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桑——」虎杖悠仁焦急地在意識中大喊道,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兩麵宿儺掐著賀沢誠的脖子,一把將他摔在地麵上。


    「咳——」賀沢誠痛苦地蜷縮了一下身體,嘴角洇出點點紅色。


    兩麵宿儺卻毫不憐惜地掐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看著自己。


    「奇怪……」兩麵宿儺看似平靜的表情下,心神不可控地泛起一圈圈漣漪。


    奇怪的咒力,純粹而濃鬱的悲傷……


    在藤蔓刺入他胸膛的時候,兩麵宿儺本打算不管賀沢誠是否發動術式,都要他傷到虎杖悠仁。


    兩麵宿儺惡意地想看他痛苦,也想看這小鬼痛苦。


    然而他卻錯愕地感受到了一股清涼而幹淨的力量刺入了他胸膛。


    悲傷,是純粹的悲傷。


    沒有怨恨、嫉妒或絕望。


    這不是咒力慣常該有的模樣。


    咒力往往都給人一股惡臭感,就是因為它來源的複雜情緒骯髒且駁雜。


    但是這傢夥,兩麵宿儺好奇地打量著冷冰冰地看著他的賀沢誠,這傢夥是個例外。


    想要……兩麵宿儺沉吟著思考道,想要做什麽來著?


    然後意識裏的一道聲音提醒了他。


    「放開他。」虎杖悠仁麵色陰沉,一字一頓惡狠狠道。


    啊,有了!兩麵宿儺打了個響指,惡意地勾唇笑了起來。


    「差點把你這小鬼給忘了。」


    「兩麵宿儺!」


    「哼,你會怎麽做呢?小鬼,好好地取悅我吧。」


    說著,他就低下了頭,吻住了表情變得驚慌的賀沢誠。


    「啊!」賀沢誠吃痛地叫了一聲。


    兩麵宿儺因為他的不斷躲避,毫不客氣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賀沢誠淚眼朦朧地躺在草地上,柔軟的嘴唇上凝結出一個綺麗的血珠。


    兩麵宿儺看著賀沢誠一幅被狠狠□□的模樣,摸了摸下巴。


    現在早已超過一分鍾了,那個小鬼的意識卻沒有把他頂替下來。


    「小鬼。」兩麵宿儺叫他。


    意識裏卻隻有一陣沉默。


    「哼,」兩麵宿儺輕笑,手指在嘴唇上滑動,「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然後又掐著賀沢誠的下巴吻了上去。


    賀沢誠被逼得嗚咽起來。


    兩麵宿儺實在是個不講理也不在乎別人感受的人。


    他的舌頭霸道地在賀沢誠嘴裏橫衝直撞,任性地卷著賀沢誠的舌逼迫他配合自己。


    賀沢誠在這種強製下不適地顫抖起來。


    而意識內的虎杖悠仁卻逃避般地垂著頭,他的臉色如同喝醉了般的熏紅。


    「嗚……」不堪被殘酷對待的嗚咽聲在他耳邊迴蕩。


    柔軟唇舌的觸感清晰地傳達到虎杖悠仁的口中。


    「逃避得開心嗎?」兩麵宿儺戲謔的話語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還不待虎杖悠仁有所反應,他的視野就倏然變得明亮。


    虎杖悠仁瞳孔發大地看著賀沢誠眼尾的紅暈,


    「你說,他知道你對他是什麽想法嗎?」兩麵宿儺惡意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然後似是點了點頭,「唔,說不準今天過後就知道了。」


    虎杖悠仁緊緊地盯著眼神失焦的賀沢誠,唿吸變得急促,身體也顫抖起來。


    然後本來該起身將賀沢誠拉起來,離開森林的他,在兩麵宿儺滿意的低笑聲中,顫抖地伸出手,蒙住了賀沢誠的眼睛。


    賀沢誠感覺自己短暫地昏過去了一段時間。


    再醒過來時,賀沢誠發現自己的眼睛被兩麵宿儺蒙住了。


    賀沢誠心裏浮起一絲疑惑,同時,他也感受到兩麵宿儺吻他的方式似乎變了。


    變得青澀而莽撞,又充滿了顫抖的渴望。


    賀沢誠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兩麵宿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不專心,狠狠揉了一把他的腰。


    賀沢誠身體痙攣了一下,在堵住的唇齒發出一聲崩潰的尖叫,神誌渙散地斷斷續續地嗚咽起來……


    冥冥操控著鳥兒在森林中搜尋著賀沢誠和虎杖悠仁。


    戰鬥早已結束了,兩人卻不知去向。


    這讓兩校的師生不約而同地陷入焦慮中。


    隻不過這其中有一部分人是在擔心兩人的安危,另一部分人卻是在擔心宿儺容器跑掉了。


    不知過了多久,冥冥操控的鳥兒率先找到了兩人。


    通過鳥兒的視野,冥冥看到了另她驚愕不解的一幕。


    同時她眼珠一轉,嘴唇一勾,她覺得,這個秘密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能賣個好價錢。


    交流會第二天,拜不著調的五條悟所賜,這個傢夥提早將第二天的大賽變成了棒球賽。


    賀沢誠僵硬地迴避著虎杖悠仁投過來的視線,別過頭不去看他臉上開朗的笑容漸漸轉為失落的模樣。


    那天最後被弄到尖叫求饒的破碎記憶讓賀沢誠心中充滿了惱火。


    他現在看到虎杖悠仁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兩麵宿儺,就不能自控地開始生氣。


    虎杖悠仁失落地看著躲避他的賀沢誠,心中其實是有些慶幸的。


    這個能在他身體任意部位冒出嘴巴的宿儺,還好沒有把後來是他在吻賀沢誠的事說出去。


    賀沢誠坐在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身邊,氣悶地拿球棒狠狠地戳著地麵,想像著這是兩麵宿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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