生從小就跟師父長大,師父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平時對師父的話那是言聽計從,這次也沒例外,所以就招唿都沒打就跟隨羅濟迴了茅山。


    迴去了山上以後,陳長生不知從哪裏聽說榮家大爺將彩雲趕出家門,說是在外麵處對象,敗壞榮家名聲,還被人家男方甩了。這件事在錫城傳的沸沸揚揚。


    要知道當年那個年代私下談戀愛還是很嚴重的,私下談也就罷了,遇到男方不認的,那對女方來說那羞辱可就大了,很多女的想不開就自盡了。縱使彩雲想得開,也意味著彩雲想在錫城再嫁幾乎就不可能了。


    陳長生一聽,那還得了,一怒之下跑到榮家。榮家閉門不見,他就守在門口一天一夜,榮家大門愣是不開,後來一個保姆偷偷跑出來給說我她小姐住在醫院宿舍,接著陳長生就跑到醫院宿舍樓。


    當時陳長生長發披肩,穿著道袍,連著幾天也沒打理,蓬頭垢麵的,活脫脫一個神經病似的。


    他到醫院剛準備問路,大夥就感覺躲之不及一樣,於是陳長生索性就扯著嗓子喊起了彩雲,“榮彩雲,我是陳長生,我是來接你的”


    連站了一天一夜,身體早就透支了,一連喊了幾聲他嗓子就啞了,陳長生便找了自來水接水的地方休息,喝了幾口水,順便衝了一把臉,就在這時他聽到熟悉的聲音。


    “陳長生!”


    彩雲穿著花布裙子,站在陳長生身後,陳長生說這是他見過彩雲最美的時刻,盡管她當時哭的早已花容失色。


    故事說到這裏,安旭感慨起來。“唉,嬸子為你受了不少罪啊,一個女孩子…”


    結果立馬就被陳道長打斷了,“屁,那都是他們榮家布的局,榮家壓根就沒給彩雲趕出家,錫城人也就不知道這個事。”


    “你是說這些都是榮家大爺故計給你布的局,確實高明,看來榮家大爺拿捏你啦,不過您能迴來做這些事,我還是很佩服您,刮目相看。”安旭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陳長生又說彩雲配他自然是綽綽有餘,這些年對他也不錯,隻可惜的是這麽多年,他師父都不曾原諒他。


    後來陳長生帶著彩雲迴了茅山,羅濟一氣之下把他倆趕下山門,陳長生隻能跟著彩雲又返迴了錫城。


    不久後羅濟也下山了,之後再也沒迴來。一轉眼二十多年了,陳長生和師弟苦尋多年也不見羅濟的消息,幾次托人打聽消息,都是雲遊未歸,轉眼已經二十多年了。


    一聽到羅濟道人沒有消息,安旭心裏也不是滋味,張道長當初不告訴陳長生,估計是怕他做什麽傻事,現在過去這麽多年,安旭正想要不要把噩耗告訴他,想想最起碼等嬸子迴來,陳道長身邊好有個人。


    “好吧!總歸有機會見到的”安旭有些無力的安慰道。


    接著又好奇起來,“不是我說,那降頭師後來沒找你嗎?”


    陳長生迴答說:“他啊,他說到底也沒傷人,從頭到尾就榮家大爺一個,被判了幾年。隻不過湘西慘案之後,他就被特赦了,迴去做什麽巴代。臨走時還去榮家道歉,人其實不壞。”


    安旭突然想到什麽,馬上問:“對了,師叔,都說湘西慘案,這都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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