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期修士出手,已是可以將周邊靈氣控製的非常穩定。


    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又聽叮的一聲,卻見李旭宗仍是穩坐不動,身前圍繞一圈劍光護住身形,而白衣劍士的飛劍已是無功而返,被白衣劍士握在手中!


    白衣劍士微施一禮,說道:


    “得罪了。”


    重新鄭重其事的祭起飛劍,再無一分剛才莽撞,宛若換了一人。


    李旭宗見此卻是笑笑不語,仍是坐在座位上。


    白衣劍士見其蔑視自己,也不著急,而是再念劍訣,飛劍化作白光再次向李旭宗殺去。


    李旭宗並不在意,揮手擋了幾下,發現除了力大劍疾外,劍上還附有道道靈力,隱有伏著。


    卻是一笑,神識一轉,五行劍陣布起,直接將飛劍困在中間,斷了聯係。


    白衣劍士原來想激怒李旭宗,但見無效,知是勁敵,所以又想麻痹對方,施出自己分劍之術,哪曾想才幾下飛劍就被困再也調動不了。


    另一劍士見其窘迫,知其吃虧,大喝一聲,不敢再祭飛劍,而是持劍揉身而上。


    李旭宗早已注意他人,見其撲上,再不遲疑,騰身而起,甩出五行一元陣盤,直接運轉陣法將其迷在陣中。


    眾人隻見恍惚一下,白衣劍士已是無法看到,知是已被困陣中。


    黃蛟早已有些懷疑,此時再不遲疑,大喊:


    “可是陣魔在此!”


    李旭宗一愣,還真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等威猛綽號,一時也未再動手。


    “誤會、都是誤會,還請閣下住手!”


    黃衣公子也是一聲急喊,見李旭宗並未再動手,向一邊紫衣老者求助道:


    “周老,還請解釋一二”。


    紫衣老人正欲上前說話,隻見又有三人上得樓來。


    李旭宗一看俱都認識,正是周彬、商鈺和柳茹煙三人。


    三人看到李旭宗,也是一愣,商鈺輕輕一笑,說道:


    “李師弟,好久不見啊!”


    李旭宗一陣頭大。


    而黃衫少女則直接跑上去,拉住柳茹煙玉手,喊道:


    “柳師姐,你可來了。”


    而周彬看了一圈後,徑直上前對著紫衣老人深躬一禮,問道:


    “三長老,您怎麽在這?”


    李旭宗一看這情況有點複雜,知道打不成了,收了五行一元陣和五行劍,把白衣劍士放出,又將幾個練氣弟子點開放走。


    店家也趕緊收拾出一桌酒席,眾人坐下你一言,我一語,才弄清狀況。


    黃衣公子乃是當今周皇第九子,名叫周傲,在玄天劍宗修行,兩位白衣劍士是其同門師弟。


    黃衣少女則是周皇第六女,名叫周嬌,是周傲一母同胞的妹妹,拜在青田門下。


    二者之母乃是當今柳貴妃,恰又是柳茹煙姑母,是以二女自幼相好。


    而紫衣老者則是燕郡周家金丹期長老周嘯天,周家也是皇族旁支。


    此次九皇子來九原城,周郡守擔心有失,特地請族中長老一路保護。


    而周彬作為周家天驕,自幼便被幾個家族長老教導,自然熟悉。而烈山幫也是周家暗中扶植,此次以烈山七少名義拿周嬌書信邀請九原三傑來此,就是周傲想私下結識三人,不想驚動他人。


    誰知被烈山幫幾個低級弟子好心辦壞事,擾了李旭宗,鬧出好大動靜,故而兩個師弟才是含怒出手。


    而周傲身邊有金丹高手,自不擔心雙方受傷,也想看看神意門弟子實力,所以也未叫停。


    既然都已說開,大家自也不再在意,遂由九皇子周傲做東。


    大家再次暢飲一場,席間,李旭宗了解到一年多前自己得的陣魔之名,也是笑笑。


    而周嬌卻是人來瘋,纏著李旭宗講了黑河之戰經過。


    而商鈺也問了李旭宗近況,都是住在朝天宮,相約今後多多交流,一時間杯光交酬,賓主盡歡。


    李旭宗知道雙方有事,也不願與皇族多生關係,酒過半酣,推脫有事先行離開,周傲等人留他不住,互相留了聯係方式,方才送別。


    出得酒樓,李旭宗直去衙門領了一個北域偵查任務,也無時限,隻以所探內容再定獎勵。


    李旭宗也不在意,此行隻因剛才在酒樓上感覺自己比以前顯得衝動了許多。


    想來是過度修煉對心境還是有了影響,隻想前往北域暢遊一番,也不深入,領略一下北域風光,獵取一二妖物,以磨練心境。


    出得衙門,李旭宗祭出神行舟,直朝西北方向慢慢飛去。


    夜空中明月高升,繁星點點,地麵上鬆林中蓋滿了寒雪,映著月光,別樣風情。


    飛了一夜,已是離九原城極遠,卻也未見一個妖族。


    黎明時遠遠看見一座巨大冰湖,湖邊散落著一些帳篷,大約有幾十座,看來是一個小部落。


    李旭宗落下收起神行舟,從儲物戒中找出一套粗布衣服換了,將長發披散,緩步朝部落走去。


    烏力特是古斯族一個小部落的首領,因為自己出生時部落裏正在曬生肉幹,故而取得此名。


    好像也給他帶來好運,自從長大從父親手中接過部落後,幾經向南遷移,守在契查湖邊,捕魚打獵,衣食無憂。


    部落也已增加到上千人,隻不過前兩天有信使從荒原深處傳來信息,說是草原王庭已定國大朔,立天巫教仙師為國師,要求各族迴遷,否則國師自會派仙兵追殺。


    烏力特極是煩憂,如果迴遷,即便不會餓死,也會出戰而死。


    如若不迴,那些仙兵很多都是修煉有成的妖族,最喜捕殺吞食人肉。


    對這些部落之人早就是垂涎欲滴,一旦有了借口,估計部落就會有滅頂之災,自己真會成了生肉幹。


    是以這幾日輾轉反側,今日天還不亮,就到湖邊刨冰垂釣,忽然看見遠處走來一人,看行裝不像個一般人,仿佛迷路一般,就大聲招唿過來。


    李旭宗早已看到烏力特,見這個三十多歲壯漢熱情和自己打招唿,自己也無目的地,也就無所謂的走上去。


    烏力特將手中馬奶酒袋子拋給李旭宗,問了幾句,發現兩人都聽不懂對方語言,也就哈哈大笑,不再言語,開始割冰垂釣。


    李旭宗喝了幾口馬奶酒,扔還酒袋,看的有趣,也不離去。


    陸陸續續部落青年們也來捕魚,待得中午,烏力特已是釣上十幾條兩尺多長大魚,用長索穿了,放在馬拉雪橇上,招唿上李旭宗一起迴部落,李旭宗也隨著一起迴去。


    到得帳篷,裏麵卻是極大,一個婦人帶了幾個孩子正在烹製奶茶,米香味混合著奶香,令李旭宗突然很是期待。


    烏力特支起一隻小木桌,招唿李旭宗坐了,婦人倒了奶茶,李旭宗舉碗喝了一口,那種混合的奶香令人迴味無窮。


    看到李旭宗享受的樣子,烏力特和婦人一起笑起來,幾個孩子也跑過來和李旭宗玩鬧起來。


    烏力特走出帳篷,招唿了幾個壯漢過來,殺了頭羊,支起大鍋煮了起來,而羊頭和羊腿則用火烤了起來。


    過得半個時辰,又叫了部落裏幾個老人過來,與李旭宗一起坐了。


    這時一個壯漢端上烤好的羊頭,隻見烏力特拿刀將羊臉肉刮下幾條,分給幾人,大家念念有詞一起吃了。


    李旭宗想來這應該是一些習俗,也跟著吃了。


    隨後大塊羊肉端上,烏力特又拿來一個碗,倒了半碗烈酒,自己喝了。


    又倒半碗推給李旭宗,李旭宗看這架勢,也是端起喝了,隨後烏力特又倒酒遞給下一個,這樣一個一個喝著。


    而喝到高興處,烏力特拿起旁邊冬把拉彈唱起來,其他壯年則在旁邊隨歌而舞,一場酒隻喝到傍晚。


    看眾人都已醉倒,李旭宗拜別部落其他人,一路繼續向西北行去。


    如此邊走邊看,感受著冰雪荒原的魅力,有各種我行我素的鳥獸,有各種頑強生長的草木,譜寫著荒原的生命之曲。


    李旭宗在西北方向走了近半個月,再未遇到一個部落,而隨著這種漫步,李旭宗心情越來越平靜,越覺得生命的尊嚴不容褻瀆!


    而隨著這種平靜,丹田內靈海也是真正的漸漸風平浪靜,築基後期境界徹底穩固下來。


    李旭宗繼續走著,直到一個月後,看到空中連續有十幾個修士飛遁而過。


    明顯不是一批,但卻都是朝著西邊方向而去,看來是有什麽熱鬧了,李旭宗想想,決定跟去看看,禦起飛劍從後麵遠遠跟著。


    禦劍飛了大半天,已是快有萬裏之地,才見前麵幾批人在一座形如寶珠狀高峰前落下劍光。


    而周邊九座山峰形成九龍戲珠之地勢,真是一片風水寶地,李旭宗跟上落在旁邊。


    十幾人也不招唿,隻是在峰下靜坐,看來還要等人。


    李旭宗上前對一築基期修士施禮詢問,那人看他也是築基期修士,便開口解釋。


    原來他們本是不同不同派別,因在大周境內追殺一築基後期邪宗修士結識,誰知此修士竟逃到北域,所幸最終將此賊圍殺。


    而在此賊身上得到一件藏寶圖,原是萬年前一散仙在荒原渡劫無望時所遺留。


    幾經碾轉至其後人,然後人一直未能取出,家境破落,卻是在一次偶然中被此賊所殺。


    據藏寶圖中所述,藏寶所在山峰布滿殺陣,除非血緣之人,否則萬難開啟。


    眾人得此圖也知無法打開,故而派人送去九原城,希望有大門派前來開啟,他們幾批人先行到此等候,寄望分幾杯羹。


    好在此峰地形特殊,直接找到。李旭宗聽完道聲感謝,也在旁邊靜坐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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